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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花凋零7

    

    这天晚上点,焦红在城里打完牌,到街角等出租车回家。

    己近半夜,天又很黑,街上没有了行人,只焦红一人孤零零站在街角。一阵夜风吹过,掀起了她的裙摆,她感到有些凉,不由交叉起双臂,抱在胸前。

    这时从转弯处走出一个人,向她走过来。焦红向他瞥了一眼,不由惊呆了,这人,这人不是张伟么!体形、面容、衣着、走路姿势都与他一模一样!那人越走越近,真的与张伟一模一样!他,他是张伟转世了么还是张伟的鬼魂来讨债了焦红心里发毛,心脏突突突地狂跳,身子也如触了电门哆嗦起来……

    这时那男人突然发出声音“焦兰,我好想你呀!”这声跟张伟的声音一模一样,焦红的身子哆嗦得更厉害了,好像触碰的电门加大了电量。

    那男人又发出声音“焦兰,我死得冤呀!”

    焦红的脸变得面无人色,像鬼魅一般。突然,她如着了魔一般,疯狂地跑开了。她拼了命地跑,直到实在跑不动了才停下来弯着腰大口喘气……

    第二天上午,孟晓春给焦兰打电话,问她家里这两天有什么新情况没有。焦兰想了想说,昨天晚上姐姐焦红很晚才回家,回到家里没有马上睡觉,却祭拜起神像,她在隔壁房间的被窝里,闻到了烧香的味道。

    几天后,焦红又去城里打麻将,她已经习惯了,几天不打麻将,就如的人断了毒品那么难受。

    晚上点,焦红打完了麻将。这次她没有独自到街角等出租车,而是让一个牌友陪着她。上了出租车,焦红才安下心来,这次张伟的鬼魂没有出现。

    出租车在焦红家果园的大门前停了下来。因要往外运输水果,焦家在果园前修了一条通往公路的沙石路,可以走汽车。而穿过一段果园里的小道,就可以到家了。焦红快步走在小道上,四周晃动着婆娑的树影,寂静得可以清晰听到小虫摩擦翅膀的声音。

    突然,果树林中窜出一个男人,焦红定睛一看,又是张伟的鬼魂,跟前几天见到的一模一样!她吓得向后一仰,“卟嗵”一声坐在地上。

    张伟的鬼魂说话了“焦红,你要去哪?”

    焦红不自觉地发出声音“我,我要回家。”

    张伟的鬼魂说“你害得我回不了家了,你还想回家么”

    焦红一听这话吓得瘫倒在地上。迅即她又爬起来跪着给张伟的鬼魂嗑头,“张伟,妹夫,饶了我吧。是我鬼迷心窍害了你。”她马上又改口“不,是李山林鬼迷心窍害了你。我是被他逼迫成了他的帮凶。妹夫,我知道你死得冤,心有不甘,才化成鬼魂找我算帐。可我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呀。以后我一定天天给你烧香上供,让你在天堂过上富裕的好日子。妹夫,请你相信我的话,饶了我吧。”焦红跪着一个劲磕头。

    张伟的鬼魂又说话了“你要在家中祭拜我,还要到我的尸骨埋藏处祭拜供奉。”

    “一定,一定。”焦红一边磕头,一边答应。

    “四年多了,你还记得我的尸骨埋藏处么”

    “记得,记得。是在在城里我家房后的东山坡上,一棵大松树下。还是我提议的,因为你死得冤,埋在大松树下也是个安慰。那棵大松树旁还有块大石头,我记得很清楚。”

    片刻后焦红抬起头,见身前已经没了人影,只有树影在黑暗中摇动。她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摸回了家。

    两天后,重案一组传讯了焦红。

    进了公安局的传讯室,焦红心里有些紧张,但她竭力镇定着自己,尽力使自己保持着平静的神色。因为是到公安局谈话,她没有穿很时髦张扬的连衣裙,而是穿了身比较普通的深色薄料西服套装,以显得庄重些。

    田春达坐在焦红对面的桌子后面,注视着焦红。他办案经验丰富的锐利双眼,看出了她内心的紧张。他神色严肃地说“今天把你找到这里,是想问你一些问题。”

    “有什么问题,请问吧。”焦红很认真的回答。

    “你妹夫张伟是四年多以前失踪的吧”

    焦红听到这话不由一怔,她没想到刑警会问这个问题。但她马上镇定住自己,用很平静的话语对田春达的话进行了修正“张伟是四年多以前离家出走了,跟一个新结识的女人私奔了。我们家人对他这种可耻行为都很气愤!”

    但田春达还是坚持自己的说法“你和张伟的失踪有什么关系?”

    焦红听了这话又一怔,但她尽力镇定着说“我只是介绍他到沈阳干电工活,可我没想到他会勾搭上野女人离家私奔。”

    田春达冷冷地说“你再三强调张伟是离家私奔,他真的是离家私奔了么?”

