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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实情

    有两位次祖带行,那速度比斩风自己要不知快上多少倍。原本需要三四天的路程,三人不足一日便已赶到。远远的就能看到那宏伟的天京城城楼,像是一头蛰伏的巨兽一般,气势磅礴。

    “嘿嘿,哥还有事要办,只能送你到这了,自己玩去吧!”寂寞高手和高手寂寞放下斩风,话音未落之前,两人的身形已远循出数千丈远。

    斩风遥望两人消失的方向,心中一阵感慨,到现在他才明白,这两人看似疯疯癫癫,自夸自擂,其实只不过以此来掩饰其真面目,实乃游戏风尘的异人。只是不知两人如何得知自己要来帝都,看来他们确实也是有事要办,才顺道捎带了自己一程而已。跨步走进天京城,此时对他来,可谓故地重游。

    斩风脚下刚刚踏进帝都城门,便感到一股沉闷的压抑感,这样的感觉曾经不止一次出现过。那分明是有强者坐镇,有意显露出自身气息所制。对于这座历经无数次战火洗礼的古都,斩风从心里怀着一种戒惧,据城中隐有绝世强者,但从刚才的气息来看,并没有达到那种惊世骇俗的地步,斩风不想多事,顺着人来人往的街道,一条条的转了下去,他来天京城已不下三四次,可至今为止还未曾全面的逛过,今日正好借着寻人,四处的逛游了一下,也着实让他真正认识到了帝都的繁华。

    街头巷尾,斩风几乎转了个遍,就是没发现赖布衣的影子。

    “这个老神棍,自己想要寻他时遍寻不着;他要找自己却是易如反掌!”斩风嘴里不由嘟囔了一句,脑间一转,一个主意浮上心头,既然自己找不到他,那就让他来找自己。当下疾步走向城中一座规模最大的酒楼。片刻之后,酒楼最端竖起了一杆大旗,上书几行大字,迎风飘展。

    上联书:断天、断地、断生死!

    下联书:算他、算你、不算己!

    横批:神相

    大旗一挂出立时便引来不少人围观,消息也很快传了出去。斩风早已改变了形貌,在酒店中住了下来。一晃三天过去,依旧没有任何赖布衣的消息。第四天辰时左右,斩风正要推门出去,就见二引着一人,向自己房间走来,麻衣布鞋,手持一杆布帆,不是那赖布衣还有谁?

    “呵呵,在下本不想再打扰友,可这次,看来友是有急事,所以还是不请自来!”赖布衣微微一笑,径自走进屋内,倒了一杯茶,坐在桌前。

    斩风屏退二,关上房门,也来到桌前坐下,双目盯着他也未接话。

    赖布衣却是仿如未见,抬手在房内连布数道禁止,自个端着茶杯连喝三杯,这才开口道:“友想必还是在为以前的事介怀,呵呵,世间万物如浮云,晃眼即过,以前的种种早已过去,又何必记在心上?”

    “你究竟都知道些什么?能否全部告诉我?”在赖布衣的面前,斩风总是有种被看透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感到很不自在,就如一个良家妇女,在一个她并不很喜欢也不是很讨厌的人面前脱光了衣服一样,斩风如今就有这种十分尴尬的感觉,他对对方可谓一无所知,而对方对他却可以是了如指掌。

    “我知道很多事,但现在却不能告诉你!”赖布衣回答的很干脆,面色淡然的看着略带怒气的斩风道。

    “好,很好!那我不问别的事,只问你,双儿和辰昭是否未死?他们现在在何处?”斩风看着他似笑未笑的脸上,盯了好一会,心里实在有股想要暴扁他的冲动,不过最后还是忍了下来,出了自己此行找他的最主要目的。

    “他们么?可以已经灰飞湮灭!也可以确实还没死!”赖布衣对于斩风的恼意丝毫没放在心上,接着有抛出了一句让他差暴走的话来。

    “清楚,他们到底怎样了!”斩风站起身,目中已有怒火隐现,虽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也几乎要按耐不住出手了。

