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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台球教练

    

    我还能有权利拒绝不成?

    宫雨眠心中暗自想着,面上应下来“是,我愿意。只是”

    钟离越挑起眉,靠在椅背上,未曾料想她还有条件?

    要知道承渊国可是赛事大国,在承渊国成为赛事师父,那是极高的荣誉,代表此人本领非同一般。

    “有何难处,说来让本王听听?”

    “制作台球所需原料要求极高,需要用重量相等的象牙,每颗球的圆度、大小、硬度都必须相同。”

    在台球最初诞生时,用的也是木头。只是木头不便保存,时间久了容易变形,非常影响打球体验。后来改成世纪才诞生的酚醛树脂,可古代上哪儿找这东西去,只能退一步,用象牙。

    “区区象牙,唾手可得,不成问题。苗疆大象泛滥成灾,已经严重影响苗人生活,他们每年进贡的象牙不计其数,宝库都快堆不下了。”

    钟离越向一边的护卫头头使了个眼色,那人当即会意,从厅中退了出去。

    “你不必担心,需要任何原料都可以直接告诉本王。你把球桌所需用品画作图纸,交给李真去做。”

    他将手中折扇放在一旁的桌案,双手击掌几下。

    不过片刻,护卫就抬着一张红木雕花翘头书案上来,迅速备齐了整套的笔墨纸砚。在桌案上布置好,其中一人开始研墨。

    宫雨眠不具备鉴定文房四宝的本领,但通过那翠色玉石镇尺,也知道这一套是寻常人家消费不起的。

    她看了一眼笔架上这一排大小不一的毛笔,随便选了一支细笔。

    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她把笔头放入水中浸湿,用一旁的纸吸去多余水分。

    又像模像样地蘸了一些墨水,在砚台边沿刮去多余墨汁,开始下笔。

    钟离越早就按捺不住期待的兴致,见她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从交椅上站起来,大步走向书案,低头一看。

    ……

    如果用漫画的画面来形容钟离越脸上的表情,那大概就是他现在满头黑线,变成了豆豆眼,嘴角止不住地抽动。

    他深呼吸一口,让自己冷静下来,努力保持着深沉迷人的声线,说“你可曾上过学?”

    宫雨眠看看纸上歪七扭八,宛若蜘蛛脚上踩了墨肆意爬过的“球桌”二字,面色微讪,有点不好意思“咳,唐国人上学不用毛笔。”

    “用什么?”

    “水笔。”

    “用水在纸上写字?”

    “是经过工匠特殊处理后的笔,笔头是硬的。”

    最终,钟离越带着对水笔的疑问,找来一个画师,让宫雨眠口述画师代笔。

    球桌、三脚架、球杆,架杆等跃然纸上,真不愧是皇家画师。

    宫雨眠还特地找来承渊国木尺,将所有用具的尺寸一一标注,在旁边注释好材质要求。

    钟离越看完图纸,对台球设计者赞不绝口,立刻下命让李真按照图纸去找合适的材料。

    安排妥当,钟离越愈发好奇,唐国到底是个怎样的国家。如此女子都能掌握一项比赛的规则,那个国家的赛事普及程度也太可怕了。

    这样想来,唐国的士兵身体素质定是极好的,他们需要提高警惕。

    如果有机会,希望能和唐国比一场。

    钟离越托腮思考半天,才想起厅里还直挺挺站着一个人,他抬头看一眼宫雨眠谨慎的模样,不禁想起了她歪斜的丑字。

    “喂,你真上过学吗?”

    这话说的,十二年义务教育早普及了,她都已经成功进入国内一流大学,是个名校大学生了。

    “回王爷,上过。”

    “上过几年?”

    “十二年。”

    钟离越无比震惊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向后微仰身子。

    十二年,一轮生肖都过了,就把字写成这样?

    “你方才在街上称本王钟公子,是什么意思?”

