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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不会出事的

    西北传来的战报时而是大捷时而又是战败,当然,从宫里传出来的消息都是好消息,即使是坏消息,也是必经过美化的“好消息。”

    木清祈所知道的关于战败的消息,都是从府里青鸟卫那得知的,幸好,这几个月来,关于夜傅的消息,没有一个是坏的。

    战事进行的越来越白热化,木清祈日日都在为夜傅祷告,他不会出事的,千千万万不能出事。

    西北边境,深坑战场上,夜镜作为主将,夜傅被任做副将,两人各自带着一对兵马在战场上厮杀。

    满地的鲜血,染红了大地,夜傅踢踢脚边的尸体向左右望去,左边的兄弟右臂上插着一支箭,却用不熟练的左手死命地砍着,面目狰狞;右边的兄弟杀红了眼,大声的吼叫,嘴角甚至流出血来。

    夜镜在远方挥舞着戟,仿佛在用鲜血画画一般,那颗盔甲下面的永远不曾低下的头颅,是所有国人的希望,好像旗帜。他苦笑。

    这便是战场,无论在哪个时代,被赋予重任的人,保卫自己的国民都是义不容辞的事情。

    旌旗猎猎,战鼓雷鸣,夜傅奋力的反击着来自敌人的攻击,这地势是个盆地,稍有不慎,就可能往下滑进一个坑。所以要想兵锋所指,所向披靡,不仅仅是武功要好,也需要谨慎和运气相辅助。

    夜镜一向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只是此番,敌我人数差距大,无奈只能背水一战,置死地而后生。炮火轰鸣,硝烟弥漫,遮云蔽日,惨不忍睹。

    在杀红眼的战场上,夜镜与夜傅在不知不觉中背靠着背,做着对方的后背,夜镜的脸上被血溅到了不少,不过战神这个称号可不是白来的,虽说身上沾了血,但没有一滴是自己的。

    “阿风,可还撑的住?”手握着機的夜镜侧身,在帮夜傅挡着过多的倭寇。要不是他中了小人的阴计,他们此时就不会如此狼狈了。只要这次他们能活着回去,他定要抓出军中内奸,要他五马分尸,血债血偿。

    “我没事,既然是绝地反击,那就放手一搏,不要束手束脚。”夜傅眉头紧皱,对着一直在帮自己的夜镜大声呵斥道。

    “好!”

    这一夜过的格外漫长,太阳初升,大雾尚未消散,一阵嘹亮劲急的号角,夜镜申请的大军总算是赶来援助了,连带着营垒最后的大军随之出动,漫漫黑色如同遍野松林,看阵势仿佛与敌方边境倭寇大体相同。这是两支实力堪堪抗衡却是风格迥异的大军:且不说朝廷中派来的援军持阔身长剑,倭寇则弯月战刀,两翼骑兵更是不同。

    夜傅经过一日一夜的打斗,体力已经所剩无几,此时骑在战马上,和夜镜一起在指挥着大军。

    骤然之间,敌军鼓声号角大作,纛旗在风中猎猎招展。夜镜指挥两翼骑兵率先出动,中军兵士则跨着整齐步伐,山岳城墙班向前推进,每跨三步大喊“杀”,竟是从容不迫地隆隆进逼。

    “也不知道对面到底哪来的这么人多,就这么一破地,这么这一破战,打了这么久,给老子气的。”夜镜喝了口水,坐在战马上,跟身旁的夜傅讲着话,待他歇上两刻,便重新奔赴第一线。

    “对面这次准备的很充足,要不是我们昨晚撑下来了,现在怕是已经被打下了这座城池。”夜傅也在歇息,此时如果硬上一线,已经打了一天一日的人和刚上战场满是力气的相比,太容易出事了。他答应过她,他会好好回去的。况且,不论她去了哪,他都会好好得跟在她身后。

    夜镜上下打量了夜傅两眼,评价道:“现在倒是看上去深沉不少。”

    夜傅淡淡的睨了一眼夜镜,不做回应。面前尸横遍野,空气中带着满满的血腥味,如果不是实在体力不支了,他怕是会想反胃。

    群均凄厉的牛角号声震山谷,两翼骑兵呼啸迎击,重甲步兵亦是无可阻挡地傲慢阔步,恍如黑色海潮平地席卷而来。

    终于两大军排山倒海般相撞了,若隆隆沉雷响彻山谷,又如万顷怒涛扑击群山。长剑与弯刀铿锵飞舞,长矛与投枪呼啸飞掠,密集箭雨如蝗虫过境铺天盖地,沉闷的喊杀与短促的嘶吼直使山河颤抖。

