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果果,别感慨了,快点吃饭吧。”
柳明志梳理了一下情绪,端起酒杯对着佳人示意了一下。
“丫头,你有心了。”
“大果果,之前妹儿就跟你说了,我一定会为你做出一顿令你满意的饭菜撒。
只要你吃的满意了,妹儿我就也放心了撒。”
“干杯。”
“妹儿敬你。”
任清蕊为自己倒上了酒水,夹起一筷子芹菜炒肉细嚼慢咽的吃了起来。
“大果果,这一道凉拌藕片,妹儿今天用的也是从伯母那里学来的江南做法,你快尝一尝味道咋过样。”
任清蕊说着说着,夹起一筷子凉拌藕片放到了柳大少的碟子里面。
“大果果,快吃吧。”
“丫头,你也吃。”
“嗯嗯嗯,咱们一起吃。”
柳明志吃了一口凉拌藕片,直接对佳人竖起了大拇指。
“好吃。”
“大果果,那是伯母做的饭菜好吃撒?还是妹儿我做的饭菜好吃撒?
妹儿想听实话,你可不要为了让我高兴,故意说谎恭维我撒!”
柳明志咽下了口中的饭菜,抬头看向了神色好奇的佳人。
“说实话,还是丫头你做的饭菜更加的美味。”
“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我娘亲她在家里很少亲自下厨,跟丫头你这个长久自食其力,亲自下厨做饭的人相比,厨艺方面自然略逊一筹。”
“嗯,这倒也是。”
“丫头,不聊这些了,喝酒。”
“妹儿敬你。”
轰隆隆……轰隆隆……
咔嚓……
灯火摇曳的房间之外,风声大作,吹的佳人房间上的门窗不停的吱呀作响。
昏暗阴沉的天空中,亦是雷声大作,电闪不止。
闪电每次出现之时,不仅照亮了一片天空,就连灯火摇曳的房间中也是因此变得忽明忽暗。
柳大少放下了手里的酒杯,起身朝着房门走了过去。
“丫头,各个房间里的门窗都关好了吗?”
“大果果,你安心的喝酒就行了,你去泉眼那里挑水的时候,妹儿我就把该收拾的东西全都收拾了好撒。”
柳明志微微颔首,转头在佳人的闺房里面仔细的打量了一遍。
确定了佳人并未遗漏了什么地方,这才彻底的放下心来。
“丫头,你先吃着,为兄再去院子里面检查一下。”
“大果果,妹儿跟你一起去,咱们两個一起检查更快一点。”Μ.5八160.cǒm
“不用了,你安心吃饭就行了,为兄一个人就够了。”
任清蕊并未听从柳大少的交代,看着伸手欲要拉开房门的心上人,直接放下手里的碗碟,起身走了过去。
柳明志刚一打开房门,阵阵大风瞬间迎面吹来。
院子之中迎面而来的大风,直接吹的两人的发丝飞舞不停,刮得两人身上的衣衫凛冽作响。
两人不由自主的眯起了双眼,联袂朝着院落中走去。
“大果果,这风也太大了撒。
你注意一点,别被沙尘迷到了眼睛。”
柳明志扒开了脸上的头发,仰头朝着电闪雷鸣的昏暗夜空眺望而去。
“丫头,今天晚上的这场雨怕是小不了啊!”
任清蕊莲足轻移的停在了柳大少的身边,抬手梳理了一下耳畔被风吹的凌乱不堪的秀发。
“大果果,还真的被你说准了撒。”
“呵呵呵,这点经验为兄还是有的”
任清蕊听着天际那轰隆作响的打雷声,顺着柳大少的目光看向了阴沉天空下出现的蜿蜒电蛇。
“大果果,你是咋过那么确定今天晚上会有大雨的撒?”
“唉,昔年为兄我统帅三军将士,南征北战十余载。
为了保证三军将士行军顺利,为兄我没少在这方面下功夫。
这样跟你说吧,只要是军中的精锐斥候,每个人都有一手观察天象,分辨天气的看家本领。
斥候将士尚且如此,更何况为兄我这个领兵之人了。
为兄我身为三军统帅,身上肩负着数十万将士的生死安危,在这方面自然也不会差上多少。
丫头,你要知道,无论是行军之时,或者是两军交战之时,占据天时地利与人和这些先机,对于一位执掌三军将士的统帅而言,有多么的重要。
唉,为兄的这些本事,都是用兄弟们的性命堆积出来的经验之谈呢!”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傍晚时分,大果果你会说的如此的笃定撒!”
