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从一个小娃儿口中说出,可把卢妮妮给逗乐了。
“沧!你又胡言!”言苕脸一板,原本与随和沾不上边的脸更是足以吓哭小孩。
沧面带微笑,对卢妮妮道:“您觉得我这个‘女婿’如何?”
言苕白眼一翻,深深认为这孩子没救了,也不知他父母是怎样教育的,小小年纪聪明得紧,行为却是异常。
“好好,等沧儿长大了就让苕儿嫁给你。”以为童言无忌,卢妮妮开着玩笑儿,也不知自己已经把儿子给卖了,而且还是卖给一只狐狸。
“娘!”怎么他娘也跟着一块疯?
“能够让你爹看上,还能制住旭儿那个小霸王,有这样一个小相公,不也挺好?”卢妮妮打趣道。她看得出这娃儿年纪虽小却聪明得紧,但看他护着自己儿子,就让她喜欢上了。
“您在胡说些什么?”禁不住娘亲这样的玩笑,言苕脸上爆红,气呼呼地离去。
沧随后跟之。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卢妮妮脸上挂起纯母爱的笑。
她很高兴苕儿多了这样一个书童,一个弟弟,来护着他。
母爱是伟大的,也是盲目的,沉浸在愉悦心情中的母亲没发现,自个儿子身后跟着的娃儿此时正摇着狐狸尾巴……
作者有话要说:黑夜的更新简直堪比乌龟赛跑,嘿嘿~~给自己定个目标,一周一更好了
绝配
两人跨出房门没多久,就看见风仫迎面而来。
一张荡漾着迷人微笑的俊颜出现在两人面前,“你们走得也太快了吧?”
“你很闲么?”斜睨一眼风仫,沧将他归为无聊人士。
摇头,风仫出口的话语很是暧昧,“为了你,值得。”
“风管家,”言苕挡住风仫看向沧的视线,一双浓眉拧起,“请注意你的言行。”
“你怕我会带坏他吗?”风仫微笑着看着面前的人。
点头,言苕一向对于自己的情绪毫不掩饰。
风仫微微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却是什么都没说。
就那个快成精的孩子,他能够影响得了他么?
沧从言苕身后走出,站在他身侧,“知县府,是你做的吗?”
惊讶,这是风仫现在唯一的情绪。
“什么知县府?”问问题的是言苕。
“你爹刚逼问你的那个知县府。”沧懒懒地回话。
“将知县府抢劫一空的人是你?”呃?不对啊,不是说是强盗做的么?而且他一个人,有那么容易做到吗?
“你可别冤枉我。”风仫一副委屈的模样。
沧很是鄙视,“是吗?”这语气不是疑问,而是嘲讽。
“我,”这可是对他人格的怀疑!“我人品有那么差吗?”竟然不相信他。
“你敢说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风仫尴尬一笑,这话他还真不敢说,“我可不是主谋。”
“那帮抢劫的人是你们山寨的吧?”
“你怎么知道?”明人不说暗话,既然对方已经知道,对于自己的身份,风仫也不推脱。
水门里面只有他跟冰会去记人,就在风仫道出他是水门人的同时,沧想起了风仫的身份。官府心中永远的痛,中原最大的山寨—— 寨,而寨主正是眼前的男人。对于风仫想要拉水门人入伙的原因,他也很清楚,只因为他们曾经不小心使得他们山寨从三流变成一流,真的,不小心。
山寨?什么意思?
一个大大的问好写在言苕脸上。
“他是强盗,山贼。”
聪明人说话一向不用多言,只是身旁多了一个傻乎乎的旁观者,当事人还得负责解说,那可就得浪费不少口水了。当然,沧也可以选择不说,他并没有义务为言苕解说。可是,他却向言苕回答他每一个疑问,即使是他没问出口的疑问。而对于风仫的疑问,被沧选择了忽略。
这种不公平的待遇让风仫嫉妒又无奈。
一句话让言苕傻眼,不敢相信面前斯文俊挺的公子竟是强盗!完全没有那种气势啊?不过对人不能只看外表,像他顶着一张恶人脸,却连只兔子也不敢杀。
言苕望向风仫的眼光多了一种惺惺相惜。
收到言苕的目光,风仫心中讶异,不动声色地回了一个微笑——要是他知道言苕现在想的是什么,恐怕笑不出来了。“那件事并非我指使的。”
“言芜。”这话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主谋。”后面两个字是说给言苕听的。
言苕讶异地睁大一双三角眼。掏掏耳朵,他怀疑自己出现幻听。
像是早就料到一般,对于他能够猜到是言芜,风仫一点都不意外,只是好奇,“你怎么知道是她?”
