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瑧一边退出神识，一边念叨着这句话，看琉璃的表现，应该是有什么深意吧？
总觉得它是半句，后面不是应该有什么“因未定”、“不可为”之类的吗？
白瑧虽添了一肚子的疑惑，可一颗心总算是放进了肚子里，外面的小红见她呆愣着不动，心下却不安极了。
小红心下忐忑，就心情不好，它心情不好就见不得别人好，可眼下除了主人，就只有一只貂了，倒霉的可不就只能是它。
貂原本躲在岸边偷瞄，原以为它不用面对可怖的气息，不想又被主人命令回去，还指使它摆出各种奇怪的姿势，还得不时龇牙、咧嘴、瞪眼……
神使的爱好果然很奇特！貂这样在心中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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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一边将可怜的貂指使得晕头转向，一边偷瞄自家主人，见以往看到个有趣故事都会发笑的某主人，此时对滑稽逗趣的的貂视若无睹，一颗小心肝七上八下的。
它不是主人的小贴心吗？主人最喜欢它了！
怀念牌大姐醒着的时候，跟在牌大姐身后，做错事最多挨一顿打，其它什么都不用想。
空间中，银色小人的白眼要翻上天际，暗骂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终于认清现实了。
她不是不知道，白瑧嘴上不说，其实心下对天道是存有戒备的。
一方面是因为当初柳逸风的话对她产生了影响，另一方面，她本身对天道就存在一些偏见，虽然她对天道并无不敬之意。
这不能怪她，因为她前世的天道就是个死的！
网络上什么奇奇怪怪的内容都有，天道被别人随意编排，版本还很多，每一个都不是正面的，就是这样，天道也一点反应都没有。
那里智慧生灵甚少，人类独霸天下，对天道毫无敬畏，毒咒誓言张口就来，竟然还流行一句话，“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所以她断定，那天道不是消亡了，就是还没生！
消亡了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
她挺了挺胸脯，他们如今的天道可不同，半晌，她又弯下腰，是不同，可孕育她的那个天道意志好像过得也不怎么样，否则也不会给她这般的方便。
她很想知道，“她”进来是做什么的，或者说，需要“她”做什么？
跟白瑧一样，她也是一肚子疑惑。
不过，与她没事做，只能在这里琢磨事不同，白瑧还要找出去的路，她瞅了一眼生无可恋的貂，拍了拍袖中的小红，“好了，咱们出发吧！”
小红正胡思乱想着，见她有了反应，凤脸一喜，听完她说了什么，凤眼中闪过迷茫。
脆声问“去哪？”
白瑧边掏出飞剑，边道“去找知道怎么出去的灵兽！”
小红小心肝一跳，赶紧道“可你不是说，这海里有火灵吗？”
“嗯！”
白瑧轻轻嗯了一声，好整以暇的看着小红。
小红顿时急了，小脑袋中灵光一闪，“火灵很危险的，万一它看上你的先天之体，要吞了你怎么办——”
说到这，它叽咕一声住嘴，赶紧抬头往天上看，见没有雷罚，才松了口气。
见自家主人看向它，赶紧抬起翅膀挡住自己的凤脸，翅膀后，一双小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它答应塔小哥没他的允许不说的，现在露馅了！
琉璃塔中，琉璃的身形僵了僵，看着小红心虚的凤脸，他抚了抚额头，幸好之前他已经暗示过了，那人残留的本能也是这样的厉害。
空间中，银色小人猛地坐起，她知道她的师门为什么隐瞒她，虽然不以为意，但目前而言，的确是最好的决定，成长中不比背负太多，以免移了性情，便是她，也没有强势插入。
她很想知道，白瑧知道自己是先天之体后，是什么反应。
若是能提前出去，也是很不错了，这个空间太过狭小。
外面，白瑧抬了抬眼皮，淡声问“先天之体？”
小红这家伙知道得挺多啊，比她还详细。
虽然她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却给小红带来极大的压力。
它秉着呼吸，好一会没听到自家主人的动静，眼珠子转了转，慢慢放下翅膀，探头一看，正好对上自家主人那面无表情的脸，一双眼睛平静无波，没什么情绪，却无端让它一颗凤心发紧。
“主——主人，你这么看着凤做什么？”
白瑧神色微动，勾了勾手指，“来，说说先天之体的事！”
小红局促地对着翅膀，一双小眼睛骨碌骨碌乱转，“先天之体就是先天之体，一种很厉害的灵体。”
白瑧抿唇，眸中带了些严厉。
小红的翅膀僵了僵，半晌，它仰起头，闭着眼睛嚷嚷道“就是先天生灵嘛！”
白瑧眉梢微凝，在修真界，她没听过先天之体的说法，传说故事中的主角都是各种仙人，她还以为只有前世的小说中，才会存在先天生灵一说。
而且，小说中设定的先天生灵是指先天地而生的神魔，不知道修真界是什么样的说法？
“先天生灵是什么？还有后天生灵吗？”
小红无辜的眨了眨眼，似是不明白白瑧在说什么，心下开始疯狂呼叫塔小哥。
“塔小哥！塔小哥！凤能说嘛？”
琉璃抹了把脸，他一直以那人为榜样，向来温温柔柔，眼下，第一次生出想把小红打一顿的冲动。
当初就不该为了说服小红，将这个秘密吐露出去，是他考虑不周，不了解兽性无常，这下长了教训。
他到底不是那人，没有他的阅历，也没有他的本事。
主人让他日后做自己，或许也是在提醒他，他该静下心来才是。
“你说吧！”好在他当时没说那人的猜测，单单是先天之体，应是无碍的。
那边小红得了答复，睁开小豆眼，双翅做祈祷状，“先天生灵就是由先天之力凝聚而成的生灵，后天生灵就是像人修那样繁衍，有父母的。”
白瑧……
虽然明白小红的意思，可她还是弹了它一记，它这话可是有诅咒她爹娘之嫌。
“天生天养”的叫先天生灵，有爹妈的都是后天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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