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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番外之司徒馨瑶7

    反正那个男人是失忆的,他不知道自己是谁,这样一想,心里便释然了。

    快到中午时,司徒馨瑶看看时间便去了爷爷的房子,走进院子里时,看到云姨依然坐在院子里的休闲椅上,安静的看着遥远的天际,手上缠了厚厚的纱布,看上去伤的很厉害。

    "云姨,您的手怎么回事?"她以为只是小小的划伤了一下,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云姨听她的话淡淡的笑了笑:"没什么,切菜的时候走神了,其实我都没感到疼,就是流了很多血,把他们全都吓坏了..."

    云姨的脸上永远都是那种淡淡的表情,没有太过的悲伤,也不会有太高兴的表现,生活于她,似乎已经没什么让她大喜大悲的了。

    "我还以为只是小伤,没想到这么严重。您这两天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我来做就可以了。"

    云姨也没拒绝,淡笑的点点头:"嗯,还好有你在,文博刚刚准备做午饭,我看他做的有些吃力,你去帮帮他吧。"

    "好的。"一听文博在做饭,司徒馨瑶转身走进了房子里。

    在没认识司徒馨瑶之前,文博对做饭实在没什么天赋,不过五年前司徒馨瑶受到伤害后,他硬把自己变成了全能的男人,做了一手的好菜。这些事司徒馨瑶还是记得的,可是走进厨房的时候,看到文博正看着眼前的青菜发愁。听到脚步声便回头看了一眼。

    "瑶瑶,你怎么来了?"文博看着她笑了笑。

    "听仙儿说云姨的手受伤了,我来做午饭,你不会切菜吗?"司徒馨瑶试探的看他一眼。

    文博无奈的摊了下手:"应该不会吧,我不记得了。好像会也好像不会,我怎么都弄不明白。"

    "你的伤还没彻底恢复,我来就可以了。你去休息吧。"司徒馨瑶走过去拿过他手上的菜刀,再把他身上的围裙解下来系在自己身上:"你先出去吧。"她不太习惯跟他单独相处,总会不自主的紧张。

    文博深深的看一眼她的侧脸:"好,那就麻烦你了,我出去了。"

    所谓来日方长,他们的时间有的是。

    循序渐进这个道理,他比谁都清楚。

    走出客厅时,看到云姨安静的看着前方,四五十岁的女人,不知是不是得益于这里的气候,云姨的皮肤保养的很好,可是头发却过早的白了。即便如此,云姨的身上还是散发着一股脱俗的美。她的脸上总有一种淡淡的忧伤,从爷爷那里听说,她是在想自己的儿子和女儿。跟文博不同,云姨是真的失忆了。除了自己的名字,她不记得自己来自何方,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儿。但在记忆深处,却清楚的记得自己有个儿子,有两个女儿。

    "云姨能记起自己是哪儿的人吗?"在云姨的身边坐下来,文博也看着远方的大海。

    云姨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那您来的时候,身上没什么特殊的东西吗?"

    云姨再次摇了摇头,眼底深处有些伤感的东西闪过,扭脸看着文博道:"我只记得一件事..."

    "是什么?"

    云姨的眼睛暗了一下,看着远方忧伤的回答:"我只记得...我放了一把火...儿子就在那场大火中...我好像把儿子烧死了..."

    文博愣了一下,看着云姨的脸上有泪水无声的滑下来,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安慰她。

    微凉的海风轻轻的吹在脸上,云姨苦涩的笑了笑:"这是我这些年...唯一能想起的事情,你说...我是不是天底下最坏的母亲?谁能...亲手烧死自己的儿子?"

    这是她这些年唯一能记起的事,可就是这仅有的一件事,让她无数个夜晚都难以入睡,每天都生活在痛苦的自责中。

    文博轻轻握住云姨的手:"虽然我认识您的时间短,但我相信您肯定不是那么心狠的人。您一定是记错了,说不定您的儿子还活着。"

    "没有...我肯定没有记错...这些年一直不停的做噩梦,每一次我都能看到儿子在大火中哭,可我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做..."云姨的眼泪止不住的落下来,没有人能理解她心里的痛苦,留在脑海中唯一的记忆就是自己亲手烧死了自己的儿子,这样的回忆对她来说是个致命的打击。很多时候,她都没有活下去的勇气,如果不是爷爷,也许她早就葬身在眼前的这片大海中了。

    "云姨,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帮您找到儿子和女儿。"

    "谢谢...可我早就...不抱希望了..."

    "您相信我,我是个医生,等我有机会离开这里的时候,我一定拿着您的照片和取样。"

    云姨感激的看着他:"谢谢你。"

    文博笑了笑:"如果您的儿子和女儿还活着,如果他们知道自己的母亲这些年过的不快乐,他们肯定会伤心难过。您说是不是?"

    云姨垂了下眼睑。

    "从现在开始,不要这么灰心,如果您振作起精神来,说不定好消息很快就来了。这里虽然没有你的家人,但是爷爷和仙儿,还有瑶瑶,再加上一个新来的我,全都是你的亲人,你的家人。就算是为了我们,您也要好好的活着。您说呢?"

