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孙家被咱们收购了！”
“这还需要听说？”jessica指了指不远处的闭路电视显示屏，“诺，我们家穆总亲自出马，还有成不了的？”
“就是，你以为，咱们公司上次的死黑是哪里来的？不都是他们的手笔。”苏凝打了个哈欠，“你妹妹，你还是年纪小，阴咱们家的人，得提前准备好棺材。”
“你看你苏凝姐这话，不过，话糙理不糙。”oncia笑开了，却是赞同的。
谁说不是呢，这么些年，想把他们扳倒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暗搓搓动手脚的，有哪一个是逃掉了的？
“可是，穆总这个阵仗，好吓人，我看他们脸都白了！”
“小姑娘，这算什么！我在现场，咱们穆总气场二米八，上去就是几份报表，转手就是收购合同，不签都得签！”hugh喝了口咖啡，故作老成。
“就是，白了算什么，他们——”
戛然而止的声音，众人也立马转过了身。
茶水间外，童瑶一声不吭站在那里。
“这家连毕业季都没有撑过去，做生意不怎么样，做事也不怎么样。”童瑶笑了笑，“茶水间都零食还有吗？jessica手上的那个，有的话，送一份去穆总办公室，没有就现在去买。”
jessica看着手上的肉脯，咽不下去了，撑不过去就撑不过去，关毕业季什么事？
童瑶什么意思？
今年的不是说不招新人了么？
三月已经招了一波人了！
四月又破格进了个顾恒，怎么还要招人？
往哪里招？
不止是jessica有这个疑问，其他几个老员工都有，可是，童瑶跟着穆总好几年了，跟他们也是老熟人了，现在是下午茶时间，就算是他们不该随随便便提了个什么不该提的，也用不着这么提醒他们。
这意思，分明是……
有人要离开了。
或者是说，有人应该滚开了。
【云天】可是很久没有裁员了，童瑶什么意思？
刻意跟他们说，是什么意思？
众人心思各异，一时间，茶水间安静得出奇。
而打破安静的，是jessica。
拿着小零食，去了穆总办公室。
“进。”穆云清正在看那个小公司被收购的后续处理方案，正想着要不要吸收掉呢，就被jessica打断了思路。
“穆总。”
“怎么了？坐。”穆云清瞥了眼面前的小零食，不明所以，却是下巴抬了抬，指向那边的沙发。
“穆总，今天谈成了收购案，辛苦了……”
穆云清看了眼有些语无伦次的jessica，“还好，不都筹备了大半个月嘛，这种小公司，其实只要一个周就你搞定的。”
打着孙家的招牌招摇撞骗，她上次见到了孙家人，一试就发现，这个孙，根本不是她以为的那个孙。
甚至，一个周都长了。
大半个月，刚好，也算是给顾同学一个交代。
在他离开之前。
算算，快一个月了。
赵天恕应该等不及了。
“对啊，穆总一直都好厉害……”
“jessica，你怎么了？那个收购案，你不是跟过几天？”穆云清愈发觉得奇怪，jessica是跟童瑶差不多进公司的，甚至，还要早一点儿，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遇到什么事，需要我的帮忙，随时都可以提的。”穆云清自以为，不是多苛刻的老板，好歹也是老员工了，如果真的有什么事，肯定还是能帮就帮的。
“穆总，我没有刁难过顾恒……”jessica咬了咬牙，她的确看不惯顾恒越发在秘书办如鱼得水，甚嚣尘上的流言，让她担心，担心童瑶离开后，下一个总秘会是谁。
可是，她还没到那个地步，毕竟，她确认童瑶要离开时，顾恒已经可以独立处理日常工作了，虽然，之前基本上也是独立处理的。
而现在，顾恒连续多日旷工，或者是说，离职。
秘书办还是一样运转，只是，再没了那抹挺拔的身影。
不少人都说顾恒跟穆总有什么关系，
穆总没有表态，关键是，顾恒也没有。
或许，是真的吧。
谁知道呢。
可是，jessica却总觉得顾恒的离开，跟他们有关。
无形之间的漠然和传播，放在谁身上都不会好受的。
而最重要的是，如果流言是真的……
不管是迟到甚至有些虚伪负罪感也好，还是权衡利弊之后的退步也好，jessica都不觉得轻描淡写揭过去是个好选择。
“顾恒啊，他……顾同学嘛，他最近忙功课呢，以后应该不会回来了，小问题，没事的。”穆云清看了眼jessica，有些耐人寻味，“他还小，不知人间险恶，就当做是教他做人了。”
jessica顿时僵硬了大半个身体，又听见穆云清说，“回头你把他的东西收一收，给我就行，免得他跑一趟。”
jessica一脸震惊，这是……
承认了？
穆云清却浑然不觉，亦或是，根本不在意，“对了，不说他了，童瑶有宝宝了，很快就会回家安胎，你觉得，秘书办，谁能接她的任？”
才怀孕，是可以继续工作的，【云天】也没有相关规定，女员工都有产假，回来就是官复原职，只是，所有人都清楚，这个接任，是真的接。
童瑶不会回来了。
已经嫁进豪门的童瑶，怎么可能会回来，就算是回来，也不会再是总秘，起码，秘书办的工作，不会与她有关了，那对一个豪门少奶奶没有任何帮助。
jessica很清楚，可是，穆总这个问法，如果是认真的，那么，就是已经把她排除在外了。
如果不是认真的，为什么要叫她进来？这么半天，都没有谈什么正经事！
这个认知，让jessica的心凉了一半。
“jessica？”
穆云清敲了敲桌子，愈发觉得jessica反常，却不动声色。
“穆总，我觉得，大家都很好，至于是谁能接童瑶姐都班，还是您做决定吧！”jessica缓了缓，开口。
“哦，那你觉得hugh怎么样？苏凝呢？”穆云清不依不饶，反倒是来了兴趣。
“他们，他们很好，工作认真努力，带新人也很有一套……”
“这样……我明白了，还有事吗？”
“没、没……”jessica落荒而逃。
穆云清去盯着门口半天没动，嘴角的笑意逐渐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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