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书网 > 网游竞技 > 你是我的命,我是你的病 > 49 可怕的折磨

49 可怕的折磨

    我是郑予安最喜欢的人吗?从前我以为我是,可是现在我已经不敢确定了。

    我苦笑着摇头:“予赫少爷,你误会了,郑予安从来就不喜欢我。他养着我,只是为了报答我爸爸的恩情。”

    “是么?”郑予赫怜惜地捧起我的脸:“没有关系,哥哥喜欢你、疼你,好不好?”

    他给的疼,深深刻入我的骨髓,每每想起身上都还在隐隐作痛。这样的疼,我不想要。我僵着笑脸道:“予赫少爷,你不喜欢吃鱼,那你喜欢吃什么呢?福满楼不好的话,我们可以去秦王府。”

    郑予赫笑了笑:“好,去秦王府吃。”

    我刚要松一口气,他又说道:“不过,要等我把昨天的事了结了。”

    说完他一把抓住我的头发,硬拖着我往房间里走。他的力气很大,几乎把我的头皮拽下来。我被他拖得跌跌撞撞,几乎摔倒在地:“予赫少爷,你误会了,我昨天什么都没做,我在家里呢。”

    “碰”,郑予赫把我扔在了地上,我的脑袋正好撞上麻将桌的桌角。黄花梨的桌子,质地细密坚硬,撞人的效果非常好。我的额头上立刻有温热的血液冒了出来,顺着太阳穴流到了眼睛里。

    眼前一片血红,我几乎什么都看不清,忍不住用手擦了擦。

    郑予赫没有给我拿纸巾的机会,一脚把我踹了个跟头:“没关系,我们今天什么都会做。”

    脸颊被钳住,痛感迫使我张开了嘴巴,郑予赫笑嘻嘻地从桌上挑了几个麻将塞进我的嘴里:“你的习惯我都记着呢,你老是爱咬人,这几个麻将拿去给你磨牙。”

    桌上的麻将是象牙雕的,每个只比大拇指大上一点,被他连塞几个之后,最里面的那枚几乎卡在我的喉咙口。

    柔软的咽喉哪里经历过这样粗暴的对待,麻将的棱角磨得我想吐,但是嘴巴里被塞满了麻将,连呕吐的动作都做不出来,缩紧的喉咙逼得我喘不过气。

    我没办法说话,只能呜呜求饶。

    郑予赫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从前不是挺硬气吗?现在怎么这么贱了?这才塞几个呢,就开始求饶了。”

    小时候的那个我,性子倔强,郑予赫折磨我想看我哭,我就偏偏不哭,白吃了许多苦头。现在长大了,经历的事多了,越发觉得那个时候的我真傻。不就是几滴眼泪吗?又不是黄金豆,干嘛舍不得落。

    他的眼中多了几分厌恶,我心一紧,赶紧把酝酿出的眼泪收了回去,装出一副倔强但是疼得受不了的模样,把视线撇向一边。

    郑予赫还在用力往我嘴里塞麻将,越来越多的麻将让我完全无法呼吸。窒息的晕眩感让我慢慢丧失思考能力,心脏在胸腔里“砰砰”跳个不停,似乎想要挣脱牢笼去获取新鲜的氧气。眼前的场景渐渐变暗,我似乎快要晕过去了。

    晕了好,晕了就不知道痛了。

    “哗”,一碗温热的水泼在了我的脸上,中间还夹杂着茶香,西湖龙井。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嘴里的麻将似乎被取掉几个,有了呼吸的空间。嘴巴已经被撑得发麻,我含着麻将艰难地呼吸着,喉咙一丝一丝地疼着。

    郑予赫的脸上带着失望:“陈月,你被郑予安养娇了,这么点苦都受不住。”

    他再次抓住我的头发强迫我从地上爬起来,跪在一个书本大小的钉板上。

    “熟悉么?小时候经常跪的。”郑予赫松开我的头发,蹲在我的面前道:“你昨天不是很厉害吗?敢踢我,就该想到你要付出的代价。”

    膝盖下面的钉板我很熟悉,原本是郑宏国出国考察回来送他的礼物,作用不是惩罚人而是娱乐装饰,他曾经也挺喜欢这个礼物。坏就坏在,郑宏国买了两个,一个送给了他,一个送给了郑予安。

    当他发现自己的礼物不是独一份之后,他就把它开发成了折磨我的道具。

    钉板的面积很小,跪在上面之后只能用膝盖支撑身体。无论怎么调整角度,膝盖能接触到的钉子范围只有硬币大小,所用体重压在这一小片钉子上,疼痛程度可想而知。

    我被他逼着跪在钉板上,钉子虽然已经磨成圆头,但是我仍然感觉它们快要插入我的膝盖骨,把我的骨头和肉生生分离开。

    郑予赫已经认定昨天的人是我,我再否认也没有用了。我的脑袋飞速转动着,想着怎样才能逃出这里。

    郑予赫兴致很高,顺手从墙边的多宝格上取了两本书放在我的头顶:“顶好了,弄掉就再加两本。”

    他拿的是两本大部头的典籍,放上来我立刻感觉膝盖骨快要从我膝盖上剥离,我用尽全力才勉强支撑住。

    然而郑予赫并不满意我的反应:“不对,你要摆出你从前那种又恨又拿我没办法的表情。”

    额头上的伤口突突跳着,我有些头晕脑胀,郑予赫的脸在我面前一会儿放大一会儿缩小,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啪”脸上挨了一耳光。“我在和你说话,你这个贱货居然敢不听?”

