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番外:皇帝哥哥的~~O(∩_∩)O~
作者有话要说:恶搞的~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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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萧瑟尽处是无声(上) ...
萧瑟尽处是无声(上)
我坐在这把高高的龙椅上,听着下面年迈的何安贤说着南方今年初春的雨势,恨不得冲下去掐死他!
怎么这么多废话?!怎么不写成折子?!
心里烦乱异常,面上却不能带一丁点儿出来,甚至还要在某些时候询问两声以示自己在认真倾听。
只因为我是个明君。或者必须做一个明君。
可是现在我真的坐不住了!半分也坐不住!心里痒的像猫抓一样,恨不得立刻离开!
身边的曹柄善看了出来,他在何安贤某个语顿处忙截住了话。
“其他大人还有本上凑吗?”这句说完连停顿都没有直接说了下去,“既然无本,退朝!”
我趁其他人尚无反应过来时忙起身离开。
半分也呆不下去……
“马车备好没有?”我边大步走着边问,“各地接应的驿站都安排稳妥了?”
“回皇上,全安排好了。马车就在宫门外。”曹柄善跟在我身后回道。
“嗯。”我点点头,一进御书房就开始脱衣服,将身上层层的龙袍甩到地上。曹柄善忙拿早已备好的便衣给我穿,却被我一把扫开,“朕自己来。你去把今天的折子也一并放入匣中带走。”
今天已正月近末,到二月初七不足半月,可遥京到那小镇最快也要十天,该死的!
快速收拾好,一刻不停的赶往宫门外。这个曹柄善做事一向伶俐,今日怎么这样蠢?马车停到宫门外做什么?该停到御书房前!
又走了一段,我实在忍不住了:“曹柄善,让马车赶过来!”
他应了一声,忙快步向前跑。
“等等,”我叫住他,从他手中接过放奏折的匣子,“快去!”
他看着我手中的匣子犹豫了一下,然后转身跑开。
我继续快步走着,为这一天我熬了整整四个月!我想他想疯了!要不是不能去,要不是这个该死的皇宫,要不是天下看着我的百姓,我真想将头上的旒冕狠狠摔在地上,再不离开他!
该死的!
终于坐到了马车里,看着窗外倒退的遥京心绪才慢慢定下来。终于离开了皇宫,终于要去找他了。
要是知道自己如今会这么心急如焚,当初阻碍他成立间之国的计划真应该实施。可那时怎么忍心呢?看着他为大胤为我那么努力,怎么忍心去阻止?帮他还来不及。
所以今日我这样难熬,完全是自作自受。
曹柄善将车内的矮榻整了整,道:“皇上,先歇一歇吧,您这几晚都没睡好。”
我看了他一眼,然后点了点头。曹柄善跟了我多年,是少数能信任的几个人之一,当年若没有他,我也不会那么顺利的坐上这个帝位。
慢慢躺下,曹柄善过来给我揉着太阳穴,摇摇晃晃中竟然真的睡着了。
恍惚中似乎又看见那个身着绿色宫服的女子,她用尖尖的指甲使劲掐进我的肩头,口中是难听的咒骂:“你一个贱嫔的野种,还想让皇上宠你吗?想死你!”“你不是皇上的儿子对不对?皇上怎么可能去临幸你那个丑陋的娘?!”“你真该死!”而我却还是小时模样,只能站着一动不动任她掐骂,更是连哭都不能。娘亲早已死去,这个没有孩子的玉妃现在才是我的母后。
慢慢的她的掐骂模糊了,出现的是一张惨白的脸:“皇兄,哥哥,你为什么不爱我?我将皇位争给你,你怎么可以不爱我?!”我正要说些什么,他却一下扑上来,“你不爱我我就让整个大胤不得安生,让你成为人人唾骂的昏君!”我看着他不能言语,他的脸却慢慢哀伤起来,“砚,你不爱我可以,但你为什么去爱别人?你为什么要去爱别人?!”我看着他的脸不能自持,感觉自己是最罪孽深重的人。慢慢的另一个和他相似的人出现了,他温柔的笑着冲我招手,我忍不住正想过去,他却忽而转身,我大骇,忙高声叫他:“你等等我,不要走!带我一起离开!”他却没有回头。
“皇上?皇上!”
