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啊大白,你说这院子里怎麽没人呢?”
夏宵庭横卧在春凳上,一手托腮,一手拿著跟狗尾巴草,将紫眼小白猫逗的上蹿下跳。
“哎……那个‘暗香盈袖’没找到,却找到这个地方……这个暗火教真是古怪啊!”
将小猫一手抄进怀里顺毛,夏宵庭起身,左右打量这个貌似怎麽逛也逛不完的院子。
昨天他从温泉池子那边出来後,夏宵庭一时也没了方向。谁知道这紫眼小猫却像是认路似的,一边“喵喵”叫著,一路将他引到了这个神奇的园子里。
一进了院子,被夏宵庭称作“大白”的猫咪“跐溜”一下就不知道跑哪去了,留下莫名其妙到了极点的夏宵庭傻乎乎地站在园子中愣了半天──夏宵庭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有了活见鬼的感觉。
等他回过神来打量这院子的时候,都差不多要鸡叫三遍了。绕著这不算大的院子几圈,夏宵庭就察觉出这院子是按照某种奇门阵法构造,进来不容易,出去更难。明明知道刚才进入的大门在什麽方向,却偏偏找不到,看不著。
想他夏宵庭也算是精通天文地理,五行八卦,居然半天也没有搞清楚这阵法的窍门,等於被陷入了这无形的监牢中──夏宵庭突然觉得自己被只猫咪给算计了。
就在夏宵庭又累又饿的时候,不知道去到哪里的猫咪又出现了,甩著大尾巴“咪咪”地在夏宵庭脚边打转之後,将他带进了一个有花园的小院。
当夏宵庭打开院内屋子的大门,看到桌上放著热气腾腾的酒菜,以及穿上叠好的绸缎衣服後,拎著小猫咪的後颈看了半天──
“大白……其实你是猫妖吧?”
赛斯站在阁楼的天窗前,激动地看著躺在游廊上一副悠然自得模样的夏宵庭。
“师傅……他就是传说中的神仙对不对?”
依然蒙著脸的男人,眼中是对夏宵庭全然的爱恋和近乎膜拜的狂热。他回过头,看著房间正中悬挂著的一副画──
画中的仙人脚踏祥云,衣带飘飘,宝相庄严,拈花微笑,白玉似的脸庞与潇洒的身姿居然与夏宵庭有著几分相似。
“不……他比神仙还要好看!”
赛斯迷醉地闭起了眼睛,走到供桌边,看著上面一排排历代暗火教教主的排位。
“师傅,师祖,太师祖……你们说,他会不会就是我命里的人呢?他会帮我冲破暗火教历代的诅咒麽……”
手掌无意识地摸上带著面纱的脸庞,赛斯就像是摸著了火一般立即放开。
“不!他不会爱上我的……他,他昨天看到我的面容後,就被彻底吓坏了!”
一想到昨日在温泉边,夏宵庭在揭下自己面纱後那诧异的,仿佛在看怪物般的眼神,赛斯心如刀割。
“他那麽美,美的就像是从天宫下来的神仙,而我……而我却是这样的德行……不!不!”
大手掩住面容,身负绝世武功的男人脆弱的却像是走投无路的黑熊一样蹲下了身子。
“像我这样的人,不要说和他在一起,就连有这种想法都是对他的亵渎……我配不上的!配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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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对老夏没爱了!!
难道我就是传说中的喜旧厌新???
滚啊滚啊滚啊滚……
压倒邪教教主(强受+生子)--8
果不其然,午饭时间夏霄庭回到那件仿佛是为他特意准备的房间,一桌子的饭菜已经准备完毕。
除了有赫兹特产的烧烤之外,竟然还有只属於江南水乡的茭白和菱角炒的小炒,让夏宵庭诧异地挑了挑眉。
“大白……这里的主人还真是不得了呢!”
放下猫咪,夏宵庭走到桌前,举著尝了一口,随即皱起了眉头,“难吃!”
“喵?”
猫咪歪著头,看著一块小肉片被扔到了地上。
“太咸!”
“太淡!”
“不好吃!不吃了!”
