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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他再好,也迟了1

    白大夫眼里闪过一丝犹疑的光芒,似乎,有什么问题。

    我也觉得有问题,不过,殷亦桀不说,又不想让我知道,我除了不管,就只能自己去发现。

    “伤筋动骨,别太急了。慢慢来,会好的。”

    殷亦桀说的也满口禅语,我,姑且先听话吧。

    殷亦桀比较满意,半抱着我,慢慢的沿着茶几床沿兜圈圈。

    我手里推着输液架,拖着右腿,一点点的挪,感觉,也没想象的那么脆弱,除了殷亦桀坚持不许我膝盖弯曲幅度过大之外,行动并无大碍。

    或许,野草有野草的生命力,只要一息尚存,就总能站起来。

    走了三两圈,感觉还不错,十几天不能动,骨头都快不行了。

    推着输液架,我往卫生间去。

    腿能动自然就可以方便的上厕所,不用麻烦殷亦桀端。

    头依旧半靠在他肩头,我脚下慢了些。

    这些日子,他竟然那样照顾我,唉……

    殷亦桀手紧了一下,依旧将我半抱到卫生间,门一关……

    我怎么有种危险的感觉?

    一种特别诡异的尴尬,在心底滋生。

    我愣在那里,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开口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难道还要矜持一下?没发现其意义。

    殷亦桀胸口硬了一下,我愈发脊背弓着,不知所措。

    镜子里,殷亦桀眼里竟是柔和,唇角微微勾起一个迷人的弧度。

    他将我往前挪了一点,把吊瓶往墙上一挂,他立刻很自然的替我宽衣解带,指头从我两垮落下,一点异样都没有。

    若非对他熟悉到不行,我简直要怀疑那个超级大色狼是不是另有其人。

    还是他吃素习惯了,对荤的已经陌生至斯?

    面对面站着,离得这么近,看到我的裤子卡在膝盖上。

    松松的宽腿裙裤,是为腿伤特别准备的,能一直撩到腿根。

    我……呼吸有些不畅,这个样子,我……我自己可以的,这个样子……低头,冲地,我都尿不出来了。

    身上微微颤抖,我怎么都觉得,这个样子,实在是……实在……

    “怎么了,可儿?”

    殷亦桀亲下我额头,声音温润,唇也濡湿,很像个父亲。

    也许,生病了住院了,人就更向动物本性靠拢吧?既然如此,我大概也没必要……其实,我也只是感觉很奇怪。

    其实之前我们都,我们连宝宝都有过了,他也经常替我洗澡擦澡……

    卫生间里的故事不知发生过多少。

    现在这个样子,实在也算不得什么。

    殷亦桀伸手,打开了洗手台上的水龙,那水声哗哗的开起来,打消了我的尴尬……

    咬咬牙,我,放松下来……

    气场轻松起来,释放了果然舒服。

    殷亦桀也感觉轻松了一些,无声的轻叹,吹出软软的香风。

    “我自己来。”

    站起来,我要自己穿衣服。

    我的手没事儿呀,真是……

    “一样。”

    殷亦桀二话不说,将我穿了,抱出去。

    我推着输液架,头埋在他颈项,嘀咕:

    “我要自己走,大夫说的……”

    殷亦桀将我放在沙发上,挪了个皮墩,把我推搁在上面,亲下我额头,道:

    “刚开始,少走一点,免得新长的韧带受损,等好了以后走多少都可以。”

    我嘟嘴,无语。

    殷亦桀撇下我,还有一堆水果,又忙碌去了。

    我看一眼他的身影,生活在有他的空气中,不得不说,很舒服,啃着草莓,虽然依旧有些酸涩,但远胜杨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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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忙他的,我随手拿起《诗经》附庸风雅,翻翻捡捡,眼光落在这首上:

    隰桑有阿,其叶有难。

    既见君子,其乐如何。

    隰桑有阿,其叶有沃。

    既见君子,云何不乐。

    隰桑有阿,其叶有幽。

    既见君子,德音孔胶。

    心乎爱矣,遐不谓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诗经》的笔法,实在是最朴素的唯物主义手法,多于劳作或者做事的时候很演绎或者通感的由此及彼,读起来犹如三月青草香,朴素,自然,回味悠久。

    细细的品着这首《隰桑》,仿佛于桑叶之间望见了“君子”,“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殷亦桀站在我面前,看着我的脸,轻轻拧着我鼻子,眼里一缕晶亮,虽然不说,但显而易见。

    我勾起唇角,微微抿着嘴唇,眼睛慢慢的眨着。

    我的人,不论他因为什么缘故要这么做,至少这一刻我知道他是我的人,中心藏之,叫我何日忘之?

