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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页

    需要如此隐蔽,并不是这个魔法超越了在场小动物们的能力,而是这是一个通过祈祷实现的牧师神术,而非Krynn魔法中的普通奥术——核心是呼唤一个神祗的名字,借用极微弱的神力获得水。

    “不可能——不——我是指——这违反了魔法基本定律,巫师不能凭空创造任何永恒存在的元素……”Hermione惊讶地用力摇头。

    “当然不能,所以这并不是普通的魔法,”Raistlin微笑,“是——神术。以后我会告诉你们它的原理,不过现在,只需要知道:这个世界存在神祗,呼唤神祗的真名,可以获得通过名字借来的特殊力量。——我准许,”他环顾周围这几个因为惊讶和兴奋而个个期待地瞪圆了眼睛的孩子们,“Harry.James.Potter,Blaise.Argent,Draco.Malfoy,Ronald.Weasley,Hermione.Granger,从我这里被传达呼唤Raistlin.Majere之名的许可。”

    “所以,我们只要向——”Harry第一个跳起来,“呜,怎么说不出来,只要向你说的这个神祗的名字说我要一桶水?”

    “正解,用施魔法一样的感觉,将它当作咒语在心里默念,是无杖魔法。”

    “哗——”

    Raistlin话音刚落,他们站立的一小片地方就从空中浇下了一场大雨——这让跃跃欲试地小动物们个个抱头逃窜。始作俑者——Ron——以一副傻透了的样子朝天举着魔杖,愣在原地被浇了个透。

    幸好这会儿是炎热的夏季。

    “——你至少也要指定在你的桶里吧?!难道你刚才想的是‘我要水’这三个字?!”第一个意识到原因的Hermione尖叫。

    Ron的表情告诉所有人——Hermione猜中了。

    Raistlin扶额——他的神火随即感应到了这群小混蛋们无法控制的胡思乱想——并不是单纯的“给我一桶水”这样的祈祷,而是Harry的“让我姨妈和教父和好吧”,Blaise和Hermione的“原来梅林姓Majere”,Draco的“给我一桶冰块更好”,Ron的“这样也行啊?那让Fred和  George被雨淋吧拜托了”……

    ——所以我还得花半个小时来讲解什么是使用神术的标准祈祷方式?Raistlin无力地想。

    幸好,所有小动物,无论是纯血巫师还是麻瓜,基本上都相信有神存在,倒免了Raistlin搬出早已预备好的一整套理由。

    “……这类魔法——神术——只能造出水来吗?”

    回程路上,提着桶的Hermione充满好学精神地小声追问。

    “这是最基础的一个,其他的……等我解读出来吧。”Raistlin回以微笑。

    其他的?尽管神术不消耗神祗的力量,只是借用神祗的权限,Raistlin短时间内还并不打算将“许愿术”那种变态的权限开给无法自控的孩子们玩。

    “殿下我可以教给别人吗?”Blaise一路故意将水往外撒,揣摩着回帐篷之后再试一次这个神术。

    “在我找到书面传递神祗真名的方法以后,你想教给谁随你——所以现在要保密哟。”

    Raistlin轻笑,他倒是想以这种方式传开信仰,但是首先,自己要先熟悉用神火快速处理祈祷讯息的方法——或许这会是一个相当不容易的课题。

    “必须指定容器对吧?”Harry也凑上来。

    “必须,不然会以你为中心开始降雨。”Raistlin金瞳扫过前面头发稍还在滴水的Ron。

    Ron大口叹气——他是真的很想这么捉弄一下自己的双胞胎哥哥们,但是连自己一起栽进去就太得不偿失了。

    04-05世界杯动乱

    正式决赛在日落后才开始——这多半是方便巫师们在黑暗的天幕中弄出些魔法礼花和文字来。

    或者也有增加比赛难度的意思。Raistlin打量了一下光影交织的赛场,要在这种环境状况中抓住那枚胡桃大的金色小球,实在很考验找球手的眼力。

    Lucius很晚才同Narcissa一道出现,Raistlin和另外两条小蛇是在入口碰到他们的。不过略显疲惫的铂金孔雀立即摆出一副家长造型,挽着Narcissa走在孩子们的前面,就像他们本来就是一齐抵达看台一样。

