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那场直播，除了卖货，还发生了什么？”顾恒打开手机，又摁灭。
“啊，他们请了月份老公！”
“除了明星。”
“那还有什么啊？”顾颜绞尽脑汁，“啊，我想起来了！”
“他们直播之后，有博主扒过这场亏本营销，说他们在赔本赚吆喝！分明是胡说八道！”顾颜忿忿不平，需要赚吆喝嘛？这家明明很有名好嘛！比那些只知道投广告搞噱头的商家不知高了多少个档次！
“还有呢？”
“还有……哦，就，哥……你……额……这个……我从头跟你说吧，不然你听不懂。”顾颜措辞了半天，最后妥协了。
“好。”
“他们背后的集团有个技术研发团队，据说贼有名！不过，前段时间，有个自称是他们家研发中心的员工的男人，以扒皮产业内幕迅速爆红，据说一夜涨粉五百万！”
“然后呢？”
“那个博主的扒皮视频，十条有九条是在内涵自己的前东家，偏偏粉丝无脑追捧，后来，他就越说越过分了，而没多久，就自爆前东家是这家集团。”
顾颜越说越气，“哪有这样的人啊！好歹是前老板吧？靠黑人家出名也就算了，还说人家的产品是垃圾，当时还有不少人跟风呢！不要脸！”
“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好玩了啊！直播上，有一个粉丝问带货的男演员是不是缺钱无下限，什么东西都敢推荐给粉丝，结果呢，哥，你猜那个男演员说什么？”
“无下限的，是无脑尬黑的他们。”
“哇！你知道诶？我跟你说，当时，那个男演员就义正言辞批了一通那些黑粉，关键是，那个男演员是才拿影帝回来的，从业二十多年，算不上大红大紫，可是一直都有经典形象的，跟流量明星根本不是一个概念的，这个翻红的角色还是给公司应急才演的青春剧，口碑一等一的好！”
顾颜激动了，“什么叫搬石砸脚呢？说的就是那个博主，他蹭人家热度靠扒皮出圈，结果，被其他博主蹭这件事的热度来扒皮他，最后被骂就算了，还被扒出来，跟人家签的合同还没到期就发了两条黑东家的视频！”
“被各大博主蹭热度diss，最后，还被吃瓜群众艾特官方，终于惊动了他们公司，法务部直接艾特了那两条视频内容，还艾特了市法院，以及网警。”
“听说，官司打完了，那个博主应该是要赔的倾家荡产的，可是又有他的粉丝发表奇妙言论，然后，人家公司果断不买账了，一毛钱都不要，表示要他解释清楚，要不然，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和解，现在是骑虎难下了，算是靠无脑粉丝红，也是靠无脑粉丝凉吧！”
顾颜说完，自己都有点儿觉得人家公司好惨，不过……
“哥，你知道吗？当时很多人被那个博主影响，不肯买那个产品，还劝别人不要买，结果直播两天过去，那个博主被扒皮了，风向直接转头，当时劝的被劝的，悔不当初，因为，他们家活动就做两天，才有柳暗花明的倾向，这酬宾就已经结束了。”
“真的是有先见之明啊，要不然，被骂他们的人占便宜，岂不是要怄死？干的漂亮！”
“还有呢？”
“还有什么？”顾颜不明所以，“还有……他们家新款已经预售了，哥，要不要支持一下？”
“你已经有很多了。”
“哦……”所以，是没人用？这不是小问题嘛！
“阿姨的护肤品，你是不是没有买过？来嘛来嘛，这家真的很好，都是那群无脑黑，他们不配！你看嘛，这个成分很好的，还可以选不同适用人群，不然，你送一套给蒋婕姐姐？”
顾颜倒是想自己买，奈何钱包不够厚。
“阿姨一套一套，买吧。”顾恒看了一眼，转账。
顾颜回头看了眼手机，这才知道她哥不是在开玩笑，支付保的收款音，第一次让顾颜如此直接的认识到顾恒到底有多有钱！
“哥，老实说，你到底在干嘛？抢银行了嘛？”顾颜默默盯着余额，咽了咽口水。
“去买早餐，三人份。”顾恒懒得理她，收了手机，指了指门口。
“好嘞！”顾颜捧着手机，突然多了巨款，哪怕待会儿就转出去了，也觉得是件高兴的事儿啊！
家里亲戚不少，所有阿姨一人一套，那不就是长辈女鞋一人一个？
好大一笔钱，毕竟，他们家原价可不便宜，也就是打折，顾颜才咬咬牙买了两套。
“金主爸爸，您想吃什么？”
“……都行。”顾恒听着这个称呼，一口水差点儿吐出来，摆了摆手，让顾颜去买早餐。
顾颜出去了，顾恒才犹豫了好久终于打开了手机，搜索到了顾颜说的相关短视频。
那个博主的视频他看过，不仅看过，还解析过，甚至做了详细的研究，更何况顾恒在那边还待了那么久，是以，不用顾颜说，他也知道这是在胡说八道。
显然是胡说八道的。
市场优胜劣汰，没有上面劣质产品是可以在大浪淘沙中存活下来的，更何况是已经有十几年经验的公司呢！
只是，其他博主的奇妙言论，似乎比原博主的扒皮视频更好笑。
哗众取宠，还要给自己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顾恒好像有点儿明白为什么是这种形式，而不是上来就是声明加律师函了。
大众不清楚的，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跟风，说不清楚，跟没有说，并没有什么差别，还不如没有说，起码前者还有余地，后者却只能成为狡辩未果。
顾恒没有找到自己写的那一篇。
也是，人才济济的大公司，带节奏比他会，市场、公关，他们不会是白拿工资的人。
……
顾颜出去了才想起来，为什么是三人份？
她，她哥，还有谁？
来吃早餐？
还是说，她哥打算吃两份？
顾颜不清楚，老老实实揣着手机买了早餐，蹦蹦跳跳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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