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坛?真的麽?”
夏霄庭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心里却暗诽:刚才还在这边骂我偷懒,这会儿倒是变成了勤奋踏实的好青年了,一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阴谋……不过管他呢!只要能先混进暗火教的总坛,再大的风险也是值得的!
“那个满福啊!你也别干活了,快回去收拾一下,一会儿到议事厅来!”
放开夏霄庭,总管大人转身,和侍卫一起离开。
“这麽神秘……到底是怎麽回事?”
扔下扫帚,夏霄庭叉著腰左顾右盼,正好看到一早来叫他起床的少年阿大拎著水桶走进後院。
“阿大!我来帮你!”
夏霄庭假模假样地走到阿大身边,憨厚的少年却朝他摆了摆手,“你身体这麽瘦,这点活我自己来干就行了!”
本来就不打算帮忙的夏霄庭大大地伸了个懒腰,装作不经意地问道,“阿大……我刚才听说总坛的萨日娜大人来了,你知道……”
“!当!”
未等夏霄庭一句话说完,就看到阿大吓的眼珠突出,手一松,水桶应声落地。幸得夏霄庭躲的飞快,不然就成了落汤鸡了。
“萨日娜大人……萨日娜大人又来了!”
阿大的双唇发紫,就好像见了鬼一般地自言自语道,“又有人要死了……不要是我!千万不要挑中我!”
“阿大你怎麽了?为什麽你们知道那个右使来了之後个个都神色大变?难道她会吃人不成?”
夏霄庭开著玩笑,没有想到阿大却连连点头。
“何止吃人!比吃人更加恐怖!”
阿大缩了缩肩膀,“你才来半个月不知道──右使大人她原来每个月都要从各个分舵挑选仆人送去总坛……”
“那不是很好麽?有机会出人头地啊!”
“什麽出人头地!是人头落地啊!”
阿大哆嗦著拉住夏霄庭的手,“满福!我来到这里一年多,看到有十几个下仆被送到总坛去……你知道他们被送去做什麽麽?”
“做什麽?难道不是去总坛干活麽?”
“是送去给教主练功!”
“什麽?”
夏霄庭大惊失色。
“你知道,我教的无上神功是什麽吗?”
“第一代老教主传下的……玲珑觉麽?”
“你可知道,等玲珑觉练到六层之上,教主他浑身的血就会一点点地冷下来。为了让功力精进,也为了防止血液因为温度过低,所以教主他……”
说及此,阿大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如何?”
夏霄庭咽了咽口水。
“每个月都要分舵送一个精壮的男仆……放出热血,供给教主饮用!”
“放血?放多少?一勺子还是一脸盆?”
“有多少放多少……”
夏霄庭本来以为自己是个疯子,没有想到创出这套“玲珑觉”的人比他疯的还厉害。这不就等於用活人来练功麽!一个月就杀一个……暗火教真不愧是邪教中的邪教!
“这次右使大人来,不知道又有哪个人要遭殃了!千万不要是我啊!”
阿大的身子抖的就跟筛糠似地。
“你放心吧!没事的!”
夏霄庭用力地拍了怕阿大的肩膀,笑著指了指自己,“因为这个月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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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混乱啊,我在小夏和老夏之间搞不明白了,写啊写地串一块了
滚啊滚啊,……头晕啊
压倒邪教教主(强受+生子)--3
坐在驶往总坛的马车上,夏霄庭发现不算简陋的车上除了他之外还有七八个男人,想必是其他几个分舵献上的仆人。
看著其他几个人一副认命的表情,夏霄庭无所谓地躺倒,开始哼著随口乱编的小调。
虽然没有想到会是以这种方式进入总坛,不过好歹也算是混进去了,夏霄庭为这个巨大的跨越而欣喜不已。
至於放血?
哈哈,等他进了总坛,这帮人还以为能够找到自己麽?他不让暗火教整个都倒翻过来,那就是夏霄庭的仁慈了!
