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一拧,他伸出颤抖的手探向血人的鼻息与脉搏……
他抱起男子起身,瞥见一个五岁大的娃儿……
作者有话要说: 那娃儿一直躲在角落,红色掩盖了他的视线,淹没了他的世界。
爱情这样东西,从此在这孩子的心中不一样了。
“沧,在想什么?”
“我想起了我的母亲。”那个极端的女人。
言苕心下一惊,知道沧心中的芥蒂源于他的母亲。
沧冲他安抚地笑笑,“没事了。”
“如果……如果你还是介意的话……”言苕仍旧不放心。
“母亲是因为当时还爱着父亲,才会用伤了父亲。”沧说。
“啊?”言苕不懂,既然爱着对方,又干嘛想要对方的命?
“她下手不轻,却并没有让父亲当场丧命。而她自己却跟已经疯癫的外公跳崖,足见她心底还是想要父亲活着的。”
“这,这样吗?”沧说的好复杂,他,不懂。
“母亲在刺伤父亲的时候流泪了,她当时的表情扭曲,真的好丑——是因为很痛苦吧。”
言苕感觉自己的脑袋打结了。
“你不能理解,对吧?”沧笑了,笑得好开心,“我也不能理解呢。”
言苕暗忖:可是你的样子不像是不能理解啊。
沧一手搂住言苕,另一手玩弄着言苕柔顺的发丝,“苕,遇上你,我很幸运。”
面皮极薄的言苕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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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全国哀悼日,今天就不搞笑了,来一章悲的。默哀……逝者安息……
摧残
那是一段发生在沧失踪期间的历史——
雾伸手扶住涉摇摇欲坠的身躯,“涉?”
涉对大家一笑,“你们忘了我是什么人?”
鬼医,在这片名叫大唐的国土上,只有她能跟阎罗王抢人。
“雾,你扶她回去休息。”凛说。
“嗯。”雾轻声应。
涉笑,“我真的累惨了。”
轻揽着她的腰,让涉靠着自己,雾将涉带离,动作不失优雅。
“被个女人给吻了,浪那个笨蛋究竟在想些什么?”凑低声怒骂。
“鬼知道。”冰那冷冷的语调有发怒的征象。
“顺从不去反抗。虽说是因为他爱人的关系,可浪这次也太过了。”沧拧眉。
“蠢。”吐出一个字的泊竟是坐直了身躯,目光灼灼地瞪着躺在床上昏迷中的浪。
“我以为我们之中如果有人会出现这种情况也会是你。”
泊赏凑一记白眼。
泊难得的表情动作并没有引起凑任何感动,“等浪醒了,该给他的教训。”
“对,对,对,人家期待咩。”
大家当作没看见清那天真可爱的笑容。
“唉,我的掠心计划啊。”他家的烃啊——什么时候才能让他拐回家?
冰不客气地踹他一脚,“霜,在大家为浪担心的这种时刻,你还在惦记那家那口子啊。”
“唔,我是重色轻友没错。”霜笑眯眯点头承认,“那么其他的各位呢?”
说友情第一,爱情第二,他可不信啊。
沧第一个附和,“苕太没忧患意识了,我担心他被人吃豆腐。”他弟弟正对他虎视眈眈啊。
凛轻嗯了声。
既然涉都说了浪没事,还有谁会不想自己的亲亲爱人,而去想浪那张看腻了的脸啊?
沁点头,“霜说的是啊。”重色轻友很平常,他们是人。
“是咩,是咩,人家也在思恋呀。”
“……”大家很想让清照照镜子。
堕入爱河的恶魔,那感觉,真的——很恶心。
“雷,你刚刚特别安静。”第一个暴跳的,该是雷。
看了沧一眼,雷又低头思索,“我总觉得很奇怪啊。”
“哦?”沧对他的话有点兴趣。
“按照浪的本性来说,总觉得这事不该发生,事实却发生了,很奇怪啊。”
奇怪吗?确实啊……
雷的话换来了沧的深思。
想不通索性不去想它,雷一向不是什么爱动脑的。“你跟你父亲谈过了?”
“雷,你很多事。”沧陈诉。
“我本来就很多事。”肩一耸,雷道,“看你这样是没事了。”
两人中间探出一张笑嘻嘻的俊颜,“谁没事?”
