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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举城沸腾

    月婉儿被这戎装的肖九生给整得有些回不过神来了。

    虽然经过他本人自我介绍,也是陈铭的学生,可这开口就送酒店……玩玩?

    这也太考验她的脑回路了。

    而且她直觉告诉自己,对方说送酒店可能不是开玩笑的,是真的会送……

    “好了,你小子就别贫嘴了,怎么突然回国了?”

    陈铭轻轻的握住月婉儿的玉手,示意她不必紧张,然后这才回头问起了肖九生。

    “老师,单师兄哪几个家伙不仗义啊,您结婚了也没告诉我,帝师令收到我飞出来都来不及了。”

    肖九生一脸委屈的回答。

    但从他满脸的负面情绪上来看,他是真的在画圈圈诅咒那几个师兄。

    “所以,你就从国外回来了?”陈铭无语。

    他深知肖九生在国外在做什么,他的每一个举动都会牵动当今全球的各国高层的神经。

    单天信不通知,想必也是考虑到方方面面。

    可他突然跑回国,估计外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了,说不定不少智者疯狂的揣测这肖老板到底在搞什么大阴谋了。

    “对啊,我就回来了啊,还好赶得及时,不然这些蠢材……”

    肖老板说着,目光冰冷的落在了跪地的周琨身上。

    周琨当时心脏猛的咯噔一下,哪怕手臂传来的痛苦都不足以麻痹神经了,这一刻他真正的嗅到了死亡的气味。

    如果这个时候他不呼吸,是不是能憋死自己……

    “算了,我与他并无仇恨,况且他也服气,自废一手,这事与他无关了。”

    陈铭是一个守诺的人,说饶他一命自然做到。

    “哦,好的。”肖九生这才收回那恐怖的煞气,转身就像只讨食的小猫一样。

    周琨这时才如蒙大赦,疯狂的喘气。

    这种死亡的感觉,一天里连续体验两次,没点抗压能力,怕死早吓死过去了。

    “但,外面那些打手,你看着处理。”

    陈铭轻轻公主抱起月婉儿,朝着外面走去,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的。

    但凡想要伤害他老婆的人,都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学生得令……”

    肖老板微微鞠躬,以一个身份绅士的礼仪恭送老师师母离开。

    当他再次抬头时,一张狰狞的恶魔表情跃然脸上:“辱我师者,杀无赦!”

    次日,一条恐怖的新闻像海浪般迅速席卷各大高层圈子。

    消失十年的人屠周琨,竟在黑钻酒店现身。

    这期间,他极有可能与梁家有很深的联系。

    有人拍到梁家大少的豪车,但从车上下来的,不确定是不是梁浩本人,因为脸型不像……

    而随着事发的酝酿,酒店一段短小监控视频的暴露,这件事情热度被推上了一个新的高度。

    虽然视频里的几个人脸都被打上了马赛克。

    可是,人屠周琨的下场,以及梁浩被吓屎尿齐出的画面可把不少人给狠狠震惊到了。

    这可是人屠啊……

    在天海城,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将其逼成这样?

    但让天海城举城沸腾的是,这被打马赛克的人到底是谁?

    当然,这些都是肖老板故意放出去的消息和监控视频,在没被老师赶出国之前,他总得做点什么。

    ……

    陈铭与月婉儿再次回到了家中。

    秦素妍看到女儿安然归来,激动地湛然泪下,不停的询问有没有女儿有没有受到伤害。

    月婉儿也是费了好大劲,这才安定住了两位老人担忧的心。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秦素妍这在家等待的时间里,一直都担忧女儿的安危。

    毕竟,那可是梁家大少,他那个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万一女儿真有个什么闪失,她自己也不想活了。

    月曲河虽然表面不说话,但却深深看了眼陈铭,似乎对这位女婿的态度稍微有所改观了。

    虽然他不知道赴宴都发生了什么,但人能平安回来就好了。

    “爸,月家没有再为难你了吧?我已经答应他们去见梁少了。”月婉儿担心的看向父亲。

    月曲河愁眉苦脸,月家如果有那么好讲,他们今天就不会落到今天这幅样子了。

    “没事,爸爸能处理好。”

    月曲河强行打起一丝精神,笑着说道。

    “爸,您就告诉我吧,月家是不是又为难您了?”月婉儿认真的看着月曲河,态度上十分坚决。

    月曲河愣了下,最终心里是软了,那一瞬间他承认女儿终究是长大了啊。

    于是,他便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虽然月家撤销了对月曲河的诉讼,但公司的损失依旧是要算在他的头上。

    所以,他们下了新的通牒,如果在三天内不能补上五百万,他们将面临无休止的催款人员上门催缴,甚至在媒体前面曝光,让他们一家社死!

    “太过分了,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月婉儿受不了这口气,但也只能无助的抱住母亲流泪。

    “他们应该还提出了条件,对吧?”

    陈铭洞察力过人,从岳父的口述中,其实不难发现月家这么做并不是简单的打压他么一家而已。

    毕竟,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落魄的月曲河还不值得月家大费周章的去通过媒体,以及动用人力物力来攻击。

    所有的行动,背后必然都有一个动机。

    “确实如此……”月曲河惊讶的看了眼陈铭。

    本来他不想说出来的,可是既然被陈铭点破,他不回答不行了。

    “爸,他们难道还有条件?”月婉儿也急忙止住眼泪,问了起来。

    “唉,月家这么威胁我,是要你去帮他们谈下旧城区改造的那个项目,如果成功,他们就不再追究这五百万……”月曲河痛心疾首的说道。

    月家,始终咬着女儿不放,他作为一个父亲却无能为力。

    “那我就去谈!”

    月婉儿站了起来,眼里闪着从未有过的坚决。

    “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家族都尚未没那个能耐,你一人,如何去争?”月曲河声音沙哑,这一刻他仿佛苍老了十岁。

    陈铭闻言,心里顿时明白了所有的来龙去脉。

    不得不说,月家这步步为营的计划,实在是高明。

    表面针对月曲河,随后引出月婉儿,但真正背后的动机,其实是冲着他自己来的。

    只要月婉儿接下这个霉头,陈铭前面又亲口承认,负责旧城区改造计划的总指挥,是他的一个记名弟子,显然这句话被月家琢磨出破绽来了,这给他们才有机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