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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页

    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在夜阳的脸上,夜阳的眼睛动了动,微微张开眼睛,感到阳光分外刺眼,夜阳抬起手遮挡阳光,阳光还是透过指缝微微渗入。夜阳慵懒的翻了一个身,身上早就被龙渊清理的干净,换上了新睡袍。腰有点疼,夜阳对龙渊的需索无度颇有微词,这个家夥似乎在他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说了什麽,下次要带自己在椅子上做,满脑子□的家夥。对了账本呢,昨天还没看完。夜阳坐起来,伸著脖子向外面望去,龙渊正在看最後一本账本,唉,自己真不是经商的料,那堆账本奋斗了一整天,结果龙渊一下午就看完了。

    战争平息数年,自己也算是过上安稳的生活,有一个家,有个每天守著自己的人,夜阳追求的梦想变成现实,感觉很不真实,他有时候就得自己像是在做梦。

    “夜兄,你饿了吧,渊让管家煮了粥,一会粥就煮好,先忍忍。”龙渊真是完全对待一个小孩子的方式照顾夜阳,真是捧在手心怕摔著,含在嘴里怕化了。夜阳心想,我这样一个老男人,外表不出众,这个龙渊到底看上自己哪里,这样殷勤关照自己,可以说是近乎宠溺的方式对待自己,夜阳有点不解。

    小丫鬟端上来一碗粥,龙渊结果粥碗,坐在床前,拿起勺子一口一口的喂夜阳喝粥,“渊知你喜喝八宝粥,渊来喂你。”

    “我自己可以喝,我又不是生病,渊去看账本吧。”夜阳咽了一口粥,他要伸手接过碗想自己喝粥,龙渊那会随他的心意,故意不把粥碗给他。

    “那些年你光顾著行军作战,为齐国效命,哪有心思顾自己。现在我们要把那时候失去的甜蜜补回来。”龙渊宣布自己的决定,不会失去的甜蜜时光,我们要重新享受第二次青春,“渊是这麽计划的,我们去看缙国看看风景,再去塞外逛逛你看怎麽样?”

    “挺好的,渊为怎麽想起四处游玩?”

    “渊想尝试一下打野战的感觉,你自己选,我们是在马车上,还是骑马做好呢。”

    “你去死吧!”

    夜阳乃是俺在滴作者群滴朋友,看完这文之後,夜阳有种想砍死俺的想法。嘿嘿嘿

    [32]

    虔诚的祭祀,希望能给自己的带来好运气。程秋雨驱赶马车疾驰出城,奔向程氏宗祠,他们程氏一族跟随先皇打下江山基业,传到程秋雨这一代,已有三百年之久。程氏一族势力虽不强大,但是根基深厚。程氏宗祠在外京城西郊的一个小村落中,程秋雨就是前往那里祭祀祖先,他想从祖先那里得知今後程氏的发展方向,同时也要和过去做一个了断。

    马车停在宗祠的门前,守卫宗祠的族人早已得知程秋雨会来祭祀祖先,提前准备了祭祀用的贡品香火,等在宗祠门口。

    程秋雨下了马车,程氏宗祠就在眼前,白墙青灰色的砖瓦,在冬日的阳光下,庄严肃穆。一位黑衣少年早就等在门口迎接他。少年是程氏旁支,这少年叫贵子,幼年丧父,母亲寡居,独自抚养孩子生活艰难,虽三餐不继难以维持生计也不改嫁。她说,我若改嫁,继父若是虐待我儿,不若我们一起饿死干净。程秋雨怜悯他们,便让他们搬来宗祠居住,每日打扫庭院,守护宗祠,他每月给些钱粮,母子生计有了著落。贵子对程秋雨感激万分,寡居的母亲也说,不要忘记表叔的恩德,贵子听说程秋雨要来祭祀祖先,一早起了一个大早,洒扫收拾,准备三牲祭品,香花宝烛,自己则守在门口等著迎接程秋雨。

    “表叔。”贵子对程秋雨深施一礼,微笑著说道,“表叔,您来祭祀祖先,贵子早就准备好,表叔随我来。”

    程秋雨打量贵子,这孩子长高了许多,也壮实不少,今天穿了祭祀祖先时穿的黑色礼服,也有几分庄严贵气。“贵子可认真研习表叔上次给你的书籍?”程秋雨对这个贵子倒像是一个兄长,问长问短。