“呵呵呵,经验之谈,不过是经验之谈罢了。”
“大果果,你晓得吗?”
柳明志收回了目光,转头看向了正在按压着自己裙摆的佳人。
“嗯?”
任清蕊屈指整理了一下柳大少的衣摆,眯着眼睛朝着他看了过去。
“一开始的时候,妹儿还以为你是算卦算出来的呢!
毕竟,大果果你也是摆摊算卦好几年的大先生了撒!”
“嗨,丫头你想多了,为兄我可没有这个本事。
为兄我在街上摆摊……呼……咳咳咳……”
“大果果,你咋过了?”
柳大少闷咳了几声,转头吐出了被大风卷进嘴里的沙粒。
“丫头,快回去,有砂砾!”
“啊?那大果果你没有被呛到吧?”
“没有没有,咱们回房间里去吧。”
“好好好,咱们回去。”
任清蕊忙不吝的点点头,一把牵住了柳大少的手腕,疾步朝着自己的闺房小跑而去。
柳大少刚刚转身,在轰隆隆的雷声中,豆大的雨点瞬间砸落了下来。
“哎呀,大雨来了。”
“丫头,快跑。”
大雨说来就来,来的令人完全猝不及防。
虽然两人的反应特别及时,可是终究没有躲过雨水的侵袭。
等到两人跑回房间后,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淋上了不少的雨水。
柳大少二人关上了房门,齐齐的倚靠在了房门之上。
两人神态有些狼狈的平复着呼吸,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对方。
“呼呼……嘻嘻嘻……”
“呼呼呼……呵呵呵……”
任清蕊抬手擦拭了一下香腮上的雨水,静静地看着正在抖弄着外衫的心上人。
“大果果,你笑啥子?”
“丫头你呢?你笑什么呢?”
任清蕊笑呵呵的摇了摇头,看着柳大少再次憨笑了起来。
“嘻嘻嘻嘻……妹儿我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要笑,情不自禁的就笑出来了。”
柳明志整理着衣衫,不疾不徐的朝着桌案走了过去。
“为兄跟你一样,也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
任清蕊抬眸看了一眼重新坐在竹椅上的柳大少,一边梳理着散乱的披肩秀发,一边朝着卧房里的衣柜走了过去。
“大果果,妹儿的外衫也被雨水打湿了一些,你先吃饭,妹儿我去卧房里换一件外袍就出来了。”
“好,你去吧。”
柳大少轻声回应了佳人一声,端起先前倒好的杏花露,浅尝了一口细细的品味了起来。
任清蕊说是去更换一件外衫。
然而,当她从珠帘后走出来之后。
曼妙娇躯之上所穿的衣物,却是昨夜那件薄若蝉翼的轻纱睡袍。
柳大少愣愣的看着缓缓走向自己的佳人,情不自禁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虽说佳人现在这般风情万种的模样,自己昨夜就已经见到过一次了。
然而,当再次见到佳人这副美艳绝伦的娇艳姿态,依旧给自己带来了不小的冲击力。
柳明志深呼吸了一口气,急忙移开了目光,夹了一块菜塞进了嘴里。
倘若再继续再看下去,自己真的不敢保证,是否还能够抵抗的住这丫头的诱惑了。
这丫头,可真是越来越懂自己了。
任清蕊美眸深情款款的望着故意不看自己的柳明志,眼底流露着淡淡的狡黠之意,仪态万千,娇颜慵懒柔媚的软坐在了竹椅之上。
“大果果,妹儿回来了。”
“嗯,那就接着吃晚饭呗。”
任清蕊轻点了两下臻首,倾着柳腰端起了自己的酒杯,笑靥如花站了起来,提着椅子走到了柳大少的旁边。
“好呀,妹儿听你的,咱们继续吃饭。”
任清蕊坐定下来,屈指端起柳大少的酒杯递了过去。
“大果果,妹儿我再敬你一杯撒。”
柳明志放下了碗筷,接过佳人手里的酒杯重重的吁了口一口气。
“丫头,你是非要挑战为兄的忍耐力呀。”
“哪有呀,妹儿我只不过是想敬你一杯撒。”
柳大少转身看向了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而下的房外,神色郁闷的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丫头。”
“哎,咋过了?”