“因为她有恋弟情节。”
风仫会心一笑。
沧继续道,“她最初找上知县府的麻烦并非因为秦知县的公子对他无理,而是因为那人曾说过苕的坏话,她才主动去招惹那人的。”
点头,风仫对他很满意,“你真的不多考虑一下?”
这个人才不拉入他们山寨实在是太可惜了。
“免谈。”
“小五一向护短。”两人话锋转得飞快,话题又回到言芜身上。
“看得出来。”如果不是看在她极其照顾苕的份上,他会让她的狂妄得到教训,“言芜也是山寨的人?”
言苕定格。
“嗯,她排行第五,是我们重要的军师。”
他的姐姐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为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
有趣地看着言苕脸上千变万化的表情,沧眼角微弯。
对于言芜身份的问话,是他故意问的,目的只是想让言苕知道她极力隐藏的私密——谁让她老是想要在他俩之间搞破坏。
“小五够精明,总能把别人吃得死死的。可惜……”风仫一叹。可惜偏偏斗不过自个的相公。
“很有趣不是吗?土匪配将军。”这样的组合让沧看到了打发时间的娱乐。
“是啊,老鼠配猫,绝配不是吗?”说道绝配的时候,风仫的视线在一大一小两人间转了一圈。
注意到他眼神中的深意,沧笑了,粉雕玉琢的小脸蛋显得更加耀眼可爱。这样养颜的画面足以激发天下女人的母爱之心,不过风仫也因此打了个冷战。
沧扯扯尚在惊愕中的言苕,努努嘴,示意去吃饭。
言苕低头,双眼尚处迷蒙状态,本能地跟他走了。
他怎么总是被人抛弃?
风仫苦笑一声,跟着两人。那架势,俨然成了沧的跟屁虫。
作者有话要说:绝配!本来就是绝配!谁敢说这两人不配?嘿嘿,所谓一物降一物哇,OHOHOHOHO~~~
手足与娃儿
回到自个的院落,言苕吩咐仆人准备午饭,然后招呼着风仫坐下,倒了三杯茶。
“我们准备吃饭了。”沧点明了不欢迎。
“正巧,我也没吃。一块吧。”不客气地喝着主人准备的茶,风仫依旧笑颜如花。
他的脸皮是练过的。
“你可真空闲啊,风管家。”沧提醒他的新身份。
风仫肩一耸,“早忙完了。”
这里的事情对他来说太过小儿科。
“苕,停下来。”沧不满那个忙进忙出偏偏忽略自己存在的身影。
言苕眼一眨,迟疑片刻乖乖回来,他走到沧身边坐下。
沧一笑,爬到言苕腿上。
对这投怀送抱的小人儿,言苕面上有些尴尬,“沧,你不小了,坐到椅子上去。”
“这时候怎么不嫌我小了?”眉一挑,沧仰头见言苕脸上不自然的潮红,嘴角的笑意加深,“椅子哪有你身上舒服?”
“……”难道他只是个椅子?
“咳咳!”对面传来咳嗽声,风仫打断他们的打情骂俏。
“风公子,”还是该叫管家?“你嗓子不舒服吗?要不要来点冰糖炖雪梨润润喉?”
好虔诚的眼神。
“咳,咳咳……”这回是真咳,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二二二二……”一个细如蚊蝇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沧和风仫望向门外,言苕随着他们的视线也望门外看去。
只见一个仆人站在门外,收到言苕的视线差点把手中的盘子打碎,他连忙放下手中的盘子,飞也似的跑了。
言苕将坐在他腿上的沧放在旁边的椅子上,走过去将饭菜端进门。
沧粉嫩的双颊不满地嘟了起来。
“吃饭吧。”言苕笑笑开口,对于仆人的态度早就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