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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不过尔尔

    徐凉庆紧张的浑身冒汗,又强忍着的不安,赔笑道:“大人莫要取笑卑职。当日的事,都是上任巡抚陶敏,交代卑职所为。方远当时也在场,不信,您可以问他。”

    “本官就是问完话,才让你过来。”楚月喝了口茶,对上徐凉庆战战兢兢的小眼神。

    玩心理战,她能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把徐凉庆逼死。

    春儿放下墨条,站在的楚月的身旁,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徐凉庆。

    贪墨修河公款,勾结土匪烧村子。这些人,还有什么干不出来!

    依她看,就该和那些土匪一样,直接推出去问斩。

    正当徐凉庆急的团团转的时候,楚月突然笑出了声。他抿了抿嘴,抬头看向楚月,试探的问:“大人这是何意?”

    “徐道台啊徐道台,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楚月还没怎么炸,徐凉庆就慌了神。

    也是,南越乱成这幅德行,想找当地官员的错,还不是易如反掌。

    只是这次对准的,是徐凉庆而已。

    徐凉庆擦了擦额上的汗,心里多少有些忐忑。他一脸的为难,笑的勉强道:“抚台大人。”

    “本官不是很喜欢翻旧账,但架不住别人把旧账扔到我面前。我若是看不见,还能装不知道。如今我看见了,就不好再装了。徐道台,你让本官怎么办才好?”楚月拿起茶杯道。

    春儿闻言,不解的看向楚月。想处理那些土匪一样,处理徐凉庆不就好了。

    跟这种人讲道理,简直是浪费时间。不对啊,小姐这话里话外,好像没打算治徐凉庆。

    莫非,小姐是想借这件事让徐凉庆帮自己办事?

    同样有这个想法的人,是徐凉庆。楚月大费周章的把自己喊过来,又说了这么些“掏心窝子”的话,应该是想自己在什么事上帮忙。

    可楚月是南越最高的官,想要什么还不是顺手拈来的事。张信他们,巴不得讨好呢。

    又怎么会,轮到他?

    徐凉庆心下转了几个来回,笑着讨好道:“都是卑职没把事办周全,惹得的大人您为难。但您放心,今后您交代的任何事,卑职一定会尽心尽力的完成。”

    “不过怎么说,既然本官知道了。怎么着,也得得给百姓一个交代。你说呢?徐道台。”楚月随手拿起一封卷宗,眉眼间依旧带着几分懒散。

    好似这些事,对她而言,不过尔尔。

    徐凉庆心领神会,十分上道:“您放心,属下一定派人把决堤的堤坝修好。至于受灾的县份,属下也一并派人去搭救,绝不让难民涌到青州来了。”

    “这还差不多。凡事以和为贵,让南越尽快恢复是正经。有些小错,本官也不是不可以容忍。”楚月满意的看了眼徐凉庆,把台阶递了过去。

    徐凉庆颇为感恩的躬身,领命道:“抚台大人教训的是。”

    春儿闻言,心里不免有些难过,自家小姐也太委屈了吧。为了让南越恢复,还得给徐凉庆面子,让他处理难民和受灾的县份。

    这些事本来就是徐凉庆造成的,理应徐凉庆承担。

    等徐凉庆走了,春儿忍不住抱怨:“小姐,您怕什么。有周姑娘和姑爷做后盾,何必忌惮一个小小的道台。刚才您就该公事公办,直接撤职查办,上封奏书给朝廷。”

    “你想我步陶敏的后尘?”楚月合上卷宗,靠着椅背稍稍怀念京都的日子。

    虽然需要管着楚家大小的事,但她可以把大部分的工作推给江城、春儿、和金蕊。

    不像是现在,江城、周庭安忙着各自管辖范围内的事。除了晚上,也见不了几面。

    春儿倒没想到这一点,但她完全不放在心上:“就凭他们?用不着周姑娘,我都能帮小姐杀出重围。青州的匪患已经解决,难民也只有三三两两,完全没必要惧怕他们。”

    “呵呵。”楚月被春儿的结论逗乐。如果她和春儿一个心态,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系统只会指引她,往某条支线上走,尽量不让她和江城太早挂掉。

    她手撑着脑袋,不住的苦闷。江城从主角滑成了男配,而她从女配升为反派。

    不解决南越的问题,她连站在秦文清面前,玩对手戏的资格都没有。

    主角可以有金手指,反派和配角只能靠自己了。

    楚月扶桌而起,神色忧愁的离开衙门,在街上漫无目的的瞎走。

    “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春儿紧跟在楚月身后,心里不由得纳闷。

    按楚月懒散的性子,应该回家看话本、睡觉才对。

    楚月闻言脚步渐渐放缓,走到买馄饨的摊位前。看着不远处,蜷缩在墙角的两个小孩。穿的破破烂烂,蓬头垢面,以至于分不清他们是男是女。

    可能只有这样,他们才是安全的。

    她并没有上前搭救的意思,可能是因为身上披着官服,不好也不能介入。只得继续往前,看一看勉强安稳的青州。

    整个南越,除了青州外,都处于混乱的状态。饶是如此,还是能看到不少乞丐和难民。

    “小姐,咱们回府吧。您现在穿着官服,太引人注目了。”春儿敏锐的察觉到路人时不时投来的目光,生怕又像上次一样,有人刺杀楚月。

    楚月深知这一点,轻嗯一声,调转方向道:“春儿,你觉得何雨这个人怎么样?”

    “何雨?您为什么突然提及他?他是个内敛的人,看上去颇有城府。”春儿单从之前相处的经历来说。

    但又想到,何雨几次向楚月谈及徐凉庆、苗卓的事,忙收回道:“看上去不显山不漏水,一开口却总是露馅。鲁莽又不知数,目光狭小的很。”

    “呵呵,他是想让我尽快把南越的匪患平定。这一片,受土匪们的残害太久。他的急不可耐,也情有可原。”楚月少见的,善解人意起来。

    如果她的生活的地方,是这样的场景。怕是每日,连觉都睡不好。担心受怕,唯恐成了土匪们的刀下鬼。吃了上顿没下顿,却还是每月要给贺林他们交一百两银子。

    光是想想,就觉得活着是件痛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