“别折磨为兄了,也别折磨你自己了,好吗?”
“大果果,我……”
柳明志端正了坐姿,提坛斟满了酒杯。
“丫头,快吃饭吧。
外面又是风又是雨的,再不吃的话,饭菜就该凉了。”
任清蕊用贝齿轻咬着红唇沉默了许久,一口一口的喝下了杯中的酒水。
“好,不过妹儿要陪在你的身边。”
柳明志为佳人夹了一筷子菜肴,轻笑着点了点头。
“傻丫头,快吃饭吧。”
“谢谢大果果。”
佳人的闺房外面,电闪雷鸣,风雨交加。佳人的闺房之中,灯火摇曳,气氛温馨。
阵阵风雨声,宛若一声声美妙的音符,令两人之间的气氛愈发的融洽了起来。
不知何时起,柳大少两人的身影已经离开了正堂中的桌案。
房门外的屋檐下,柳大少二人一左一右,面带醉意的软坐在竹椅之上。
二人一人抱着一个酒坛,端着一个酒杯,有说有笑的互相对饮着杯中的美酒。
他们俩静静地望着半空中不时地迎面而来的风雨,不躲也不避,任由那些不时飘来雨水,默默地扑打在自己的身上。
任清蕊倒满了一杯酒水,浅笑着瞥了柳大少一眼。
“大果果,你说的没错,这场雨,下的可真大呀。”
“嗯,确实不小,雨势磅礴。
看来,为兄我明天肯定是无法启程了。
丫头,为兄明天走不了了。
这一次,你总算是如愿以偿了吧?”
任清蕊轻皱了几下琼鼻,憨笑着点了点头。
“嘻嘻嘻……嗯!确实如愿以偿了。”
柳大少看到佳人毫不犹豫的就承认了内心的想法,眉头一挑,目光有些怪异。
“怎么?直接就这么承认了?你不再继续狡辩一下了吗?”
任清蕊笑盈盈的摇了摇头,抱着酒坛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眉开眼笑的浅尝了一口酒水。
“雨真的下来了,妹儿我也就不用狡辩了。”
“呵呵呵,丫头你倒是很诚实啊,喝酒,喝酒。”
“妹儿敬你一杯。”
“共饮之。”
两人并肩而坐,一边你来我往的喝着杯中的酒水,一边轻言轻语的互诉衷肠。
不过,大多时候都是任清蕊在轻声诉说。
而柳大少,则是在默默的倾听着佳人诉说着自己一个女儿家的心事。
至于诉说了些什么,自然是相当的明了,不外乎是这一年的岁月里,佳人心里对自己的那些思念之情。
当两人的竹椅旁边滚落了五六个酒坛之时,院落中的风雨非但没有减小,反而又磅礴了几分。
任清蕊咽下了口中的佳酿,提坛就要斟酒。
可是,举着倒了良久,酒坛里才缓缓的滑落了三两滴酒水。
佳人摇了几下手里已经见底的酒坛,醉眼朦胧的晃了晃头,俏脸酡红的看向了一旁同样在晃动着酒坛的心上人。
“嗝……又没了,大果果,还喝吗?
你还想喝的话,妹儿再去酒窖里取上几坛回来。”
“嗝。”
柳明志打了个酒嗝,抬手将最后一杯酒水送到了口中。
“风雨丝毫不见转小,再欣赏下去依旧如此。
现在大概已经子时了,到了该休息的时间了。
这酒,就不喝了。”
“好,那就不喝了。”
任清蕊浅笑着回了一言,倾着柳腰将酒坛放到了地上,起身伸了个懒腰。
佳人身上那件薄若蝉翼的轻纱睡袍,此刻已经被雨水打湿了七八成左右。
随着她舒展腰肢的动作,直接将自己轻纱睡袍下那曼妙身段的曲线,勾勒的淋漓尽致。
轻纱贴在肌肤上面,那晶莹剔透的雪白肌肤若隐若现,将朦胧美展现到了极致。
柳大少陪着佳人喝了那么多的酒水,本就已经有了几分醉意。
此时见到眼前这般动人心弦的画面,心里瞬间变得火热了起来。
“咕嘟。”
任清蕊似感受到了心上人的目光,双臂微微抬起,婀娜多姿,楚楚动人的在柳大少的面前转动了几圈。
“大果果,妹儿美吗?”
