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书网 > 心理哲学 > 何怜一片影 > 137 怪味元旦之情人

137 怪味元旦之情人

    那雪人突然变成骷髅,确实吓人一跳,好几天都是人们争论的话题。

    一个月左右,骷髅的事情解决了。考古专家鉴定那是清朝的尸骸,女性,皇亲贵族,名字叫爱新觉罗·雪娇。

    可能是打仗死的,匆忙埋在地下。

    全班人都佩服起柳絮来,觉得她有特异功能,有周文王的占卜之术。

    雪在人们心中,还没有完全化掉,新年就到了。

    每当这时候,云桥的小卖铺热火了天,琳琅满目的贺卡摆满柜台。

    卡片的、折叠的、邮签的、立体的、音乐的、会说话的……点缀些小花,或者装饰着各色的丝带,有风景、有花卉、有宠物,等等。

    这些都不吸引人,最吸引人的是赤着臂膊、露着肚眼、美丽动人的美女。艳媚的笑能让你痴迷好几个晚上。

    这些还不算流行,最流行的是剥去血肉会跳动的骷髅,接吻的布娃娃,横刀的古惑仔。

    上面写着“亲亲我”、“别理我”、“恨死我”、“惟我独尊”等等。

    只要是国语,不是言情,就是古惑。

    或者干脆是语无伦次的韩语、不知所云的英语等等。

    其实,商家都不知道这些句子的意思,只是盲目的跟风,好像是一种潮流。

    一次,叶雨把贺卡投给他“这是你们班学生的贺卡!”

    闻人笑语看了看

    ”我最烦这些英语了,一个也看不懂。放着国人的汉语不写,骨子里的崇洋媚外。”

    “写上点名人名言、励志名句,再写点儿经典的传统文化故事。”

    ”你这样的贺卡学生不喜欢!”

    “就是这一种,别的没有,不买拉倒。”闻人笑语接着补充。

    “唉,你猜这英语写的什么?”

    “不知道了。”

    “亏你还英语四级。”

    “我多少年不学了,已经忘了。”

    “i'?a?whore!”叶雨说了遍英语,闻人笑语听不懂,打趣说“我是什么!”

    叶雨笑了笑“什么呀,什么是water  ,这是whore,我是妓女,我是妓女!”

    叶雨怕闻人笑语听不清,又重复了一遍。

    恰好从容过来了,惊讶地说“啊,你喜欢那一行,老师是你的第二职业呀!”

    ”什么呀,我是说学生们的新年贺卡呢!i'?a?whore,翻译成汉语,就是我是妓女的意思!”

    “啊,我们班的学生都送这样的贺卡。”

    从容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这是金晓男送的,我是妓……赠老师!”

    从容女字没说出来,用英语字典查了查,果然没错,她刚才还高兴呢,一下子又忧郁起来。

    “莫非是故意咒我不成?”

    “什么呀,金晓男可不是那样的孩子,他们根本就搞不懂。”

    闻人笑语和叶雨都说。

    从容火气难消,数学课没有上,开了半节课会,专门讲贺卡的问题。

    “以后买贺卡,要先看清里面的字儿。‘我是妓女’你们也买,让别人笑话吗?”

    小姑娘谁都怕这个词,其实想听这个词,虽然一听就害羞,一听就联想翩翩。

    所以这样的贺卡卖不动了,小卖部不知道内情呀,通通拿过去让自家的孩子玩儿。

    “长大了努力学习,你看这英语写的多棒!”

    每当他看到这些的时候,内心无比酸楚,贺卡也是一种文化流向,它们在宣传什么,要把学生引向哪里。

    为什么没有孔子、老子、孟子、荀子、庄子、孙子、韩非子、屈原、李白、杜甫、白居易这些世界级的中国名人。

    他还记得米爱驹的语文封皮上印着一个极漂亮的少女,在河中洗澡,秋波涣涣的,基本没穿衣服。

    下面是光秃秃的平原,接着是隆起的高原,险些露出两座高山,毫不夸张的说是勾引。

    这就是国人文化导向的悲哀。

    怪不得米爱驹上课总爱看封皮呢,勾引的他不要不要的!

    戈姗姗的封皮更厉害了,一对情侣搂着接吻,闻人笑语看着就脸红。

    “这个不适合当封皮。”

    “老师,你太out了,这是一个电影。”

    “他电影电影吧,我们学习的课堂就应当传统点、正派点!”

    戈姗姗不听,还拿着书故意向闻人笑语炫耀。

    “奶奶的,不正常,这要是正常了,学生接吻还管他干什么,谁想跟谁接吻就接吻,都别管了!”

    闻人笑语郁闷的想着。

    人总是在间隙中寻找快乐,学生也不例外,他们本身玩的细胞就比学的细胞多。

    白冰花了五十元钱,买了一个极品的贺卡送给杨跃龙,打开它,里面立体的布娃娃就祝福着“新年快乐”。

    与此同时,杨跃龙也收到戈姗姗的贺卡,虽然质朴,但言语间透露着真诚“天之高,海之深,都难表达对你的心!”

    他很受感动,他觉得有两位红颜知己,非常的幸福与快乐。

    他不由得想到白冰每天的招呼,戈姗姗两肋插刀的情谊,挚友的出生入死,还有那些月城九中的故交们,这些都令他牵肠挂肚。

    在这新年之际,他应该有所表示,便买了三十个贺卡,夜以继日的回往。

    自从那娜母亲暴打贾重文之后,他再也没有与她约会过,天气日渐寒冷,沧浪亭已不适宜温暖。

    再加上那娜妈过于精明,三天两头的向学校跑,经常的攀根问底,鱼鳞纹下的小眼睛经常露出狐狸般的神色。

    这“冬波”甚于秋波,令他畏惧三分,“妾心藕中丝,虽断犹连牵”,说不定那娜妈总有回心转意的那一天。

    这未来的丈母娘,简直比法海还法海。

    那娜曾发过誓言“如再与蚊子往来,决不姓那。”

    不姓那可以姓贾,放到古代就叫贾氏,或者贾那氏。

    她看贾重文的眼神总和别人不一样。

    这两天贺卡飞飞,她的心总不能平静,总在寻找什么,看着同桌雪片似的飞来贺卡,她的心又回到了夏天的沧浪亭。

    这天下午,她正心猿意马,就看见桌头一个精美的贺卡。

    她心慌得跳起来,急忙顾盼四周,若无其事的丢在桌斗,又立即取了出来,心不在焉的翻开。

    图画没来得及看,一个熟悉的斜体映入眼里“蚊!”

    她仿佛觉得一双眼盯着她,心情舒畅了许多。

    “好漂亮,谁送的!”戈姗姗跑过来说。

    “过去的……好友!”她急忙扔进桌斗,“解手……去!”

    她拽着戈姗姗出去了。

    “我不给别人说,贾重文的就贾重文的,别人不会在意的,你妈妈又不知道。”

    “杨跃龙给你了没有?”

    “给了呀,他还给白冰了呢,我一点儿都不吃醋。”

    “废话你,你还有‘八十岁的老头儿’呢?”

    那娜骂着她。

    “网上可不能透露出你的真实身份  ,万一找来那就麻烦了。”

    那娜嘱咐着。

    “这个我知道,不用你教,快点,都尿到裤子里了。”

    两个女生向厕所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