    “当时他给焦兰发来的短信就是这样说的,我们也就这样认为了。”

    “可据我们所知,张伟并没有私奔,而是被人害了!”田春达的活语如一颗颗冰冷的子弹射出。

    焦红又一怔,内心的震惊和恐惧已溢出言表。但她马上惊奇地提问“他是被人害了他是怎么被害的被什么人害的”

    田春达的活语更加冰冷“这应该问你呀?你心里最清楚!”

    焦红硬撑着装糊涂“我怎么能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呀?”

    “你还揣着明白装糊涂!你看看这段录像!”田春达说完转过头对郝东示意。

    郝东打开放在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放出录像视频给焦红看。

    焦红看到录像里是自己前两天晚上与张伟鬼魂对话的画面,声音清晰可闻。她这时知道自己是中了刑警的圈套了。

    原来这是田春达实施的一场心理战。他知道焦红心里有鬼邪作祟,并很害怕,就针锋相对,让一名体形、面貌与张伟很相像的警察,仔细看了张伟的生前照片和录像,模仿了张伟的举止和声音,扮作他的模样在夜里去独会焦红。焦红因心里有鬼,就把他当成了张伟的鬼魂,原形毕露,吐出真情。而化妆成张伟的警察在手提包里放置了红外线录像机,把与焦红见面的情景悄悄录了下来。

    看完录像焦红的头低垂下来。

    田春达点燃一颗香烟,抽了一口后,用冷嘲的眼光看着焦红说“这下你还有什么说的老老实实交代吧!”

    没想到焦红片刻后抬起头说“那是你们装神弄鬼把我吓得胡言乱语。我真的没害张伟。他是我妹夫,跟我妹妹关系又好,我怎么会害他”

    田春达和坐在他身体两旁的郝东、孟晓春这时都想这个女人真是有主意,能狡辩呀!

    田春达冷笑一声,吩咐郝东“你把有力证据拿出来!”

    郝东把放在屋角的一个木箱搬起来放到焦红面前,打开箱盖,里面露出森森白骨。

    田春达指着白骨说“这是张伟的遗骨,我们己经做了da比对,准确无误。埋尸的地点是你亲口供出的,也准确无误。你还想继续抵赖么?”

    焦红深深低下头,一声不吭了。

    田春达用手指敲了一下桌子,说“焦红,你把杀害张伟的情况坦白交待了吧。再抗拒下去毫无用处,只能加重你的罪名。”

    焦红又沉默片刻后,终于开待了与李山林共同谋杀张伟的全部过程。

    接着,田春达又提出新的问题“焦红,李山林的失踪也与你有关吧?”

    焦红抬起头,很强硬地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毫无关系!”

    “可我们在你们村里调查时,有村民说看见李山林前几天去过你们家。”

    “他是去过我们家,但他是去道歉的。他道完歉就走了。我就没有再见到他,所以不知道他的情况。”

    “他没有跟你讨过债”

    “讨债?他跟我讨什么债!相反,他说他欠过我的债,伤害过我,所以向我道歉。”

    田春达心想,这白牡丹真能狡辩呀!不到黄河心不死。要想击破她的狡辩,还是得拿出过硬的证据。

    为了找到李山林的下落,李家悬赏两万元,鼓励知情人提供有效线索,并把悬赏告示粘贴到了焦红家居住的村庄。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很快李家收到一封用电脑打字的匿名信,信中写道“我知道一些线索,周日下午三点,请你们戴上奖金,在市中心香名茶馆碰头,我去时穿一身黑运动服,戴黑色棒球帽。”

    可李家的人按时到场,一直等到天黑,也没见穿一身黑运动服,戴黑棒球帽的人出现。在失望之余,他们把这个情况报告了市刑侦支队。

    市刑侦支队重案一组的刑警们分析了这个情况。有人说这可能是什么人搞的恶作剧。有人说也许写匿名信的人遇到什么情况不能出现了。田春达说“我们办案不能放过任何线索。要尽力找出这个写匿名信的人,看看是个什么情况。”他又挥挥匿名信说“这封匿名信信封上盖的是东郊邮政支局的邮戳,焦红家就在东郊,我们先到焦红家居住的村子查一查吧。”他又接着说“这信是用电脑打字,写信的人不会找打字社,因为这容易暴露,而且这种性质的匿名信打字社的人也不一定肯给打。那么这信很可能是在私人家打字的。从信的文笔和语气看,写信的人文化不高,不到五十字的信就错了两个字。写信的人很可能不懂电脑,是求别人打字。而打字的人文化也不太高,写信的人让怎么打字,他就怎么打,不会修改、加工,很可能是个小学生。这种人也容易被人指使。”

    警察在焦庄挨家挨户的走访调查。对有电脑的家庭都查询了有没有人求助打匿名信的情况。村里有电脑的人家有十来户,可有打印机的人家却不多。有电脑又有打印机的人家就成了重点查询对象。当查到一户叫焦全德的农家时,焦全德说家里是有台电脑,也有打印机,可只有上小学六年级的儿子焦百利会用。警察又询问焦百利给没给别人打过信件。焦百利很紧张,犹疑着说没打过信件,可脸上现出惊慌的神色。警察立刻引起警觉,十二岁的小孩子不太会撒谎,见到警察询问就更不会遮掩了。他说是没打过信件,可脸上现出的紧张、惊慌之色明显表明有问题。

