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睁眼,正看见桥尉在摘薄荷叶!
桥尉还是一脸的淡然,完全看不出一点身为贼人该有的表情,似乎自己偷摘他人的劳动成果完全理所应当。当然,我是他翼君,不算他人。
他将所有新生的薄荷叶都挑着摘了一遍,然后眼神开始看向那片黄瓜。
难道是桥尉?以前的可以不在乎,但这根我严重警告过的,会是桥尉摘走吗?我忍不住睁大了眼。如果是桥尉……嘿嘿……
桥尉看着那根黄瓜皱了皱眉,忽然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然后一侧身,伸手将我又来回用叶子遮了厚厚一层的香瓜捞到了手上,手指微动,那个我曾闻了又闻透着香味的黄嫩香瓜就到了他手中。他掂了掂,满意的点点头,走了。
我看了那空空的香瓜藤子好半天没反应,心里完全不能接受桥尉正大光明去行窃的潇洒作风。
还没等我回过神,易风已经来到花圃旁。易风爱花草,这里他几乎天天来。
我不自觉坐好,看着那个身穿月牙白的温柔男子面带笑意的给花浇水,翻土。
易风……连弯腰拔草都是那么温柔,那么帅!
我不由面带笑容,心里得意溢于言表。
他给自己的花拔了草,又顺便给云素的梦回花浇水,然后又到阴凉处看萧砚的蔷薇。他大概呆了一两个小时,我就这么看了他一两个小时。
最后他来到花圃边缘,开始打理我种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回收拾了一下,最后手碰到那根黄瓜。
他看着黄瓜皱了下眉,然后温柔的笑了。
那一笑,把我的心痒的来回晃悠。
他又笑了笑,手慢慢向上,微微一撇,那根黄瓜便永远脱离了组织……
我起伏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嘴角却不由上翘。
易风啊易风,虽然你笑的温柔,但动了我黄瓜,可是一样要受到惩罚哦。
==☆明◇河◇歌◇行☆==
下个番外预告:楚易风的番外+被他偷的那根黄瓜的妙用~~
172
172、楚楚回风伴征程(上) ...
楚楚回风伴征程(上)
从花圃回来我就一直觉得奇怪,是因为手上这根黄瓜吗?
说来好笑,别人都是在花圃种些花啊草啊的看着鲜亮,他却非要种这什么蔬菜瓜果。不过每次看到那些黄花秧子心里都感觉暖暖的,觉得这才是一个家该有的东西。
东西虽然是他种的,但他却好像一次也没吃过。他平时太忙了,经常想不起这个。当然,我们也觉得摘他的东西很有意思。连桥尉那样万事不萦于心的人都去摘他的薄荷泡茶喝,何况我们呢?
不过……我看看手上的黄瓜,其实这次是真没打算摘,他都强调好几次了呢,可我要是不摘下来等小狐狸看见了肯定会摘走,到时他又该急了。摘回去等晚上给他吧。
回屋的路上碰见梅微,他一看我就呵呵笑,眉挑的很高。这个孩子离开大半年越发的美了,但却总是透着股妖异,想来那段时间遇到了很多事吧。他不怎么提,我们也不问。有些事是要时间的帮助才能放下的。
可遇到桥尉时他居然也在笑。他平时是不怎么笑的,我们在一起也生活几年了,他那淡然的脾性大家都知道,可今天看见我怎么笑的这么诡异呢?
我心里奇怪,但还是冲他点了点头。
回到屋里,看了看手上的黄瓜,觉得还是洗一下比较好。没去厨房,只是找来些清水慢慢冲洗。
他不知哪找来的种子,这黄瓜长的笔直修-长,清脆脆绿油油的,怪不得阿远每次看见有熟的都是第一个抢着摘。
正想着,忽然一双手从腰上缠过来,心里一惊,却又放下了。
“不是去镇上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没有回头,问道。
他嘿嘿笑了两声,搂着腰上的手又紧了紧:“不回来怎么能抓到贼呢?”
“贼?”我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怪不得梅微和桥尉看见我笑的那么诡异呢,想来是早就知道他在那里看着,这两个死小子。
“还装呢,你看罪证都在你手上!”他头靠过来下巴抵在我的肩上,“说吧,你这个小贼想让我怎么罚你?”