    这一巴掌打得很结实,我防备不及被他打得脑袋扭向一边,头上的书“啪啪”全掉了下来。嘴里塞的麻将磕得我牙齿几乎都要碎掉,痛得我快要晕过去。

    【讲真,最近一直用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 安卓苹果均可。】

    耳朵里全是轰鸣,我更加听不清郑予赫在说些什么,只看见他的嘴巴一张一合,神情残忍恐怖。

    他反手又是一巴掌,这一巴掌比上一巴掌还要用力,我的牙齿似乎快要松落。我被他打得直接扑倒在地上,眼前全是乱晃的金星。

    “贱货!”郑予赫的施虐欲上来了,巴掌、拳头、脚或者别的什么他抓到的物件胡乱在我身上招呼着。

    反抗只会让他更加兴/奋,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不敢贸然反击。我努力蜷成一团,护住头脸和柔软的腹部,眼睛从胳膊的缝隙间四处打量着整个房间。

    门口是电子锁,门旁边的开门按钮我已经按过,没有反应。说明郑予赫手里应该有一个遥控装置,可以开门关门或者锁死,那个装置在哪里?

    郑予赫今天穿的是西装,这会儿他打得兴起,已经脱掉了外套。我不动声色地寻找着他外套的踪影,却始终没有找到。

    或许他没有穿外套,遥控器在他的裤子兜里……

    我挣扎着爬起,努力扑向郑予赫,紧紧抱住他的腰。

    郑予赫被我的动作分了心,或者是昨天那一脚的余威还在,他第一反应就是护住裆部。接着就是一记肘击撞在我的后背:“滚开。”

    我嘴里呜呜求着饶,手上却趁乱在他的口袋里摸着——空的,空的,每个口袋我都检查了,都是空的,遥控器在什么地方?

    郑予赫狂性大发,抓着我的头发用力地往前一掼,我便跌跌撞撞地扑倒在桌子上,坚硬的桌角撞得我五脏六腑几乎碎成一锅酱。

    我挣扎着爬起,余光却扫到郑予赫之前坐的椅子上挂着一件黑色的外套——钥匙就在那里!

    身后郑予赫已经大踏步走了过来,他耐心地替我翻了个身,让我朝上平躺在麻将桌上:“不错,有点当年的感觉了……”他貌似爱怜地替我取出堵在嘴里的麻将,还顺手抹去我唇角的血迹:“你就是个贱到骨子里的乞丐,别以为挂上郑姓就能变成大小姐,贱命就是贱命。”

    我不说话,装作害怕地慢慢挪动身体,悄悄向他的外套靠近着。

    郑予赫一把捏住我的下巴:“说话!”

    我温驯地垂下眼睛,低声道:“予赫少爷,我可以去一下洗手间吗?”

    “不可以,”郑予赫道:“现在给我哭,十秒钟之内哭出眼泪,我今天就放过你。”

    我心里升起一丝希望,赶紧追问道:“予赫少爷,你说话算话吗?”

    郑予赫并不回答我,而是兴致极好地盯着表:“还有九秒。”

    哭,不是件难事。我极力睁大眼睛,迎着天花板上雪亮的吊灯望去,刺目的灯光不到五秒就让眼睛冒出了眼泪。

    我含着泪望向郑予赫:“予赫少爷,我可以走了么?”

    郑予赫伸出指头沾了一点我的眼泪放在眼前:“不可以。”

    “你的眼泪和你的人一样廉价一样贱。”郑予赫道:“我看着恶心,不想放你走了。”

    几年不见,他的变态又上了一层台阶,出尔反尔的事干得毫不心虚。

    好在我也没想相信他,在他专注看我眼泪的时候我向后退了几步,现在手指已经摸到了他的衣服。

    成败在此一举!

    我伸手抓住他的衣服,脑袋突然朝他的脑袋撞去。

    郑予赫反应很快一掌把我推翻在桌上,我借着倒下的惯性,收起双脚猛地向他的肚子蹬去。以有谋对无谋,郑予赫没想到我的头槌是假,蹬他是真,再想后退已经来不及了,被我结结实实地踹了一脚,连连向后退开好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一招,我一个月前踢了陈三皮,一个月后又踢了郑予赫,每一次都救了我一命。

    趁着郑予赫翻到在地,我一面绕过屏风朝门跑去,一面伸手在他的外套兜里翻找着遥控器。

    然而,直到我跑到门口,也没有从他包里翻到任何东西,空的,他的外套里什么都没有。

    我有些心慌,抬手使劲按着墙上的开门开关,祈祷着奇迹发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