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王总，我们一次性订半年的单子，你们也不用再对接排班，直接坐着数钱就好了！”a插了进来，开始算时间成本。
“对啊，还有呢，王总，你看，我们这个品牌，是有口皆碑的，这一批新产品如果能推广，您的新工艺也能再次走进大众视野，那可是互利共赢的啊！您看，我们这个产品是……”
产品部反应过来，配合a输出，王清华听得是一愣一愣的。
穆云清默了默，
“要是王总没想好，我们可以改天再聊，提价3个点，只要能签，欢迎王总随时来云天，如果不能，买卖不成仁义在，也别辜负这一桌子美酒佳肴，好歹他们也是提前一个周订好了的。”
王清华自己就是技术型的，讲商业运行，他不一定能听懂，但是说连锁反应，他比谁都清楚。
“穆总这要不加加？”王清华已经心动了，不是价格，而是但这一单带来的市场和附加利润。
诚如云天这几个人所言，云天下一季的新品，挂在云天旗下的品牌下，销量就不会差，哪怕产品效果一般，就冲云天这么多年的口碑，首发销量搞不好都能回本。
更何况刚才那个产品部经理的话，如果能达到他口中效果的三分之一，这个新品，肯定能大卖，还是预售都订不上的那种。
搭上云天这条线，这项技术就不再只是一项新技术，王清华很清楚，所以，那么低的价，他们都还在商量，所以，明明知道可能是“鸿门宴”，他还是来了，所以，明明知道他们胜券在握，他还是想试试。
提三个点之后的利润，比他们技术改进之前并没有多多少，可是，为长远计，云天是最好的选择。
更何况，目前敢把这么大订单交给他们，还是指定要新技术的，只有云天。
只有。
王清华是第一次接触云天，更是第一次接触穆云清，但是，他好像相信了。
相信他们说的，这个女人，才见一次，就抓死了他们的七寸。
也给足了他们面子。
醉天下，一顿饭十万起步，更别说那些酒，都是好酒不说，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反正他是买不到的，还是带着秘书办亲自作陪。
如果没有这项技术，他连云天的门都不一定进得去，更别说这待遇了。
王清华喝了口茶，只觉得苦涩，算了，反正他老儿子明年才出国，用不着这个时候给他买房子，就当技术还没研究出来，走量就走量吧，那也是一大笔。
“穆总，
这话说的，我明天就去签合同！提三个点，到时候可别变卦！”王清华放下杯子，心里默默长叹一口气，却半开玩笑开口。
“王总放宽心，我还是要脸的，哪有谈好了还改价的，我穆云清还混不混了！”穆云清失笑，“王总，外面请吧，热菜都不敢上了，再醒，我那红酒可就没味儿了。”
“哈哈哈，我可是早就闻着味儿了，穆总馋了我半个小时，我可不会客气的！”
“不用客气，王总要是喜欢，新品上市，我送王总一箱。”穆云清领着人往外走，反正，她酒窖里还有很多，她哥和老穆买了不少，却一个两个都不好酒，她和妈妈也不喜欢，放着也是放着，更何况，本来就是这个用途。
“穆总你可别后悔！”王清华一听，乐了，大公司出手都这么阔绰的？长见识了，那一箱，起码五万。
“放心吧王总，这么多人呢，我还能反悔不成？”穆云清发了条信息，很快，热菜上桌。
一杯又一杯的酒，穆云清算是知道什么叫“酒量好”了，幸亏之前吃了解酒药，不然，她也要醉了。
“穆总啊，跟你们谈生意，就一个字，爽快！我跟你说啊，之前哪个公司来着？我不记得了，抠门不说，要求更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我呸！”
穆云清被拍了个趔趄，hugh和王清华助理都没搀住他。
穆云清看了眼，疼。
“王总，这种的，你们现在可以不接！”穆云清记得她也遇见过一个，明明自己是乙方，还要他们捧着，做梦吧，梦里什么都有。
“就是！我不接了！劳资现在有技术了，不跟他们玩儿了！”王清华的助理脸都红了，搀着自家老板，两个人都是摇摇晃晃站不稳。
“穆总啊，你说的送我一箱，不能反悔啊！”
“不反悔。”
“提三个点，不能压价啊！”
“不压。”
“穆总，爽快人！穆总放心，这笔单子，我一定给你好好做！盯得死死的！”王清华都被扶上车了，又探出来个脑袋，拍着胸脯开口。
“好！麻烦王总了。”穆云清只想笑，这人有点逗啊，不过，这酒品还行，“好好送你们家王总回去，路上小心。”
看着他们的车走了，穆云清才松了口气，不过，还没签合同，还不能太放松。