    云姨感激的点点头:"文博,你是个好人。好人会有好报的。你对自己以前的事真的想不起来了吗?"

    文博看一眼云姨,接着摇了摇头:"嗯,我也全忘记了。不过还好,我还记得自己的名字。你说我们是不是同病相怜的人?"

    云姨听他的话淡淡的笑了笑。

    "我们从现在开始要一起加油,好吗云姨?"

    "好。"午饭过后,云姨身体不舒服去休息了。司徒馨瑶收拾碗筷,文博也帮着一起。

    "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去休息吧,我一个人来就可以了。"司徒馨瑶边收拾边劝他。

    "没事,伤其实已经好了,我一个大男人,这点儿伤再扛不住,别人要笑话我了。"

    "来往的客人都住在金沙湾,我们住的这里也没几个人,没人会笑话你,你快去..."手刚拿住碗,另一只手几乎同时伸过来,可还是差了那么一两秒,一把握在了她的手上。司徒馨瑶的动作一僵,心像是漏跳了一拍。

    好在那只手快速的移开了,看着她抱歉的笑笑:"还是你来吧,我在旁边跟你聊天吧。"

    司徒馨瑶的脸红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只是一个小小的意外而已,她没必要大惊小怪。知道他一时半会也不走,便沉默的点了点头。

    "瑶瑶你是哪里人?你的亲人呢?为什么在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你是爷爷的亲孙女吗?"文博一口气问了几个问题,边问还边走到一边的饮水机前接了杯水。

    "我跟你一样..."她边洗碗边头也不抬的回了一句,即使他真的失忆了,回答这种问题的时候她还是有些心虚。

    "是吗?唉,看来我们还真是同病相怜,对了,我听仙儿说你也忘记自己以前的事了,是这样吗?"

    "是..."不敢说的太多,他问一句,她就回答一句。

    他点点头,假装移开视线,可是眼角的余光还是落在了她的脸上,全都忘记了?怎么可能!如果真的忘记了,她在爷爷的房子里吃了五年,为什么他一出现,她就再也来吃饭了?如果不是他假装失忆,她肯定又要跑的远远的吧?

    "你的亲人没来找过你吗?"

    "没有..."

    文博扭脸看向客厅的门口,叹了一口气:"唉,不知我的家人有没有出来找我?可惜我连他们的名字都不知道。"

    司徒馨瑶回头看他一眼,接着继续手上的活,直到把厨房里收拾干净,这才走了出来。

    "能陪我去金沙湾看看吗?爷爷走的时候说那里有几个伤员和病号,我得去看看。"文博边说边站起来,回房间拿了药箱出来。

    "走吧,我陪你一起去。"他的伤还没恢复彻底,让他一个人去她实在不放心。

    文博温和的一笑,把手里的药箱递给她出了客厅的门。

    院子里有一辆自行车,平常仙儿去金沙湾的时候经常骑着去送东西。文博把自行车推过来,抬手拍了拍后座,感觉很牢固,看着司徒馨瑶笑笑:"下午估计回来的有些晚,我们骑车过去,这样可以节省一些时间。走吧。"边说边抬腿上自行车,冲司徒馨瑶招了下手。

    "要不...你一个人先骑着过去吧,我把药箱给你放上..."司徒馨瑶有些犹豫。

    文博一脚踩在踏板上,一脚支着地面,看着她开玩笑的道:"那多没意思呀,连个说话的都没有,你不会把我当成流忙了吧?"

    司徒馨瑶被他的话逗笑了:"怎么会?我是担心你的身体..."

    "担心我的身体你还让我一个人走?如果路上发生点儿什么意外,不是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说完拍了拍后面的座椅:"上来吧,我不会吃了你的。"

    他的话实在不好再拒绝下去,司徒馨瑶提着药箱坐在了后座上。

    "抓住我的衣服,走喽!"文博用力一踩踏板,骑着自行车向前方慢慢的离开了。

    司徒馨瑶坐在他的身后,心里五味杂陈。那些曾经的记忆里,他从来没有这样载过自己,因为司徒家有钱,出门也不可能用到自行车。抬头看着他高大宽阔的后背,那些曾经温馨的往事也从记忆的最深处如潮水般涌了出来。其实在她的心目中,他一直都是个好男人,好的不能再好。只是他向自己表白的时候,她已经失去了自己的清白。

    车子突然间颠了一下,司徒馨瑶伸手抓住了他的衣服,接着传来他的说话声:"好长时间不骑,车技有些差,不过你放心,肯定不会让你摔着的。"

    "嗯,没事..."她轻轻的应,视线落在抓着他衣服的手上,忍不住又紧了一些。

    明明是怕自己离他太近,可是真的近了,她发现自己有些贪恋这种感觉。因为此时的他看不到自己的脸,她可以放肆的享受现在的一刻。

    有他在的感觉,真好。

    如果这条路没有终点,他们是不是就可以一直走下去?直到生命的尽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