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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严师高徒

    钢的肾绝对是个好东西。

    摄入人体内的绝大部分酒精,会通过肝脏进行代谢,一小部分酒精则会通过肾脏,尿液代谢。

    很多酒量好的人,喝酒以后排尿不仅会变频繁,排尿量也会变多。其实这是因为肾脏排出的酒精毒素多,一个人的肾脏强大,肾的敏感性和排毒性也就越强,自然会将酒精毒素尽可能、尽快的代谢掉,然后通过大量的尿液将其排出体外。

    若没换肾,李培风今天绝对喝不了那么多的酒,更没那么多的尿,现在又来了……

    “不行了,不行了,忍不住了!”

    李培风额头上青筋暴起,站起身就要脱裤子。

    “你要在这?”

    赵清歌匪夷所思:“对着地板?”

    “什么地板不地板的,我到卫生间了!”李培风呢喃道:“我要开始了!”

    “逆徒!你给我住手!!”

    赵清歌是真想转头就走,留下他自己随便祸害房间,但心中的一抹善念终究没让她离开,而是费劲巴拉地拽起李培风的手:“跟我走!”

    “嗯,听老婆话,跟老婆走。”

    李培风也是听话,迷迷瞪瞪、跌跌撞撞的被赵清歌领进了厕所。

    “这才是卫生间,等我出去后你再脱!”

    赵清歌勉力将其在马桶前扶稳,然后转身要走。

    “哐~”

    谁料刚一松手,李培风身子便开始前后晃荡,两秒不到,原地一个大屁蹲摔在了马桶前。

    “额~”

    李培风迷迷糊糊也不觉得疼,只是下意识两手拄地,试图站起,奈何难度较大……

    “天呐!”

    我上辈子行了多少恶,作了多少孽,才让我这辈子有了这么个学生?!

    赵清歌俏脸气的横眉怒目,双拳紧握,心里也有些后悔。

    早知道会这样,李培风的邀请自己就不该拒绝,那个书迷聚会同他一起去就好了,自己若在场,他绝不会被那些女书迷灌成这个德行。

    “老婆,救我,我中缚身咒了!”

    李培风坐在地上双手双脚来回干扑腾,宛如溺水般,声音也充满了无助:“我老婆呢?救命啊!老婆!我要被人杀了!!救命!!!”

    这是报应吧?这一定是报应!

    算了,看在我崴脚时这孩子那么照顾我的份上……

    “别叫了,谁是你老婆?!”

    赵清歌无奈折返,抓住他胡乱挥舞的双手,又使出浑身力气将其拽起,然后背对着,搂住李培风的腰部,尽量维持在一个严厉的老师的语气:“脱吧,我看不到!”

    “唔。”

    李培风浑浑噩噩的大脑,也不根本搞不清楚此刻的情景到底是有多么神奇,只是下意识地脱裤子。

    开闸,防水!

    水声很大,水流湍急,而且源源不绝。

    赵清歌绝没有故意偷看的意思,只是觉得不耐烦,出于‘这都多半天了怎么还不结束,你是消防栓本栓吗?’的疑惑,稍稍用余光看了那么一眼。

    “……”

    (此处省略对赵清歌八百字的心理描写。)

    随着李培风放完水,部分酒精伴随尿液排出体外,他抖了抖,又打了个激灵,似乎也清醒了些,提上裤子,发现腰间有着条胳膊搂着自己,疑惑之际不由沿着这条胳膊望向了其主人。

    “哦!”

    见到赵清歌那张布满红晕的脸蛋,李培风恍然了,原来是我导师啊?

    那就对了,我说谁能在我喝多的时候扶着我上厕所呢?!除了我那爱徒如子的导师老婆还能有谁?

    “你哦什么哦?!快走!”

    赵清歌咬牙切齿地怒斥,再次拽着他出了卫生间,一步一步走的也挺艰难,李培风似乎有些不忍心:“导儿,你的脚好了吗?这样扶着我没问题吧?”

    赵清歌心中一软,叹气道:“好了好了!你就别担心这个了,快点睡觉吧!”

    言罢,也到地方了,她同李培风一起坐在床上,然后又起身要走。

    “你好好睡吧,有什么事儿打电话叫我。”

    “我现在就有事!”

    “嗯?什么?”

    李培风坐在床上,很认真地说道:“我要跟您道歉,正式地说一句对不起!”说着话,还俯下身,屁股坐在床上做出了一个很不标准的鞠躬动作。

    “行了行了!”

    赵清歌摆手:“知道错了就好,以后别喝那么多了!”

    “不不不!”

    李培风连连摇头:“我没喝多!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你因为什么?”赵清歌不解。

    李培风眼神单纯,表情诚恳地解释道:“因为昨天给您按脚的时候,我心里存在了一些很龌龊的想法,导致自己起了一些卑鄙的生理反应让您很生气,我们两个人也很尴尬……”

    “闭嘴,住口,混蛋!不要再说了!!”

    赵清歌既惊又怒:“你喝多了,可以睡觉了!”

    “哦。”

    李培风很委屈地点点头:“再次跟您说声对不起,导儿,以后我一定会对您好的,我要报答您,您都不知道您帮了我多少!”

    赵清歌冷声命令:“闭嘴,躺床上,睡觉!”

    “好。”

    李培风打了个酒隔,又看向那空荡荡的水杯,然后在眼巴巴地望向赵清歌。

    “我……”

    赵清歌强忍着怒意,给他接了杯温水递了过去:“喝吧,喝完不许……”

    顿了一下,很谨慎:“不许嘘嘘了!”

    “吨吨吨~”

    李培风一饮而尽,发出了满意地哈声:“谢谢老……谢谢导儿!”

    赵清歌将空水杯接过来,又给他倒满放在床头:“你睡吧,我走了。”

    说走是真走,她太怕这逆徒再起什么妖蛾子了。

    “您,您能不能再陪我一会?”

    赵清歌假装没听见,径直走向门口。

    “导儿,我想我老婆了。”

    幽幽的,怨怨的,在绕梁之音的加持下,李培风的声音好似失去伴侣的犀鸟般无助,好似被主人遗弃的小狗般可怜,闻者更是感同身受,声音一入耳仿佛舌尖都泛起了苦味儿,揪心般的伶仃孤苦之意席卷而来。

    赵清歌下意识放缓了脚步,脑海中梦境的记忆不断翻涌,转头望去,发现李培风的双眼蕴含热泪,痴痴地望着她。

    终是庄周梦了蝶,你是你恩赐也是劫!

    赵清歌神色复杂地走近了。

    李培风眼神期待:“导儿……”

    “砰!”

    赵清歌抬手就给他脑门来了一个闷的,双眸含煞,似乎觉得不过瘾,反手又来了一个更闷的。

    “砰!!”

    “你切记住,我现在是你导师!!”

    赵清歌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就算你喝得再醉,也要记住,我只是你导师!绝不是你老婆!”

    李培风被这两记脑拍搞得更晕了,双眼都没了焦距。

    赵清歌声色俱厉:“你想毁了你自己吗?你想毁了我吗?我家四代皆是以身立教,桃李满天下,到我这……你想让我死吗?自己好好想一想!”

    待到回过神来,赵清歌已经走到了门口,李培风望向她的背影,心中怒火勃然而起。

    你跟我装什么高冷严师?云心月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崴脚也就算了,现在还跟我演戏呢?

    李培风一声不吭,迈着大步,步中带着酒气直接从后面抱住赵清歌的腰,然后在她的惊叫中稍一用力将其顶到墙上,歪头就是啃。

    “孽…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