娈童?
两个的人嘴角噙着趣味的微笑,中间夹杂着一声惊呼。
女人对着沧一脸鄙夷,“看来言苕是太宠你了,一个娈童竟然能如此嚣张。我劝你最好收敛点,像你这种恃宠而骄的小鬼最容易让人厌恶。”
耸耸肩,沧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言行让人联想到恃宠而骄这个词。
“二姐,你侮辱我,没关系,但是请你对沧尊重些。”身上本能的颤抖,言苕的眼神却是异常的坚定,就像保护自己心爱东西的那种捍卫精神。
沧眨巴一下大眼,低头看向言苕。
“闭嘴!我还没说你呢!就你这样也学人买娈童,简直丢尽我们言府的脸面!”女人喝斥一声。
沧捕捉到言苕眼底极力掩饰的受伤,面色一冷。
“哼,你这张丑脸在外不知道让多少人鄙视。要不是言芜那泼妇嫁了个将军,爹早就废了你娘,你们娘三个早就滚出言府,哪里能够像现在这么逍遥?”
言苕咬着下唇,对她的话无法反驳。
沧晶亮的大眼已眯成一条缝,紧紧盯着那张不断开合的红唇。
女人继续不知死活地道,“言苕,你活着根本就是一种错误,就凭你长这样,也就只能花钱买个相好的。像你这种人根本不应该活在这世上,我要是有你那种相貌,早就跳河自杀了。”
言苕唇色尽失,紧咬的下唇快要滴出血来。
“哦?照你这样说,他是应该自杀。”沧竟然在旁边点头附和。
言苕抬起头,惊恐的望着沧,他的脸色煞白,庞大的身躯有着摇摇欲坠的趋势。沧的话就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向言苕的胸口——心头上那唯一的也是无法愈合的伤口。对于他人的言语,言苕已经有了免疫,但面对沧的话,他无法忽视。他的心中极度害怕沧对他的厌恶。
因为沧的附和,女人的笑容很是恶劣。
风仫则是不由自主地退后一步。
这孩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比他心灵丑陋的我也该去自杀,可是人家不想耶!”
沧的表情又嫩又可爱,害得身后的风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打死不愿相信刚才所看到的。
沧的嘴角勾起,笑得像只千年狐狸精,“而你,丑女——真的,我没见过像你这么丑陋的女人,你早在言苕自杀前你就该自杀千万遍。”
“你、你、你你!”女人气得差点喘不上气来。
女人这种动物天生最在意自己的相貌,向来以自己美貌为傲的她如今竟被人说丑陋,怎不叫她气愤?
明知不应该,言苕还是忍不住内心的雀跃。沧的话让他觉得有股暖流从心中流过。
“言柳芝,你在夫家受了气,别跑来这撒野。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别老是‘我们言府’‘我们言府’地说,言府会在背后为他撑腰的是苕,而不是你。”沧缓缓道出她的想法。
“你怎么——”该死!
“怎么知道你在夫家受了气?”大眼无辜地眨巴,沧嘴角的笑意却丝毫不减,“就你这张弃妇脸,想不知道都难啊!就你这种丑女,难怪你夫家的小妾一个个接进来,而你却是落了个无人问津的下场。”
女人的脸色乍青乍白,好不精彩!
“怎么被人猜中了,不敢说话?”比起恶劣,腹黑的沧又怎会说不过她?“你想找言府帮你?也不看看自个的分量?要是你有当年的美貌,或者你夫家的财势不如现在,你爹会帮你。不过嘛……”沧斜眼上下打量她,脸上的轻蔑表露无疑。
“可恶,你——”真是欺人太甚!
衣摆被人扯了扯,沧瞧见言苕一脸不赞同地摇摇头,沧脸上危险的表情缓和了些,无所谓地耸耸肩,“好吧,我不说了。”
既然当事人都不想为难她,他这个旁观者自然更无所谓,只是——他讨厌苕脸上的自卑和受伤的表情。
不过沧不说话不代表另一个人会善罢甘休,“混帐东西!你一个小小的娈童竟如此嚣张,真当我们言府……真当言府没人吗?就算我言柳芝失势,要弄死你就像弄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混蛋,你那是什么表情。”
肩一耸,沧嘴角的笑容满是趣味。
蚂蚁,好有趣的形容词,说的是他么?
