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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九,再战海龙囤

    刘光定看着安啸龙割下自己的脑袋时,遵义那边,安邦彦和陈其愚正在海龙囤上与袁洪他们拼命。

    这天,住在海龙囤上飞龙关后面不远处的袁洪这很是焦躁不安。

    李应祥领着官兵撤走后,袁洪就轮流着把人马分派出去,乘着早晨和黄昏的蒙蒙雾霭,把粮食和食盐等带回囤中。因为白天官兵盯得紧,夜里山路陡峭湿滑根本就上不来。

    不知为什么,今天黄昏运回粮食的人一个也没有。

    袁洪手下已经有一千人众了,囤上却只有不足一月的口粮,不及时补给,将来官兵压境时,却是如何是好?

    他计算好了,官兵再次调集兵马,对海龙囤发起进攻,应该在一月以后。

    “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呢?”袁洪绞尽了脑子,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早晨天刚刚发亮时,卢文明和卢文秀俩兄弟却来敲门了,说是运粮的人已经来到了铜柱关,问是不是可以打开关门放进来。

    “确认是我们山上派出去的人吗?”

    “确认,我们在关上喊过话了,还看到他们都挑着粮食和盐巴呢!”卢文明回答,“不过他们说有几百官兵正在追赶他们,官兵已经来到半坡上。”

    “那还不赶快让他们进来就闭关?”袁洪有些发火的样子。

    卢文明他们走了,袁洪披衣而起,草草洗了一把脸就往飞龙关来。

    飞龙关连接飞虎关的吊桥已经放下,二三十个挑着粮食的汉子正往里面涌。

    官兵在半山的崖壁上喊叫得凶,袁洪看到一枚枚箭矢嗖嗖地在那些挑着粮食的属下身后坠落。

    袁洪看着大家奔跑得急,便想着爬上铜柱关与铁柱关山崖路顶的高墙往外观看。

    “杨珍大少爷!”这时有人向他打招呼。

    那个人一边喊着,脚步却跑得急,身子仄歪了一下,踉踉跄跄差点摔倒。

    这么一踉跄,便有许多粮食从箩筐中撒了出来,掉了一地。

    挑担的人和他后面的两个挑夫都把担子从肩上放了起来,急急把撒在地上的稻谷往筐里搂。

    “不小心一点,”袁洪没好气地训斥了一声,“急急忙忙的把泥巴都搂进去了怎么吃呀?”

    “对不起了,大少爷!”那个仄歪了一下的人喘着粗气说,“好不容易才把这担吃的弄上山来,见到大少爷时我太兴奋了。”

    “那就慢慢的捡吧,官军远着呢!”袁洪的态度温和了许多,“他们上来也是找死!”

    “是找死,是找死”三个人连连点着头。

    “是找死!”袁洪刚好来到蹲在地上的三个人后面,却有一个声音在后面突然响起。

    那声音十分洪亮有力,似乎能够斩钉截铁一般,

    袁洪吃了一惊,回头看时,却有人从后面用扁担泰山压顶当头打下。

    袁洪躲闪不及把头一偏,扁担咔嚓一声落在了袁洪的左肩上。

    “你——”袁洪的左臂立即动弹不得。

    他龇牙咧嘴地用右手摸了一下左肩肩头,接着又改变了方向,要往腰里拔刀。

    可是对方的扁担却又下来了,猛然一下就打碎了他的天灵盖。

    这位所谓的杨家公子,还不知这么回事就糊里糊涂地走进了鬼门关。

    打死袁洪的人原来就是安邦彦。

    安邦彦见袁洪倒下了,立即从箩筐底下抽出一把腰刀。

    跟着安邦彦的几个挑夫也都同时拿出了兵器,奔上铜柱关与铁柱关山崖路顶的高墙。

    这时,陈其愚也带着人把肩上的担子一撂,用扁担解决掉了飞虎关的几个守军,还控制了飞龙关的吊桥。接着他们夺下了守关叛军的刀,从天梯逆着向下,夺取了铁柱铜柱两个关隘。

    已经来到铁柱关前的彝家军发声喊,纷纷涌进关来。

    雷山双蛇卢文明、卢文秀被突然的变故吓懵了,急忙带着几个叛军从关上下来,却正好与安邦彦撞在了一块。

    两兄弟看着安邦彦手里只是一把腰刀,却也不惊慌,便各抢了一杆长枪在手,刷刷刷一连几枪,精、气、神、手、眼、心相互配合,还真是天衣无缝。

    “断门枪法?”安邦彦轻蔑地看了对方一眼,“你们是什么人,能报一下姓名吗?安邦彦的刀下不杀无名小鬼呀!”

    “雷山双蛇卢文明和卢文秀,”卢文明回答了一声,“今天非要了你这条只配做朱家一条狗的人性命不可!”

    卢文明说完了话,两条枪又往安邦彦身上招呼了过来,用的却是中四平枪式。

    原来这中四平枪势是枪招之王,其它的枪招都是由此变化而来的。力求四平顶平、肩平、脚平、枪平;讲究三尖三尖鼻尖、枪尖、脚尖相对。

    “四平枪、枪中王,中间一线最难当”,此说信然。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卢文明和卢文秀持枪稳活,前管后锁。夺门连三枪,教你无处琢摸;抖衣须盖面,任尔躲闪腾挪。

    只见他们来如风,去如箭,点人头,捅人面,身不离枪,的确如灵蛇吐信,蛟龙探穴。

    要是别人,早就成了他们的枪下之鬼,可惜他们的对手是安邦彦,是“西南三把刀”之一的安邦彦。无论是长刀和短刀,安邦彦都已经是炉火纯青。

    安邦彦见被卢文明那么一骂,把牙齿咬得咯咯响,举手手中刀,叮叮当当与卢家兄弟斗在了一块。

    一会儿磨盘盖顶,掏胸、掠颈、斩妖、劈头,如蛟龙出海;一会儿玉蟒卷身,缠头、裹脑、削手,砍脚,似猛虎下山。

    安邦彦刀法精准,势大力沉。一路劈、撩、斩、刺,气势蓬勃;几番扫、挂、抹、挑,八面威风。

    陈其愚领着彝家军收拾了反上海龙囤的叛军,便站成了一个圈在一旁观看着,叫好声一浪高过一浪。

    叮叮当当,海龙囤四周回荡着刀与枪相互碰撞的声响。

    前推刀、后撩刀,左撩刀,右劈刀,青龙摆尾,鹞子翻身,安邦彦玩命了,把刀光舞得波涛连天。一阵缠、滑、搅、抽、截,以静制动,用虚击实。

    怀抱琵琶,手摇铁扇,沙鸥激浪,鸳鸯连环。他的出刀似乎只取守势,却有一种绵绵的力,似乎隐隐约约,却又铺天盖地。

    不久,卢文明和卢文秀就开始气喘吁吁,头上的汗珠亮晶晶地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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