    爱,没有理由,也无法割舍……

    殷亦桀头一低再低,低到他的呼吸喷在我脸上,犹如冬日暖风,吹得人心痒痒。

    侧过身子,看着我手中的诗篇,气息越来越轻浮,温度飙升,凑到我耳畔,我能感觉到他鼻子已经碰到我的脸,或者,相距不到二毫米。

    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我只紧张的捏着手中的书,微微发抖。

    “去洗个澡,好不好?”

    殷亦桀声音很轻,唇就在我耳边,这话说的,纯属耳语。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

    我,这一刻,我已经投降了好像是,一点儿自我的意识都没有,一点儿清醒和自持都没有。

    似乎“嗯”了一声,似乎也没有。

    他的话,彻底将我蛊惑了,任凭他做什么,好像都能容忍,都会接受,都会喜欢。

    殷亦桀给我把药拔了。

    最近天天打吊针,他做这个已经是熟练工。

    他这个人,不喜欢别人来打搅,就算我们静静的什么都不说,他也不肯让人来,因此,能自己做的都自己做了,哪怕是新学。

    我手放在他手心,好像怎么长都没有他的手大。

    干脆不动。

    殷亦桀用棉签擦了一下,看着还好,轻轻揉着,问我:

    “疼吗?都成蜂窝了。”

    我微微摇头,吊针打多了就是这样,两只手背都是斑斑点点,蜂窝是有点夸张,但也绝对不好看。

    这一回住院,算是将我折腾够了。

    不过,感觉还好。

    殷亦桀松开我的手,抱起来就往卫生间去。

    我一惊,他这是,要给我洗澡?!

    闭眼,我啥也不知道。

    死死的咬着嘴唇,脑子里都是浆糊,我不知道该怎么想,接受或者拒绝,我都有点儿希望他能告诉我。

    可是,他,怎么会告诉我这个呢?

    浴盆已经放好水,小小的卫生间蒸汽氤氲,愈发让人迷糊。

    一股特殊的气息开始蔓延,让人不知所措。

    殷亦桀抱着我在一侧坐了,犹如剥粽子一样干净利落的将我剥干净,放在浴盆里。

    我腿才稍好一点,他不肯让我站在冲澡。

    刚躺好,我扭头……

    他已经将自己脱的,只剩一条裤头,给我洗澡他就没有不湿身的,这原本是老规矩,可是……

    手指无力的掰着浴盆的边沿,我扭头冲墙,慢慢的将手放进水里。

    水,泡澡……实在是个好东西,能非常有效的减轻压力,让人放松。

    慢慢的于水中释放……

    我,尽量的不想那么多。

    这个时候拒绝,好像,也没必要。

    他……

    他就是这样,我还需要说什么呢?

    光洁而富有弹性的胸膛,紧贴着我滑腻的肌肤,大手从我头顶开始,先洗头,再洗身子……

    大概是长时间没有洗澡,擦澡的效果实在不敢恭维,指头一过去,就是一层泥。

    殷亦桀泼起一捧水,慢慢的浇上,洗掉,然后再搓一圈……

    我软软的靠在他身上,闭上眼睛,闭上嘴,闭上……

    他的手,很轻很柔,好像我真的是个小宝宝。

    “嗯……”

    靠在他肩头,我浑身颤栗,已经压抑不住了。

    死死的咬着嘴唇,希望能别喊出来。

    因为小产,底下时常流出点儿东西,这几天少多了。

    ……

    我们都知道,浴盆的水起码升高了二分。

    我,我……

    我想要了。

    该死的,竟然会这样!我,靠在他肩头,脸朝他脖子凑近,唇不知道亲到他脖子还是哪里。

    整个人都往他怀里缩,胳膊攀上他的脖子,落在他胸口,抓着他的腰,将自己尽量贴合上去……

    殷亦桀的胸口又是一僵,浑身都有些僵硬。

    没有开口,只是,慢慢的,换了水,然后……

    终于松口,除了我额头和头发之外,亲上了我的耳垂,好轻好轻……

    蚀骨的感觉慢慢的袭来,不用他动手,腿不受大脑控制的抬起来……

    殷亦桀喘息愈发的粗重,左手紧紧抱着我……

    “呃……我……”

    身上好烫,好空虚,好像要什么东西将我填满。

    里面是空虚的……

    就是这……我想要,很喜欢很想要……

    多久了,多久没有他的爱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