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长发及腰，冷傲肃杀。
这是迷迭对他的第一印象，往后的日子里也没有改变。
说话十分简短，好像多说一个字就会死掉一样。所以他习惯说古文。
古文是从上古时期传下来的，各个域界全都通用，到现在却没有多少人会刻意学习，只是会简单应付一两句。
似乎在魔界没有这个人吧……
“汝何人？”
她没有听懂他的问题，便问起了他的身份。魔界之花天生灵性，知道的东西不是一般的多，就比如说文字。各个域界的文字了解程度，是根据修为而增加的。古文是每一朵魔界之花都会的文字。
和一个陌生人讲话，确实有诸多危险存在。在这没有感情的魔界，做任何事都要小心任何人。
哪怕是听对方的声音都有可能暗藏危机。
“暮晨。”
他面无表情，倒不在意迷迭的冷淡与戒备。
“暮……汝是……他……”
“住口！”
迷迭显然想起了什么，刚要说出口就被暮晨打断。存心不想让她说出口。
那是一个被禁止的名字，在整个魔界都不能说出口的名字。
随着那一段历史，他的名字也成为禁忌。除非忘却他，否则就永远不能把那个名字说出口。
迷迭怔在原地，又低下头。
“何？”
暮晨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燃烧修为，化命为笼。”
迷迭无奈，低声随意回答了他的问题。
“可是‘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
暮晨浮起一个得意的笑，竟然反问。
“这……”
迷迭没有料到暮晨竟然连这个都知道，一时间失声了。
“回答孤！”
暮晨一时间冷了声音，杀意在唇齿间回荡。
“是，是……”
迷迭被吓到了，连忙回答。
暮晨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吓到她了，不禁失神。
自从回归以后，心中的魔性和杀意便不是他能控制的了。为了找回丢失的东西，他变得嗜杀，无情，不惜一切代价。
当初那个少年，已经不存在了。
“汝既知其诗，可知其物不？”（“不”通“否”，表疑问）
暮晨换了一副温和的语气问道。
“不知……”
迷迭也很纳闷，为何这暮晨尽问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孤去。”
没有得到想要的，暮晨转身就想走。
“别走！”
迷迭眼底闪过泪光，喊住暮晨。
暮晨只是停下，不但懒得转身，还不说话。
“救救我好吗？”
“救救我……”
迷迭对着他哀求。
暮晨摇摇头，背后张开六对黑翼，每一片羽毛都带着些许电弧，绚丽无比。
“汝可再反？”（“反”通“返”，返回）
迷迭空灵的声音久久回荡，声音小的微不可闻。不过以暮晨的修为来看，这点声音再清晰不过了。
暮晨无言，片刻间出现在渺远的天空上……
他，也不知道呢。
“我喜欢你啊。”
迷迭一直望着暮晨远去的身影，哪怕他消失在天际，也一直望着那片天。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但是我真的喜欢你。”
嗯羽梦的文言文其实不咋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