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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二、中毒了?

    纠结了半天我决定不再去想,手腕上的标记抹去抹不去又怎么样呢?电视里不都演了,这线要到一定长度才会致命吗?现在不痛不痒的怕什么,大不了再死一次。这个大无谓的念头一起,我觉得自己轻松多了,洗了个澡换身衣服躺在床上,思考以后的人生。

    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刚好在周末,并未影响到工作,意味着星期一还要照常上班,还要去面对老板那张晚娘面孔,长得帅点还忍了,偏偏又老又丑又刻薄,哎,帅……脑海里忽然出现一张邪魅的脸,清冷的声音,飘逸的长发,可是怎么才能进入虚空,当时怎么出来的,刹时间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脐下三指,凝神聚气”,是啊,我拍了拍脑袋,闭上眼晴全身放松,将注意力集中在那一点,却看不到手腕上的芽瓣忽然一明一暗的闪着幽幽的蓝光。

    睁开眼晴,是熟悉的天花板,哎!失败了。再死一次?额!要是真死了怎么办?现在虽然进不去,但至少他还在那里,死了就全部灰飞烟灭了,不能死,坚决不能死。就这样,我在这不死的信念里进入回来后的第一个梦乡!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手机彩铃响了起来,我找了半天终于在床和床头柜之间找到了它。

    “悠悠,你怎么还没来啊,大伙都要出发了!”原来是同事小米粒。

    “去哪啊!”我蒙了,一时想不起来今天有什么活动!

    “不是吧,你是不是还没起床?你忘了今天的公司活动?”小米粒的娃娃音忽然拔高。

    “啊!没忘没忘,只是我去不了了!”我忽然想起星期五办公室有通知,星期天老总带队到海天湿地公园徒步。

    “不行,老总说了,等你半小时!”手机半晌没声后又传来小米粒的声音,估计是捂着话筒请示去了!

    “我前天撞车,昨天才出院,现在浑身无力!”我说的是实话。

    “这种咒自己的事你都干得出来?”她压低了声量轻吼:“我先跟老总说,你自求多福啊!”她话音刚落又说:“那你严不严重,明天能不能上班,要不要帮你请假?”

    “我有住院记录,不信上班我带去给你瞧瞧!”平时我挺看不惯这小八婆,呱噪事儿多,没想到还挺仗义的,我真诚的说:“不用请假也不用来看我,我今天躺躺就好,谢谢啊!”

    说真的放下电话我心里还是蛮感动的,没想到一场车祸醒来,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哎,肚子好饿,忽然好怀念楼下张胖子本地黑山羊肉粉的味道,似乎已经闻到了肉香、酱料香还有大碗浓汤的香气,说时迟那时快,赶紧爬起来洗漱换衣服。

    十分钟后我站在穿衣镜前,镜子里的自己圆圆的眼睛圆圆的脸,柔顺的直发剪了个学生头,牛仔裤套板鞋,t恤外罩了件小外套,一副清汤挂面的乖乖女形象,瞄了瞄平板的胸想到心里那只妖魅的鬼,忽然有点挫败呢。

    “咕噜咕噜!”肚子发出抗议的声音,我拍了拍这不争气的肚子对自己说,什么问题都吃饱了再说,出发!

    刚下到三楼半的时候,三楼的老爷爷又柱着拐杖出来丢垃圾,平时这种时候我一定三步并两步抢在他前面下楼,因为有一次走慢了,他颤颤巍巍的挡在前面,老旧的筒子楼楼梯狭窄,我怕挤过去碰倒了他被讹,可一直跟在后边磨蹭半天上班就要迟到,所以每次一听到三楼门响,我一边跑一边抱怨,年纪一大把的还出什么门?在家躺着不是很好!

    老人慢慢的关上门,转身发现站在楼梯上发愣的我,他问拐杖指了指前边,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小姑娘上班啊,先走吧先走吧!”

    “老爷爷,我今天不上班!”我老老实实的说:“我不赶时间,你先走。”

    “好!好!”他笑了笑用拐杖将捆好的垃圾袋往前一推,然后再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前挪,我心头一热跑下去拎起垃圾袋,扶住他说:“爷爷,我帮您拿去扔,您回去休息吧!”

    “不用不用!”他笑着摆摆手,说:“丫头心善啊,真以为爷爷是丢垃圾的?”

    “不是吗?”我困惑的看着他。

    “今天日头不错,我想下去走走看看,你看着爷爷腿脚不利索,走一走还是可以的!”

    “那我扶着您一起下去!”既然他坚持,我也不好丢下他走掉,索性今天没事,当日行一善吧!

    “行!小姑娘住几楼?”

    “五楼!”

    “多大了!”

    “二十二了呢!”

    “二十二好哇,爷爷我今年九十二了,大的玄孙都比你大了,哈哈!”

