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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开剐

    房门一打开,丁乐就看着为难地两个工匠笑笑,直径走了出去,来到了匠造局的大空地上。

    此时的空地上聚集了匠造局的所有人,老虞师傅没有下楼,但是打开了二楼的窗户,坐在窗台上抽着烟,一边在图纸上涂涂画画的。

    匠造局早就传遍了沉水木要剐丁乐的事情,也就是在昨天,匠造局的人们才知道这个男人叫丁乐,他曾经得罪了沉水木,如今要活着受罪。

    原本丁乐就和他们语言不通,没什么交情,现在好了,原来他是这么一个带罪之人,沉小姐要剐他,沈大老爷还一副心疼沉小姐的样子,这一下,让丁乐在匠造局里更是没有人再同情他了。

    就算没有抱着看好戏的心态,也不会有可怜他的想法。

    匠造局的人们各怀心思,整齐地按照自己的工种,站成了好几个方块,几个小厮狗腿地搬来两张上好的黄花梨太师椅,扶着沈风这关久久坐下,狂风暴雨顺势绕到了关久久的太师椅后面站好。

    见他们坐好了,匠人们才坐在了小凳子上。

    沈风皱着眉头,用扇子遮了嘴:“那个…毕竟男女有别,除了我的水木,咱匠造局里还是有些姑娘的。所以,上衣剥了,裤子就留着吧…”

    说罢合了扇子,不耐烦地在半空中挥了挥,别过脸去看着关久久,“你看,行不?”

    关久久吹着茶杯里的茶叶,点了点头。

    沈风见关久久今天的脸上比昨天的好太多,也扯着嘴角笑了笑,端坐好,看着手下的人麻利地上前,三下两下就把丁乐的黑底银铠脱了个精光,剩条中裤。

    冬日里,即便没有风,也是刺骨的寒冷,何况这天看着随时会下雪。

    “水木,你看…”

    关久久很淡定,对下面的一个工人招了招手:“可有冰水?”

    长工冷汗下来了,这话谁听不懂啊?但是他只能如实回答:“有,当然有,冰窖里多的是冰,存着夏日用呢。”

    “嗯,很好,去启一桶来。”

    一桶!长工无助地看向了沈风,沈风用手比划了一个比较小的桶,长工连连点头,飞快地跑了下去。

    关久久的身边,有暖炉烘着,再看那丁乐,也算是个硬气的,冻了这么久,也没皱一下眉头。

    很快,长工提着一个小桶就来了,桶里装着水,水上漂浮着冰块。

    “沉小姐…你看…”

    长工就怕关久久嫌太少,叫他再去拿。好在关久久没有说什么,随手提起桶就一口气浇到了丁乐身上。

    一旁的工匠们集体发出倒吸凉气的声音。

    可那丁乐,咬着后槽牙,愣没有发出一个音来。

    关久久歪着头笑笑:“嗯,你能耐。”说罢脱了自己毛绒绒的披风,潇洒地往后一丢,沈风忙不迭地接住。

    关久久缓缓地从腰间抽出那炳软剑,轻轻地在丁乐的脸上划过:“你自己挑,划哪儿?”

    “随便,趁早让我死了吧。”

    “想的美。”

    关久久松松手,抖了抖剑,冲着丁乐裸露的上半身就是一顿猛抽。

    软剑像鞭子一样抽打在丁乐身上,剑口卷着血肉,往外翻着,血花飞溅,溅到关久久身上,脸上,她面不改色,溅到长工们的脚边,他们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

    丁乐咬着牙,没有叫出来,但是身上剧烈的疼痛让他很快就滚在了冰凉的地上。

    刚才的长工在旁边数着,“一二三四…十六十七十八…”

    数到第三十三下的时候,丁乐前胸已经血肉模糊,仿佛被人生生撕去了一层皮,倒在地上的丁乐不住地颤抖,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冷的。

    地上斑驳的血迹已经结了冰,长工斗胆上前一步:“小姐,你看,人都这样了…”

    关久久甩给长工一个凶狠的眼神,长工马上闭了嘴。关久久抬脚将丁乐踢翻过去,血淋淋的前胸就那么贴在了地上。

    丁乐还是没有出声,但是身体的颤抖异常明显了。

    关久久甩直了软剑,这次放慢了速度,在丁乐的背上整齐地划着血口子,刀在血肉间游走的声音在安静的空气里相当刺耳。

    “四十…”

    “啊——”

    丁乐再也忍不住了,前胸已经黏在了地上,又凉又硬又疼,背上,关久久还慢悠悠地剐着。

    “啊——疼啊——疼死了啊——”

    凄惨的叫声在匠造局里回荡着,穿透了每个人都耳膜,仅有的那几个姑娘,纷纷闭上了眼睛,挨在一起,相互搂着,捂着对方的耳朵,不敢再看。

    可是丁乐被黏在了地上,他不能翻身,谁知道他这个时候乱动,会不会扯下点什么来,只得冻在那儿,扯着嗓子叫着疼。

    关久久充耳不闻,背上已经被她划的没有一块好地儿了,她有瞄准了四肢。

    “六…六十二…”

    长工吞咽着口水,双手也攥紧了拳头,尽量不看丁乐的惨状,就看着关久久挥手的动作数着数。

    “啊——姓关的你不得好死!”

    “啊——姓关的!你给我来到痛快的吧!”

    “啊——疼啊——”

    丁乐放开了喉咙大叫着,眼泪鼻涕口水流的满脸都是,而刚刚关久久在他脸上也补了几道血痕,此时咸咸的眼泪流过伤口,更加刺痛了。

    关久久似乎麻木了一般,耳朵里什么声音都没有,脑海里一遍遍的回放着她看着妹妹被那个老秃子拉进办公室的场景。

    丁乐的惨叫声越来越微弱,地上的血越流越多,渐渐地就都冻上了。

    “小姐…沉小姐…九十九下了…”

    长工长舒了一口气,马上就要结束了,哎呀,这要天天看这种场景,真的是受不了啊。别说自己了,单说这个丁乐,能不能活到明天啊…

    关久久抬了抬酸胀的胳膊,沈风连忙丢开了披风和扇子,健步跃到关久久身边,帮她捏着肩膀:“水木,今天就这样可以了吧?”

    “不,差一下都不行。”

    关久久冷着脸,回头看了看狂风暴雨,突然将软剑刺进了丁乐的下身。

    “啊!!!啊——啊——姓关的你不是人…”

    刚刚喊完这一句,丁乐就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地上的血迹已经翻黑,隐约夹杂着薄薄的肉片,丁乐整个人被冻在地面上,人虽然晕厥,身体却还在本能地颤抖着,四肢还算完好的地方,清晰可见皮肉已经冻成了紫色。

    关久久木然着脸,看了看自己华贵的衣服沾满了丁乐肮脏的血,厌恶地一皱眉。

    “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