突然一阵急唤将我叫醒,我迷茫的睁开眼,耳边似乎还是自己声嘶力竭的呼喊。
“皇上醒醒,您被魇住了。”
头脑慢慢清醒过来,不由沉下脸起身:“去给我倒杯茶。”开口竟是沙哑,好像自己真的那么大声呼喊过。
只是……做梦了而已。这样的梦境,几乎每晚都会光临,早已……习惯了。
看看窗外,天色竟是黑的。接过他递来的茶,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皇上,已经亥时。”
我不由皱眉,居然这么晚了?我竟是睡了一天吗?梦里自己还因那人的绝情离去而伤心,可自己的心里竟单是因为去找他就已安心了吗?
真是……
我不由想叹息,现在倒真是明白了当年阿秋的心境,爱而不得是多么的痛苦。不过我还是好些,毕竟知道那人……喜欢我。
心禁不住紧了下,我……还是不敢说他爱,我们之间牵扯太多,我不敢奢望。哪怕就连那喜欢二字,我也定不了几分。
当年我替他受了一箭,我怕……他只是感激我。
口中顿时发苦。
“皇上。”
忽然曹柄善开口,打断了我的思绪。
“什么?”
“刚才祥安镇的人来信,说齐王殿下已备好食材,只待您前去。”曹柄善笑着递上来一封信,“这是齐王殿下给您的。”
我伸手接过,上面寥寥几字:
长寿备好待君来,几度滚去无妄灾。
瞬间想起他每年过生日给我做的长寿面与那个滚灾的鸡蛋,不由想笑。
往下看,却还有几个字:
一路小心,莫急。
你就知道那么我会着急?居然专门来信给我嘱咐。
嘴里的苦味瞬间便没了。头微微向后仰,慢慢闭上眼睛,他是真的喜欢我吧?
那时阿秋已走两年,我虽对他无意,但毕竟是自己的弟弟,又确实帮自己良多,是真的很感激。可是他最后却开始逼迫我,就像梦到的那样拿黎民百姓说事,我虽是被他推上帝位,却也知道要做个好皇帝。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我将话说绝了,然后他伤心离开。
两年来派出去寻找他的人一直未停歇,但却从未找到。直到那人出现。
阿秋找不到我虽急,但我更急的是大蕲明和小蕲明开战,如果大胤没有神之双将坐镇,百姓会不安。于是我要留住那人,即使不择手段。
方法很有用,但隐患也已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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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萧瑟尽处是无声(下) ...
萧瑟尽处是无声(下)
行走了好几日,我又开始坐不住了,终于来得下一个驿站,没等他们换车我便骑上了一匹马。
“主子,使不得。”
曹柄善有些焦急,若骑马他便不能与我同行,他不放心我。
“无事。”我向他道,“其他人跟我去便可。”说完领着几个人策马而去,不理他在后边的呼喊。
又行了两昼夜,离那住处却还有几日行程,我不由开始焦躁。住那么远做什么?真怕我来找你吗?
突然间想起梅微,那时他被我逼走,后来据说有了消息,那人便行程近月去寻他。他……那时寻他的心思也像我来找他这般吗?
不由更加焦躁。
那时耍手段留住了他,却也为自己埋下隐患。后来知道他开始培养自己的势力,防着他,却也摸不清他的底。直到他辞官走时对我说哪些人可以用哪些人必须除去时,我才知道他早已将整个朝廷大半控制在内。
心里不是不害怕的,可是却也盲目信任着。我知道这很危险,作为一个帝王简直就是蠢不可及,但我控制不了自己。不由想自嘲,更蠢不可及的事情都已做过了,单独一个信任又能怎样?
在这样冷漠的世道行走,如果有一个人可以让你完全的信任,那该是多大的幸福?更何况是一个帝王!
我将自己仅有的一点心,给他。
傍晚在驿站休歇,马已经换了三匹,我也累的不行了。幸好没让曹柄善跟来,不让会被他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