马车晃晃荡荡,大约走了半日的日程,等夏霄庭被人粗暴地拉下马车的时候,已经是日暮时分。
马车大约是停在後院,一旁靠著马厩和草料库,光这片地方规模看就抵得上十座分舵大小了。
其他的几个仆人不知是不是知道来到这里也就代表著死期将近,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当即哭天抹泪起来,还有几个慌不择路地想要逃跑,被一旁看守的侍卫给一个个活捉了回来,当场上了手铐脚链。
不哭不闹就这麽听话站著的夏霄庭站在人堆中煞是扎眼,那些个侍卫大概也是见多了要死要活的仆人,直接把他当做被活活吓傻的胆小鬼,量他不会逃跑,也就没有带上刑具。
一群人被当做牲口似地赶到了一个小院。一路上夏霄庭眼睛乱瞟,只见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在几个隐蔽的地方甚至还能感到有暗哨潜伏,看来这暗火教的总坛果真是森严之极,夏霄庭暗自咋舌。
“行了,今後你们几个就住在这里了!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都会有人送来,你们不得踏出此地一步,违者──”
为首的侍卫奸笑,“反正都要死的,违者也是个死!不过痛苦多一点而已!”
说著将门一关,一群人走了出去。
看被侍卫威胁到的众人纷纷缩在墙角,一动不动,夏霄庭翻了个白眼,从桌子上拿起一个苹果边啃边观察起来。
据神医门里负责养猪的老李说,要在杀猪前的一段时间要给猪吃好喝好睡好。看这里虽然是个他们几个“下人”住的,居然窗明几净通风良好,房间中央的桌子上放了水果点心,被子也是上好的锦缎,看来在“放血”前,这些人要在这里过几天肉猪的日子了。
夏霄庭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甩了鞋就跳上了床铺──前几天在分舵里睡那个硬板床实在是咯得慌,总算现在可以好好享受一下了!
“喂!还睡!还睡!还不快给我醒过来!”
迷迷糊糊中感到有人再把有人在自己的耳边狂吠,甚至自己的头发被不客气地拉了,夏霄庭猛地睁眼,右手直接一勾,就像那人的脖子抓去。
“大胆!你要做什麽!”
尖利的呼叫响起,夏霄庭一下子想起他现在“仆人”的身份,急忙放下手,做出一副低眉顺目的样子,“惊恐万状”地缩著身体。
“哼!本来是让你们用餐的,结果竟然看到你这个嫌命长的家夥竟然睡的开始打呼!你当真胆子这麽大,死到临头了还睡的著?”
来人是个瘦的根把柴似地中年人,鹰钩鼻子薄嘴唇,浑浊的老眼里透著一股子死气。
“这位大人……”
夏霄庭笑笑跳下床,指了指屋子,“这位大人明鉴啊!实在是小人没有想到有生之日能够住这麽好的屋子,盖这麽好的被子,小人实在对教主感激涕零!小人想了,小人对教主的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只能用最好的血报答教主。要最好的血,就一定要吃好喝好睡好,所以刚才就忍不住地睡了一觉……”
“哼哼,这里来了这麽多批人,就你这个小子有点见识!我毒寮欣赏你!”
毒寮闻言,慢慢地牵动了嘴角,那笑绝对可以吓得小孩夜哭。
“既然你这个人这麽自觉,那麽择日不如撞日──你一会儿用了晚饭就去沐浴。等完毕之後让本使带著你去放血──能这麽快为教主尽忠,小子你应该感到很荣幸吧!”
“荣幸之至!荣幸之至!”
夏霄庭厚著脸皮连连作揖,心里却有了算盘──
暗火教教主之下就是左右二使,左使“丹针”达利,右使“碧骨刀”萨日娜。
左右二使之下就是淫、邪、赌、毒四使了,这个人自称毒寮,看来就是毒使……
夏霄庭冷笑──他挑了蜀中的唐门,现在就来试试这个西域的毒使功力如何!
毒使交代完毕後就吩咐了下人送上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夏霄庭一声欢呼举起筷子就开吃起来,其他的几个仆人大约也知道了毒使的身份,对著一桌子好菜举箸不前。
“吃啊!咱们的血可是教主大人的补品,他疯了才会对我们下毒呢!不只没有毒,说不定里面还加了活血延年的大补药呢!吃啊吃啊!”
夏霄庭夹起一块羊肉,吃的不亦乐乎。其他几人面面相觑,依旧不敢动筷,一桌子菜只便宜了夏霄庭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