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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下

    相朝阳来到市委副书记高永诚的办公室,详细地汇报了项目实施情况。高书记郑重地说:“我们河滨区委区政府旗帜鲜明的支持重点工程和省市的重大项目。我担任了市委副书记,唐书记要我把工作重心放到市上,池区长主持河滨区全面工作,你去向他汇报,让在保护基层利益的基础上,照顾重点工程。区办公室可以联合发个函给沣渭镇,让他们优惠一点。”

    池辰月听完汇报,以肯定地口气说:“我马上给沣渭镇长黄启青和村主任王钱打电话,让他们见好就收。至于文件嘛,我看就不用出了,你明天去找他俩要求执行就是了。”得到了肯定地答复,相朝阳心中踏实了。

    沣镐镇镇长办公室,王家村王钱主任和镇长黄启青正在商量对策。突然接到区长打来的电话,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区主要领导亲自给一个村主任通电话,这是莫大的荣耀。王钱兴奋地对黄启青说:“镇长,我们这回赚大了。村镇实现双赢,一是没出多大的力气,就有100万元到账;二是区长欠了我们的人情,迟早要找他还。”二人一阵狂笑,又统一了口径。

    黄启青对王主任说:“老王,你主任兼书记自己做主,让村民承包更多的工程,在劳动中赚钱,弥补生活支出。我们的事不能让镇书记知道,这100万元大部分就是咱俩的了。”

    王钱点头称道。

    黄镇长又告诉王钱:“老王,见鳖不捉,神仙都见怪。我们俩联手再玩玩开发商,无论采取什么手段能逼开发商就范,多要几个钱就是胜利。”

    第二天早晨,相朝阳、罗德望适时来到黄其青镇长的办公室,发现王钱主任早就到了。他们好似吃了定心丸,紧张的心理平静了许多,看来,问题不是那么严重。因此,二人也不着急,端起工作人员沏好的茶水慢悠悠地喝着。黄启青和王钱见他们不着急,心中发毛了,暗想:他们是否得到了什么暗示,如此重大的事情咋就这么镇静自若,他们的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难道是故弄玄虚,在气势上压到我们嘛?也罢,我们就陪着玩玩,看谁先沉不住气?他俩也闭口不谈征地。双方似乎都是胸有成竹,静坐着消磨时间,无声地对抗着。

    转眼到了十点半,黄启青、王钱开始打破沉寂,不断说着笑话,绝口不提征地半个字。虽然,池区长打过电话,可终究有事要求人家,一贯毛躁的罗德望沉不住气的毛病又犯了,站起身去了趟厕所,回来说:“黄镇长、王主任,我们的资金早已划出,你们也收到征地款项,咱也该谈谈放线的事了。”

    王钱也是急性子,却一反常态地镇静自若,乐呵呵地笑着说:“不急。罗总,喝茶。”

    相朝阳见罗德望打破了平衡,己方已经失去有利地位,再不说话就说不过去了,于是,连忙开口说:“黄镇长、王主任,我们今天报着诚意来谈判的,如果是为了喝茶,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二位忙,告辞了。”起身装作要走的样子。

    黄启青不为所动,明白他们是虚张声势,脸不变色心不跳,依旧悠闲地喝茶;王钱却没有他的沉稳,怕夜长梦多,站起来一把拉着相朝阳的手说:“相书记,我知道你当年在咱镇说一不二。我们也就不打诳语了,那就这样吧,换了其他人没有00万,免谈。你相书记是老领导,10万成交,我给你的人情够大了吧。”

    相朝阳一阵大笑:“王钱呀。没想到你还是那样豪爽,我也是果断人,今个斗胆做主80万。你们同意了就能确定,我们回去还要报告市总公司,它们研究了也才肯定。”

    黄启青发话了:“相书记,你也是沣镐镇出去的,不能撂了扁担就打卖柴的。80万元那是打发叫花子,出价怎么也不问问行情。拿不住事就别说大话了”一席话让罗德望很不高兴。

    相朝阳却并不生气,乐呵呵地说:“小黄呀!你小看老哥了。项目领导小组认为,只要你们的条件不过分,我们会满足的。说什么老相也拿80%的事,你们提要求吧。”

    王钱也不客气了:“土方工程、拉土、砂石、工地用工等活路,我们村子人优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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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答应,这些活给你们。”相朝阳爽朗地回答,罗德望不满地说相朝阳:“老相,八字没见一撇,你怎么能随便答应。”

    黄启青镇长也唱黑脸了:“你们经信总公司有的是钱,110万,一分不能少。”

    相朝阳嘲弄道:“政府有的是钱,那是纳说人的血汗钱,我们也不能乱花,难道你小黄可以随便胡支乱花财政的钱吗?经信职工与挣干工资的人一样恓惶,也没有多少钱。这80万元还是我们职工的口分钱,你小黄阎王不嫌鬼瘦,怎么好意思?不能再加了。”

    黄启青不答应:“相哥呀,话不能说的那么生分吧。你们就是鬼,也是肥鬼,我们村民充其量不过是瘦鬼。你这么说,我也交个底,没有100万元,咱们无话可说。”

    罗德望激动了,猛地站起来,没等相朝阳发话,急不可耐连忙表态说:“我们答应。”

    王钱激动站起来说:“好!成交。”

    双方顺利地签订了协议,镇长安排了午宴,他们喝得不亦说乎。

    姜蔷杰那边却不顺利,一连跑了三趟消防局,建审科长就是不让他们见队长(局长)、政委。他拨打电话向小舅子诉苦道:“桂途呀,我真没想到,消防局的事这么难办。怎么都是政府机构,这里如此态度?我们好话说了一箩筐,腿都快跑细了,他们始终油盐不进,怎么也拿不下来呀。”

    史桂途为难地说:“姐夫,消防部门是武警部队,虽然挂着政府消防局的白纸,却不是政府机构,人家有特殊行。你要心里有数,还得多想想办法。”

    胡爱民哭丧着脸向夏宇彦汇报,老夏也没有好法子,实话告诉他说:“人家虽说也归泾渭市公安局管辖,挂有消防局的牌子,那只是表象,为了政府资金补贴,管理权属又不完全归地方,属于于武警总队。团职干部45岁转业,也不一定到本市工作,选择空间很大,没有后顾之忧。他们就有恃无恐,便见兔子不撒鹰。消防局有特殊性,总是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天王老子也不认,你们自己想办法拿下吧。”

    胡爱民悻悻地走了。垂头丧气的姜蔷杰也像斗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二人凑到一起喝闷酒,直喝得酩酊大醉,姜蔷杰哭喊着:“老胡,我们还得啃这个硬骨头,这些兵不是兵,政不是政的东西太坏了。”

    胡爱民摇摇晃晃手舞足蹈,意志坚定地说:“不怕,就是龙潭虎穴,我们也得硬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