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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页

    秦知县笑脸一僵,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不会轻易善了,“不知犬儿做了什么不当之事?”

    “嘻嘻,什么事呢?”花枝乱颤的美人投给秦军一记媚眼,“秦公子,你说呢?”

    美人多变的神清让沧顿感有趣,视线在言苕与言芜身上来回穿梭。

    “秦军!”秦知县连名带姓地低喝,气这不孝子给自己找来个大麻烦。这女人是出名的泼妇,这逆子竟然敢在母老虎身上拔毛!

    “这……我……”秦军目光闪烁。

    “说!”

    秦军立马惊跳了起来,“爹!这不关孩儿的事,当初明明是这女人先来招惹我的啊!”

    “不许对陆夫人无礼!”

    秦军是满腹委屈,“无礼怎么了?爹你一个知县还怕了她一个弃妇不成?”

    弃妇?他好像听到了有趣的事情。

    “逆子!你还敢给我回嘴!”秦知县转向言芜的脸上堆满了笑,“对不起,陆夫人,犬儿不懂事,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别跟这小混球计较,回头我一定重重罚他。他对您无礼的话,就当这小子在放屁。”

    想他一介文人在这龙蛇混杂的北都当上知县可不是当假的,这其中的利害他岂能不知?虽说面前的女人以弃妇出名,可她好歹也是那陆将军明媒正娶的夫人。而且这女人有胆在他门前闹事——撒泼有效的前提背后有个强而有力的后盾庇荫,而她,正巧有。

    “放屁?这屁果真是臭啊!”一声讥讽弄得秦知县面上无光,秦军怒火烧红了一张脸,底下的手下极力忍着笑,而不知客气为何物的沧却是放肆地大笑出声,吓得言苕赶紧捂住他的嘴。

    秦知县的目光扫过沧,眼底的阴寒一闪而逝。

    对于这出言讽刺的泼妇他不敢惹,但对于这不知道哪蹦出来的小鬼他可不会手下留情。

    “言苕,管好那不知死活的蠢蛋!”言芜转头一瞪,却在接触到沧的眼神后,心虚地别开眼。

    心虚?怪了,她做什么心虚?

    照理说她应该很高兴有人附和才对,事实却是她转过来骂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他好好奇哦!

    晶亮的大眼一直盯着言芜,直到他的头被人换了个方向,入眼的是一张骇人的大脸。

    言苕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反正当他看见漂亮娃儿的注意力一直在姐姐身上,心里没来由地惊慌,当他回过神来,身体已经早一步做出动作。

    注意力转回这件事情,言芜风情万种地扭臀走向秦军,香帕一甩,美眸抛了一记勾引无数男人心的媚眼,一边说话,一边用纤细的玉指不断戳着秦军的胸膛,“军军,你怎么能把自己做过的事情给忘了呢?”

    这行事放纵的男人哪里抵抗得了美人的诱惑?半眯的迷蒙双眼紧盯着美人性感丰润的双唇一开一合,哪里还听得清美人的言语?色眯眯的痴傻样,只差没流口水。

    言芜脸色一板,正想再展泼妇骂街的长才,却被护姐心切的言苕给拉到身后,让秦军看不见美人。

    言芜推开这个蠢弟弟,怪他多事。

    脚下不稳地踉跄一下,言苕被言芜推到一旁,畏惧地看着她,一边还小心防范着那头色狼,一点也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混帐东西!本夫人也是你能调戏的?自己做过什么事情还要我来告诉你吗?你这该死的混蛋!谁让你跟本夫人说话的?谁准你活着的?你的出生就是个错误!”言芜扬起手,一巴掌扇在秦军脸上,不可理喻地大骂。

    结结实实的巴掌声不断在空中回荡,女人的叫骂是这条小路上唯二的声音。

    即使中间插了那么一曲,泼妇,依旧是泼妇。

    作者有话要说:小夜相当喜欢言芜扮演的“泼妇”角色

    无理取闹

    气呼呼地打骂,除了言苕外的人都傻眼了,见过泼妇,却没见过这么不可理喻的泼妇!还没等人给说话就开始打骂。

    看着儿子越来越肿的脸,秦知县也怒了,“来人!把这泼妇给我拿下!”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救主。