柳大少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身段风姿绰约,美眸顾盼流离的绝色人儿。
几次想要将目光从眼前千娇百媚的绝色人儿移开,却又怎么也舍不得。
自己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
这丫头,太美了。
美的脱俗,美的令自己的内心。
一次又一次的,为其感觉到悸动。
柳明志长吁了一口气,直直的盯着佳人,用力的点了点头。
“美!”
任清蕊展颜一笑,弯腰伸手将柳大少从竹椅上拉了起来。
美眸羞赧不已的瞄了一眼还在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心上人,佳人俏脸嫣红的低下了臻首。
“大果果,天色不早了,咱们去安歇吧。”
柳明志听到佳人声若蚊蝇的话语,神色犹豫的沉默了下来。
良久之后,他主动牵起佳人的皓腕,轻笑着点了点头。
虽然自己与这丫头还没有夫妻之实,可是却也已经同床共枕了数次。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迟疑的呢?
“是啊,天色不早了,是该休息了。
走吧,咱们回去休息吧。”
“大果果,咱们是回妹儿的房间,还是回大果果你的房间撒?”
柳明志抬手梳理了一下佳人鬓角被雨水打湿的秀发,努嘴对着贴在佳人雪白肌肤上的轻纱睡袍示意了一下。
“你说呢?你觉得为兄的厢房里,有你可以更换的睡袍吗?”
任清蕊颔首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物,憨笑着挠了几下脖颈。
“嘻嘻嘻,大果果,其实……”
“其实什么?”
“其实妹儿我休息的时候,穿不穿睡袍都无所谓了撒。”
柳大少长叹了一口气,牵着佳人走进了房中。
“唉,丫头你是无所谓,但是为兄我不行。
莪怕,自己真的把持不住啊!”
“怕啥子嘛,妹儿我都不怕。”
“丫头,你再说这些故意诱惑为兄的话,我这就回自己的房间了。”
“不要,不要,妹儿不说了还不行撒。”
“这就对了,你先去沐浴,为兄去铺床。”
“哦,晓得了撒。”
许久之后,沐浴过后的两人先后回到了佳人的卧房之中。
柳大少刚刚躺下来,任清蕊便直接揽住了他的脖子,半边娇躯紧紧地蜷缩在了心上人的怀中。
柳大少苦笑着摇摇头,抬手推搡了一下佳人的香肩。
“丫头,离远一点,贴着睡不热吗?”
任清蕊看到心上人想要将自己推开的举动,宛若八爪鱼似得直接缠了上去。
“我不,妹儿就要贴着你睡。”
“得得得,你乐意就行。”
房中摇曳的灯火悄然熄灭,房外依旧是风雨交加。
“大果果,你真的不要了妹儿吗?”