“穆总，这个王总也太能喝，鹅……”a打了个酒嗝，顿时红了脸，捂着嘴看着穆云清。
“他老家那个地方，是当地手工粮酒最出名的，他岳父早年也是做高粱酒的，你觉得他酒量能差？”穆云清摇了摇头，她有点儿晕。
“我就说嘛，鹅，我，鹅，穆总，鹅，我先去吐会，鹅……”a都要哭了，怎么这样！女神面前脸丢干净了。
“那样伤声带，车上还有醒酒药，你先吃一片，回去好好睡一觉。”穆云清记得，a酒量很好的，难道是今天酒的问题？
“不是这个，鹅，我，鹅……”a感动的眼泪汪汪，女神的关爱，她喝死都行。
“哦，这个你回去嚼一块生姜，应该会好一点儿，没事儿的，谁敢笑，这个月奖金就别领了。”穆云清看了眼其他人，压根没人笑她。
“穆总……”a刚要说话，就被打断。
“宝贝儿，我来晚了，对不起！”一个男人就差漂移了，车刚一停住，就直冲a而去。
“好了，有家属接的，自己注意安全，打车的记得拍照留存，男生也要两人结伴走。”
“好的，谢谢穆总！”
“jackson，送jessica和vivian回去，hugh就辛苦一点，让代驾绕个路，把onica送回去。”穆云清看了眼，把几个姑娘安排好，男生，两人结伴应该问题不大。
“谢谢穆总！”代驾也陆陆续续都到了，接走了人。
穆云清这才往车门上靠了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后知后觉想起来，还有一个。
一睁眼，一边柱子上的男生正懒洋洋的玩手机，时不时瞥她一眼。
“顾恒。”穆云清想起来了，特邀嘉宾啊。
“走吧，紫云路紫云公寓，送到了你就可以走了，车也可以开走，然后明天早上九点来接我。”穆云清去拉车门，却半天拉不开，踹了一脚，开了。
连个车门都不听话。
啧。
穆云清坐到副驾驶，却发现她的特邀嘉宾才动了一下。
顾恒默了默，拉开车门，上了车。
“你刚才没喝酒吧？上楼之前我好像说过。”穆云清这才想起来，调导航的手一顿。
她在停车场遇见的顾恒，他正在打电话，刚要上楼，被她拦住了。
地下停车场，空荡荡的，就她跟jackson，总觉得怪怪的。
“没有。”顾恒瞥了眼地图，耳朵却红了，很快挪开眼。
“穆总，你要不把鞋穿上？”
“嗯？”穆云清看了眼，哦，为什么？
“高跟鞋的痛苦，你们不懂，脚疼，让她们歇一会儿，到了叫我。”穆云清懒得理，难道是因为她这次坐前面？
要是jackson，绝对不敢说话，她没有脚气，谢谢。
酒气上头，穆云清是越来越晕了，看路都待重影的，摇了摇头，又靠了回去，闭目养神。
而专心开车的顾恒，在第n次想找个东西给他这段时间的新boss披上时，终于在一个红灯亮起时等来了机会，迅速脱了外套，盖了过去。
果然，这么看，顺眼多了。
可是，下一秒，他发现自己想多了，衣服在下滑。
侧着坐，曲线毕露不说，而且，这个裙子是怎么回事？
怎么还漏腿呢？
顾恒挪开眼，感觉自己遇见了美女蛇。
绿灯亮了又亮，顾恒这才反应过来，默背了好几遍元素周期表，这才冷静下来专心开车。
可是路面变换，一道虚影却怎么也不变。
顾恒头一次觉得司机这个岗位，不太容易的样子，而且，也终于是明白了，老板应该坐后面。
只是，这个老板，她为什么要坐旁边？
顾恒努力祛除杂念，脑海里却浮现出了刚才酒桌上的场景、停车场的场景……
这个老板，会蛊惑人心。
不行，他还要回去的。
他对做司机没有想法，对秘书也没有。
顾恒沉了沉心，专心开车。
紫云路紫云公寓，一个半小时的路，顾恒开了两个小时。
“穆总，到了。”顾恒停好车，却发现叫不醒人。
“穆总？紫云公寓到了。”顾恒瞥了眼，摁了喇叭。
然后，叫不醒的穆总，醒了。
穆云清揉了揉眼睛，看清楚了地方，缓了缓，“那你可以下班了，明天没有例行晨会，九点半上班，九点来接我，到了发消息。”
穆云清弯腰去拿鞋，却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件衣服，转头去看，那人已经转过去了。
……
“诶？你没有我微信吧？现在加，快点儿。”
穆云清都走了几步了，又想起来了。
“……好。”顾恒看着眼前的二维码，掏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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