    “王爷不是姓钟吗?”如果不是身份限制,宫雨眠真想立刻翻一个大大的白眼。

    “哈哈哈!”钟离越大笑几声,又觉得这样大方嘲笑台球师父不太妥当。迅速闭嘴保持缄默,单手张开,用虎口位置抵在鼻尖,手掌遮住口鼻,身体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宫雨眠一脸懵,知道钟离越在笑她,但是又不知道是哪里戳到他奇怪的笑点。

    等钟离越笑够,才轻咳一声清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那你一定是令先生头疼的学生,读书十二年,竟不知有姓氏为钟离。”

    说完,钟离越刚刚心中的警惕稍微放松一些,看来唐国人的文化涵养不怎么高嘛。就算身体强健,没有智慧的脑袋,那也无法和承渊国抗衡。

    宫雨眠哑口无言,这的确触及到了她的知识盲区。

    在现代见过的复姓是欧阳和上官,而钟离这两个字,她的认知仅限于某个rpg游戏中帅酷的男角色。

    叫错人名字的确很尴尬,她迟疑了一下,想着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开口纠正道“还请钟离公子包涵,是我寡见少闻了。”

    宫雨眠住进了王府,她进去是当师父的,要处处小心,谨言慎行。

    她还挺庆幸自己没穿成王妃、侍妾之类,作为思想开放的现代人类,她还不想被迫在年纪轻轻嫁做人妇,整日以王爷为中心,和一群女人争宠。

    更何况,那样与她自由恋爱的想法是相悖的。

    没有感情基础,为了活命而屈服的生活方式,着实令人头痛。

    想要台球在承渊国风靡起来,依靠钟离越确是一个好办法,有了皇家的影响力,推广起来十分便捷。

    并且制作台球的材料和人才也不需要她耗费精力寻找。

    不过短短七日,李真已经寻好合适的木材,连夜打造了一张中式八球专用台球桌。桌布也是经过精挑细选,最后定下几种送到她面前,由她亲自选定。

    宫雨眠围着台球桌转了几圈,仔细观察一番,确定这球桌可以用来打球。

    连球体也个个打磨得光滑圆润,拿到手中掂量,几乎每颗的重量都相同。

    经过这几日相处,她发现李真能非常完美地get她的意思,难怪可以成为皇家御用匠人,当真精明强干手艺卓绝。

    “宫师父。”李真喊了她一声,欲言又止。

    “请说,有什么问题需要我来解决。”

    李真拿出两段球杆,看样子是仿照她的球杆做的,在连接处有一个木制中轮。

    定睛细看,螺丝的那一段断裂到了槽中。

    “这中轮的工艺,经过我多次尝试,还是失败了。木料的硬度不够,如果有可能,真的很希望能学习这种精巧绝轮的金属连接工技。”

    李真眼中流露出失落,他一直当自己是承渊国的顶尖匠师,天下无敌手。在面对现代精密器械的制品下,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宫雨眠正要安慰,就听有人风风火火地走来。能如此在王府走路的,除去钟离越还能有谁。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老远就听到他忻悦的声音“听说台球磨好了?快让本王看看。”

    钟离越推门而入,进入被他定为球室的宽敞房间,直接奔向球桌。

    他几乎天天都来查看进度,没事的时候就在一边看着李真制作,不厌其烦。还特地让宫雨眠把台球规则写下来,讲解给他听,可以说是个十足的球迷。

    如今终于看到了实物,他的眼中透露着无法隐藏的狂热。

    十六颗球散落在桌面上,旁边放着两根装好皮头的通杆。

    现在球桌和球体都还是未完成的状态,球桌还保持着实木原色,球体也还没有上色分号。

    用来做打法演示,还是没问题的。

    宫雨眠取来自己的球杆,从口袋中拿出巧克粉在皮头上擦拭几下,说道“我给王爷演示一下。”

