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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神佛的始终(2)

    苦难的女子一直生活在这庙宇,因为这个庙宇是她能和善良神佛联系的地方。

    

    而神佛的孩子也自然应该在这庙宇接受供奉他的香火,延续他未完成的使命。

    

    凡人承受着天界的生灵,自然是天界的禁制,天界的神明想要得知,轻而易举。

    

    尽管困难女子小心翼翼,在庙堂内连烛火都没有点燃,因为她一直记得那个梦,她的善心神君死在了他的同门佛友手下,尸骨无存。她害怕,这

    

    唯一转世的机会,也会被那如恶的神佛等人破坏。她日日看着隆起的小腹,一个人在小庙堂内存活了十月。

    

    尽管是遍野山村,但还是有这善良神佛的庙堂,庙堂内供奉的香火,并未因为善良的神佛逝世而亏空。而是在善良神佛寄予她腹内胎的时候,供奉的火光又重新燃起。

    

    得知神佛香火能够重新点燃的村民,乃至全朝百姓,一夜之间点燃了全部庙宇的香火,都为这位善良神佛乞求转世超度的机会。

    

    那一夜,庙宇比皇宫的灯火还要明亮,庙堂之内,如同烈日白昼,好似神佛正的坐着金色莲花,从天而降,为那些存活在水生火热的苦难者施以援手。

    

    十个月以来,就连小村庄的供品也是一日未少,每日清晨,或是入夜时分,总有祈祷着带着他们的供品来参拜神佛的神相。

    

    身怀神佛今世的女子便居住在庙堂的佛像后面,等着参拜民走了,便也拜了拜逝世的善良神君,然后拿起村民参拜的供品,供自己饱腹。

    

    西天罪恶又贪婪的神佛眼看着那善良神佛的终了,等着那些愚民能够为自己点燃烛火,好让自己成为一代圣佛。

    

    他们等了十个月,却也未曾等到有哪一只烛火是为自己而燃的。

    

    他们看着庙宇,庙宇内烛火通明,在漆黑的夜晚,竟能照亮整个热闹京城。

    

    就连夜深人静,还有人挑着供品,扛着烛火和钱纸,带着家人眷侣前去那庙堂祭拜。

    

    贪婪又罪恶的神佛心生疑问,为何人们都前往庙堂祭拜,他们却未曾有人供奉香火?

    

    他们进了那庙堂,庙堂高处摆放的,端庄威严的神佛,慈眉善目,是被他们亲手害死的善良神佛。

    

    那善良神佛的佛像,是用碧玉和田打造,显现出这神佛的高位洁净;面目衣着的刀工,精美绝伦,显现这位神佛的心胸宽广;整个庙堂内的热烈烛火,烧香蔓延,就连钱纸烧碎也已经堆积不下,尽显那高处摆放的那位善良神佛的无量功德。

    

    贪婪的神佛们都怒了,他们明明一同杀死这了善良神佛,为何庙宇的香火还可以为他而点燃。

    

    若是这狡猾的善良神佛转身附胎到了别处,可定是要在那胎儿出世之前,将其扼杀了。

    

    他们用那天界地府的泉水,浇灭了这庙宇的烛火,连夜探寻前往那附生胎的隐藏之地。

    

    从繁华京城到没落村庄,每一个庙宇的烛火都是善良神佛的名字。

    

    就连路过山路,崎岖的山壁上,雕刻的圣神大佛,也是那善良神佛,在那陡峭悬壁之上,高大巍峨,比环绕的群山还要庄严几分。

    

    贪婪邪恶的神佛,站在那悬崖峭壁雕刻的善良神佛尊像之下,显得如此渺小,好似天地之间,只有那善良神佛能够普照四方。

    

    可事实,确实就是这样。

    

    善良神佛逝世的那天,秋日本该凉爽清高,却突然变得阴冷潮湿,风如寒冬刺骨,阵阵摩挲着人们的脸与肌肤。潮湿的不像春日那般,而像地底之下,青苔恒生的那般冷湿。

    

    连绵的大雨,让庄稼收割变得困难,原本应该进入枯水期的水更加翻涌,一切,都像是灾难来临前的预兆。

    

    直到那腹中胎的出现,属于善良神佛的烛火终于能够再次点燃,京城欢呼,僻远的小村庄也如是。

    

    邪恶贪婪的神佛想方设法的毁坏那善良神佛的高大神相

    

    但是这壁画佛像着实庞大,且不止一处,让这群贪婪邪恶的神佛无法全部毁灭。他们只能快一点找到那附胎人,好阻止下一位让天地所祭拜的神佛来临。

    

    僻远的小村庄,一下子来了那么多人。

    

    邪恶神佛一个个身着红色宽大袈裟,赤金色披肩披在肩上,一副尊贵高尚的样子。只是那眼神里,显示的却是一副冷漠。

    

    村民知道神佛是普照众生的好神仙,便纷纷邀请这群神佛去家中设宴。

    

    贪婪邪恶的神佛久居西天,金碧辉煌的金色庙堂就在苍穹之下,连锅碗瓢盆都是金色如日光,品香茶,饮仙泉。

    

