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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你不是他

    “清祈看起来清瘦了不少。”夜镜方才只是大致的打量了几眼夜傅的小王妃,现在才得出空闲,细细打量了一番。不算实打实的大美人,不过长的也算不错,性子看起来冷冷的,这点倒是和阿风所说的不同。

    “呵呵呵呵,许是换季了,胃口不好。有劳王爷担忧了,王爷还是先好好换药吧。”木清祈心思算不上玲珑细腻,但直觉一向是准的,此时心中千变万化,摸不准夜傅现在是什么情况。

    夜镜咂了咂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干脆就垂眸发着呆,任由着老赵在给自己处理胳膊上的伤口。

    哝哝看着有些担忧,王妃的态度怎么变得这么快,前几日甚至是刚才还担心王爷担心的要命,现在怎么这么冷淡,这女子家的矜持应该也不是这样的吧。

    木清祈感受到了来自哝哝的提醒,但她觉得哪里不对,所以依然在静观其变。

    “王爷,接下来的一步不方便上麻醉散,您只能先忍一忍了。”老赵已经处理到伤口内部了,这毒渗透的有些深,如果上了麻醉散不好将里面的余毒排干净,所以最好还是忍一忍的好。

    “没事,你只管处理。老—本王无碍。”夜镜差点就脱口而出自己习惯挂在嘴边的一口一个老子了,夜傅可极少说这种粗俗话。

    虽说夜镜换话换的很快,但木清祈还是注意到了,“王爷,要不要拿块干净的毛巾,往嘴里塞?”

    “不了,这点小伤小痛算什么。”夜镜可不是个会被伤口打倒的人,他虽被称为战神,但他身上的伤口,毫不夸张的说,也是数不过来的。旧的可能不见了,新的很快又会添上来。

    老赵忍不住对此嗤之以鼻,“呵,还小伤,您这再晚点回来,这条胳膊便是大罗天仙来了也无济于事。”

    夜镜不说话了,毕竟他无话可反驳。

    “嘶—”这种痛直戳心脏,夜镜极力忍着,不让自己露出龇牙咧嘴的痛苦表情,但即使死死咬着牙,还是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脸上、身上止不住的冒着汗,木清祈在一旁拿着毛巾仔仔细细地擦着,为了防止流出的汗浸到伤口处。

    那伤口处大致2—3厘米的大小,但是因为是毒箭,所以被老赵用刀将伤口划大了开,周围有好几处正用银针扎着,为了防止大出血。木清祈看着实在觉得不忍心,就扭过了头,那类似于手术刀的东西在伤口内部划来划去,看着就觉得疼。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夜镜除了难忍时发出几声闷哼,大多数都是默不作声。身上的衣襟已经被汗水浸透了,尤其是后背。

    “呼。”老赵吐出了一口浊气,“可算是完了,累死老夫了。”

    “有劳先生了。”夜镜看着老赵还在细心的用白纱布为自己包扎着伤口,脸上明显是疲惫的不行,这硬打起精神坚持下来,这位先生倒真是辛苦了。

    “这没什么,不过日后必须给我按时服药,伤口不许沾水,好好静养,不许再过度操劳,尤其是跟猴一样,上蹦下窜的,这更是禁止的。不然,老夫一定不会放过你这个混小子的。”老赵在给夜镜处理伤口时,就发现了这家伙儿的真实身份,这夜傅还真的是,连他也瞒着,还真以为能成功瞒的过他呢。

    夜镜咧嘴笑了一声,“得,我记着呢。”

    “好了,哝哝,就你吧,跟老夫下去领药。”老赵找不到平时一直驱使的蓝晔,就随口喊了一个认识的丫头来。

    “是,先生。”哝哝低头应声,跟着老赵先生走了出去。

    房间里,暂时只剩木清祈和夜镜了。

    “王爷,蓝晔呢?怎么没跟着你一起回来?”夜傅一个人孤身回来,这点也让木清祈觉得很奇怪。

    “本王让他暂时留在西北边境,替本王护着夜镜了,待本王伤好了,本王再去西北边境助夜镜。”夜镜从善如流的回答了出来。

    “你不是他。”木清祈十分肯定的说道,夜傅和他讲话,从来不用“本王”这个词,他一向是自称“我”的。先前的疑虑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她十分确定了。

    “哦?清祈在说什么?本王怎么没听懂?”夜镜觉得这木清祈是在诈他,所以装着糊涂,死不承认。

    “好了,你是谁?夜镜?”木清祈猜测道。

    夜镜轻挑眉,干脆就爽快承认道:“这么快?老子到底哪里暴露了?”

    “哪哪都不对。”木清祈摊摊手,一副无奈的样子,“他呢?在哪?可安好?”

