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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樆!”明傲世在御书房中狠狠地咬出了这个名字,此时也只有安容随侍在身边,明傲世的神态纵使已然可以用狰狞来形容,也不会吓坏了无干人等,而安容此时看上去却格外冷静,出声提醒道:“还请皇上速派人拦截那些家眷登船,再迟恐怕就为时已晚了。”

    “你去调派人手吧,不惜一切也决不能让那些人离开明昊!”明傲世此刻若是可以双目喷火的话,恐怕早就要把炎樆烧个尸骨无存了,这样的结果他之前也有所预料,但清楚会发生什麽与看著它眼睁睁地发生是两回事,明傲世没有那麽好的涵养可以容忍这等同於是挑衅帝王尊严的事情发生,他要让那些之前已经捞够了财富的商族记住这世上有借便有还的教训!而且皇家的财富更不是那麽好占便宜的!

    “去吧,你派人速去拦截!记住!绝对不能让他们出了明昊!”

    明傲世的这道命令一下便导致了港口的一艘客船火光冲天而起,本来繁华的港口在这个夜晚却陷入了杀戮之中,船上不断有人从其上跳下,更有许多人从那艘未离港的船上逃出,其中多为女眷孩童,可是在这些人刚刚下船之时就被无情砍杀,而之前这艘船上的护卫力量更是早早在一开始便被有目标地屠戮而尽,而那些杀红了眼的兵士在遭遇到最初激烈的抵抗後更是被激起了那战场上的杀戮之意,上面之前也没有说非要活口,所以对於这些人更是不会手下留情,更甚者那些从船上跳入水中逃生的人被早有准备围绕在客船周围埋伏在小船上的人迅速地射杀,这种惨象直至天明才算结束。

    而在这夜所发生的事也会被极快地传到有心人的耳中,纵使这件事不会传得沸沸扬扬,甚至马上便会像是从未发生过一般,而这个不起眼的港口,在这日之後闭港了十日。

    林旭正睡得迷糊时便觉得有人在耳边不断说著什麽,但那些话语像是隔著一层浓雾一般怎麽也听不清楚,可是当他在听到“杀无赦”这个词语突然从那深沈的睡意中惊醒,看著头顶上那明黄色的床幔一时云里雾里分不清身在何处,直到他又听到了明傲世隐隐的声音後这才从龙榻上起来,随手抓了一件单衣披上,放松脚步来到外间,而明傲世的声音也传的更加清晰。

    “朕不怕他没动作,就怕他又狡猾地逃走,这个人,说他是狡兔三窟都是小瞧了他!以他的本事纵使在京城里我们的人还要吃个大亏呢,这一次不单单是在京城,搜人的范围再远一些……”

    之後明傲世又低声对那名在林旭睁开眼後看到的十分陌生的内侍说了什麽林旭便无法听清了,直到那名内侍退下,林旭这才悄然走近到明傲世那里,同时出声问道:“你刚刚所说的是不是炎樆?”

    明傲世转过身来看到是林旭,他神情很是平静地说道:“这一次一定要抓住他,若是能够永除後患自是再好不过。”

    林旭听後只是微微皱眉,但最终并没有说什麽。

    明轻容的府邸内自从不准人随意进出後,府内仿佛凭添了几份死气,昔日明轻容府上圈养的舞姬则已被当时送明轻容回府的那些内侍们给“请”了出去,而之前在明轻容府内长住的一些清客也很有眼色地在当日便离开了王府,所以现在这座王府内除了明轻容及那些上了皇室宗谱被宗法承认的正妻侧室们外,便也只有生死大权掌握在宫内的当时随明轻容开府而出宫的那些宫人们了,即便明轻容如今被关了起来,但他的用度上却不会减了半分,只不过没有了往日的自由,抬头低头都是那麽四四方方的一片天地,明轻容的心情也是越发压抑烦躁,时不时便发火一回,这也就使得他的正妻侧室除了最开始还往前凑上一凑外,其余的时候大多在府中的佛堂内念经,只要明轻容不找她们麻烦就好,於是直接倒霉的便也就成了在明轻容周围伺候的人,时不时便有人挨打,不过在最初那段日子过去後,明轻容的暴躁脾气倒也被磨去了不少,他也不会再像是最初那样非要硬闯出府了,这倒使伺候他的与在府门外看守的人都轻松不少,只是明轻容整个人却显得更加阴郁了,那双黑黝黝的眼睛在看人时都带著一股寒意,甚至太过渗人了些,从而也导致在这个府中的人活得越发小心,生怕哪一日惹了明轻容到时候就是死了也无人知晓。

