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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五章 激战!男欢男爱!

    第五章

    激战!男欢男爱!

    嘿嘿。

    赢过金陵四大……不,是「两大」才子的滋味,真非笔墨所能形容。

    贾宝玉自从李白等人离开后,一直保持着笑容,即使让李白主动投降的是万人迷,但因自己选对边,都令他成为胜利的一方。而且,他对万人迷的好感更深了,不但与他共桌吃饭,待一切打理妥当,他还邀他共卧一床。

    反正都是男人,万人迷倒没想太多,答应他的邀约后,与他并肩躺在床上。

    蓦地,贾宝玉用手肘半撑起身子,俯视着他。「万公子,你今日之诗富有韵味,『我达达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我是一朵盛开的夏莲』,真是有趣极了。」

    「呵。」不晓得自己脑里为何蹦出那些句子的万人迷,仅能回以苦笑,是诗歌的灵酒发威?北欧主神奥丁珍藏的灵酒,的确不像是能让饮用者做出中国味道的诗词,可他今天见到人时,念的那一大堆莫名其妙的形容词,又是从何而来?

    贾宝玉的脸,突然凑近他的脸。「说也奇怪,我一向认男子为浊物,见到万公子时,竟不觉厌恶,反想亲近。你说,是何缘故?」

    万人迷的脑子,顿时呈现空白。贾宝玉想亲近他?这是怎么回事?

    「明代冯梦龙曾作一书名为《情史》,又名《情史类略》,或名《情天宝鉴》,是冯梦龙选录历代笔记小说和其它著作中有关男女之情的故事编纂成的一部短篇小说集,全书共二十四类,计故事八百七十余篇。其中《情外类》选录了历代的同性爱情故事,记载的人物上自帝王将相,下至歌伶市民,不知万公子是否看过?」

    怎么可能看过!万人迷尴尬地笑了两声。「我不知此书。」

    「万公子定是研读四书五经,并古往今来所有诗词曲赋,不屑看《情史》吧。冯梦龙清楚『情』的感染力比枯燥乏味的说教大得多,因此在『序』中写道:『我欲立情教,教诲诸众生。』他既同情和赞扬那些纯洁、忠贞的高尚情操,也鞭挞那些肮脏、丑恶的庸俗情调,使我对《情史》爱不释手。」

    说完后,他翻身下床,取来《情史》,翻到「情外类」的潘章一节,再递给万人迷。「万公子请看。」

    「潘章少有美容仪,时人竞慕之。楚国王仲先闻其名,来求其友,因愿同学。一见相爱,情若夫妇,便同衾枕,交好无已。后同死而家人哀之,因合葬于罗浮山。冢上忽生一树,柯条枝叶,无不相抱。时人异之,号为共枕树?」

    看万人迷一脸困惑的样子,贾宝玉大感懊恼,他不是金陵四大才子吗?怎会如此迟钝?难道他看不懂小说体,一定要看诗词体?

    他取回《情史》,翻到「情外类」安陵君一节,又交给万人迷。「请万公子细读。」

    「昔日繁华子,安陵与龙阳。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辉光。悦怿若九春,罄折似秋霜。流盼发姿媚,言笑吐芬芳,携手等欢爱,宿昔同衾裳。」

    方读完,《情史》便被贾宝玉抽走。「万公子仍是不懂?」

    「不懂。」他说得理直气壮。开玩笑,光看诗中的描述,居然有男人可以长得被用「媚」来形容?不要说他是恋爱绝缘体了,就算他是个普通的男人,也只对异性有兴趣,要他对美丽的男人想入非非?不!可!能!

    「女以生子,男以取乐。天下之色,皆男胜女。羽族自凤凰、孔雀以及鸡雉之属,文彩并属于雄。犬马之毛泽亦然。男若生育,女自可废。」贾宝玉引用古言说,不知何故,他竟推翻了自己从小眼里只有女人的念头,一心一意地想「勾引」万人迷。

    蓦地,万人迷赏了他一拳。

    「哎唷!」

    「我当你是朋友,你却要我当你是女人。告诉你,我作不到!」顿时想通的万人迷,绝不让自己的处男毁在贾宝玉这个男人身上,他的第一次要是神圣的、无与伦比的、更盼望对方也是个冰清玉洁的处女。想当初,即使美艳动人如维纳斯,基于她是超龄熟女,万人迷根本不肯奉献自己的处男(虽然维纳斯也没答应要和他上床,详情请见第一集「爱神初体验」),面对同为男人的贾宝玉,就算可以因此洗刷「恋爱绝缘体」的污名,他也不要!