    看来贵族们私下的沟通并不怎么顺利。

    踏上最后几级台阶,Raistlin瞥见那个一等席看台上似乎都是有些身份的巫师,顿觉头疼。不过在他入座之前,魔法部长Fudge正刚刚从Harry身上移开注意力,开始和Lucius装模作样地寒暄,并介绍近旁另一位穿着华丽的镶金边黑色天鹅绒长袍的外国人——保加利亚的魔法部部长。

    Raistlin眯起眼睛,黑色天鹅绒——金色丝线织成的魔文——这风格可不是一般的眼熟啊。

    在他打量那个保加利亚巫师的时候,对方已经操着外语笑嘻嘻地冲到了他和  Blaise两个的面前。在其他人听来,只有夹杂在叽里咕噜地长篇大论中“Dalamar.Argent”这个名字还能被勉强区分。

    “家父并未到场,有劳关心。”Blaise礼仪周全地凭着猜测回答,等对方转身走开后翻白眼。不会英语?不带随行翻译?你是拿我们英国饭桶魔法部长寻开心来的吧?

    可听懂了的Raistlin黑线——这家伙,是因为Dalamar关照过,所以这会儿拐弯抹角扔食死徒动向情报给自己。果然是圣徒吗?很可能职位还不低。

    Fudge抹冷汗,装作看不出Weasley和Malfoy两边家长对视火星迸射的场景,而小狮子和小蛇们倒是相处得还不错,见面就在讨论各自支持的球队的优劣。Raistlin抬手揉了揉自己额角,落座就从袖子里摸出个如尼文卷轴开始读——他才不是为了看球赛或交际这类单纯的理由到场。

    如果黑魔王想派部下提供点儿花样玩法的话,Raistlin确信以自己的实战等级,待在人群密集的场合有助于提高看热闹的效率,并增强热闹的混乱程度,创造更多不确定因素以便浑水摸鱼。

    但在陪着人家玩试探游戏前,练习控制神火才是重中之重。反复默默背诵着  Raistlin真名的Hermione几乎等同于将她全部杂念倒了过来,而Harry,还有两条小蛇,都在颇有实验精神地将想得到的每个事物都念着名字要一遍……

    “哗——”

    打闹中局部降雨再现……Raistlin扶额装作没看见前排Weasley  家的内部兄弟大乱斗。不仔细查证魔法本质,谁也分不清这群孩子们用的是神术还是普通魔法。

    (Ron你还真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上双胞胎吃一回瘪……)

    “嘿,小Ron——”

    “——你居然学会了‘清水如泉’?”

    “——为什么不是从魔杖上喷出来的?”

    “又是你们几个才有的无杖魔法?”

    双胞胎齐声感慨——可他们并没想到“清水如泉”这个魔咒的本质,是喷出附近可取用的来源中的清水。这也就是说,有主的或太遥远的水可召唤不来。

    Ron立即露出得意地表情,Raistlin感应到这个本质很单纯的男孩在心里幸福地大叫:那可是神术啊,是伟大的梅林在帮我啊!

    ……所以梅林姓Majere成了你们觉得理所当然的事情?

    要不是有神火的支持,我的脑子肯定会被你们的胡思乱想撑爆了!Raistlin努力梳理着神祗的力量设定最初步的自动判定法则,痛并快乐着地在心底嘀咕。

    双胞胎还在装出一副戏剧化的郁闷状——

    “——怎么能这样呢——”

    “我们的小弟弟居然用无杖魔法避开了未成年人不能在校外施法的禁令!”

    “还是在——我们尊敬的魔法部长的鼻子底下……”

    Percy——Ron的三哥——挂着悲愤欲死地表情站在旁边,试图挽回自己弟弟造成的不良局面。Fudge一脸纵容地哈哈略过,他的注意力全在如何拉拢支持上——为了一个公认的Dalamar式未成年人也可控制的无杖魔法,不值得搞坏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