    她将桌面的球杆拿到一旁,观察了一下球的分布状态,摆好手架干脆利落击出中杆。

    被暂时定为母球的白球,非常听话的撞击到中袋附近的球,那球果断入袋。

    “这就是和王爷讲过的,需要以母球击球。”宫雨眠解释着。

    钟离越见她如此轻松就进了一颗球,心中不以为然,也拿起一旁的球杆,支好手架选了一颗球试图击打。

    怎料球并没有像宫雨眠那样听话的滚动,皮头反而擦过球身向上划开,因为用力过大,连整个球杆也跟着变了方向。

    那颗球只缓缓滚了两圈,轻轻碰到库边。

    钟离越脸色一变,清朗俊逸的脸庞颜色尽失。

    怎会如此!明明他已经听宫雨眠讲了好多遍打台球的注意事项,还特地练习过手架和持杆的姿势。

    怎么可能失误,他可是擅长多种赛事项目的越王!

    呃,呲杆加犯规,好球,好球!

    宫雨眠心里这样想,嘴上可不敢这么说。

    她把自己的球杆递给钟离越,“新球杆没有上巧克粉,还没完成,先用这个吧。”

    闻言,钟离越的表情恢复正常,不屑地看着那颗滑杆的球。

    原来是球杆还没完成,那不是他不行。明明她打得那么轻松,自己也经过练了习,定然能迅速掌握,成为一代名手!

    看钟离越恢复自信,陷入美妙幻想的模样,宫雨眠嘴角悄悄勾起。

    他还没开始正式学习台球,没接受过她这个世界级职业选手的毒打,就先让他嘚瑟几下吧。

    宫雨眠看了一眼球的分布情况,伸手指着其中一颗球的中心点“王爷,打这个位置,可以击那颗正对底袋的球。”

    钟离越按着她说的检查一下,的确是很好的击球角度。他弯下腰,重新摆好手架开始瞄准,表面稳如老狗,实则内心在微微发抖。

    万一这次又没打中,那他岂不是颜面尽失。

    “王爷,手指请张开一些。”

    一紧张,就乱了分寸,手架的手指都并拢了起来,激动的手微微颤抖,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怎么做。

    宫雨眠看了一下他僵硬的姿势,伸出手纠正,将他手指分开,拇指贴着食指翘起,帮助他摆了一个十分标准的一般手架。

    钟离越愣了一下,侧抬起头看着她的脸。

    甚至忘记了,以他越王的身份,这样仰视一个女子,并不合身份。

    然而她肤若凝脂,目若星辰,一缕鬓发调皮地从耳畔滑下。神色正经严肃,指导着他的打球姿势,并无冒犯之意。

    这还是第一次有女人直接触碰他的手,那柔荑素手触碰到他的指节,所触之处竟有些滚烫。

    “王爷,现在可以击球了。”

    宫雨眠的声音唤醒了他,他心神不安糊里糊涂地击球,那球竟然听话地按照预定路线前进,将袋口的球击入。

    “进了进了,王爷你成功了!”宫雨眠大声鼓掌,给足了他面子。

    钟离越看她鼓掌的模样,越看越觉得说不出的怪异。

    她怎么就敢直接碰他的手呢,她不知道什么是男女授受不亲吗?

    但是他好像不怎么反感,毕竟她是在教学,不是含有其他不敬的意味。

    一团乱麻在钟离越的脑袋里缠啊缠啊缠,让他暂时不想打球了,需要找个地方冷静一下。

    “不错,这球桌做得挺好,赶紧完成啊。本王还有公事,明日再来检查。”

    钟离越抬头挺胸,端起架子,把球杆给宫雨眠手里一塞。干净利落地甩甩袖子,转身走出球室。

    背影看起来十分风流潇洒,成竹在胸。

    刚走出房门两步,就听屋里传来击球的声音。

    他下意识扭头,透过开着的窗子,看到宫雨眠十分随意地握着球杆,没有手架没有瞄准,就那么随便一戳,一颗球就乖乖进袋了。

    接着她转了个身,非常随性地侧靠桌沿,左手支架,右手在背后拿着球杆一推,又一颗球进袋。

    没几下,球就被她尽数打入袋中,最后桌上就只剩了一颗母球。

    钟离越目瞪口呆,还能有这种操作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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