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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6章 贱骨头

    

    白瑧,“……”刚刚还说来提亲,现在又说聘礼都收了?

    按月国《礼记·聘》记载的规格,民间聘礼包含四季衣服、首饰、酒水、大雁或鹅、布匹、日用六样,以红布包裹,世家贵族更多,运送的时候肯定大包小包,看见的人肯定不少,这谎话一听就能戳穿。

    要是她,就说定情信物都收了,一件小物什,过她手,入他手,谁又能说得清?到时候迫于舆论压力,柳小郎也得乖乖就范,而且是品行有缺,处于劣势一方。

    可眼下呢,明眼人都知道是对方仗势欺人,日后不管发生什么,他们都不会占理。

    所以,这狗腿脑子不灵光,她要是老板,肯定开了她!

    那狗腿子的脑子显然不一般,竟上前讨打,“你打一下试试,我站这让你打你敢打吗?只要你柳家不怕报复,尽管来打!”

    她不仅叫嚣,还明晃晃的威胁!

    视线在墙下、角落搜寻,白瑧欲要找一个踮脚的东西,就想看看这家奴是何方神圣,这般嚣张,可柳府的洒扫下人太过尽职尽责,连个大点的石头子都不给她留。

    “我家小娘不嫌你家小郎长得五大三粗,竟然还拿架子,也不看看这细柳城有多少小郎相往我家小娘怀里扑,架子摆一摆就得了,省得哪日我家小娘看上别人家,你家小郎只能无人问津。”

    呵,不仅威胁,还贬低别人。

    身着青衣短打的悍妇们高声附和,“就是就是,快让开,我家小娘可是为了柳小郎的性福,亏咱小娘疼惜他,哈哈哈——”

    看她们挤眉弄眼就差流哈喇子的下流模样,管家大婶气不打一处来,“给我往死里打!”

    一声怒喝,抬脚就往笑得最大声的仆从踹去,她今早得了小郎示意,若是苏家来人,不必再让着,憋了小半年的气,终于能出了。

    听她呼喝,其后的健仆也不甘示弱,拎起棒子一拥而上。

    对方许是没想到她们会真的动手,不避不让,被抡得哭爹喊娘。

    “啊!”一声尖锐的叫声划破众人耳膜,“你们真敢动手,你们竟敢与苏家为敌,你们你们……”

    两个你们之后,又是一阵孤苦狼嚎,白瑧听出来了,这正是那个喊话的跟班。

    公子特意吩咐,只要不让人抓到理亏的把柄,闹得越大越好,管家大婶自是不怕她,还嫌她不够嚣张,她退出战圈,顺便给几个主力使了眼色。

    她呸了一声,大骂道“苏家怎么了,在细柳城就要守细柳城的规矩,强闯民宅还有理了,你们还无端污蔑我家小郎,就是去城主府告状我也是不惧的。”

    她声如洪钟,街头巷尾聚来的人尽听得清清楚楚,俱都暗暗点头,指着被打的人窃窃私语,苏家仗着有一位得宠的城主侍君,没少欺行霸市,被苏可欣强抢的小郎也不少,百姓们心中雪亮,只是民不与官斗,敢怒不敢言罢了。

    如今有人敢于发声,他们先天就有一份同理心,对这些闹事之人除了畏惧就是憎恨。

    长随见她们畏首畏尾,屁都不敢多放一个,畏惧之心顿去,继续叫嚣“好啊,现在就去城主府,我看你们还有没有命出来!”

    管家大婶眸中闪过一色喜色,“我呸,你还当城主府是你家的,你还能命令城主府的官差?”

    长随见他们手下迟疑,也退出战圈,躲到人后,他面上更加得意,“呵,识趣的赶紧住手,否则,就别怪小娘不客气,收拾你们这个破落户,小娘不费吹灰之力。”

    管家大婶面上闪过一丝慌乱,“我等都是按律行事的良民,你们还想包揽诉讼不成,我不信城主府会公器私用,暗设刑堂。”

    她的语气发飘,一听就是被吓住了,此时只是在垂死挣扎。

    围观的百姓却是心下一突,有的胆小的,已经悄悄往外挪去,生怕惹火烧身。

    有走的,自然也有留下的,留下的除了一些幸灾乐祸看好戏不嫌事大的,就是心中愤然无处申诉的。

    白瑧听到这里,却是杏眸一亮,觉得管家大婶后面这几句话说得相当有水平,有时候众怒也是一股力量,特别是被欺压过,受过不公平待遇的人。

    那长随毫无所觉,气焰更加嚣张,“现在知道怕了,晚了!也不去问问,这细柳城哪个官署不认识苏小娘,哪个官署不给苏小娘面子。”

    看着趾高气扬的长随,管家大婶一张方脸憋得通红,握着大棒的手一紧,血红着一双眼问“你们这是藐视城规,就不怕引起民怨?”

    “呵,民怨是什么?”说着,她指了指不远处围观的众人,“是她,还是她,还是她们,她们都是些见着官差就两股战战的贱骨头,你指着她们给你主持公道?哈哈哈——”

    仿佛为了应景,当当几声高昂而清脆的锣响冲破一片嘈杂,一队身着官署公服的差役冲开人群匆匆而来,为首之人一声大喝,拔出腰间佩刀,“都住手!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殴打管家子弟,眼里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城规?”

    打斗的双方同时住手,就见那差役怒瞪四方看热闹的小民,“都该干嘛去干嘛去。”

    众人齐齐后退,却没有人离去,他们不敢硬碰却也知道法不责众,心中堵着的一口气支配着她们的双脚。

    那差役见状,面上黑了黑,持刀点着他们,“怎么,想去牢里坐一坐?”

    众人又齐齐后退一步,有些人坚持不下,黯然离去,只是心中愈加愤然,任哪一个良民被恶仆骂贱骨头都不会高兴,忍不住在心中揣度,难道她们这些兢兢业业交税的良民在权贵眼中都是贱骨头?那用着她们奉养的是什么?

    因着差役清道,白瑧也看清了外面的情形,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青衣家仆们自发站在两人身后,一个个卷起袖子,扯开衣襟,露出被打得青紫的伤处。

    白瑧……真是格外抢眼,她觉得她的眼睛脏了。

    视线移到前方的两人身上,一个捂着脸龇牙咧嘴,一遍恶狠狠的瞪着管家大婶,一边点头哈腰跟身旁身着一身艳丽华服的女子说话。

    看来这个就是那仗势欺人的狗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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