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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暗潮涌动

    在洛阳西部的嵩山,为天地之中。那里集日月精气,汇万物之灵。《诗经》中有“嵩高惟岳,峻极于天”的描述,远看如静卧的仙人。至于里面的风景,更是美如画卷。唐诗有曰:龙潭贯珠琼将流,嵩阳洞天景色幽。少室夕照垂金钱,御寨日落苍谷口。石池高耸云崖畔,石僧迎实站山头。石笋闹林柏涛滚,珠廉飞瀑震山吼。高峰虎踞云天啸,猴子观天盼解咒。熊山积雪稍奇观,峻极远眺天地悠。而玉珠峰下,有两个得道僧人正在松树下盘膝而坐。一个是镇国寺的方丈普净,另一个是法王寺方丈玄灵法师。玄灵说:“大汉至今已历时四百余年,气数已尽。只是,乱世出妖邪,只怕会有一场大变啊。”普净闭目不答。半晌,才言:“只是这受苦受难的又何止人间,只怕三界之内生灵,都不能幸免。”玄灵点头,说:“你也窥得了部分天机,也该知道洛阳之劫事关苍生,为何不前往渡化?”普净面不改色,说:“一切都是定数,并非我们凡人所能改变的了的。”

    这时候,两道白光闪过。普净说道:“阿弥陀佛,道兄留步!”听闻这话,于吉和左慈都现出真身,往普净和玄灵身旁赶来。玄灵说:“许久不见,二位还是如此爱争斗。”于吉仰天笑道:“哈哈。人生在世,我自逍遥。”普净问:“你们是为了洛阳之劫而赶来的?”左慈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责怪于吉说:“都是你!险些误了大事!”于吉争辩说:“是我要你追出来的?别出了事,就往我身上赖。”左慈心系劫数,并不理会,转身对普净和玄灵说:“大师保重,后会有期。”说完再次幻化为白光,飞了出去。于吉见状,也化身追了上去。

    二仙回到客栈,见于小蕊正在吃饭,一旁的朱建平像是受了气一般,委屈地站在旁边,面无表情,不知在想着什么。于吉笑着说:“我的好徒儿,你又任性了是不是?”于小蕊咽下嘴里的包子,用手抹了抹嘴上的油渍,脸上再次爬上了阴霾,责怪到:“还说呢!师父,你记不记得我们此行的目的?还说我任性,只怕徒儿还不及您的万分之一呢!”于吉笑而不语,上前摸了摸于小蕊的头,突然一支漂亮的头簪插在了她的黑发中间。小蕊欣喜地接过头簪,拿在手里看了起来。那头簪通体呈绿色,上面有几处用红玉镶成的玫瑰,却也不过豆粒大小,又有白玉的蝴蝶在上面似翩翩起舞,当真是美极了。于吉说:“放心,我的好徒儿。师父又怎会忘了你?”小蕊也不说话,将头簪小心翼翼地戴好,不住地看铜镜,高兴地哼起小曲儿来。左慈咳嗽了一声,说道:“你们师徒真是够了啊。”于吉看了看左慈,语气略带炫耀地说:“怎么样?我徒儿好是不好?”左慈听出了他的意思,气的脸通红。

    其实,左慈原本也有一徒儿,唤作左悝。左慈看出他骨骼惊奇,并非常人,对他寄予厚望。一开始,左悝倒也勤奋老实。可当他学有所成时,却在蛇精白小青的诱惑下修炼禁术,入了妖道。五年前,左慈为了天柱山上下的安定,和他在天狮峰展开大战。左慈不忍下手,反被左悝和白小青打伤。幸得南华老仙相助,才将二人击退。

    左慈说:“他日,我定寻得一好徒儿,到时,再说分晓。”朱建平看气氛有些压抑,便说:“二位仙人,近日,众多奇人异士纷纷在洛阳附近集聚,想来也是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在指引着他们。”于吉说:“不错,若是能集齐众人之力,或能扭转乾坤。”这时候,一只机械鸟停在了窗户上。小蕊大喊一声:“呀!好可爱!”便拿在手里不住地把玩。只见这只鸟浑身都是木头的,只在几处连接处有铁的痕迹,却能在天空飞来飞去,好不神奇!于吉问:“这是何人所做?”朱建平说:“能有这样的技巧,只怕唯有马钧马德衡了。”这时候,小蕊在机械鸟身上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请来女娲神庙一聚——马钧。左慈说:“的确是时候半正事了,建平兄,我们告辞了。”朱建平点了点头。

    洛阳女娲神庙,位于洛阳最繁华的地段。这里与京城相对而立,有三座神庙:中间是创世大仙女娲,左边是人皇伏羲,右边是轩辕黄帝。每逢初一十五,这里香火格外旺盛,会有许多来自各地的人在这里集聚。

    左慈等人来到了女娲神庙,迎面而来的是一阵清风,吹得人心旷神怡。远远看去,人群都围在一处,里三层外三层的,两旁的阁楼上还有不少人在翘首观望。小蕊问:“什么情况啊?”这时候,旁边有个人接道:“这都不知道,是外地的吧。神医华佗和他的高徒华丰来到洛阳义诊,这些都是来义诊的人。”左慈说:“哦,原来是华佗。”于吉说:“我们还是去找马钧吧。”众人进了女娲庙,远远的看见一个少年正在低头修理一只机械鸟,便知此人就是马钧。那少年抬头说:“想……必……想必……三位就……就是左……左仙人、于……于仙人和高徒吧,我……我……”于吉忙打断,说:“你就不必自我介绍了。我们已经知道你的身份和来意了。你是不是奉了南华老仙的委托来帮助我们加固封印的?”马钧点点头。于小蕊说:“师父,封印在哪呢?”于吉指了指门口的井,说:“就在那个井下面。”

    话说袁毅听闻紫虚上人的话,忙急匆匆往回赶。一回到府中,就去找父亲袁隗和母亲郭氏。郭氏看到袁毅一脸的汗,忙用手巾擦拭去他脸上的汗珠,问:“何事如此慌张?”袁毅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袁隗听完大怒,两个眼睛瞪得老大,说:“荒唐!枉你饱读圣贤书,如今却说出这等混账话来!你读得书都有何用!”袁毅听完这话,低下头来,不敢说话。郭氏从一旁劝解:“老爷,毅儿也是为我们好啊,此事本就不怪他。”袁隗脸色这才和缓了些。郭氏又拉着袁毅说:“这些江湖术士说的话本来就不可信,你也不必理会。你这几日脸色不太好,我吩咐厨房给你准备了参汤,你快去喝了,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了啊。”袁毅就退下了。郭氏又对袁隗说:“老爷最近心情不好,可是朝中出了什么事?”袁隗长长地叹了口气说:“我袁家世代忠良,四世三公,深受朝廷大恩。可我眼见董卓废少帝、杀东宫、戮忠良、害百姓,却无能为力。唉!”郭氏见状,轻轻抚了抚袁隗后背,柔声说道:“那你也不该对毅儿发这么大火,你又不是不知道毅儿天性淳良。”袁隗语气低沉地说:“夫人!我们俩就这你个儿子,我盼着他能承继祖业,可,可你看他!他既然轻易地就被那些江湖术士所蒙蔽,我怎能放心啊。”郭氏也叹了口气,说:“是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