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笑也坐了起来:“不知道,应该不会太晚吧。”
他瞥眼看了下地上昨晚胡乱扔做一团的衣服,眼撇开,眉头却又皱了起来,起身就要去别处拿。
我一看忙按住他:“别动!我去。”
他也没打别,只是看见我就这么起身下了床,不自然的别开眼。
把衣服拿来,我很自然的帮他穿。他没说什么,任我给他披衣系带。
衣服穿好,他慢慢挪到床边下了床,一步没跨出去身子就软了下来。幸好我早有防备,伸手接住了他。
他轻吸一口气,推开我的手,又往前走了两步,方才回头说:“你快点收拾好,今天还有事。”说完挺着清然的后背缓步出了门。
我看着那个身影笑了。不管再怎样,桥尉就是桥尉,敢作敢为,永远都是雨后山上的那株最淡然的青竹。
有他人在,桥尉从不去做亲昵的动作,但看过来的眼神却会轻显温柔。我给他夹菜,他也从来不拒,却没有给我回夹过,只是在把菜送到嘴里时嘴角扬一下。脸上还是挂着淡然的神色,乍一看会觉得面无表情,不过却时常会往这边看几眼,很不自知的。
这样……这样的一个人啊!你叫我如何不爱他?
刚下来没一会儿,高长乐就晃着进来了。
“怎样?”我问。
“小意思。”他笑的张扬。
我点点头,他做事我很放心。
“老大,还有其他的事吗?”
“暂时还没,不过武林大会时可能需要你们。”我看他有点坐不稳,不禁笑道,“你要急着干嘛去?上完厕所再来也行嘛。”
“不是。”他瞪我一眼,看着旁边的桥尉又咳嗽了一声,“我是说要是没任务我就先撤了,呃……外面有人等我。”
“等你?”我笑,“叫进来!我好歹是你的主子,见面礼还是要给的。”
“不是!”他面皮居然红了红,“八字还没一撇呢。”
“那更要叫进来啊。我相相然后教你怎么追他。”我继续逗他。
话音刚落旁边人忽然咳嗽了两声。我看了看桥尉,然后对高长乐说:“行啦行啦,你快去吧,看你急的。搞不定时记得来找我啊。”
看着高长乐欢天喜地的出去,我笑着给桥尉杯子里加水:“高长乐三十多了吧?可是有人要他了。对了,不知道路亦乘有没有心上人,要不咱给他介绍个?”
桥尉瞥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我拉过他的手捏了捏才把杯子放进去,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你在这里,真好。”
他看了我两眼,微微别开了头,耳后却是红了。我握住他的手,紧了紧,真想抱他一下。
“那个……”他咳了一声,声音强装淡然,“你让高长乐去做什么事了?”话是说着,手却没有抽出。
“我让他去杀剑止山庄的人……”我握紧他的手,把吩咐高长乐和路亦乘办的事向他一一说了,并把在南华皇宫和陈琅郁齐珉商量的想法告诉他。
听完他皱了皱眉:“这么说,现在最主要的是联系北辰家?”
我点头:“只有和北辰家联手,再通过皇室在南华百姓心中的影响力,才有可能扳倒陆家。当然,陆家请的往生门也很棘手,先让路亦乘查查底细,再看着出动清明。只有北辰家夺冠,陆家势力才会被打击。”
“那你怎么能肯定北辰扬会和你合作?”
“野心。当然还有时机和民愿。北辰扬这个人很有野心,也很聪明很有手腕,更难得的是他心底不坏。记得陈琅郁说过北辰扬是三大家主中唯一尊重她的。现在陆家在南华一手遮天,人们敢怒不敢言,这种情况下,如果北辰扬站出来大家一定会支持他。这么个好机会,他为什么不把握?而且在他身边,听说有一个很冷静睿智的人。即使他不愿,那个人也一定不会放过机会。”
桥尉抬头看着我:“你整天出去就是打听这些?”
“是啊。”
“为什么不叫别人去探听?”
我笑,他还记着这个事呢。把他手里的茶杯拿出来,将他的手完全握住拉到怀里:“自己去听才能知道最真实的东西。好啦,我下次出去带着你行不行?你来保护我。”
他哼一声,突然把手抽了回去,声音也冷了下来:“你不是一直都带着人出去的么?”