    他们自认高贵无比,嫌弃这没落村庄的粗超生活,粗糠难以下咽,红薯片叶竟也能作为饱腹之食。

    

    供奉庙堂的,不是精美糕点,不是甘甜贡桔,怎么配得上他们尊居西天的神佛张嘴下咽。

    

    贪婪的神佛觉得自己被这群凡人所羞辱,不仅破坏宴席,还要摧毁他们的庄稼。

    

    前往庙堂的路上,无数的村民在自己的麦田里哭泣。他们用自己苍老的双手,捧起地上那抹微金色的麦粒。

    

    秋日还未真正到来,被斩断的麦粒,像是在嘲笑他们今年没了收成。

    

    秋日未到,此地就已经遍地金黄,没有农人的欢呼,只有农人的哭泣。

    

    大地上,如同那西天苍穹照耀,闪耀的惹哭了这荒僻小村庄农人的眼。

    

    连这偏远的荒僻村庄,也不能逃离那西天烈日苍穹照耀之下洁净高尚的庙堂的侵袭。

    

    庙堂内的苦难女子,小腹隐隐作痛,是孩子要出生的预兆。

    

    苦难的女之周身泛着金光,在小腹上尤为凸显。

    

    庙外的哭声,断断续续传入庙宇,传到正襟危坐庙堂之上的善良神佛的耳朵里。神佛依旧面无表情,因为属于这尊雕塑的真正佛元已经消逝了。

    

    消逝在那干枯之地的地底之下,为天下参拜他的百姓所不知。

    

    而此刻苦难女子的腹中胎,虽是他半分佛元的转世,却也与那善良神佛没有多大的联系。

    

    庙宇的门被踢开,贪婪的神佛四处观望,在那尊巨大佛像的背后,隐隐泛着金光。

    

    那抹金光,十分熟悉,便是那善良神佛的独有元神光。

    

    贪婪的神佛一掌劈开了那善良神佛的尊玉,四分五裂,落在地上,让躲在背后的女子一下子显露在总神佛眼前。

    

    腹中胎已经泛了金光,显然是已经成型了。

    

    怀着腹中胎的女子突然浮起,向远处高空中飞去。

    

    迎着她的方向望去,便是那西天。

    

    贪婪神佛冷汗直流,终究还是让这为神佛有了重生的机会。

    

    他们随着那女子回到西天苍穹之下的神殿,殿门口的阶梯上,有一男童。

    

    男童不哭也不闹,就那样静静的坐在阶梯上,双眼注视着前方而来的一群神佛。

    

    他们因为追赶的急,衣衫已经凌乱,连肩上的赤金色披肩也不知掉落在何处,早就没有那尊贵高尚神佛的样子了,愣是像那山中落败的土匪狗子。

    

    就这样和那刚出生的孩童干瞪眼,竟一时看不出谁强谁弱来。

    

    孩童太小还不能正常说话,想要发声却全都是咿咿呀呀。

    

    “原来还是个毛孩,惧他何呢?”贪婪的神佛带头说着,便大笑了出来。

    

    众神佛理了理自己的衣襟,保持自己高尚的样子,继而又大笑了出来。

    

    他们即使衣冠整洁,心里的贪婪却是掩盖的实打实的。

    

    他看欺这毛孩小,欺他不能言语,便商讨着要怎样处置他。

    

    但是有一个懦弱神佛怕了,他怕这是降罪,是那善良神佛的恩泽感动了天地,天地给了他重生的机会,给了这个降世佛童一线生机。

    

    他提出了他的懦弱观点,众贪婪神佛都慌了,他们也同样惧怕这生死轮回。

    

    生死轮回,天道无常,是连神佛也会顾虑的,和宽这些胆小弱懦的假神佛。

    

    他们商讨着对策,和商讨着怎样杀害那善良神佛的时候一样。

    

    懦弱的神佛,带着这孩童,跨越江河,来到那众人畏惧的荒山。

    

    山上死寂,连风都不愿从这里吹过。

    

    山顶上的那片天空,黑的让人以为是瞎了眼,却是真真正正的存在于苍穹天地之下的不见天日的黑。

    

    孩童被丢弃在那荒凉的山顶,一个孩童,衣不蔽体。

    

    这些被凡间供奉的神佛,是留存有多少的善心,才能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放在这连狼都不愿上的山顶。

    

    自生自灭对着小生命来说,可能只是一时半会的事情。

    

    懦弱的神佛走了,颓然的山顶只剩下这一个着身体的男童。

    

    男童没有哭泣,也不会言语,就那样静静的坐在山顶。

    

    他不会爬,也不会走,但他并不是那稚童。他知道自己的想法,他有自己的思想,他已经是一个完完全全的人了,只是保留着孩童的样子。

    

    他不想向人求助,这里也没有人可以求助。

    

    善良的神佛之所以可以恩泽天下,心胸宽广,是因为他能够极力掩盖那心中的恶。

    

    一遭亡,恶百出。贪婪的神佛不仅磨灭了善良,还让罪恶显露人间。

    

    只是漆黑的山顶,恶中开出的花,竟也包含着善意。

    

    黑衣的侠客,从远处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