夏宵庭像是找碴似的,吃一口扔一筷子,最後干脆将筷子一扔,反身走出了房间,“啪”地将门一甩。
“喵……”
猫咪走前几步,伸出脑袋闻了闻被夏宵庭扔到地上的菜肴。就在它伸出舌头想要舔舐的时候,一道黑色的人影突然出现在桌子旁。
“喵……”
见到来人,猫咪亲热地圈起毛茸茸的大尾巴,撒娇似的在来人的腿边打转。
“怎麽会难吃呢?昨天他也没说不好吃啊……”
拿起筷子,赛斯困惑地夹起了一块小肉片,慢慢地放进嘴里。
“味道没有错啊……啊……”
突然间,赛斯只感到一阵头晕眼花,眼前的一切都像被卷入了旋涡中,腿脚一软,整个人轰然到底。
“怎麽……怎麽会……”
赛斯想要撑起身子,却只觉得浑身犹如烂泥,连握拳这小小的动作都让他有心无力。
“吱嘎……”
本来被半掩的房门被一点点地打开,一双纯白色的靴子踱到了他的面前。
“舍得出来了?我还想你要躲多久呢……”
夏宵庭笑著蹲在赛斯的面前,玩弄著胸前的长发,“大白不是会做饭的猫妖──但是,你是!”
赛斯惊恐地看著夏宵庭优雅地坐在太师椅上,笑嘻嘻地凝视著自己。
被发现的恐惧和浓浓的自卑感,让他惊慌的几乎不自觉地颤抖,嘴唇发白。
而夏霄庭看到他这副样子,就好像看到一只走投无路,笨笨的大黑熊似地,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说吧!为什麽要让大白引我到这个院子里?你又是什麽人?这院子到底是布了什麽奇门阵法,是为了防止什麽人进来麽?”
躬身抱起猫咪,夏宵庭边用手掌摸著它柔顺的皮毛,边笑著问道。
“我……我……”
“怎麽?不说麽?”
夏宵庭低头,指了指躺在地上动也不动的赛斯道,“我真是小看你了……我昨天还以为你是同道中人呢,所以才会一身夜行衣的打扮进入暗火教。看来我错了啊──你不但对这暗火教熟悉的很,居然在这里还有一间小院……”
夏宵庭伸手戳了戳赛斯的额头,後者不敢也不能反抗,任他戳了又戳。
“我叫做阿福……”
夏宵庭眼珠一转,依然只是告诉他化名,“你是什麽人?”
“阿……阿福,阿福……”
赛斯反复地念了几遍,好像这平平淡淡的名字变成了一手意味深长的诗句似的,要牢牢地记在心中。
“我,我叫赛斯──迪卡•赛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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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好痛啊,为什麽别人看病看得好,我看病越来越严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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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倒邪教教主(强受+生子)--9
暗火教 议事堂
“到现在还没有找到杀害毒寮的人麽?”
身著一身翠绿色衣衫的女子坐在大堂右上方的太师椅上,冷冷地看著本来应该站在下面的淫、邪、赌、毒四使的位置上,如今只有三人恭敬地站著。
“没有……不知道是哪个混账杀了毒老怪,我们已经派人上上下下将整个暗火教搜了个边,没有发现一个形迹可疑的人……哼!不要被我找到这个小子,不然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恨恨地答道。
此人明明是个四十上下的男人,却做了一副小姑娘的打扮,一身桃红的装束不说,连脸蛋上都涂的红豔豔一片,好似新嫁娘。
他便是四使之一的淫使,练得一身采阳的阴柔媚功,也是毒寮的老姘头。
“右使大人,难道那恶人已经逃出了暗火教的领地麽?”
开口说话的人一身潇洒的白衣,右手持著一把纸扇,一副华国风流倜傥的书生形象。眼角向上勾起,唇红齿白的大好形象,却被眼中那略带猥琐的神色给抹杀不少。
“邪少!你知道我们暗火教方圆多少亩麽?何况我们明里暗里有这麽多的岗哨,那小贼是扮成放血的下仆才能混进来──要混出去,就没有这麽方便了!”
一身金黄色,脖子里挂著一串用黄金骰子做成项链的赌使在一旁闲闲地说道。
“呵呵,你也知道这小子会易容。他扒了毒老怪的脸皮装成是他,你就能担保他不再杀个人,然後再装作是暗火教的教众,趁机出逃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