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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我只想求个心安

    这样的要求一点都不难,我立刻答应道:“我保证不和她接触。”

    郑予安擦干净手上的水渍,摸出手机对我道:“嗯,你把黄茵的联系方式给我吧。”

    我立刻把今天黄茵打来的号码告诉了他,然后补了一句:“她说这是保洁的电话,不一定能找到她。”

    “嗯?”郑予安奇怪地挑了挑眉:“怎么说?”

    我把黄茵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期间郑予安一直皱着眉,等到我讲完他才点头道:“行吧,这事交给我,你不用再管了。如果你想见她,到时候在机场见。”

    我赶紧摇头:“我不想见她,直接送她走吧。”

    郑予安看了看我,没有再提这事:“过去看会儿电视,饭一会儿就好。”

    吃过晚饭之后郑予安穿上外套准备回家,他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叮嘱我道:“明天阿姨就来了,你把客房整理一下,留给她住。”

    我家的门口没有安穿衣镜,所以他弄了好久都没注意到自己的领子还窝在衣服里面。我自然地踮起脚替他理好衣领,又顺手帮他系上外套的扣子,直到郑予安眼神幽暗地呼唤我的名字,我才发现我们的姿势有多暧昧。

    我似乎总是忘记他和我已经各自回归自己的身份,时不时就会做出逾越的举动。天知道我有多想抓住他的衣领,仰头索求一个和从前一样热烈的吻。

    我愣愣盯着他棱角分明的唇,回忆着被它覆盖时的甜蜜和温暖。

    郑予安伸手把我揽进了怀里,柔软而炽热的唇轻轻印上了我的额头:“傻瓜,别担心了,我保证妥善处理黄茵的事情,不让你为难。”

    这块木头居然以为我发呆是因为担心黄茵!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免去了他知道我依然对他有企图的尴尬。我顺势回抱住他,贪婪地汲取着他怀抱里的温暖:“予安,谢谢你。”

    温热的大手覆在我的脑后,郑予安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月月,对我不用说谢的,你忘了么?”

    我知道,我记得。我只是找不出别的理由赖在你的怀里,只能借感谢这个名头。

    我和郑予安站在玄关相拥着,似乎谁也舍不得打破这份沉默。在他温暖宽广的怀里,我胡思乱想着,眼泪似乎又要湿润了。这个男人,我爱他爱得深入骨髓,他就是我的命。可是我的爱却成了他的一块心病,让他背着世人的诟病度日。偏偏他温柔地什么也不肯说起,就连拒绝我也是替我考虑,甚至自以为是地替我安排了一个未婚夫。

    他对我这么这么的温柔,可是他偏偏不属于我。黄茵出现之后,她的控诉更是引导着舆论把我和郑予安推到了银河的两岸,我再也不能名正言顺地说爱他了,甚至我们在大庭广众之下的拥抱都变得见不得光了。

    我应该恨黄茵,可是接触以来,她的姿态一直摆的很低,情况又那么的糟糕,我根本没办法硬起心肠去恨她。只想离她远远的,再也不要见到她……因为我害怕我会心软,忘记对她的怨恨。

    不知道过了多久,郑予安抬手摸了摸我的头,道:“时间不早了,你玩会儿电脑就去睡觉吧。”

    我恋恋不舍地松开手,目送他走进电梯,直到电梯的数字慢慢跳成一,我才重新关上门。

    予安,予安。我在心里默念着他的名字,多希望有一天能和他相拥而眠,这个愿望大约永远不能实现了。

    第二天王桓如约送来了一位年过四十的阿姨。阿姨姓王,打扮和赵阿姨一样整洁利落,做起家务来同样训练有素。我简直要怀疑郑予安给我找阿姨就是为了让我对黄茵的印象有个对比了。

    有了王阿姨的照顾,我工作起来更加专注投入,接连过了两份稿子的喜悦让我彻底把黄茵的事抛到了脑后。

    直到电话响起,我才把脑袋从稿子里拔了出来。和昨天的来电一样,是个陌生的号码,接通之后是黄茵的声音:“喂……月月,昨天林昕蓉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她已经把我关起来了……你……”黄茵顿了顿,声音更加胆怯:“你什么时候可以来救我呀……”