“丫头,好好休息吧。”
昏暗潮湿的矿道中,陆叶背着矿篓,手中提着矿镐,一步步朝前行去。
网站内容不对,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正确内容。少年的表情有些忧伤,双目聚焦在面前的空处,似在盯着什么东西。
外人看来,陆叶前方空无一物,但实际上在少年的视野中,却能看到一个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树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叶繁茂,树杈从树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开,支撑起一个半圆形的树冠。
来到这个叫九州的世界已经一年多时间,陆叶至今没搞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只知道当自己的注意力足够集中的时候,这棵影子树就有几率出现在视野中,而且别人完全不会察觉。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声叹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醒来,还不等他熟悉下环境,所处的势力便被一伙贼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杀,他与另外一些年轻的男女成了那伙贼人的俘虏,然后被送进了这处矿脉,成为一名低贱的矿奴。
事后他才从旁人的零散交谈中得知,他所处的势力是隶属浩天盟,一个叫做玄天宗的宗门。
这个宗门的名字听起来炫酷狂霸,但实际上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宗门。
攻占玄天宗的,是万魔岭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万魔岭,是这个世界的两大阵营组织,俱都由无数大小势力联合形成,互相倾轧拼斗,意图彻底消灭对方,据说已经持续数百年。
在陆叶看来,这样的争斗简单来说就是守序阵营与邪恶阵营的对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这样的对抗大潮中。
历年来九州大陆战火纷飞,每年都有如玄天宗这样的小势力被连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势力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占据各处地盘,让局势变得更加混乱。
矿奴就矿奴吧陆叶自我安慰一声,比较起那些被杀的人,他好歹还活着。
能活下来并非他有什么特别的本领,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杂役做事,如陆叶这样没有修为在身,年纪尚轻的人,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事实上,这一处矿脉中的矿奴,不单单只有玄天宗的人,还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门的弟子。
邪月谷实力不弱,这些年来攻占了不少地盘,这些地盘上原本的势力自然都被覆灭,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处奴役。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有一个特点,还没有开窍,没有修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陆有一句话,妖不开窍难化形,人不开窍难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开灵窍,只有开了灵窍,才有修行的资格。
开灵窍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普通人中经过系统的锻炼后能开启灵窍的,不过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门的,有长辈指点,这个比例可能会高一些。
陆叶没能开启自身的灵窍,所以只能在这昏暗的矿道中挖矿为生。
不过矿奴并非没有出路,若是能开窍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报备的话,便有机会参加一项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为邪月谷弟子。
然而矿奴中能开窍者寥寥无几,在这昏暗的环境中整日劳作,连饭都吃不饱,如何还能开窍。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矿奴都已经认命,每日辛苦劳作,只为一顿饱饭。
陆叶对玄天宗没有什么归属感,毕竟刚来到这个世界,玄天宗就被灭了,宗内那些人谁是谁他都不认识。
他也不想成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这不是个正经的势力,单听名字就给人一种邪恶感,早晚要凉。
但总不能一辈子窝在这里当矿奴,那成何体统,好歹他也是新时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所以这一年来他一直在努力开窍,原本他以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树能给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帮助,可直到现在,这影子树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说什么帮助,有时候还会影响他的视力。
陆叶严重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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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一道弯,远方出现一点微弱的光芒,那是矿道的出口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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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收获不错,将矿篓里的矿石上缴,应该能得三点贡献,算上前几日积累的,约莫有十二点了,两点拿来换两个馒头,剩下的十点刚好够换一枚气血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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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血丹是一种很低级的丹药,并非辅助开窍之物,但是想要开窍,就必须得气血充盈才行,气血丹虽然低级,却正适合陆叶这样没开窍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气血丹,也并非善心发作,而是他们深谙人心之道,这最廉价低级的丹药可以让心怀希望之人愈发努力挖矿。
比如陆叶每日就很勤劳。
距离矿道出口还有三十丈,陆叶的目光不经意地瞥过左前方的一个角落,那里有一块巨石横亘。
他脚步不停,继续朝前走着,直到十丈左右,才将背负在身后的矿篓放下,紧了紧手中的矿镐,又从矿篓里取出一块大小适中的石头,稍稍掂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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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他朝着那块巨石奔跑起来,临近巨石前,侧身滑步,一脚踏在矿道的岩壁上,整个人借助反弹的力道对着巨石后方俯冲而下,犹如一只矫健的猎豹。
两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浑没想到来人竟会发现他们的踪迹。
听到动静,再看见陆叶想要起身已经来不及了。
在两人惊恐的注视下,陆叶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矿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当即啊呀一声惨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鲜血直流。
陆叶另一手的矿镐再度出手,却没打中第二人,那人反应不错,偏头躲过了。
然而陆叶已经冲到他面前,一脚踹下,正中对方小腹,那人顿时满面痛楚,跌飞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来。
陆叶迈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对方的头发,看清了对方的面容,冷笑一声:我道是谁,原来是你们兄弟两个!