“霜你很闲吗?”
雷古怪地瞅着霜,“你不是急着想去找烃烃吗?”
“暂时不回去。虽然我这张笑脸碍了清的眼,不过她的注意力现在在浪身上。”挥挥手,霜掩嘴呵笑,“人家想给烃一点空间呀,到时候他会来找我的。”
沧瞥他一眼,“你就这么自信?”
“如果他不来,只能说明人家的掠心计划不成功。”虽然,他玩耍的意思重了些,掠心的本意表达不够啊。
“没来找你,你准备使出你脑中那些计谋?”
霜轻笑,“我这些小把戏当然比不上沧你的手段啦。”
“我可没耍什么手段。”
“哎?”
“啊?”
沧瞪着两人,“你们什么眼神?”
不耍手段他们很吃惊?
“凛说,那是个相当可爱的孩子。”
沧大为赞同,“苕的确相当可爱。”不过总被人当作孩子看待的人是他!
“沧,”霜叹气,“那孩子性子很单纯吧。”
“哦?你知道我会喜欢这种类型?”
“料到了。”沧必定是想要扼杀对方单纯的性子,才会去注意对方,才会滋生情愫呀。
“苕的单纯的确很吸引我。”沧的眼神无限温柔。
两人一同扫了扫身上泛起的鸡皮疙瘩,“沧,国家的好苗子就这样被你摧残。”
“……”
作者有话要说:
是咩,是咩,言苕多好滴孩子哇,竟然瞎了眼了看上咱家的沧
——脊背发凉,某夜不敢回头。
呃……那个……俺可以解释的,真的……
咻——
某夜泪了,俺是黑夜啊,不是流星啊……
煎药
风仫不会煎药,真的很不会。这事要从风仫小时候开始说起——
风仫的爹娘去世得早,在他还很小的时候就将风驱寨丢给当时还是小毛孩的风仫,两人相伴上了西天。
可是,对于这个小毛孩寨主,有谁服气?这自然免不了一翻勾心斗角。
这般勾心斗角是他极度厌恶的,风仫虽然小小年纪,却是将寨主坐稳了。
想要扩大寨子的他,知道最重要的是——人才。
一,二,三,四,五……就这样,风仫四处认弟认妹,捡了不少小孩回家。因而养成了风仫爱捡人的习惯,后来才会出现为了沧而去给人当跟屁虫的一段——扯远了,拉回,拉回。
事情发生在风仫十五岁那年——
风仫的三弟自小身体壮壮,大病小病从没见他得过,唯一的那次生病,为了表示兄长爱,他心血来潮地想要为三弟煎药。
端着自己的心血结晶,风仫笑得好纯良。
三弟瞪着他熬的那碗药。
“凯弟?”语轻调柔,风仫是个温柔的兄长。
虽然他很不愿意怀疑大哥,但……
“你确定这是药?”
“当然,这可是我一个早晨的杰作。”
望着大哥那晶亮的双眼,三弟不忍心让他扫兴,只得硬着头皮,将哪碗绿油油的药送到嘴边。没错呢,是绿油油,风仫的处女作,是绿油油的药。
真的很恶心!
唇瓣才碰上哪碗“药”,胃中就涌上一股恶心感,差点,他就吐了。
咽下那抹不适,三弟偷偷向他大哥瞟去。见他一脸期待,三弟无声叹息,然后屏息将药服下。
咕,超级恶心的!三弟心想。
“怎样?好点了吗?”风仫期盼地望着三弟。
“……”药才刚喝下去,怎么可能那么快见效?但他还是微笑着说,“好多了,大哥煎的药比华佗的还灵。”
风仫笑眯了眼,样子很得意。
“呃——”倏然,三弟脸色一变。
“怎么了?”
“大哥煎的药药效真快。”真的很快就有了反应,只是……
“凯弟,凯弟,你怎么了?”风仫大惊,“来人啊!快去叫大夫!凯弟晕倒了!”
“大哥,你早看凯哥不顺眼了吧?”瞧,连□□都下了。
“小五!你在说什么!我只是好心地想要为凯弟煎药。”他只是想要表达一下哥哥对弟弟的疼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