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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最得意

    约法三章,被贱客付桓旌,当作金科玉律一般熟记于心。

    “有言在先,可好?”散修装十三心湖言语道。

    “那自然是极好的,都是一家人,但说无妨!”米贼大哥张瑜右手负后道。

    “接着,我定会助大哥您,平和十一哥和十二姐之间的矛盾。那么,您能够帮我救回,被困天在天之地的洞玄真君付桓旌吗?”散修装十三试探性的问道。

    “那样的话,我们散修一脉十四人都会死,不是吗?”米贼大哥张瑜掐指一算道。

    散修装十三不再言语,心想没戏,多说无益。

    “成交!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米贼大哥张瑜突然爽快答应道。

    “大哥,您果真不后悔?”散修装十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米贼大哥张瑜硬气无两道。

    五人安心上路,行走起来,明显快了很多嘛!

    不久之后,一行五人就行至北境冰原山之巅啦!见那疯婆娘柳嫣语仍在哭喊不止,泪湿衣襟通透。

    几人不愿去自找没趣,便径直走向缝衣人柳若甯的洞府内。

    “十二妹,许久不见,又貌美了几分呀!大哥…………”米贼大哥张瑜对着一副直立的骷髅架子违心夸赞道。

    “滚!”没等大哥说完漂亮话缝衣人柳若甯上来就是一巴掌将其刮煽到一旁道。

    “十二妹,绝世容颜,真是惊为天人呐!四哥…………”挑夫孙庆恩接着话茬继续夸赞道。

    “滚”字与巴掌同在,他孙庆恩也被刮煽到了一旁。

    后来居上者,乃是五哥抬棺人陈青牛,那可是相当有眼力见,自己重重刮煽自己一巴掌,躲立一旁,不再言语。

    “不劳十二妹动手啦!五哥我自己来!”抬棺人陈青牛笑颜如画抡实臂膀煽打自己道。

    “十二妹,你我都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别打脸!二姐我可是靠脸吃饭的。”二姐尸解仙林雪舞笑脸迎人道。

    “滚!”字与重重的一巴掌,迎面而至,女人又怎样?只会出手更重,老娘意难平,道祖陆压道人来了,照样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我,你舍得动手动脚吗?”敷了南海独骑郎敖霹俊美面皮的散修装十三笑问道。

    “自是不舍得,睡服你,那可是十分舍得的呦!”缝衣人柳若甯立马停下巴掌破涕为笑道。

    “十二妹,这‘新衣遮枯骨’,不遮啦?”五哥抬棺人陈青牛手捧路边捡拾的兽骨哪壶不开提哪壶道。

    “不遮啦!五哥,您随手弃之即可。在妹妹我这北境冰原之上入土为安,他剑客尹相陡也算是与有荣焉啦!”缝衣人柳若甯依偎在南海独骑郎敖霹温暖怀抱内娇嗔道。

    “这他娘的不是在扯犊子呢嘛!”五哥抬棺人陈青牛将厚重棺椁用力一掌沉入冰下道。

    远处的柳嫣语聚音成线,想不到师傅竟是如此重色轻徒之辈,悔恨至极。又能如何?还不是被震飞的老远老远,君子报仇,希望十年不晚吧!

    “好狠心的师傅,他日再会,休怪徒儿心狠手辣,不念师徒之情!”吐血不止的柳嫣语怒不可遏道。

    突然,只见一袭灰衣长袍出现在了柳嫣语身后,一把将其裹挟升空,消失在了北境冰原之上,无迹可寻!

    医道抚天医馆,是灰衣长袍下一处的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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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半个月,这对欢喜冤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余下四人很是忧心烦闷呢!

    “善哉!善哉!小十三,你总算出来啦!扶墙而出,也算出来了吧!可真是辛苦你啦!”米贼大哥张瑜搀扶着形销骨立的十三弟感恩戴德道。

    一旁三人,眼见散修装十三撕扯下那张俊美面皮,想必事已办妥,冤仇已然化解,便纷纷握手道辛苦。

    “大哥,瞧您这话说,不辛苦,小弟份内之事而已。十二姐缝衣人柳若甯,不比我好受多少,估摸着未来半个月光景,她是下不来床啦!大哥,小弟我勇猛异常吧?”散修装十三没羞没臊道。

    “不知羞!”二姐尸解仙林雪舞噗哧一声捂嘴浅笑道。

    玩会玩,笑归笑,既然事已办妥,一行五人还是要远游他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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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瑕疵!”米贼大哥张瑜大惊失色道。

    前面临渊渡口,一须臾老人,正在咂巴着旱烟。

    “大哥,您这也忒大惊小怪啦!”挑夫孙庆恩笑话道。

    “老人家,我们一行人,如何去那天在天之地呀?”五哥抬棺人陈青牛躬身笑颜道。

    “跳!”老叟惜字如金道。

    “只能临渊而跳,当真别无他法?”四哥挑夫孙庆恩狐疑猜忌道。

    一行五人,并排站立,躬身望向那深不可测的云渊雾崖,惧怕不已。

    “莫非,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散修装十三胆怯问道。

    “走你!”须臾老人一根四十米长的大砍刀刀背横扫众人落崖道。

    “我一定会回来的!”五人十分不情愿跳崖大喊大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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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擦肩而过】的爱情,付桓旌和梦颖嫱都不需要。呼韩殇和阮晴婷提前相遇了,可是月老的红线,牵扯的并不是他们二人。

    秦笃涯与林雪舞,也出现在了人群之中,回眸瞬间,眼神对撞,脸色微烫。

    日久生情,携手走过四方天下的山山水水,同步平过大大小小的江湖不平事,那应该才是付桓旌和梦颖嫱,想要与未来道侣一同过活的日子吧!

