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煌握住她的手,面上没有任何欣喜的表情,带着她走出太子宫。
身后的男人,秦清终究还是没有勇气去看一眼。
马车里,秦清耷拉着脑袋,半死不活的,四仰八叉的躺着,手臂一伸,“神啊,赐给我力量吧,让我忘记那个男人!”
银煌掀起帘幔进来,手中拿着一包香喷喷的热包子,唇角轻抿嘲讽道,“既然忘记不了,为什么不留下?”
秦清懒懒的翻过身来,小手一伸,“饿!”
包子在手,吭哧咬了一口,才道,“我怕你伤心啊!”
银煌冷哼一声,也吭哧咬了一口,“那我还真的荣幸!”
“怎么?你不信?”秦清眨着眼睛看他,那眸光邪邪的,瞧得银煌的心一跳一跳。
大口的咽下包子,借粗鲁的动作掩饰自己的心慌,银煌笑道,“我看你是舍不得回去的荣耀吧?再怎么说,神捕门全门上下都破不了的案子,你破了,而且还连带着南玉的案子,这是多么大的荣耀啊!相信神捕门中,再也没有人敢瞧不起你了!你这嫡出小姐的身份也算是实至名归了!”
秦清咽下包子,一个饿狼扑食将银煌扑倒在身下,“看来什么都瞒不住你,你这个老狐狸!”
她伸出油腻腻的小手狠狠的掐着男人那嫩嫩的肌肤,“不过有一点你还是没有想到,因为我舍不下银朝的王爷们啊,二王爷的清高孤傲,四王爷的狡诈阴险,八王爷的放荡不羁,小十三的清纯无敌,想想,这心里就痒痒的很,干嘛为了一棵树放弃整座森林?”
银煌任她揉捏着,轻轻笑道:“是吗?幸亏你放不下,不然的话,这回去的路还真的漫长,孤单呢!”
秦清回身再躺下,咋咋嘴巴,“可惜啊可惜,只是你们几个加起来都不够秦风的俊美!”
“这才是你不留下的真正原因吧,因为那个人是燕煜,不是秦风,就算是一个人,但是不同的一张脸,心中不会泛起异样的情愫。”银煌幽幽的说道。
秦清恶狠狠的瞪他,然后再扑过去,“银煌,你装傻不行吗?为什么这么可恶?”
只是这次力气大了些,整个人都滚入了银煌的怀中,脑袋狠狠的顶在他的下巴上。
“哎呀,我的牙齿!”
秦清不理他的干嚎,将手臂撑在他的身上。
“哎呀,我的……”“闭嘴!”秦清吼过去,“又不是没见过,连毛都剃了,这点算什么?”
那话啊,说的豪情万丈。
银煌狠狠的瞪着她,“既然这般,你就为我负责吧!”
“负责?我说过了,你是我的大爷!”秦清横了他一眼。
银煌突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这是你说的,回去,我们就成亲!”
“啊?”秦清一愣。
他冷冷的笑,“我得先把这大爷的位子坐实了!”
秦清冷笑一声,他冷汗就冒了出来,喃喃道,“这位子不好坐!”
空旷的山野之中,想起男子的喊叫声。
那化作马车夫的侍卫握着那缰绳,身子不可抑制的一抖,低声道,“这女人,还是少惹为好啊!”
马车缓缓的进入银朝境内的穆天院。上次就是在这儿,收到了燕煜太子失踪的消息,所以秦清还没有来得及感受茶叶之乡,丝绸之乡的魅力就匆匆的离开。
银煌这一路上也似乎有意拖沓,往往行了几里路便叫马车歇上一歇,不到天黑就打尖住店,看似游山玩水很是悠闲,但是那双眸子的光芒却越来越黯然,越来越神伤。
这不,天还很早,太阳还高高的挂在天上,银煌又让侍卫停了马车住店了。
秦清也不问,他停下车子,她就下车,乘着时间还早就一个人溜出门去逛逛,逛到很晚才回来。
但是路程就那么长,就算是再磨蹭,也到了京城。
凝望那城门上的烫金大字,银煌勒住马缰,回眸望向坐在马背上的秦清。
腰身突然一紧,秦清一愣,竟然被银煌就那样抱在了他的马背上,紧紧的抱在了他怀中,那头,抵在了她脖颈上,“秦清,与我浪迹天涯吧,如果你说要离开,我们便走,永远不回来!”
他的呼吸抵在她的脖颈上,很热,却也飘渺。
秦清被他的话语惊住了,心湖猛地荡起了一丝涟漪,刚刚的攥紧手指,耳边却忽的想起银乐的喊叫声,“四哥,你终于回来了,让我好等啊!”
银煌的身子一僵,抬眸,望着城门处银乐兴奋的眼,突然裂唇笑道:“完了,你应该早点答应我的,现在,我们走不了了!”
秦清一愣,瞪了他一眼,没诚意的小子,亏她还想好好的思考一下下呢!
银煌轻轻的拉了细长的唇角,给她一个恶作剧的笑容,却在秦清回过头去的瞬间,那笑容僵硬。
银乐一身绛紫色衣袍,绣着蔓藤类的同色纹样,性感挺拔的腰间束一条黑金色腰带,将其身形衬托得更加风流倜傥、浪荡不羁。他半眯着媚眼,在蛊惑间流转出幽紫的神采,吊儿郎当的斜靠在看守城门的守卫身上,微微上仰着殷红色的唇瓣,在望到两人的亲密姿势之时,那唇角昂扬至谑戏的痕迹。
“明明有两匹马,为什么两人共乘一匹?莫不是这马不能骑?”银乐笑睨了两人,上前,一把拉过秦清的马,缓缓的从袖中摸出一把刻了精致花纹的匕首,“既然不能骑,不如就杀了烤肉吃,反正最近我这嘴巴也叼得很!”
秦清心中一动,从银煌的身前飞跃到那马儿的背上,“谁说不能骑?我骑马累了,想要靠靠怎么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