    “呵呵,友还是这样冲动,如此难成大器!”赖布衣目色淡然,看了他一眼,站起身走到窗前。那冷漠的眼神,几乎不带有任何的感情成分,令斩风忽的又想起他们初见之时的情形,不由深吸了口气,将胸中怒意慢慢压下。却听赖布衣站在窗前接着道:“你看这些凡人百姓,他们每日只要能够吃饱喝足,与家人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便已是最大的幸福。我时常自想,当年若是未能学道,做一个凡人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起码不必有太多的羁绊在身,如常人一般生老病死,轮回转世,管他明日狂风暴雨,天翻地覆,干我何事?大不了一死而已……!唉!只可惜,这些离我都已太过遥远,当你知道有一天这大好山河将不复存在,这天不再是天,地不再是地,凡人百姓,世间万千生灵都将遭受前所未有的灾难时,不知友会作何感想?”和斩风相识至今,这恐怕是他话最多的一次,似乎是舒却了一口闷气,他也如斩风一般深吸口气,转过身时,面上再次变的平淡无波。

    “你的都是真的?”赖布衣后面的一番话让斩风心里顿起波澜,他方才分明在暗示自己将来会有惊天动地的大事发生,难道是关于海外异族?除了他们之外,斩风实在想不出目前还有什么可以威胁到整个神州大地的存在。

    “那些事并不是现在你的能够知道的。友或许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或许会像别人一样,中途陨落。我观人无数,自第一次和友相识,便一直没能看透你的命格,实在是惭愧,有负神相之名!”赖布衣没有直接回答斩风的话,深深看了他一眼,回到桌前坐下。

    “听友已在冷姑娘陨落前亲口承诺娶她为妻?”赖布衣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将话题有转了回来。

    “是,今生今世,我斩风都只会有她一个妻子!”

    “原来如此!友可知她非常人?不但是他,你的那位朋友辰昭也非寻常人也!”

    赖布衣的话将斩风听得一头雾水,就像刚才他两人已经死了,但又他们没死,现在又两人不是一般人,斩风脑间电转,募地又想起“赤地沙漠”中遇到的忘情仙子,难道冷双儿和她真得有某种联系在?

    赖布衣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惑,缓缓的道:“无尽岁月前,无数强大的神祗将自己的一缕神念留在人间,汲取信念之力,壮大自己。以神念成就神位之事不可胜数,像被友送葬的原始等人便是其中之一,而冷双儿和辰昭也不过是他们本体所分出来的一丝极为弱的分身罢了!”赖布衣可谓语出惊人,将斩风听了个目瞪口呆。

    “你是,他们二人只不过是一缕极为弱的神念分身而已?”

    “是!”赖布衣回答的很肯定,接下来的话,让斩风再次大吃一惊。

    “而且我在来此的路上还见到了他们两人,不,应该是另外的分身!”

    “见到了他们两人?在哪里?他们到底有多少分身?”

    “呵呵,算算时日,他们也该进入帝都了,你若无事,不怕麻烦上身的话,不妨找找看!至于他们到底有多少分身?这便不是我所能知道的了,一些强大的神祗在特殊情况下,为使自己不至于彻底的灰飞湮灭,会分出几个化身存留世间。”

    “原来是这样!看来那忘情仙子也是她本体的一缕化身而已!”斩风听到这番秘闻,也终于弄清为何当时忘情仙子听到自己所念的话时,会有那短暂的犹豫了。虽只是化身之一,但他们与本体心神相连,冷双儿对斩风的情意,自是能够影响到其少许。而斩风心里也暗暗打定主意,只待赖布衣一走,便出去寻找他口中所的两人,看看到底回事怎样的情形。

    “看来友也已经见过其中之一了?”

    “恩!”

    斩风了头,当下将自己在“赤地沙漠”中遇到忘情仙子之事了一下,只是略过了自己得到石臂的事。并不是他不想探知石臂之秘,实在是他始终感觉赖布衣太过神秘,自己对他几乎毫无所知,有些地方还是为自己保留下一秘密的好。

    赖布衣听了斩风的话后并没出现太多的吃惊,不过对于忘情仙子脚下所踏白玉祭台倒是多问了几句。

    “如你所,那当日死于天地熔炉的一干伪神是否也都留有分身?并没有彻底灰飞烟灭?”

    “呵呵,那不一样,你以为化身分身是那般容易么?”

    “哦!”斩风心里放下一块大石。

    “友在帝都想来也有几日了,可曾感到有何异样?”赖布衣突然话锋一转道。

    “帝都似乎有不少强者坐镇,难道是有事要发生了?”

    “呵呵,圣殿和魔殿因为你为次祖送终之事暂时放下以前的恩怨,来神州寻你复仇。此刻双方强者齐聚在帝都,不过这次倒不是因为你,而是皇室的龙却大帝不知怎么和双方达成了协议,三方人马似乎在共谋一件大事,若我所料不错,应该与前几日西方魔鬼深渊的暴动有关!”赖布衣缓缓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