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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17章(此章小修)

    顾府,厢房里燃起淡淡檀香,有凝神静心的功效,可李乘风瞧着这上等香被浪费了,“如今你平步青云,却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样,岂不是要让我买块豆腐撞死自己。”

    顾昀挑眉:“我若说心不在此,你可信?”

    李乘风轻哼:“我若说信,你可信。”

    顾昀阖下长眸:“她如何?”

    李乘风翻翻白眼:“好着呢,没疯没病,安国公府也上门纳征了。”

    纳征,何其讽刺,他心爱的女人,前世的妻子,要嫁给别人了,顾昀觉得胸口被千斤巨石压着。

    李乘风叹气:“算了,以你如今的地位,不愁良缘,何苦为难自己。”

    如何算了?

    莫非他重活一世,只为了看她出嫁,顾昀捏住酸涩的眉眼,不在言语。

    九月十五,萧云曦陪同王妃到金明寺祈福。

    酷暑褪去,寺中那片枫树红了,秋风拂过,枫叶像燃烧的火焰跳动,金黄的落叶铺成地毯,踩上去软绵绵,还“咯吱咯吱”作响。

    上完香,她寻了林中一方石凳坐着,不久后沙沙的脚步声响起,回头便见男子目光小心又期待的看着自己。

    顾昀穿着月白的长袍,墨发被一根白玉簪束起,温润的面容太过苍白,丰神俊朗的少年郎似乎成了病秧子。

    真会装,她心中冷笑。

    顾昀那日收到书信,心底的欢喜不可言语,在他想靠近时,却听她冷冷的道:“不许过来。”

    “曦儿,我……”

    萧云曦:“顾大人,请唤本宫公主殿下。”

    如此疏离,他始料未及,“公主,那日我以为自己要死了,才说出实情,我没有背叛你,你容我解释。”

    “前尘往事历历在目,我为何要信你,如今我不会原谅你,但也不会害你,今日让你前来,是有话说。”

    “曦儿”,她厌恶的眼神像把刀,刀刀刺进自己心口,顾昀扶着粗大的树干,努力掩饰身体的不适及心涩。

    “我该死,毁了我们的幸福,可我真有难言之隐,那时四皇子大权在握,我已暗中想办法营救岳父和太子,本想同你说清楚,奈何府中有他的眼线,只能瞒住你,至于江意茹的孩子,不是”

    “够了,现在你说的天花乱坠,又有何用”,萧云曦打断他的话,脑海中随即印入王府六百条人命,江意茹的嘲笑,顾母的冷言冷语。

    噬心的痛苦都源于眼前的人,她真的恨,但又要顾全大局,忍住心间的不适,她缓缓说道:“如今一切重新开始,你我再无纠葛,望你做个纯臣,忠于陛下与太子,造福百姓。”

    说完,起身准备离去,谁知心间疼的愈发厉害,步伐也有些凌乱。

    顾昀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早已发现她面色痛苦,直到她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红润的脸腮变得苍白,他哪还顾得什么厌恶,上前拦腰抱起她,往禅房跑去。

    半盏茶后,一诺禅师收回诊脉的手,捋了捋花白的山羊须,道:“只是一时悲伤过度,公主无大碍。”

    听完此话,顾昀深深呼出一口气。

    萧云曦起身感激道:“谢禅师,我得回去了。”

    禅师点头,她直接漠视顾昀,转身走了。

    顾昀抬腿要追,却被拦下。

    老禅师意味深长道:“二位相当有趣,也罢,缘分天定,昨日之因,今日之果,若不还清,何谈未来。”

    他终归是欠了她,还清,如何还?

    顾昀还未张口询问,便被禅师阻止:“去吧,顺心而为。”

    第二日,贺兰辰前来王府,滞留到傍晚都没有离去的意思,萧云曦这才知道,自家父亲设宴答谢顾昀,特让贺兰辰这位未来夫婿作陪。

    当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这两日前世之事总在她脑海中乱现,有时候她分不清前世今生,也害怕入睡,怕醒来后如今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晚宴时,萧云曦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出席,谁知过了一会,萧沐泽亲自前来,哄着她去前厅敬一杯酒。

    来到花厅,她接过酒杯,缓缓走到顾昀身前,抬起眸眼,与他四目相对,瞧着他苍白的脸,心中似有不忍,但又十分解气。

    她淡淡微笑,温声道:“顾大人救命之恩,没齿难忘”,说完仰头将酒喝了。

    顾昀颔首,将一腔爱意狠狠压在心底,昨日他想明白了,家人江山,他会替她守住。

    “若是微臣的贱命能换公主安全,臣心甘情愿,若公主及王府有需要,臣愿效犬马之劳。”

    这话在众人耳中不过是自谦之语,唯有萧云哲知其深意。

    话毕,贺兰辰起身,感激道:“子玉兄,今日我以曦儿未来夫君的名义郑重谢你,救命之恩,我贺兰家必当铭记,来日若有用得着的地方,我定赴汤蹈火”,说完也是一饮而尽。

    顾昀温笑,又是一杯。

    如此几杯酒下肚,萧云哲忙道:“子玉兄如今病中,少饮些吧。”

    萧云曦离去的脚步一滞,回眸间,男子又是一杯酒下肚,笑道:“无妨,今日高兴。”

