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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页

    萧何无奈的摇头。“我该说你重情重义还是痴傻?挚友?也许你们曾是挚友,可那是多久前的事了?你把他当挚友,他把你当物品利用。你知不知道他与你分开后发生了什么?又知不知道他认识你之前到底是谁?仅仅是一面之缘,一曲之交,一夜畅谈,一壶小酌。你情深义重,他淡茶流水。”

    “我知道……我都知道……,但,要我看着他在风尘中沦落到人尽可夫的地步,却是万万不可能。”不论如何,见死不救不是自己的作风,一个人总有所为有所不为,若因拖沓的理智错过了该所为之事,那即使后悔也无用了。虽然自己与衍辰从相识到相知只有短短一日,可即便是这一日却抵的过他人数日数月乃至数年。人与人,就是会如此奇妙相交的产物。

    “你……”这一刻,萧何气的说不出话来。他好歹是依国御王,怎么有些事上就象个傻个儿?真真叫人看不懂。“他怎会突然出现在依国,怎会突然就成了小倌,怎么偏偏何时不被强迫,就在你去的那天被人强迫?!”到底是什么脑子,真相打开看看!

    “何!”御王阻断他欲继续开口的话,“只要他没做出什么事来,我就选择相信。我想你明白,所以不必再说了。”自己又怎么会不知萧何的意思,萧何既然来找他,必定是算出了什么,只是……那又如何?相信朋友是最基本的,否则如何称之为友?这一点和尧天在一起的时候,自己早已深刻的明白。尧天不仅教会了自己无条件的信任,更教会了自己不要一味的强势,人也要学会去依靠。

    “罢了……”萧何起身,走到御王身边,拍了拍结拜的肩胛。“你随信他,也要记得我今日所言,加以防范,他是你朋友,我却是你这辈子甩不掉的把子!你可要清楚啊。”话到最后,那慵懒的笑又露了出来。

    “自然。不是同年生,但愿同年死。不过,既然你我都不想英年早逝,就多看着点对方的命吧。”握住对方伸来的手,紧了紧。

    “很好,只是,你现在有了挂记的人了,怕即使我死了,你也是不会追随的了。”这句话说的打趣,却见对方突然苦笑一声。

    “挂记又如何,一味的单相思罢了,你若真有事,还是去陪你的好。”

    “呸呸呸!我仙福永享,长命百岁。你可别咒我。何况,子非鱼,安知鱼之乐?”说完,把一个锦囊塞进了翡冉椿的怀中,转身挥手离去。“走了,别太想念我了。”

    “慢走。”目送对方离去,才缓缓打开锦囊。看着纸中字,眉头渐渐紧锁。

    而此时,飞速离去的萧何也是一脸面无表情的冰冷,杀气四射。冉椿,即使是天要你命,我也不准!我萧何,以长鲁萧家永世命运为祭奠也要保你安全,化解你此次的死劫!

    命运(中)

    得知宏雷醒来的那天尧天正忙着整理包裹,本是想去花羽凡军中探望茄子的近况,不料闪绝突然出现,并带来了宏雷醒来的消息。

    于是,尧天打消了去军营的念头。闪绝告诉他,宏雷随后就到,尧天心里是诧异的。不是说幻兽和主人有心理感应么?为何之前感觉到宏雷的波动,却在回凌国后消失了?本还在担心宏雷,不料它却已醒来。

    “闪绝,宏雷是何时醒来的?”

    “回主子,是今日上午。”

    “其实本就想问,为何到了凌国就觉得和宏雷的感应出了问题,不是说主人和幻兽是心灵相通的?”

    “幻兽在修复期是可以和主人保持心灵上的感应,但到了最后苏醒期,会因为聚集能量而处于隔绝一切的封闭状态。同为幻兽,我也是在宏雷醒来后,由于同在幻界才能第一时间感应到。”闪绝细心的解释着。

    “原来如此,真是辛苦宏雷了。为了我让他元气大伤。”说到这,尧天便想起当日在衍剑山庄的情形。自己在迫不得已下使用了禁咒,而与禁咒中的幻兽属性相同的宏雷则成了小小的牺牲品。

    “主子别这样说,相信宏雷并不会有半点怨言。何况,主子若有什么意外,那和你定下契约的我们……”闪绝说到这,突然停住了。

    “恩?你们怎么?”尧天知道闪绝接下去的话必定重要,可能和他们本身有关,但为何他们从不曾提起?