    从小到大的魅力无法挡,生平第一次被拒绝的贾宝玉,愣愣地看着他。他不敢相信,竟有人能抗拒得了他的美貌,尤其是男人──

    此刻,在距大观园不远处的一处寺庙,有名神仙正为《新Q红楼梦》第三章的情节哈哈大笑。「金童,没想到你还挺恶劣的。」他,正是将江郎笔借给金童的郭璞。

    「曹雪芹写的《红楼梦》,让贾宝玉太得意,我偏要挫挫他的锐气,让他尝尝被拒绝的滋味。」金童笑着说,他故意把坚定爱女性的万人迷,放在贾宝玉身边「诱惑」他,就是要彻底颠覆原来的《红楼梦》。

    「你不怕他恼羞成怒,对见习爱神来个霸王硬上弓?」

    「你瞧贾宝玉那样子,他会是个『攻』吗?说不定弱攻不成,反成强受,别太小看见习爱神,他年纪轻轻,却是明日学园的『色长』,只要有任何想看的色情光盘,找他就对了。」

    郭璞顿觉怀疑。「你怎会知道这件事?」

    但见金童长叹一声:「你忘了玉女动凡心,被贬下凡?」

    「是有这么回事。」

    「这玉女下凡,托生成了黄雅玲。她爱上的青梅竹马欧阳时,却只是个凡胎,本注定十四岁即死,他俩不可能配成夫妇。孰料该死的酆都太子轩辕摩诃,竟将欧阳时的寿命延至百岁,为了不让仙女配凡体,我只好附身在欧阳时身上,等他真的娶了玉女时,我自会进驻他的身体,以免乱了天律。」

    说了一堆理由,却跟色情光盘一事毫无关系。郭璞提醒道:「我以为我们讨论的是色情光盘。」

    「噢,因为欧阳时是见习爱神的同班同学,会向他借色情光盘来看,我自然对此事略知一二。不过,我要强调,欧阳时看色情光盘时,我绝对是非礼勿视的。」

    太过刻意的强调,显示出金童的心虚,不欲点破的郭璞,说了句「祝你早日完成大作」后,翩然而去。

    又剩下他一个人了。金童叹息着,创作之路任重而道远,还要忍受他人所不能忍受的孤独,无人作伴的他,只好继续写《新Q红楼梦》,以排遣孤独……

    笔下,重回荣国府。万人迷的一拳,打断了贾宝玉的绮思。他明白,眼前这位是金陵才子万人迷,不是他荣国府里的奴才,他不能恣意妄为,必须循序渐进地挑逗他,让他爱上自己。

    「很抱歉。」他向万人迷鞠躬行礼。「仔细一想,初见万公子时,就觉像在那里见过的一般,相当眼熟!」

    万人迷哼了声。他没这么倒霉吧。要对他有似曾相识感的,也该是林黛玉,毕竟他们曾在孽海情天见过,只是她似乎毫无印象……

    「万公子呢?是否对我,亦感到眼熟?」

    万人迷冷淡道:「我不曾见过贾公子。」此时此刻,他倒盼望自己真是恋爱绝缘体,就不必听贾宝玉这些废话。

    「哈哈。那也是有可能的事。」面对不解风情的他,贾宝玉必须另辟蹊径。奇怪啊,通常有才子之名者,最爱穿凿附会什么前世、今生的,怎他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即使明知是谎言,也少不了吟诗作对,但他的脸上,却像是写着「不要烦我」!不要紧,他就吟「三生石」的诗,看万人迷这位「才子」是否动心。「三生石上旧精魂,赏月吟风莫要论;惭愧情人远相访,此身虽异性长存。」

    这首诗的背景故事是「圆泽禅师与李源」──

    富家子李源,与圆泽禅师是要好的朋友,有一天他们相约共游四川,李源想走水路,圆泽却主张走陆路。李源不同意。圆泽只好依他,感叹地说﹕「一个人的命运真是由不得自己呀﹗」

