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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第七章 胜利方程式

    第一章

    胜利方程式

    怎么办呢?

    这是常胜军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无力,独自留在房里的他苦恼着,究竟该怎么做,才能顺利救出红心?

    「学长学长别烦恼,见习爱神来帮你。」

    突地,他听见熟悉的嗓音,一抬头,万人迷竟出现在他面前。

    「你怎么进来的?」

    「走进来的啊,学长,你好吗?」

    从万人迷双眼直视他的状况,他猜想万人迷见得到自己。「你看得到我?」

    「为什么看不到?」

    咦?难道他在不知不觉中,恢复了原状?他急忙地冲到镜子前,果然看到自己的脸映在镜面上。

    他真的复原了,万岁!

    不,除了复原外,他还必须救出红心,让两个人从此成为赌城情侣,才算幸福美满。

    他走向房门。

    「等一下。」

    「我要去救洪欣琳,不要阻止我!」他撇开万人迷抓住他的手,急忙地打开房门。

    「嗨,你好吗?」孰料,映入他眼帘的,正是笑瞇瞇的红心。

    「妳怎会出现在这里?」她不是被**老板抓走吗?

    「讲给你听,包准你笑翻。」红心笑嘻嘻地说出刚才的状况──

    原来,这是**准备的新年恶作剧,专挑当天赢最多的单身客人下手,假装把她绑架,让她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就在绝望之际,才会发现自己是被带到贵宾室去特别招待,小费自然会给得慷慨点。

    然而,看不见常胜军的**老板,怎会晓得红心并非单身来访?于是常胜军这一个小时,便是白受惊。「搞什么?今天又不是愚人节。」他虽松了一口气,仍对**的鲁莽感到愤怒。

    「别生气嘛。咦?你不是万人迷吗?」红心瞟见站在房里的万人迷,不觉愕然,他怎会在此时此刻,出现在这个地方?

    「学姐妳好,我是奉见习爱神之命,来请妳和学长回去的。」

    嘿嘿,一看到《爱情笔记本》出现「常胜军、洪欣琳」这对记录后,万人迷便匆匆地跑来协助常胜军恢复原状。真多亏了丘比特的鸡婆,竟在没和他商量过的情形下,偷偷地把常胜军隐形,还让他只能依赖红心,总算让彩虹七姊妹的任务,仅剩下一位「橙子」。

    「见习爱神到底是干嘛的?他是魔术师?」在理学院学生红心的逻辑中,不相信世界上有把人变不见的法术,一切的一切,只可能是障眼法,也就是魔术搞的鬼。

    「嘿嘿,他的确是魔术师。」万人迷得意的笑,广义说来,他可是爱情魔术师。

    「那你又是见习爱神的谁?」

    面对红心与常胜军异口同声的问题,万人迷总不能说「我就是见习爱神」吧?他的回答是:「我是他师父。」

    「最好是。」红心摆明了不信。

    「这已经不是青出于蓝、更胜于蓝,根本是歹竹出好笋嘛。」

    想也知道他们不信,万人迷双手一摊。「随便你们信不信,该准备回台湾啰。」

    红心与常胜军对望一眼,交换了会心一笑后,决定试试他的本领。

    「干嘛这么急着走?」

    「是啊,见习爱神的『师父』,陪我们玩个扑克牌,你说怎么样?」

    「玩就玩,谁怕谁?」万人迷相信以他的万能神力,必定能狂胜这对赌博夫妻档!