我不禁失笑。别看他对谁都是一副成熟温柔的摸样,可一到我这里立刻就变得像一个小孩,而且年龄估计比笙儿大不了几岁。
“你想怎么罚啊?”我笑着反问。今天这个大小孩儿是铁定了心要做些什么了,希望不要太离谱。
“罚……呃……”他犹豫了一下,忽然一口咬在我的脖颈上,“罚你今天伺候我!”
我拿帕子将手擦干净,又上前两步去放黄瓜。谁知这个无赖居然搂着我的腰也亦步亦趋的过去。
“喂喂,怎么不说话?我罚你今天伺候我呀。”
我将黄瓜放好转过了身看他:“你哪天不是我们伺候的?”
他一时语结,话答不出却恼羞能怒起来,一低头咬上我的唇。我身子不由后仰,他的手却更紧的箍住了我的腰。
“那我现在就要你伺候,行不行?”他一边咬-噬一边轻轻低语,手也慢慢不正经起来。
我被他弄的腿软,但脑子却还清醒。努力将他作怪的舌头推出去,手也用力撑着他的胸膛:“现……现在还是中午。”
他看起来挺瘦,但身上却是结实,我推阻了半晌居然没推动他。他趁机把头往下移,猛地含住了我的喉结。
“嗯……”
我不由出声,但现在真的不行,那种事……那种事还是晚上的好。
“你……你起来,现在不行。”身子努力往后撤,手上也更加大了力。
我收回我刚才的话,谁说他是个比笙儿大不了几岁的孩子?在这方面他可是……呃,很神勇……
从小的宫廷生活让我以前对这些很是反感,父皇皇兄他们做这些向来不怎么避讳,自从我十四岁时看见二皇兄在花园强要了一个十二岁的小宫女时,我便开始有些恐惧这样的事。但在皇宫这些不可避免,十五岁时母后便赏过来好几个女孩男孩,可每次一开始,我总是会想起花园里那个女孩的惨叫声,以及她身下满地的血。后来宫里便传出五皇子不行的消息。
后来事变,我为了自保出了皇宫,决心再不参与政事。后来的日子很平静,我性子本就淡泊,在南方寻了出山水地静静住下,一直到阿秋和萧砚找到我。
胸前忽然一痛,我被拉过了心神,低头一看原来那人正咬在我胸前。
“我的技术就这么差吗?居然还有心思想东想西。”
他似乎很不满我的走神,一个用力将我外衣扯下,然后手一撇身子一躬,居然将我拦腰抱了起来。
“你你把我放下。”
虽说和他在一起没有那时的反感,但这大白天……梅微和桥尉都在啊。
他不管那么多,几步走到床前一把将我扔到床上,身子立刻就压了上来。
“我守了一上午终于抓了个小贼,不让我好好罚一下怎么行?”他说着又吻了上来,堵住我的口不让我说话,低下的手也一直在动作。
我被他一摸身子立时就有点软,这个,这个冤家啊。
可能是平时我太惯着他了,虽然我比他年纪大,可他总是欺负我。在我面前他任性跋扈不讲理,而且有时……他会叫我爸爸……
我知道这是他那里对父亲的称呼,他有时……真的将我当成父亲了吧?有次他无意中提起,他幼年失怙,是母亲一个人将他和弟弟养大。怪不得他总是无意识的照顾着他人,可能就这种失亲养成了他的责任心吧?所以我每次看到他,总是觉得心疼。他也只不过是个年轻人罢了。
其实我们几个,那一个算他纯粹的情人呢?在这陌生的异界,他在我们身上寄予了太多的东西。像我,是爱人亦是父亲,桥尉,是爱人亦是伙伴,小秋,是爱人亦是弟弟,尤其是那小狐狸,他一定是把他当儿子养着,当然,前提是他真爱他。
而我们,也不过是同样在他身上寄托了自己希望的某些东西,或许是对温暖的眷恋,或许是对家的渴望,或许是对一个亲人的相近。
我知道我们几个都多多少少有些缺憾,桥尉小秋没有亲人,梅微家人全逝,阿远有亲不如无亲,云素更是孤家寡人。他虽娶了我们几个,让我们表面上共事一夫,而事实上却是给我们一个真正的圆满的家。这个家里不仅有爱人,还有朋友兄弟,甚至连好的邻居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