    “还在西北边境,替我主管大军,暂时安好。”夜镜将木清祈问的问题一一回答了过去,毕竟这丫头是自己的弟妹。不过,她倒是真如阿风所说,几眼便能认出自己是个冒牌货。想到这,夜镜不禁笑了几声,为阿风而高兴。

    “噢。”木清祈眼里明显带着失望,语气也是,不过她现在也只能好生先照顾着这个“夜傅”了。

    “等我伤好了,就去把他换回来。”夜镜看到木清祈眼里的失落了,他觉得很不好意思。

    “您先好好在府上养着伤吧,按辈分来说,我该跟着夜傅喊您一声兄长,不过现在这种情况,我便暂时唤您作王爷,可好?”木清祈即使知道了这个人不是她日日夜夜盼着的,但还是客客气气的礼待着。

    “嗯,麻烦你了。”夜镜觉得夜傅娶的这个王妃,相处起来的感觉,倒是还不错。

    “没事,您先好好修养着,有什么需要就和我说一声,或者找府上的下人。对了,您这次来的匆忙,还没有带随身的小厮来吧?要不要给您安排一个?”

    夜镜用自己没受伤的右胳膊摆了摆手,温声拒绝道:“这倒是不麻烦了,我在军中,过惯了自给自足的日子,现在早已受不了有人伺候着的娇气生活。夜傅还安排了一个叫北娘的,负责为我上妆,随身跟行。所以,在这府里生活,我大致上是没问题的。”

    木清祈点了点头,“那您先好生休息着,我就不打扰您了。”

    夜镜点点头,目送着木清祈出门。有些事情不方便和她讲,他还是自己来吧。

    夜镜费劲的从包袱里拿了套衣物出来,准备去自备木桶,避着伤口去洗浴一番,不然身上都是汗,黏黏的,还臭的很,太难受了。

    “王爷,可需要去沐浴,小的可有帮的上忙的地方?”名叫一宁的小厮在门口观望了有一会儿,看王爷实属是不方便,所以走了进来,谨慎的开口问了问。

    “你是?”夜镜转身,就见到一名长相清秀,看起来白白净净的小厮站在那儿。

    “小的名叫一宁,王妃嘱咐小的道,如果王爷有不便的地方,让小的多上点心。”一宁低头,不敢去看王爷此时的反应。

    “那你便去帮我准备好热水。”夜镜的声音听起来什么情绪也没有,正如大多数时的夜傅一般,一宁心里没底的下去办事了。

    不过,夜镜其实也没有觉得生气,倒是觉得这木清祈居然还是个如此细心之人。

    “王爷,您左手还有伤,大夫说了不宜沾水,可否让小的替您擦擦身。”

    夜镜觉得都是男的,在军营待惯了,他也不觉得这件事情有什么,便点头同意了。

    夜镜自己脱了上衣,缓缓的进了浴桶,又小心的将受伤的胳膊放在了浴桶外。

    满背的伤口,让一宁很是诧异,他们王爷什么时候受了这么多伤。但身为懂规矩的小厮,他看了一眼后,便老老实实的开始干活,不去多想。

    夜镜见这小厮没有多嘴,又或者是发出惊叹声,而是安安静静地替自己小心翼翼的擦着身体,对这小厮倒是有了几分好感。

    木清祈离开院子后,就独自一人在府上四处走着。幸好,当时想着要疗伤,就准备了别的房间,她送夜镜去的地方不过是个别院,离主院倒是有段距离,也不用怕尴尬。

    也幸好夜傅没出事,幸好夜镜的胳膊有救,木清祈的心情有些沉重,不过没有发生太糟糕的事情,秋风迎面而来,吹动着裙摆,也将眼里欲落下的泪水吹干了。

    木清祈努力的挤出了一抹微笑,这里走走那里走走,试图让自己的心情好起来。

    说来也怪,她不过是个来完全任务的小人物,现在怎么就莫名其妙成了王妃,还满脑子都是夜傅了呢。

    是从什么时候起呢?木清祈在一棵白玉兰树下渐渐陷入了属于自己的回忆。

    或许是从那次落水开始吧,夜傅不断向她游来,那一次,她就对夜傅有了不一样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她脑子真进水了,她总觉得当时的夜傅看她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想到这,木清祈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个笑容,发自内心的笑容。

    后来呢,夜傅就从对她臭脸相向,甚至是有杀心,转变为了温柔相待,替她解决不好的事情,处处护着她,哪哪待她都好。

    木清祈向来是用心来感受人和事的,借着秋风,细细回忆了一番,倒是愈发想他了。

    这种揪心的难受感,让木清祈叹了口气,停止了自己乱七八糟的胡思乱想,拍了拍裙摆的落叶,就慢慢的回了自己的主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