    一个生命中除了赌博与赚钱外,什么都没有的数学系学生,即使是到澳门**,也不会忘记随身携带打发时间用的简便游戏,如大富翁、跳棋、象棋、麻将等等,其中当然以世界通行的「扑克牌」,更因扑克牌的轻便,让红心出门前总不忘放副扑克牌在背包里。

    于是,即使没进**,她这回带来的扑克牌一样派上用场。

    「只有我们三个,玩接龙?」所谓的接龙,是把一副牌从A接到K,如果有人中途接不下去,就要盖牌。

    「我不要和你们玩只靠运气的游戏。」虽仗着自己有万能的神力护身,但思及五路财神们输给常胜军的情景,万人迷决定拒绝接龙。

    「不然要玩什么?」

    「大老二。」

    「呿。我不屑玩只靠运气的游戏。」常胜军回吐他。

    「你懂什么?在各种扑克牌游戏中,『2』总是扮演着最无足轻重的角色,但是,在大老二里,『可怜的小2』总算翻身,摇身一变,身价竟高过了『A』,因此大老二是个伟大的游戏!」万人迷说得义正辞严,俨然正义的化身,正为被压迫的「2」申冤。

    可惜,他的慷慨陈述,并未获得常胜军的共鸣,但见他双手一摊,说:「既然大家都不想靠运气,那就玩桥牌。」

    桥牌?智商只有一百五的万人迷,对那种必须使用复杂脑力的游戏兴趣缺缺。「玩桥牌很累,我不要。」

    「说得也是,以你的智商,打桥牌确实很辛苦。」

    什么?万人迷瞪大眼睛,斯可忍、孰不可忍,他绝不容许自己的智商蔑视,绝不「玩就玩,谁怕谁?」他发出怒吼。

    「一言为定,老婆,来吧。」常胜军对红心的称呼,以理所当然地从「洪欣琳」变成「老婆」。

    由于桥牌是风行世界的牌戏之一,是一种理性的竞赛,着重于桥伴之间的默契,既然常胜军与红心才刚刚「有情人终成眷属」,应该没什么竞争力。

    不对,只有三个人,就是三缺一,万人迷喜孜孜道:「我没有桥伴,桥牌就不能成局,所以……」

    「谁说你没有桥伴的?」

    万人迷一转身,赫然发现有个男人站在门前。

    「老板,麻烦你了。」

    「先生您好,我是这家**的老板,还请您多多指教。」

    奇怪,这家**的老板是太闲了?他不去管好他的**,偏偏要来这里玩桥牌?可万人迷没得选择,只好与他搭档。

    欸,该死的桥牌规则,万人迷痛苦地回想,扑克牌一副有五十二张,分Spades(黑桃)、Heart(红心)、Diamond(方块)和Club(梅花)四种花色。开始时,先将一副牌分成四家,每家十三张,东、西方和南、北方各成一对搭档互相对抗。经过叫牌过程决定打什么合约(contract),然后再打牌。花色等级是梅花最低,其他依次则是方块、红心、黑桃和无王。叫牌可由一线叫起(如一黑桃、一红心、一方块、一梅花或一无王),基数是六,叫一线表示要吃七磴,才算完成合约;最高可叫到七线,要十三磴全吃才算完成合约,等级较高者可在同一线位叫出,等级较低者则必须于高一线位叫出,例如若有人叫一红心,可以叫一黑桃或一NT,但要叫梅花和方块则必须要叫二梅花或二方块。

    在最后叫牌、赌倍或再赌倍后,经三家pass,叫牌阶段即告结束,最后一个花色或无王叫品就成为合约,该一花色即成为王牌,是为王牌合约,无王合约表示没有王牌。

    最后一个叫花色或无王的一方抢到合约,由先叫该一花色或无王叫品者做庄主来主打,是为「庄家」,庄家的左手防家必须首先引牌,之后庄家的同伴将牌摊开来,是为「梦家」,其后梦家的牌是由庄家负责处理。而双人赛为两人一对,所打的每副牌与其他对互相比较,按排名换分数累积,以决定胜负。