    “没……只是主子受伤了的话,我们的能力也会下降。”这话说的半真半假,其实若是幻兽认主,而后主人受伤或者死亡,前者幻兽会连同受伤,端看其主人的受伤程度,而后者则有两种可能,跟随殉主,或者修行从头开始……这对幻兽来说是很致命的,所以一般幻兽不会选择认主。而认主的幻兽,大多会选择最后殉主……特别是高傲的高阶幻兽。

    是错觉吗?为何觉得闪绝的这话说的并不真实?看着闪绝……又着实看不出什么不对。要他能看出马的表情变化,除非他下辈子投胎做匹马……

    此时,正前方空旷的花园中出现了一道扭曲的裂缝。随着裂缝渐渐的扩大,产生了一个直径十米的巨洞。慢慢的,洞中出现了一对白色的前蹄,接着是毛茸茸的头,接着是身体、后肢、尾巴。

    宏雷!是宏雷回来了!

    “宏雷!”再见它,尧天的激动之情难以言喻,冲上前一把抱住它,使劲的揉搓对方毛茸茸厚实的皮毛。

    激动的尧天没有发现宏雷一霎那僵硬的身体,也没有发现它眼中划过的不知名的精光,更没看见在尧天身后的闪绝,此刻正用敬畏的眼睛望着宏雷,并且微微的低垂了头。

    “我回来了。”短短的一句,让尧天停住了手中的动作。而后猛退后,拉开俩人间些微的距离。盯着宏雷看了片刻,继而又是一个猛扑:“臭小子,睡了那么久,故意要折腾我心里是不?让我不好受,让我内疚,你就开心了是吧。”  一直以来,尧天都把宏雷和闪绝当成伙伴朋友,

    而今一激动,自然不自觉的用上了人类的称呼。

    宏雷无奈的用头顶了顶对方,以示安慰。“我这不是回来了。”

    “回来就好。你不在,就闪绝陪我,让我好不习惯。”是啊,当初定下契约时,两只是一起的,所以尧天本能的就把它们看成了一体。

    尧阁内本就没什么人。因为尧天说不要下人,不要守卫,于是下人只在每日清晨晚间和三餐才会出现伺候,守卫永远只会在门口巡逻。何况以尧天的武功,放眼天下能伤的了他的,怕是寥寥无几。所以而今身后响起的脚步,能不通报就进来打扰他的,就只有一个人。

    “秋,来的正是时候。”起身,手却仍恋恋不舍的抚摸着宏雷的头,目光转向来人。“宏雷回来了呢。”

    “尧儿,瞧你高兴的。我远远就看见宏雷了。回来就好,再不回来怕是你家主子就要忧郁成疾了。”这话说的夸张,但也有几分真实,最近尧天的确老在思索着宏雷的事,害的他和自己无论是说话时候还是做些说么的时候都老走神。

    “胡说八道。”尧天脸微红,笑骂对方的夸张。

    潭度秋也不反驳,走到尧天身边,很顺势的便想抱住对方。却见此时,宏雷尾巴一甩,没什么力道,却是正正的甩在潭度秋伸出是手上。尧天和潭度秋都是一愣。

    尧天不在意的顺了顺宏雷的背脊,此时,潭度秋已然抱住了他。尧天靠着潭度秋的肩,开始询问着他今日朝堂发生的事情,这是每日彼此间的惯例。尧天虽不为官,可却想为秋排忧解难。

    “今日朝堂上可有何事?”秋的肩很宽,靠着很舒服,而后就微眯起了眼睛,眼神随便移向院子中不知名的某处。

    “无大事,只是北方似乎已经连着多日为将雨,百姓有点担忧。”潭度秋嘴上回答着尧天的问题,双眼却盯着身侧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宏雷。是自己的错觉吗?为何总觉得宏雷的那双眼睛带着熟悉的感觉?自己与宏雷接触并不是太多吧,怎么就会记得这样的眼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