    呼韩殇和阮晴婷的相遇,尴尬的不行,竟然水底躲祸。

    呼韩殇的祸事,很容易猜到,天天拿着血饮殇刀,跟个大爷似的,谁见他,不想砍死他啊!

    阮婷晴的祸事,来的很是诡异,属于阴差阳错撞上了。由于师傅天涯海阁阁主呼朝真不在身边,势单力薄的紧。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阮晴婷隐于水底,躲避祸端。

    呼韩殇向来都是,打不过你,我还跑不过你?逃生手段,五花八门,厉害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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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外天之地

    一切的一切,都要从洞玄真君付若雄,他的北归故里行开始说起。

    在那侠戎丹殿内,武茗与胡宁峦,正在侃侃而谈。

    “人生如逆旅,你我皆行人。”丹殿主人武茗习惯性的泄露天机道。

    至于这一句话,扶墙而出装十三懂,抬棺入蜀陈青牛懂,永无宁日柳若甯懂,他洞玄真君付若雄,又岂会不懂一二呢?

    如此浅显易懂的一个道理,除非他洞玄真君付若雄选择自欺欺人,不求甚解。否则,就是他想要逆天而为,拐着弯的恶心武茗这位授业恩师。

    “哎!不是我说,武茗老爷,他洞玄真君付若雄是您唯一的学生。诚然,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可是,他如今大逆行事,你不管不问,敢问您老人家究竟是想要闹哪样啊?”道童胡宁峦心累不已道。

    “宁峦啊!能不去管问的事情,一定不要去过问一二,懂?”老天师武茗盘膝而坐斜瞥一眼小道童不悦道。

    “老天师,算了!算了!”隐身良久的时空行者智者大师连忙紧紧抱住武茗老天师的腰部劝架道。

    言尽于此,擦肩而过,舍生忘死。

    看热闹的不嫌事大,另一处洞玄真君付若雄的幻影,作壁上观良久。见此情此景,后续定然没了多大的意思,呵呵一笑后便没了踪影。

    还好侠戎丹殿内,仍有如智者大师这般的和事佬,不然丹炉阁坊早他娘的被二人给打拆没了。

    背身远去的小道童胡宁峦,心里很不是滋味,却又无可奈何。

    不知过了多久,小道童胡宁峦手握稀疏不已的拂尘,散步干涸的弱水三千湖畔。他思绪很多,却又更加无可奈何。

    远处的时空行者智者大师,见他也只能是无奈,心想自己也他娘的无能为力啊!

    心有余,而力不足,最他娘的心痛难受啦!

    丹殿内很明显阳气太重,阴气全无,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在所难免的。

    东王宫、西王母、南斥候、北禹眾。

    东王宫很明显就是老天师武茗,西王母瑶池女帝姚姻并不是老天师武茗的道侣,二人只是相识罢了。

    西王母姚姻因为过于厌烦他们三人的争吵,自降品秩,御风远游不周山附近躲清闲去了。

    南斥候就是小道童胡宁峦,终日无所事事,闲的发慌。

    北禹眾既是时空行者智者大师,亦是洞玄真君付若雄,一个是阳身,一个阴神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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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外天之地

    “有瑕疵!”米贼大哥张瑜最先清醒过来不假思索道。

    “又咋啦?大哥!”四哥挑夫孙庆恩问道。

    “瞅瞅!他洞玄真君付若雄,是老天师武茗唯一学生,你我五人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呀!小十三,你这不是在跟大哥我,扯犊子呢嘛!”米贼大哥张瑜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道。

    “先余着!”散修装十三规劝道。

    “余个锤子!这事压根成不了,快些送我们四人回去吧!你小子爱在这儿呆多久,就呆多久,老子不伺候啦!”四哥挑夫孙庆恩一把提溜起散修装十三道。

    “食梦貘,这爱的抱抱,先余着!日后有的是时间,与你相拥。”散修装十三继续对地上的小不点儿笑道。

    “如此对待我主人贱客付桓旌,你们四人,是不是在逼我梦貘老祖发飙啊!”先前芝麻粒大小的食梦貘瞬间身形拔高不知多少丈比肩天地怒吼道。

    “梦魔老祖,饶命啊!”四人跪伏首异口同声哭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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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洞玄真君付若雄阴神远游至,八百里黄泉沙海内的一处人身小天地。