这两人他认识,是一个刘氏家族的弟子,刘氏所在的地盘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刘家一些年轻的弟子便被送到这里来充当矿奴了。
严格说起来,陆叶与刘氏这两兄弟也算是同命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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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砸的不轻,刘氏老二只哼了一声,便直接被砸晕过去。
陆叶又朝之前被他打伤的刘老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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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大额头都被打烂了,鲜血模糊了双眼,隐约见到陆叶朝他行来,吓得连滚带爬:饶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过来了,还以为是旁人饶命啊!
刘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矿道出口前,自然是没安什么好心。
这两人在被抓来之前,俱都是娇生惯养之辈,哪怕成了矿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矿奴身份低贱,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矿奴当人看,没有矿石兑换贡献的话,根本换取不到吃食。
所以这两兄弟便经常蹲在矿道的某个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单的矿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开采的矿石被劫走,还被打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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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们就是想打劫陆叶,结果不是对手,被教训了一顿。
不曾想,这才没几天,又碰到这两兄弟了。
一样米养百样人,矿奴中有如刘氏兄弟这般好吃懒做之辈,也有如陆叶这样心怀梦想之人。
这一年来,陆叶通过矿石兑换到的贡献,除了保证每日的温饱之外,皆都换取了气血丹服用。
林林总总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气血丹。
这就造就了陆叶强于绝大多数矿奴的体魄,虽然他的体型不算壮硕,可身躯内蕴藏的力量,已经胜过普通人。
对付两个好吃懒做的矿奴,自然不在话下。
刘老大还在告饶,陆叶只当没听见,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扬起另一手的石头,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矿奴生涯,陆叶见过太多惨剧,早就明白一个道理,在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怜悯和同情都是没有用处的。
矿奴们也不是一片和睦,来自不同势力的矿奴注定没办法团结起来,为了一块上好的矿石,矿奴们经常会打的头破血流。
矿道中每天都会死人,每走一段距离,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为被人打劫而饿死的矿奴不在少数。
刘老大应声而倒。
陆叶捡回自己的矿镐,重新背上矿篓,迈步朝出口行去,他没有杀刘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软,而是受伤的矿奴在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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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走没几步,出口处忽然慌慌张张冲进来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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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那人低喝着,一巴掌朝陆叶扫了过来。
这一瞬间,陆叶遍体生寒,只因他看到对方掌心中有淡蓝色的光芒流过。
那是灵力的光芒,换句话说,对他出手的是一个修士!
开启灵窍才有修行的资格,才有资格被称为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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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的灵力是一种极为神奇的力量,陆叶曾见过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虽没有太强的威势,但那人只是轻轻一掌,便拍碎了一块矿石,正是见过那神奇的一幕,陆叶才下定决心,一定要开启自身灵窍,成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评估过,哪怕邪月谷修为最低的修士,也能轻松吊打十个自己。
所以在察觉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时候,陆叶便知自己要大难临头了。
生死危机关头,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跃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声音响起,陆叶应声倒飞,跌倒在地。
剧烈的疼痛让他头脑清醒不少,在意识到自己还活着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个修士有些惊讶,刚才那一掌他虽然没有用全力,只是随手拍出,但也不应该是矿奴能够承受的。
借着微光看清矿奴的容貌,脱口道:陆叶?
陆叶此刻已经摆出转身逃跑的姿势,听得声音之后也愕然至极:杨管事?
这个姓杨的修士是矿上的一个小管事,陆叶时常会与他打交道,因为气血丹就是从他手上兑换来的,所以彼此间也算熟稔。
杨管事很看好陆叶,毕竟如他这般能吃苦耐劳的矿奴很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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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好归看好,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优待,一日没有开窍,陆叶这样的凡人与修士之间都有难以逾越的鸿沟。
在认出陆叶之后,杨管事对于自己一掌没能拍死对方的事就释然了,陆叶这一年来从他手上兑换了不少气血丹,身体素质本就比一般的矿奴强,再加上他只是随手一击,没有要刻意杀人,对方能活下来并不奇怪。
杨管事对面处,陆叶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会理会矿奴的死活,他们也知道矿奴在矿脉之中会经常发生打架斗殴的事,除非被他们碰见,否则基本不做理会。
陆叶这边才把刘氏兄弟打的头破血流,昏倒在地,转头杨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陆叶看来,这分明是杨管事在教训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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