    这等阵仗,周围的看客,暗自叫好,这秦知县的儿子在北都是出名的恶霸,只可惜他老子平时保护得好,他们这群小老百姓没人敢动他,如今看见这女人为他们出了一口恶气,无不拍手叫好。只是看见这向来被他们厌恶的泼妇现在快要被人抓到,他们中也没人敢为她出头。只在心中暗道:狗咬狗,一嘴毛。

    她打人自然不是为那群平民出气,他人心里在想什么也不是她现在关心的,现在她所想到的只有自己的安危。尖叫一声,言芜躲在言苕背后。

    言苕自然不会让她受伤,他将言芜护在身后,为她逼退想要抓她的人。庞大的身躯给人强烈的压迫感,再加上那张令人畏惧的丑陋面庞,几名手下有片刻迟疑。

    “还不动手?!”

    身后传来“衣食父母”的叫喊,几人眼一闭,心想,死就死吧!对方只有一个,他们还有五个人。

    言苕身形庞大,身手却是异常灵活,虽是以一对五,却也打了个平手,这人竟还有些武功底子。

    当言苕在她面前为她打架,这女人却在后面不知好歹地大骂,“言苕!你这蠢材!还不快点给我解决他们,要是让我受到一点点伤害,我非剥了你的皮不可!”

    四周的人无不对这泼妇唾弃。

    打斗这边是紧张万分,那个名义上的书童,自己说不当总管只做言苕书童的沧呢?主子有难下人应当全力保护——这话对沧完全不适用,可爱的沧也的确可爱,此刻的他正站在人群中当观众!

    这可气煞了言芜,忍无可忍地破口大骂,“你这该死的书童!竟然不顾主子安危自个逃走!想死啊你,还不给我滚过来!”

    这言芜不知是被气糊涂了,还是本就不当人命一回事,也不想想一个七岁大的娃儿加入这场打架有什么用处,像他那样跑到人群中,不让自己成为别人手中的把柄,对他们来说才是最安全的——当然,前提是沧是一个普通的七岁娃儿的话。

    “别过来!”第一次违背姐姐的话,言苕大喝,不愿见沧受伤。

    正巧他也不想过去。

    沧无聊地打着哈欠,数一下天上的白云,数一下地上的蚂蚁,最后发现始终无趣,又将注意力投到前方的打斗中去,确切的说是放在言苕身上,这玩偶是他目前唯一的乐趣。

    虽然这五人无论是武功力量都比不过言苕,但他们优势在于人多,即使一时打不过言苕,也凭借着人多而不败下阵来。随着时间的流逝,言苕略显疲态,逐渐处于下风。

    言苕眼中透着坚毅的神色,原本凶恶的脸因为疲惫显得柔和许多,汗水从颊边滑落,额前的发因为汗水而浸湿,紧贴在额前,性感迷人。

    性感?他抽风了不成?

    惊觉自己莫名的想法,沧一脸怀疑,摸摸耳上的“魅”。

    他没有生病啊,那怎么会有奇怪的想法?怎么回事?

    沧的脑子飞速运转着。不过有些事情并不是脑袋聪明就能一下想清楚的。

    沧在那思考,不顾这边死活,但言芜却不能不顾他们两人的死活。

    好家伙,对方一个长得像瘦猴似的人,不知从哪拿来一根木棒,给言苕来了个突袭,言苕一时不察,急忙向后空翻,差点被人打断双腿。其他人趁乱打去,言苕结结实实地挨了几下,这小子倒是条汉子,被人打了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又跟人缠斗起来。

    看着言苕挨了几下,已是处于劣势,言芜也不知是担心言苕还是担心言苕败了之后就轮到自己,她大喝一声,“住手!”

    众人一怔,许是被她的气势给唬住,几人还真的住手了。

    “秦知县,别忘了我可是堂堂将军夫人,你要是再让你的人打下去,”美眸一瞪,让秦知县心惊,“休怪我让你满门抄斩!”

    这时的秦知县也冷静下来,虽然心有不甘却还是挥退了几个手下,对言芜不复先前和气,“陆夫人,你这样无缘无故打骂我儿子,究竟是何道理?”

    “哼,我打你儿子自然有我的道理。”轻蔑地瞥了被打成猪头的秦军一眼,言芜的口气高傲无比。

    这女人,给她点颜色她就开起染坊来了!

    就在秦知县快要破口大骂之时,言芜终于说出了理由,“这小子色胆包天,昨日竟敢调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