    幽深的玄机门派内,笑声阵阵,丝毫没有山河日下的光景。

    二人正在对坐畅饮,浊酒一壶,却倒印着“珏魂颖珠”四个鎏金篆文于壶底。

    “智者大师,对于此次老天师武茗的嘉奖,不知您老人家是否还满意啊?”幽冥鬼帝敕虻饮酒间隙没来由的问上一句道。

    “甚是满意!倒是洞玄真君付桓旌那个臭小子逆旅南上,死活要去那剑气长城,非要恶心他的授业恩师老天师武茗,你说他小子究竟所为哪般呢?”智者大师十分不解的问道。

    “可能,天机不可泄露吧!”幽冥鬼帝敕虻将身影连忙隐入酒壶中轻声道。

    对此大不敬的作死行径,时空行者智者大师早已习惯,谁让他幽冥鬼帝敕虻家中那位“母老虎”扶摇鬼后姜扶摇,不请自来了呢!

    “老头儿,他来过?”扶摇鬼后姜扶摇用骨骼裸露在外的鼻子嗅了嗅酒壶道。

    一闻,便知是他夫君敕虻的味道,绝对错不了!

    “不知道!没见过!别问我!”智者大师溜之大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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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舍生忘死】,这个相当扎眼的词,在医道抚天医馆,无人胆敢出此狂言。

    螺狮壳里作道场,馆主掐指一算,日子要不太平啦!

    “这要来的人,有点儿多啊!”馆主无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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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有瑕疵!”米贼大哥张瑜张口就来道。

    “但说无妨,大哥!”四哥挑夫孙庆恩无奈道。

    “扶摇鬼后花下魂,聚魂宝珠瓶破碎!”米贼大哥张瑜鼻血直流道。

    “大哥,快些擦一擦吧!有些夸张了啊!”散修装十三递过丝帕笑颜道。

    至于泄露天机鼻血直流,还是扶摇鬼后波涛汹涌,致使他米贼张瑜一泻千里,意义不大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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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外天之地极南端剑气长城内

    剑气长城里面住着一位万年高龄的麟霜剑主万横裘,洞玄真君付桓旌之所以要北归,就是因为这位脾气古怪的老剑仙,死活不愿收他为徒。

    具体缘由,且听细言!

    一日,风沙肆虐大地,唯剑气长城例外。洞玄真君付桓旌终于历经一甲子光阴,徒步逆旅南上剑气长城,到了终点。

    “洞玄真君付桓旌,老夫深知你此行不易,耗时足足一个甲子,才徒步至此巍峨险峻的剑气长城。可是,你尘缘未了,老夫还是不能够大逆行事,强行收你为徒的。如此大逆行事,老夫那可是要被天道所难容啊!”麟霜剑主万横裘一脸惋惜背身道。

    “梦貘老祖!”洞玄真君付桓旌用自己仅剩的气力仗剑咆哮道。

    洞玄真君付桓旌脚下沙土大小的灵宠食梦貘,应声身形拔高数千丈比肩天地,一脸怒容。

    惹不起,躲还是躲得起的。

    突然,一道剑影宏光闪过天际,那位脾气不大好的老剑仙,早已不见了身影。

    事已至此,拜师指定没戏了。北归故里行,之于洞玄真君付桓旌,已然成了定局一场。只不过,洞玄真君付桓旌实在是气恼不过,便用右脚狠踹了几下剑气长城的墙脚根,双拳捶打了几下剑气长城厚实的墙壁,用以发泄此时此刻自己心中的万千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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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米贼大哥张瑜难得结巴道。

    “没!大哥,此处真的没瑕疵!”四哥挑夫孙庆恩赶紧打断大哥道。

    “此处可以有瑕疵!”米贼大哥张瑜孩子气道。

    “大哥,此处真的没有瑕疵!”四哥挑夫孙庆恩刀架大哥脖颈上道。

    “你说是,那就是吧!”米贼大哥张瑜服软道。

    “有…………”米贼张瑜故意拖长声音道。

    “大哥,别再阴阳怪气啦!此处有瑕疵,小弟我举双手三腿承认还不行嘛!”四哥挑夫孙庆恩扶额道。

    “小十三啊!他洞玄真君付桓旌如此强势,我们还是别把他救回六界了吧!毕竟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呀!他分明就是缺乏江湖阅历的毒打,你说呢?”米贼大哥张瑜对散修装十三规劝道。

    “大哥,话糙理不糙,可是救他出去,是你我五人的天命,您胆敢违抗一分吗?”散修装十三据理力争道。

    “你小子有个锤儿的道理?大哥我最讨厌你小子,这副正气凌然的面孔啦!”散修老祖手一抖道。

    “诸位道友,请起身!我只是在训诫我家小十三而已,与你们真的无关无隘。”米贼大哥张瑜苦笑道。

    六界英豪跪伏首?这也太给面儿了啦!日后大鱼大肉夜游宴,定然少不了邀请他们。

    付桓旌和紫轩阳,也算是能够为彼此舍生忘死的挚友。可是,紫轩阳明明内心痛不欲生,表面上却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着实让付桓旌作呕。

    虚伪,是付桓旌最看不惯的字眼,一剑破万法,不就得了嘛!

    言尽于此,舍生忘死,红尘旧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