    既然出不了府,明轻容这次除了身边没有美人作伴外,整个人都活在了醉生梦死之中,整日里喝得醉醺醺的,甚至在酒意上来之时还会说出一些大逆不道之言,这日也同以往几天一样,明轻容晚膳也懒得用直接喝了个大醉,而在他周身伺候的人这时更是躲得远远的才安心,反正明轻容在这醉糊涂的时候是不会在意的。

    而也就在明轻容醉的连眼睛都睁不开的时候,他好像看到有人从门外走进来,他想也不想就直接拿著手里的小酒坛向那人的方向砸了过去,同时嘴里还大骂道:“滚出去!谁让你进来的!”同时伴随著的还有酒坛摔碎在地上的声音。

    明轻容以为自己的声音已经足够大了,可实际上却是显得虚弱无比,而他看著那个人影仍是向他一步步走了过来。明轻容怒了,但他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刚刚他想要撑著手边的桌子站起来,结果仍是一屁股又坐了回去,明轻容甚至还听到那人向这里走来时碰到地上的小酒坛的声音,而他也可以确定的是那人的服饰一看就不是这府内之人,这让本来已经醉的一塌糊涂的明轻容突然一个激灵,就在那人快要接近明轻容时,明轻容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站起来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衣服,语气中带了些迫切地问道:“是父皇吗?是不是父皇派你来了!是不是父皇让我出去了!”

    明轻容的这番言行换来的却是那人再明显不过的嘲笑,他拂开了明轻容那拽著他衣服的手,语带轻蔑地说道:“看来你真是喝醉了,你父皇不赐你一杯毒酒便已是走运了,难道还奢望他能把你放出去吗?”

    那人的一番话犹如一盆冷水浇到明会贤的头上,使他清醒了不少,似乎也能看清那人的面容,可是那人明轻容却没有丝毫印象,即便他此刻醉的不轻,“你、你……是谁?”

    那人先没有回答明轻容的问题,而把明轻容摁倒座位上坐好,他则当著明轻容的面将那些摆放在周围的酒坛一个一个地摔在了地上,那一声声的响动使明轻容一开始还有些迷茫的神情慢慢清醒了过来,神情也逐渐清明了起来,而那些之前摆放在桌上尚好的酒坛也没有一个完好的了。

    “如今我们可以好好说话了,毕竟和一个醉鬼说什麽,恐怕第二日就会被忘个一干二净了。”

    明轻容这回是理智回来了大半,同时也开始後怕起来,壮著胆子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来帮你脱离如今苦海的,鉴於……我们之前在某种程度上曾是合夥人。”

    明轻容在这时反倒更听不明白了,不过他却也明白了这人大概的目的,也不再去执著这人是谁了,反而他的笑声越来越大,他看那人的眼神在这时反而像是在看一个小丑一般,甚至故意用那种扭曲的语气说道:“救我?脱离苦海?你当你是谁?你又当我是谁?就你?哈、哈哈哈……”

    那人被明轻容如此贬低也不见丝毫动怒,只是在明轻容的笑声低了下去之後语气淡淡地说道:“你难道不想清楚你父皇为何会对你如此严厉的原因?以往只要你出了什麽篓子,他可都没有对你这麽严厉处置过吧,啧啧,还真是可怜,虽然挂个王爷的名头,但你这一辈子也就等於要毁在这高墙之中了,就像买只鸟一样,虽然不讨欢喜了,毕竟又是化大笔银子买的,若是弄死了也未免太过可惜了一点,倒不如给个舒适的笼子,反正也不缺那几个钱,好吃好喝地供著就是了,只要那只鸟能够安安生生地缩在墙角一辈子,又哪怕养著呢。”无视於明轻容那犹如要吃人的眼神,那人依旧说道:“如今是你父皇要供养你一辈子,虎毒还不食子呢,哪怕再不待见你,可若是换了你的兄弟呢?这父辈与兄辈之间可是不一样,还不知你的兄弟能不能容忍你在府中过你的安生日子呢?若是……他哪日看你不顺眼了,到了那时说不定在你这府邸中连孙辈都有了,就怕到时候这满府的人就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