    于是他们走水路,到了南浦,船泊在岸边,看到一位妇人到河边汲水,圆泽突然掉下眼泪:「我不愿意走水路,就是怕见到她呀!我注定要做她的儿子,因为我不肯来,所以她怀孕三年了还生不下来,现在既然遇到了,就不能再逃避。三天以后洗澡的时候,请你来看我,我以一笑为证。十三年后的中秋夜,你来杭州的天竺寺外,我一定来和你见面。」

    到黄昏的时候,圆泽就死了,河边看见的妇人也随之生产了。三天以后李源去看婴儿,婴儿见到李源果真微笑。十三年后,李源从洛阳到杭州西湖天竺寺,去赴圆泽的约会,到寺外时,忽然听到葛洪川畔,传来牧童拍击牛角的歌声,唱的便是贾宝玉吟出的诗。

    蓦地,他听到有人吟着:「身前身后事茫茫,欲话因缘恐断肠;吴越山川寻己遍,却回烟棹一瞿塘。」

    万人迷听过这故事?贾宝玉相当兴奋,又亲昵地拉着他的胳臂。「万公子,选个日子,我们到杭州西湖天竺寺外,瞧瞧『三生石』去,你意下如何?」

    万人迷并未应声。贾宝玉向他的脸投去一瞥,发现他已呼呼大睡。

    怎么可能?刚才万人迷不正与他应和着?怎么一眨眼的时间,他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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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对。再回想一下,他听见的低沉嗓音不是万人迷的,在这个房间里,除了他与万人迷外,还会有谁?

    他的心跳,顿时漏了数拍。

    「鬼……鬼……」

    房里传出低沉的笑声。「你不是要看『三生石』?现在,我自己来了,你不必大老远地跑到西湖寻觅。」

    不会吧!「万公子!万公子!」无论贾宝玉如何推,万人迷就像是得了睡仙陈抟的真传似,继续呼呼大睡。

    「小子,我警告你,以后别再用我的名号来骗人,否则我要你的命!」

    一阵凄惨的阴风刮走低沉的桀笑,吓得浑身冒出冷汗的贾宝玉,赶忙躲回床上,他紧紧地搂着熟睡中的万人迷,不是因非分之想,而是寻求有人保护的安全感──

    「我说太白兄,你玩得有些过火。」

    看到不断哈哈大笑的李白走进房间后,杜甫批评道,就算贾宝玉是他命定的情敌,他也不该装神弄鬼地欺骗……不不,他本就是神仙。他不该吓贾宝玉,虽说这是书中的世界,但万一吓死了他,没有贾宝玉的《红楼梦》,还算得上是红楼梦吗?

    「我听那小子的混账话,听得直起鸡皮疙瘩。他倒好,男的、女的都要,什么『三生石上旧精魂』,他明明是女娲补天所剩下的顽石,哪可能跟什么人在三生石上定过鸳盟!」李白忿道,三生石的故事,发生在他死后的唐德宗的时代,让生存在唐玄宗时他来不及在生前将它用进自己的诗里,是遗憾之一;不能用这个传说来泡妞,又是另一个遗憾。

    听见他心声的杜甫,掀起嘴角,露出一个讥诮的笑容:「太白兄,你对见习爱神有意?」这该是他生气的第三个理由。

    他何时对男人有兴趣啦?就算有兴趣,对象也该是眼前的杜甫。「好个无情无义的杜子美,你有了史湘云,就将我弃若鄙屣。哼,我早该知道你的《梦李白》两首,是虚情假意。」

    「我……」

    李白突然以很快的速度,用整个身体,将他压制在床上,两人的脸近距离对望,整个房间里,充满暧昧的氤氲……

    「五!四!三!二!一!哈哈,我赢了!」

    李白倒数完五秒后放开他,再翻身下床,独留满脸疑惑的杜甫,愣愣地看着他。方才,杜甫还以为他兽性大发,准备侵犯自己。

    「我最近在练习柔道,刚才示范的是寝技,将对方压制五秒后,就能获得完全的胜利!」

    早说嘛。杜甫松了口气,他还在想这千余年来,李白有太多的机会可以侵犯他,却不曾动过手?

    思绪飘忽的同时,他的身上又被重重地压住,有种炙热的气息拂在他脸上。怎么回事?李白又要练习寝技?「太白兄,你不是刚练过?」

    「是练过了。」李白凑近他的耳畔,小声道:「现在,我要来做你想的那档事。」

    「啊!不……不要……不要停!」

    不及吹熄的烛火,映出了两抹在帘中缱绻的身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