    “哇,爷爷高寿啊,那他们不跟您一起住吗?”我搬来这也住了一段时间,从来没见过他家里走出过其他人。

    “这房子是我年轻时第一套房子,在这里啊结婚,有第一个孩子,后来啊换了很多地方,临到老了就想回来看看,拾掇拾掇就住下了!”老人感叹的说:“可惜啊,以前的邻里搬的搬走的走,剩下的也不认识不走动,老伙计们也基本上死光喽,就我命硬活到现在,成了老不死的了,哈哈哈……”

    “您一定能活二百岁的!呵呵!!”我被老人的爽朗感染了。

    “那不行,九九归一,再活几年,等我最小的玄孙结婚了,我就可以走了,下头见到老婆子也有个交待,不能让她等太久,她生起气来很凶的!”他忽然陷入了很久远的回忆,语气变得轻柔:“孩子们都很怕她,我也怕。你说她这么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长得那么好看,笑起来象天上的太阳……”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静静的陪着他一级一级的往下走,听他回忆那些泛黄的记忆,到了一楼,我把垃圾丢了跟他挥长告别,他笑着说:“丫头,以后别跑啊,爷爷给你让道!”

    “改天再陪您聊天!回去慢着点!”我冲他点了点头,世上并非都是险恶,老人并非都是坏人变老了,这一声丫头让我异常温暖,转身时泪水滑落,用手一抹,晶莹一片。怎么了,醒来以后这么多愁善感!我甩了甩头,向张胖子的店快步走去!

    “老板,给上个全家福!”我一进门就大声吆喝。

    “嘿,悠悠来了!正好,鸡蛋给你煎个嫩的!”他一手拿铲一手稳锅,扭过头来看着我,眼睛都笑没了。

    “这么好!谢谢胖哥,老板娘请收钱!”我把钱塞进胖嫂的围裙口袋里,走到窗口张望:“啊,好香,好久没吃了!”

    “不就昨天没来吗?就好久了!来,自己端过去!”

    “好勒!”我把衣袖往上拉了拉,伸出手。

    “咦!悠悠你还挺有品味的啊!”胖哥忽然对我挤眉弄眼,“针法不错,准备分几段弄完!”

    “什么啊?”我顺着他的目光一看,惊呆了,那蓝色芽瓣竟已完全舒展开来,两片椭圆形叶子脉络清晰,叶片晶莹剔透。天啊!它在生长,它是活的!!

    “不错,跟哥一样有格调!”胖哥悄悄撩起衣袖露出他引以为傲的大花臂,给我比了个赞。

    “嘿嘿!”我稳住情绪用力扯开一个笑,快速抬起碗找了个空桌坐下。轻轻的戳了戳它,在心里跟say hello,没反应!算了,先吃饱了再说吧!

    从胖哥那出来,抬头看着晴朗的天气,我漫无目的地闲逛,初秋的阳光很温柔,风也带着丝丝凉意,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家附近的小公园。找了个长椅坐了下来,挽起袖子再一次细细的端祥腕上的叶片,回想早上起来时它还是芽瓣,怎么这一会就长开了?是什么原因使它变化呢?时间?不对!昨晚到今早也十来个小时,它一点变化都没有。出门以后遇到三楼的老爷爷,陪他聊天下楼扔垃圾,对了,陪老人家!想到这里我举目四望,还别说,小公园里三三两两的老人还真是不少,跳舞的一堆,练剑打拳的一堆,还有溜鸟下棋的,我一个个看过去寻找合适的目标,嘿!小花坛那有个落单的,我慢慢的走过去坐在他旁边,开始套近乎:“老爷爷,您好啊!”

    “啊?你是哪个?”老人用他混浊的眼睛盯着我,口音有点奇怪。

    “我是红叶小区的住,就在附近,你看,从这里可以看到呢!”我向他指了指出租屋的方向。

    “哦!你这个小娃娃,以前没看倒过,你有索么子事!”

    “啊!我刚搬过来的,没什么事,就看您一个人在这坐着,过来陪您说说话!”

    “说话,你克找别人嘛,我想静静咯!”老人对我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

    “那,老爷爷,再见!”说实话他不撵我,我也想溜了,不说那听不太懂的口音,他盯着我看的眼神就让我瘆的慌。

    看了看手腕,一点点变化都没有,我抱着脑袋冥思苦想,我管它长不长大干嘛,如果它长成了我就没命了怎么办?可是如果它长成我就没命的话,更要搞清楚它生长的原理,才能阻止它啊!我的混沌的脑子忽然一片清明,抬起头来发现面前出前一小团毛球。

    “球球?”我隔壁邻居家的宠物狗,常常在我门口拉屎拉尿,前几天被我踢了个半死,没想到现在又生龙活虎了。我试着轻声唤它,没想它听到我的声音立马缩成一团,“汪汪”叫得很是凄惨。

    “你个小姑娘,怎么又是你?”闻声而来的老阿姨把它抱在怀里,用那双三角眼狠狠的瞪着我,吼道:“一天的老跟我们家球球过不去,你说你是不是有病!”说完跺跺脚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