    真不明白一个好端端的澳门假期,为何常胜军非要玩这种耗费脑力的游戏。万人迷辛苦地浏览手牌,苦苦思索该怎么进行游戏。

    不管了,就开始吧。

    这时,他看了看手中的牌,有黑桃K、八、七、六、二;红心J;方块Q、J、十、六;梅花十、七;这一轮由他开叫,于是他信心满满地喊出:「二Spades!(黑桃)」

    「二NT!(二,无王牌)」常胜军跟着叫牌。

    身为万人迷搭档的**老板,手上的牌共计有黑桃十、九、四;红心K、九、八、六、五、四;方块八、四;梅花九、四,虽然对黑桃不是太有信心,至少可推得万人迷手中有不少黑桃好牌。既然桥牌是分组对抗,在常胜军未表明自己手中王牌前,他要确保搭档的胜利。「三Spades!」

    轮到红心了,怎么办?大家都叫黑桃,那么她应该叫……

    『四Spades!』

    咦?是谁在叫牌?红心感觉彷佛有个赌技高明的女孩,站在身边指导她。

    好吧,就赌她一回。

    「四Spades!」红心几乎不假思索地叫牌。

    「洪小姐,这场来赌钱,妳说好不好?」**老板说完后,突然开始感到疑惑,到底是红心说谎?还是自己估计错误?

    搞不清楚现在状况的万人迷,决定保守,喊了声:「Pass。」

    「五Heart!(红心)」常胜军换了王牌。

    **老板纳闷了,这似乎意味着常胜军手中的红心牌较强,但他自己手中的红心牌更强,他估算着自己能否吃下六墩。既然他手中没有红心A、Q、J、十,要是顺序出错,恐怕会大败。「Pass。」他决定用保守战略。

    又轮到红心了,她突然又听见:『七Club!』

    咦?又是那个声音?到底要不要听他的?

    红心犹豫了会,喊出:「7Club!(梅花)」

    从红心一下子喊到最高,还改变了王牌的状况来看,让**老板惊觉她上一轮叫牌时耍了诡计,从她对梅花的信心,可看出这才是她的真正王牌,自己与万人迷则在一来一往间,被她窥破了黑桃的实力。

    「洪小姐,妳真厉害。」幸好没赌钱啊,幸好。**老板拍拍胸口,果然不要随便挑战一口气赢走五百万美金的客人,比较妥当。

    「Pass!」万人迷几乎是吼叫出口,这回将要输了的挫折感,令他很想弃牌逃走,但不服输的脾气又逼他继续坐着。

    「七Diamond!(方块)」常胜军以平静的语调,再度更换王牌。

    这是诡计?**老板思索他的叫牌过程,一开始他是无王牌的,表示他手中四种花色的王牌都很平均,怎么一下子红心是大王牌、一下子方块是大王牌,他和关盼盼又各叫不同王牌,难道是互相掩护?在检视自己手中的牌后,**老板只能赌自己的红心能在王牌确定后,不让郭智本吃到获胜的墩数。「Pass。」

    叫牌顺序来到红心,她又听到那莫名的指示声说:『Pass!』

    「Pass。」她跟着说。

    「Double!(赌倍)」从常胜军喊出以方块为主牌时,自诩手中拥有方块大牌的万人迷顿感兴奋,他眼中再度燃起胜利之光,叫出处罚的加倍。

    这时,常胜军双眼盯着手中的牌瞧了一会,喊出:「7NT!」

    无主牌。这代表常胜军手中的方块不见得多强,况且万人迷的表情说明了他手中的方块很强。**老板看了自己手中的红心,也喊:「Double!」他不相信常胜军能吃下三墩。

    紧接着,三次的pass,象征叫牌结束,到了互相亮出底牌的时刻。

    『听我的,我叫妳出什么牌,妳就出什么牌。』

    「嗯。」红心允诺了,她依照声音的指示,一张、两张、三张、四张……「不好意思,我们好像赢了。」当她协助常胜军拿到约定的十三墩后,笑得灿烂如花。

    「小人得志啦。第一班飞回台湾的班机要起飞了,快点走。」

    没想到万能的神力,一样败给他们这对赌博夫妻档,万人迷只能认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