    “表叔,那些书贵子早就看完了,也会背诵解读,前几天村里的族人要我开个学馆,教村里的孩子念些书,做个教书先生。”少年开朗的声音感染了程秋雨,程秋雨点点头,这孩子终於长成人了。

    “也好,做个教书先生,赚些银钱可奉养母亲,你母亲也算是盼出头。”程秋雨笑著说道,贵子读书没有一千也有几百,写得一手好字,做个教书先生也不算误人子弟。

    “表叔觉得我合适,那我就开个学馆,教孩子念书。”贵子一想到自己以後可以靠自己本事挣钱养活母亲,心中就无比欢喜,眼睛笑弯了,像小月芽,可爱极了。

    “你母亲可好。”程秋雨问道,他小心注意脚下的青石板,上面有数天前残留的积雪结成的薄冰,有些滑溜。

    “母亲安好,就是有眼疾,我不让她接刺绣的活计,她偏不听。”贵子说起自己的母亲也很无奈,这位固执的母亲,为了凑给儿子娶媳妇的银子,没日没夜的刺绣赚钱。

    “做父母的都疼爱自己的孩子,为了孩子可以舍掉性命,你要好好孝顺自己的母亲。”程秋雨说完这话之後,脑子停顿了一下,他忽然记起那个紫藤花架下的小孩子,瘦弱的身躯,衣衫褴褛,我的弟弟,我的父母亲从来没有没有抱过他,更不用说为他做什麽。弟弟。。。程秋雨的内心愧疚,他是害死弟弟的凶手之一,他们再不亲也是兄弟,一奶同胞。程秋雨眼神黯淡,心中暗想,我这样的人,心狠手黑,祖先会庇佑我吗?又转念一想,先知说他会阻碍皇上一统天下,我没有做错。程秋雨的思想激烈斗争,脚步还是不停留走向宗祠里正厅中,供桌摆满了祖先的牌位,密密麻麻。程秋雨早就沐浴斋戒过,他献上祭品,点燃香烛,檀香缭绕,程秋雨向祖先跪拜叩首,庄严真诚,他的眼神透著忧郁。贵子看出程秋雨有些心事,也不好过问,便悄悄离去,要母亲为程秋雨准备一些饭食。

    程秋雨坐在祖先的牌位的前面冥想,地上铺著毛毡,陷入沈思的他并不觉得冷,他就是想要和祖先对话。列祖列宗,你们给我一个警示,我要怎麽做才好。程秋雨坐在冷冰冰的宗祠大厅,寒风吹过,吹凉他的心房。程秋雨不知道该何去何从,祖先们也没有给他一个明确的答案,他只看到眼前是一片汪洋,他在汪洋中浮浮沈沈。眼看就要被水溺死,他拼命挣扎著,只觉得的越来越呼吸困难,这时候一只手将他从汪洋中救出。程秋平惊出一身冷汗,这是什麽梦境,祖先们想要告诉我危险会将我吞没,在我最危险的时候一只手将我来拉出来,那位救我的人又是谁?程秋平重新向祖先跪拜叩首,感谢祖先的警示。

    程秋平的车夫赶著马车回望京城,天色已晚,程秋雨心中想,自己明天要早起,还要准备迎接外国进贡的美人进宫。马车走著走著,忽然停住了,车夫在车外叫嚷:“大人,路旁有个人,这人身上是血,好像死了。”

    “死了?”程秋雨掀开帘,跳下马车,仔细一看大路旁的树下靠著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子,这男子生的细眉凤目,琼鼻薄唇,额头上生有一个红色印记,似一只凤凰图腾。身上有伤口还在渗血,一身粗布衣裳也掩不住他一身的贵气。程秋雨心中暗想,这定是那家的士族子弟流落至此,我不如日行一善,救他一命,也好抵消我害死自己弟弟的罪过。

    程秋雨弯下腰,试探一下,这人还有呼吸,便同车夫一同将他抬上马车,车夫驱赶骏马,马车奔跑的速度加倍,他的主人要救这个陌生人,他也要快点赶到城里。

    程府乱哄哄的,程秋雨抱回来一个受伤的美男子,安排这个伤患追在自己的住处旁边的厢房,可见主人很重视这个人。下人们进进出出,准备热水白布衣物,管家马上跑出去请郎中,时间不大,管家拉来一个白头发白胡须的老郎中,“先生,我家大人的亲戚与人比武受了重伤,您赶快给瞧瞧吧。”

    “不要那麽著急,你想累死我老人家。”白发老人被管家拖来,气喘吁吁的跑进厢房,“病患在哪里,我老人家给他看诊,保证起死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