    “小弟弟,你慢慢说,说真话。”刑警郝东温和地对焦百利说。

    “我,我……”焦百利欲言又止,吞吞吐吐。

    郝东把焦百利抱到怀里,说“你不要害怕,有警察哥哥保护你,你说了真话也不会出问题。警察哥哥绝对保证你的安全。”说着郝东又拍了拍腰间的手枪套。

    在郝东的劝导下,焦百利终于说了实话。

    “是刘有力让我打的信。那天我放学回家,刘有力拦住了我,求我帮他用电脑打封信,信打好后,给我五十块钱,我就答应了。他到了我家,进了我的房间,当时家里没别人。他说信的内容,我打字,他说什么我就打什么。给他打完了信,他又吓唬我不要告诉别人,就是对家里人也不能说,要不就得收拾我。我很害怕,就答应了。”

    郝东做了笔录,并让焦百利签了字。嘱咐他这事跟谁也不要说。

    刘有力就住在焦庄,警察很快找到了他。他是个中等个,面貌很普通的人,穿着也很普通,就是个菜农的模样。

    起初刘有力不承认,说他并没有写什么匿名信,郝东拿出了焦百利签字的供述,刘有力只好低头承认了。

    “你为什么写信邀了李家人见面,过后又失邀了?”郝东看着刘有力问。

    “我看到李家的悬赏告示,就有些动心了,想提供线索领奖,就写了匿名信。可信寄出后,我老婆知道了,她就不让我领这个奖。她说焦家财大气粗,焦红又是很霸道的人。如果揭露了她们家的事,焦家没准会报复。那时候就得不偿失了。于是我就没去赴约。”

    郝东又问“你掌握了什么线索。”

    刘有力犹豫着不开口。

    郝东说“你如果隐情不报是错误的。公民有义务向公安部门报告知道的线索。你如果知道线索不说,影响了破案,那就不好了。我们也会一直追查线索的。”

    在郝东的劝说下,刘有力开口了“我说了线索,你们可不要暴露我。”

    郝东说“你放心吧。警察是会为提供线索者保密的,这是我们的纪律。”

    刘有力说“我家和焦家住邻居,房子离得很近。前几天的晚上,我看到李山林进了焦家的院门,但并没有看到他出来。夜里我到二楼阳台上抽烟。因为我老婆嫌烟呛得慌,我抽烟都是到阳台上去抽。在抽烟时我模糊看到焦家人把什么东西抬到果园里去了。我就有些奇怪,都快半夜了,怎么还往果园抬东西?看样子那东西很重,是焦家姐妹和赵国华一起抬的。”

    郝东问“那东西是什么形状?”

    刘有力说“由于是夜间,天黑,看得比较模糊,但好像是个长条样的东西,用个布单包着。后来说是李山林失踪了,我想这可能是李山林的尸体,抬着埋到果园里去了。”

    “还有什么?”郝东又问。

    “还有。又过了几天,也是夜里我到阳台抽烟。听到焦家果园里有动静,是开小货车的声音。我有些奇怪,怎么半夜了还把小货车开到果园里?以后又听到小货车开出果园,开到了公路上,跑远了。这也是很可疑的事情。焦家人半夜把货车开进果园做什么?货车又从果园拉走了什么?会不会是转移李山林的尸体?”

    郝东做完笔录请刘有力签了字,并感谢他提供的线索,说这些线索很重要。

    刑警搜查了焦家的果园。发现了一处地面被翻动过的地方,是一个两米左右的长方形。田春达说“这里很可能是埋李山林尸体的地方。”

    刑警们开始往下挖。挖了两米多深,没有发现尸体。但这里肯定最近被挖过。田春达说“焦家人不会无故在这里挖个坑。我们在挖出的土内仔细查找,可能会发现线索。”

    刑警仔细翻查挖出的泥土,孟晓春发现了一块有些异样的泥土。这小块泥土有些发黑,有些发粘,好像渗透了什么液体。田春达用放大镜仔细观察后说“这土可能渗透了血液,很可能是李山林的血液。拿回去化验。”

    孟小春小心地把这块泥土装进了塑料袋,带回了刑警支队。

    经过da比对,这块泥土渗透的血液果然是李山林的。

    刑警对赵国华、焦兰进行了审讯,他们没有焦红的顽固和狡诈,防线很快被攻破了,供述了杀害李山林的经过。赵国华一口咬定李山林是他自己打死的,他一人做事一人当。田春达对他说“即或李山林是你一人打死的,焦红和焦兰也有埋尸、移尸的犯罪行为,也属于同案的帮凶。焦红还有杀害张伟的罪行,又狡辩、抵赖罪行,她会被法律严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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