“带人?”我一愣,随即想起小狐狸,不禁笑起来,“小孩子的醋你也吃?”
桥尉愣了一下,不自然的转开眼,我正要再去抚慰一番,外面忽然过来一个惊蛰。桥尉立刻坐好,脸上神色淡然。
“主子,公子,有人送来拜帖。”
我和桥尉对视一眼,桥尉伸手将拜帖接了。打开来看上面只有一句话。
“南华北辰孤前来拜会。”
作者有话要说:呃……俺真的要简写啦?俺把南华卷后面的都缩了哈~~剧情会交代的,没多少感情戏大家看着也没劲俺自己写着也没劲了~~赶快回到大胤处理那一群吧~~想起来……头疼啊~~没一个好对付的~~
忘说最主要的了,春天天气干,而且气温很不稳定~~大家一定要注意严防感冒~~要多喝水,要穿的多一点,春捂秋冻嘛~~一定要多喝水哦~~对皮肤也好的~~~O(∩_∩)O~
127
127、第一二四章 稍解 ...
第一二四章 稍解
拜帖上面只有一句话:南华北辰孤前来拜会。
我和桥尉面面相觑。且不说拜帖过于简单随便,单是这个北辰孤,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拜访?
正这时,忽见路亦乘从门边闪来。
“白露已经这么快了?”我将拜帖压下,向路亦乘道。
路亦乘看我一眼,没接我的话,向桥尉施了礼后坐下:“查到往生门的消息了。”
桥尉皱了下眉:“如何?”
“往生门,位于南华南部的云岭郡,是南华最神秘的门派。其剑术天下独绝,暗器亦是不可小觑。不过往生门甚是清高,一般不与他人来往。一年前上任门主顾楚卸任,如今当家的是他的长子顾颂。顾颂此人,面表温和实则绝狠,曾有传言顾楚是被其逼迫退位的。还有另一个传言……”说道此处路亦乘忽然闪了下眼,看看我又看了眼桥尉,“说顾颂与其父顾楚之间,不清白。”
我和桥尉对视一眼,问:“那这样一个门派,为什么会参与三大家族之间的竞争?”
路亦乘摇了摇头:“这个不清楚。”
我想了想,忽然觉得顾颂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是在哪里呢?皱了皱眉,决定先不想了:“卫于鞍的事呢?”
“目前只查出他是蕲明人,其他消息还要再等等。”
我点点头,看向桥尉:“我觉得,给我下无心的,是卫于鞍。”
桥尉一愣:“怎说?”
“无心发作厉害时,脑中会出现一个影像。开始不是很清晰,但后来就能看清一些,不过到目前为止,我还是没有看清他的脸。身体也觉得有些虚幻,不过我总能看到他穿着葛色的衣服。而且很奇怪的是,他总问我一些奇怪的话,我当时还……”我忽然住了口,因为我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桥尉,卫于鞍会弹琴吗?”
桥尉疑惑的看着我摇了下头。
“我在其他地方,见过他很多次……”我想起在大胤皇宫去听穆青远抚琴,当时最先是跟着一个黑衣人去的,我那时还觉得黑衣人看起来很眼熟,现在仔细想来,那就是卫于鞍的身影。在大胤时,因为一直住在齐王府,卫于鞍便没有再跟着,后来又发生那么多事,我便对他的印象也慢慢模糊了,所以当时并没有认出来。
“他对大胤皇宫很熟悉,会不会借此偷得了无心?”路亦乘问。
我点头:“有可能。他不是蕲明人么?无心是大胤皇宫的秘药,给我下毒,无疑会挑拨我与萧砚的关系。不过,他为什么会去听穆青远弹琴?仅仅因为穆青远是蕲明的质子?”
桥尉没接我的疑问,却提出了另一个问题:“你说在无心发作时见过他,那他为什么还会给你下?还有,你说他问了你一些很奇怪的问题?是什么?”
我一愣,随即尴尬起来。无心中那个幻影的问题,都很那个什么……呃……我看着他们疑问的脸,咳了两声,还是说道:“他问我……呃,喜不喜欢他,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