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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三章 逼陌天阑放手

                      且行且珍惜?华振和他有什么毛线关系?说得好像他渣了华振似的。

    陌天阑也不高兴了,他毫不客气地说,

    “华总,对你客气是我的涵养,既然你非要来我这里撒野,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华振完全没把陌天阑放在眼里,他嘴角挂着冷笑,

    “是吗?你可想清楚了。”

    “美娜创始人就是太想打造他的商业王国了,这人一急呐,就容易让我的合作者抓到把柄…”

    “陌总,就你那一大家子家当,可敢说全是清清白白的?”

    完全没想到华振竟如此咄咄逼人,陌天阑梗着脖子硬怼。

    “我们凌澜行得正,坐得直,不怕你搞阴谋诡计!”

    反应越强烈,这人越有鬼!这么想着,华振嘴角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

    “哦?是吗?参天大树还有几个蛀虫洞呢,你确定你们凌澜一点漏洞都没有?你确定你陌天阑从始至终就是个风光霁月的人?”

    陌天阑被华振连珠炮似的话唬住,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

    “神经病!”

    骂骂咧咧挂了电话,陌天阑被华振搞得心中发毛,他不放心地打了个电话给王伟杰。

    “喂,伟杰,你这几天在森川,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被陌天阑莫名其妙的问话问得一愣,王伟杰干巴巴的回答,

    “没有啊,我已经把那片废弃工厂改造方案交上去审批了。

    “非要说有什么异常的话,就是要把要交的资料补全,得多等几天才能拿到审批。”

    陌天阑的心思根本不在废弃工厂身上,他要问的是其他,他压低了声音,神经兮兮地说,

    “我的意思是说,你有没有收到有人要针对森川的风声?”

    这又是从何说起?王伟杰被陌天阑问得莫名其妙,他好笑道,

    “陌总,森川遵纪守法,对员工也充满了人文气息,谁敢明目张胆的针对我们?以卵击石吗?”

    陌天阑松了口气,他没有回答王伟杰的话,只是叮嘱王伟杰,

    “没有就好,在连川没有回来之前,你得把森川管理得井井有条,不能让有心人钻空子!”

    被陌天阑正经中带着严肃的话惊到,王伟杰心有戚戚,

    “陌总,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陌天阑才安心坐回办公室,整个背靠着椅子,闭目养神。

    叮铃铃,刺耳的铃声打破了陌天阑心中的宁静,他抬手机一看,张厂长来电。

    “喂?老板,您终于接电话了,我二十分钟前给您打了两个,您都在通话中,您还好吧?”

    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张厂长的语无伦次,不就是打个电话打不通吗?和他好不好有什么关系?

    半醒半寐的陌天阑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嗯,有什么事就说吧?”

    “老板,出事了!我们的人送家具到财富路的致灵家居时,发现有客户带着一车人在店里闹事!”

    “送家具的小伙子上去帮店员,那家人里有个90多岁的老人,不知怎么的就坐到咱们车前,偏说小伙计变本加厉拿车撞他!”

    什么?

    陌天阑睡意全无,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起太急还撞到了膝盖,他闷哼一声,吃痛道,

    “咱们的人没事吧?事情现在处理了吗?”

    张厂长听到陌天阑第一反应是问员工,心中略暖,他苦兮兮地道,

    “受伤的店员已经送到医院了,轻伤,就是…”

    陌天阑心下一紧,心慌意乱道,

    “有什么事就快说,别吞吞吐吐的!”

    张厂长一咬牙,痛心疾首道,

    “那群人看到老人受伤,不由分说就打砸了车上的家具,说是,说是砸了那车货就当是赔偿他们的损失了…”

    陌天阑忍无可忍,一拳直接打在了办公桌上,发出特别响的声音,

    “你们难道不会报警吗?这是恐怖袭击,这是暴民!”

    张厂长脸涨得通红,他吭吭哧哧,磕磕巴巴道,

    “老板,报不了,他们砸到铺子里的那个劣质鸡翅木博古架,柜子里的生产批号,是我们凌澜的…”

    陌天阑听得气血上涌,一阵晕眩,他提高了音量,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你说什么?这批货是谁签字查验的?马上发通告开除他!”

    张厂长嘴里发苦,他无奈地笑道,

    “签字的就是那个陈三。可我们已经把他开除了啊,这个时候,要是发通告,会不会越抹越黑?”

    陌天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不耐道,

    “张厂长,这个月你的工资用作受伤员工的补偿吧?你管理不利,这个纰漏你得给我想办法处理了!”

    “对不起老板,我一定好好管理,保证再不会有这种蛀虫的出现!”

    提到蛀虫,陌天阑心中一紧,他想起刚刚华振给自己打的那通电话。

    陌天阑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透着微恼怒的意思,

    “等等,伙计送去那批货,是展品还是有人订的?”

    被批评得工资都没得领了,张厂长这会儿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他闷道,

    “伙计送过去的那批家私,是钱夫人的表弟定的,按照订单上的时间,明天他就要来取货了…”

    “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

    陌天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钱总是他们凌澜的老伙伴了,得罪了钱夫人,被她天天吹吹耳旁风,怕是以后合作都难谈。

    陌天阑急道,“有没有备用?”

    张厂长又开始苦笑,

    “老板,你忘了?咱们的高定,一次只出一件…”

    陌天阑头皮都快抓破了,一直在想办法,忽然,他想到了唐雪给凌念竹定的那个水曲柳的博古架,

    “夫人给小姐与姑爷定的,那款水曲柳的博古架送过去了吗?”

    张厂长惊呆了,他为难道,

    “在倒是在,可,钱夫人表弟定的是鸡翅木的呀…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危机时刻,哪来那么多废话?我是老板还是你是老板?准备着,明天你亲自送到钱夫人表弟家。”

    不容张厂长置疑,陌天阑直接拍板。

    唐雪定的那款,比钱夫人亲戚定的,做工方面还要好上几成。

    只能请钱总两口子吃饭,把凌念竹那款赔出去了。

    把张厂长打发了,陌天阑陪着小心和钱总约了饭局。

    之后,陌天阑打电话给唐雪,

    “小雪,先把念竹的水曲柳博古架给我急用,今晚陪我去和钱总钱夫人道歉。”

    唐雪蹙眉,斟酌语句询问陌天阑,

    “老公,出了什么事?”

    陌天阑看着楼下小如蚂蚁的汽车,恨声道,

    “华家对我们出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