    花厅里欢笑声声,她离去的脚步却越来越慢,曾有一瞬,她想冲进去将他手里的酒杯砸了,然后狠狠骂句:想死就死远点。

    冲动瞬间便被夜风吹散,他与她何干。

    天色暗下来,当月亮高悬树梢时,她才知顾昀喝醉了,今夜留宿王府。

    没过多久,萧云哲贴身侍女送来一盅核桃酪,那盅底藏着一张纸条:现已查明府中内奸,丑时三刻,落英堂见。

    瞧着这遒劲有力的字迹,哪像是醉酒之人写的,分明是找借口留在王府。

    落英堂住着一位女子,荣亲王妃陪嫁的侍女王氏,七年前萧沐泽酒后发现她在自己床上,王氏口口声声说他将自己当做王妃,而萧沐泽冷着脸说了一句:“本王不可能碰你。”

    王妃信了,因为那日是十分特殊的日子,三月十四。

    后来王氏寻死腻活,为顾全王府声誉,便将她收为妾室,发配到极偏的落英堂,久而久之,被府中之人遗忘了。

    祸起萧墙,她也想到这点,今生也格外关注府中动态,只是未发现异样,他既已查出,何不去瞧瞧。

    夜深,府中归于宁静,萧云曦提着灯笼,独自往后院寻去。

    虽然每隔一段距离有石灯,但孤身穿过后花园,她还是觉得后背凉凉的,尤其是水池中忽然跳上一只青蛙,吓得她一哆嗦,手里的灯笼掉了,里面的烛火也熄灭了。

    好在月光清亮,穿过后花园,眼前这片茂密的竹林后便是落英堂。

    她停下脚步,见林中漆黑一片,连道路都看不清,便生出退意。

    此时竹林前方有脚步声传来,隐约可见晕黄的灯笼,她连连退后几步,忽然撞上一温热的胸膛,惊慌之际便听见他的声音:“是我。”

    来人越来越近,顾昀揽住她腰肢,闪身躲进一旁的竹林中。

    黑暗中,萧云曦想推开他的接触,却又听到他低语:“别闹,会被发现。”

    无耻,她心想着,随后便见一女子提着灯笼走过来,翘首以盼的等着什么人。

    又过了一会,便听见一男子出现:“宝贝,想我了吧。”

    “怎么现在才来”,女子娇声道。

    “今日府上设宴,事多,一忙完我就赶过来了,走,回屋里去”,男子道。

    “不行,你给的迷药没多少了,那两个丫头随时会醒来,就在这吧”,女子说完,便与那男子抱在一起。

    一阵暧昧的声音传来,两人起初还知收敛,估摸此处无人,便越发的放纵。

    对面活色生香,萧云曦从耳根红到了脖颈,虽说这事不陌生,可与前世的夫君一同听人墙角,她羞的想找地洞钻进去。

    好在她是正对着顾昀,不用见那羞人的场景。

    黑暗中顾昀深邃的眸眼越发幽暗,连呼吸都粗重几分,脑海中全是与她恩爱的画面,他承认,自己贪恋与她的每一次。

    该死,他被诱惑了,怀中温香软玉,美人羞涩又气恼,他忍不住收紧的环她的手臂,唇也一寸一寸往她绒绒的耳根探去。

    偏偏此时,埋首垂眸的人忽然抬头,幽怨又怨恨的目光看着他,用口型说道:“这就是你所谓的抓内奸。”

    顾昀索性贴近她耳朵,女子身体一颤,却被他牢牢锁住,唇瓣贴着她耳朵慢慢道:“没想到会遇上这事,我们等等。”

    萧云曦气急了,除了等,难道她还有其他办法。

    半盏茶后,两人结束,萧云曦觉得世界终于安静了,谁知耳边传来他的嘲笑:“废物一个,那女子真可怜。”

    他的意思绝对是对方能力不行,萧云曦觉得得自己没会错意,她绝不会承认,自己刚刚想到前世与他的房/事。

    他是勇猛,可只会用蛮力,自己一点都不舒服,于是她红唇微微翘起,用极同情的目光看向他,又用极轻极缓的声音道:“五十步笑百步。”

    看他错愕又复杂的表情,萧云曦非常解气,心里舒坦不少。

    此时外面男子问道:“主子可有吩咐?”

    女子娇喘道:“让我们按兵不动,除了府中动向,还需监视萧云曦与顾昀的来往,主子对他有忌惮。”

    又是一阵窸窸窣窣,两人才分开,等了一会,确定人走远了,萧云曦这才使劲推开他,蹙起蛾眉,怼道:“顾大人,还望你自重。”

    顾昀笑着赔不是:“我真不知会发生这事,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暗中调查,王府被害当日,我曾悄悄入府见了王爷,还有那套从密室搜出的龙袍,若不是极信任的人,谁能如此清楚王府的一举一动。”

    她看清了那男人的长相,是父亲乳娘的亲儿子,如今府中的大管事,父亲对他的信任不下于家人。

    “他口中的主子,是谁?”,她或许已经知道答案。

    顾昀:“皇后。”

    萧云曦暗暗思索,若是直接了当的说出此事,恐怕父亲很难相信,大管事和王氏也不会承认,弄不好反倒打草惊蛇。

    “他们每隔三日便偷偷见一次,此事只需告知萧统领,你只说自己无意间撞见,听到二人谈话涉及皇后,其余什么都别说,他一定会查清,连其余暗桩也会查出。”

    大哥行事,自然周全,萧云曦点头:“你若还查到什么,可通过二哥传信给我,若是与此事无关,那便不要打扰我的生活,毕竟我是有未婚夫的人。”

    顾昀:“好”

    回到房中,她冷静下来,前世的事,当真如他所言,还是半真半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