    夜傅和夜镜交换了个眼神,各自找准时间,向着最前线,策着战马,飞奔而去。

    一路上,不少的箭矢扑面而来,一一被挡掉,夜傅一个不敌,左手便被砍了一刀,好在方位变得快,伤口不是很深,还有个右手可以匹敌。

    “阿风,到后面去,这里哥哥来。”夜镜不知从哪个方向骑着马匹,突围了过来,对着夜傅大喊道。

    “我没事,你悠着点。”夜傅刚收回剑,对着夜镜回应道,有名小兵差点被敌方倭寇刺中心脏,幸好夜傅手疾眼快,一剑过去,先杀死了那个倭寇。

    战场上刀剑无眼,生死就在一瞬间,一个生命的结束,无人会去感慨或者是悲悼。兴许有人看了一眼自己的队友,下一刻自己就将不慎丧命。所以,人人自危。

    “哈哈哈哈哈。”一阵豪爽又粗犷的笑声传到夜傅耳中,夜傅用余光看了一眼,是一个小眼睛,体格格外粗壮,但是并不高,看起来像个对面阵营里的主将。

    他又高声喊道:“夜镜,你不是战神吗?来啊,敢不敢出来和老子打一打?”

    “嘿,你个黑老头,看来老子上次是还没把你打够是吧?还敢来挑衅?”夜镜对喊话的黑黑子嗤之以鼻,那个曾经的手下败将,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下次,他一定好好再给他一次教训。

    “有种你现在过来啊!让老子报仇雪恨!”黑黑子听到夜镜的话,明显就有些恼羞成怒了。旁边的副将连连在他耳边说着些什么,还特意捂住了嘴,不让他人看见嘴型。听完后的黑黑子,脸色缓和了下来,没有刚才那么易怒了。

    “别去,小心有计。”夜傅觉得对面那样子,很明显就是有问题,甚至是想对夜镜用激将法。

    夜镜风骚的挑了个眉,“你看那群跳梁小丑,他们对我使个激将法,你觉得我会中计?”

    “小心为上。”

    “嗯。”

    “废话少说,那就开打。”黑黑子骑着战马朝着夜镜突袭而来。

    铁汉碰击,死不旋踵,狰狞的面孔,带血的刀剑,低沉的嚎叫,弥漫的烟尘,整个盆地都被这种原始搏杀的惨烈气息所笼罩所湮灭

    战场上,熊烈战火升起的浓烟,滚滚着弥漫了整座城池。

    还是不敌对面泱泱的士兵,夜镜这方节节败退,终是推到了城门口。

    有士兵请愿先护着夜镜和夜傅回城,但夜镜死死不答应。

    一名小士兵,红着眼睛,身上还有不少伤口,灰头土脸的请求道:“将军,别再犹豫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回城守着,未来替我们这群兄弟报仇。”

    “将军,别犹豫了!”一群愿意以身殉国、保家卫国的青年将士纷纷含着热血,恳切的请求道。

    夜镜强忍着泪水,咬咬牙,带着大多数的将士往城门退,没有脸面去看向那些以身殉国还在拼死杀敌的将士们。

    夜傅负责收尾,待他骑着战马进了城池,城门便被关了上去。

    那风中猎猎招展的‘夜’字纛旗,已然残破褴褛,似乎顷刻间就会坠落。城楼之上更是死尸伏地,血流不止,却无人向前清理,浓浓的血腥味与汗气味相互夹杂着,充斥在空气中,刺鼻难闻。

    战争,却依然持续。

    “这样下去不行,城门迟早会被攻破的。”夜傅见对面的人越来越多,深感不安心。

    “他娘的,到底哪来的这么多人。”夜镜头一次深感无奈,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令他觉得窒息。

    “众将士听令,对面只剩两千将士,杀一个人头,奖银五十两,没有上限,这钱由我北王府开出!坚持住,想想你们的爹娘、妻儿,都给本王带着奖银回去见他们!”

    夜镜侧身看向夜傅,他倒也想过这个政策,可惜他还真是没什么钱,就朝廷那扣扣搜搜的模样,他可不敢乱保证。

    “都给本王打起来!”

    “杀啊!!”

    嘹亮的嘶喊惨叫,动人心弦。城下对面兵士健硕的身影,如波浪般起伏。城上守卫的将士,打起最大的精神来,他们口中,发出了震动天地的喊声。这种喊声,互相传染,互相激励,消褪了心中许多莫名的恐惧。空中箭矢狂飞,拖着长声的箭雨如蝗虫过境般纷纷划破晴空,只见不断地兵士中箭倒地。但地方倭寇刚登上城墙,即刻被数名川兵蜂拥持刃迎上,寡难敌众。

    凄厉的嘶喊,疯狂的杀戮,炽热的烽火,使得两军兵士欲加地愤怒,战争越来激烈。

    “小心。”夜镜见有一只箭矢从夜傅的后背处飞来,来不及用機挡住,只好自己把它挡了下来。

    夜傅的眼神暗了暗,周身散发着一股狠劲,“快下去,先把伤口处理了,这里由我扛着。”

    夜镜见夜傅真生气了,便捂着留血的胳膊,退了下去。

    残阳如血,落日的余晖倾洒在了城楼之上。

    这场战役,终以大量的人数伤亡而结束,没有胜负,敌方倭寇弱弱而归,我方伤势惨重。

    夜傅叹了口气,这该死的战争,高位者一声令下,便是无数士兵的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