“二姐,沧对你已经做出忍让,你别太过分了。”脸一板,言苕的严肃的表情很是吓人。
眉一挑,沧低头望着言苕。
为什么?女人的恶劣的言语会让苕受伤,为了亲情也为了自己心中认定的事实而没有反驳。而当女人说他——那些只会让他觉得好笑有趣的言语却总能让苕开口。
向来欺负言苕欺负惯了的女人并没有因为那张恐怖的面庞而停止开口,壮着胆子道,“你给我闭嘴,我想怎么说怎么说,这没你插嘴的份。”
“苕,这女人交给我。”沧笑嘻嘻地拍了拍臀下的宽肩。
“啥?”交给他?什么意思?言苕满脑袋的问号。
“风仫。”
突然被人点名,站在一旁当门柱的风仫怔了怔。
“把这女人给我扔出去。”沧伸出小脚指向女人。
风仫食指指着自个,很是不可思议。
小脑袋不容拒绝地点头,“就是你。谁让你看在旁边戏来着,这是门票。”
风仫嘴角抽了抽,这年头看戏也犯法?
“什么?小混蛋,你当你是什么人?竟然让人把我扔出去?”呆傻的女人恢复神志,第一件事就是发飙。
沧没理会她,就只是望着风仫,“风仫。”
又这样?想他堂堂一大寨主,在这孩子面前却老是沦为奴仆,他今年肯定犯太岁!
风仫最终还是屈服,将女人拖出去——扔了。
不过,这可是个成年的女人而不是那要强的小孩,尤其此人对女人“三大法宝”——一哭二闹三上吊,那是相当熟练,没等风仫把她扔出视线范围,女人已经开始嚎哭,活像刚遭人虐待,刺耳的的哭声让人即使捂上耳朵也难以平复的心惊。
风仫是怕了,将人当破布般往外一扔,运起轻功躲在言苕身后,干笑两声,“沧,以后这种事你自己来吧,我干不来。”
“你们别难为二姐了,她来这也只是想要寻求帮助。”言苕开口帮女人说话。
“你想帮她?”眉毛高挑,沧道出言苕的想法。
“我……没那能力。”他有自知之明。
“而我有。”沧接下话,不喜他的自卑。
“你,沧你愿意帮忙?”言苕满脸惊喜。
“如果那是你的希望。”
言苕毫不犹豫地点头。
沧对他有些不能理解,“她那样侮辱你,你还想帮她?”而且还是真心的,并非口头上说说。
“二姐她——”
“她经常侮辱你是吧?”
“呃……”
言苕无法回答,沧却轻易读出了他的想法,“你从她那从未得到过亲情,她给你的只有污蔑与屈辱,为什么你还替她担忧?”
为什么沧会知道?
言苕惊讶地张大了一双三角眼,大口愕然地张着足够塞下三个大馒头。
沧紧盯着言苕,不放过他任何的表情与想法。
“她那样的也只是想保护自己而已,何况她终究是我二姐。”言苕幽幽地叹了口气。
沧抿了抿唇,“人心是美好的?”
不解沧的话,言苕道出内心的真实,“对啊,沧你怎么这么问?”难道不是么?
“你……你的想法太天真。”
“天真一点不好么?倒是沧你,小小年纪本来就该天真些。”有事沧老成得……呃,怎么说呢?吓人。
“或许吧。”沧淡淡地开口。
言苕纯洁得就像张白纸,让人忍不住想要染黑!
作者有话要说:搞什么啊,怎么都不能按时发表啊,晕了。给大家赔罪,后面还有一章
生意
“这个书肆也是纸坊的?”小脚丫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沧的问题看似很随意。
“是的。”风仫站在两人身后,很有小斯架势。
言苕搔搔脑袋瓜,插不上话。
对于言府的产业他并不清楚。
“哦。”食指在红唇上无意识地划线,沧的小脑袋开始飞速运转起来。
“你有什么主意了?”对于沧的实力,风仫也很好奇。在望见那张小脸上明显的表情“不告诉你”时,风仫很识时务地拉言苕下水,“呃,苕也很好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