    “……”林昕蓉朝黄茵发脾气的事我事先本该预料到,可是当时我一直强迫自己不要在意黄茵,所以被我给忽略了。所以我才会在准备不万全的情况下找林昕蓉谈判,最后更是被林昕蓉挂断了电话。

    虽然我仍在提醒自己:是黄茵自己把自己送到林昕蓉那里去的,这是她本来就要承担的后果。但是她因为我而被林昕蓉为难的事实却依然让我内疚。

    我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我知道了,你等一会儿,我马上找人过来救你。”

    “啊——”黄茵突然惨叫了一声,震得我的心脏也咯噔了一下。电话那头发出了一阵嘈杂声,很快林昕蓉的声音就在那头响起了:“郑新月,你这么想救你妈妈的话,我给你一次机会,自己到海登酒店11017室来。”

    她幽幽补了一句:“记住,一个人来。”

    我捏着手机没有说话。摆明了的鸿门宴,我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去。

    林昕蓉的声音稍稍远离了话筒,大约是在和黄茵说话:“来吧,和你亲爱的女儿说两句,让她一个人来救你,要不你就等着沉进府江吧。”

    黄茵有些惊慌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月月,你别来——啊——”

    林昕蓉的叫骂声远远地响起:“老/婊/子,你想死?”

    出乎我意料的是,黄茵没有向我求救,反而让我不要去救她。

    林昕蓉似乎对黄茵下了重手,黄茵压抑的惨叫声通过电流声声都落入我的耳中。这是因我而起的事端,我必须要去解决:“林昕蓉,想让我去海登的话,从现在开始不要再动黄茵了。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事,别牵扯其他的闲人进来。”

    “呵呵,小月儿心疼妈妈了。”林昕蓉笑了笑:“好,我不碰她。手机也让她留着,你随时可以给她打电话。一个小时之后,我要在海登见到你。”

    又一阵嘈杂声之后,黄茵的声音出现在电话那头:“月月,你别来!林昕蓉不会放过我们的,你千万别来……月月,这么多年是妈妈对不起你,你千万不要来这里!”

    最了解我的人,似乎反而是我的敌人林昕蓉。她敢把手机留给黄茵,是因为她知道以我的性格不会放着黄茵不管。如果不是我昨天的一通电话,林昕蓉不至于这么快和黄茵翻脸。

    “我救你是因为这次是我害了你,不是因为我承认你是我妈。”我飞快地挂断电话,乘电梯下到车库里。

    光听林昕蓉的语气,我感觉她真的疯了。所以她说要把黄茵沉江,大概就是真的要把她沉江了。事情紧急,我只能边开车边给顾晨城打电话:“晨儿哥哥,林昕蓉把黄茵关起来了。我现在在去海登酒店的路上,你能找几个人跟我一起去把黄茵救出来么?”

    “郑新月,你脑子被驴踢了是么?”顾晨城几乎要顺着信号塔从我的手机里钻出来打我了,他气急败坏地骂道:“不管你想干什么,都给我打住,你要是敢轻举妄动,老子打死你!”

    我戴着耳机,连远离听筒都做不到,只能偷偷关小音量:“晨儿哥哥,我没有轻举妄动,我才出发就给你打电话了。”

    “这是重点吗?”顾晨城依然在咆哮:“黄茵除了生了你,还做了什么好事?你要为她冒险?老子赌五十万,这女人绝对是和林昕蓉在演戏,你不许去。”

    这个怀疑我也保留着,所以我并不会独自送上门去。我心平气和地对顾晨城解释道:“晨儿哥哥,虽然很有可能林昕蓉在捣鬼,但是万一我不去黄茵死了,我会内疚一辈子。所以你找几个保镖陪我一起去,是林昕蓉捣鬼最好,不是的话,我们就花点功夫把黄茵从林昕蓉手里救出来,可以吗?”

    “就算是去,也是我去,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回家待着等我消息。”

    “晨儿哥哥,林昕蓉又不傻,怎么可能直接把黄茵的地址告诉我们呢。”我冷静分析道:“所以得用我做诱饵让林昕蓉出现,然后抓住她,逼问出黄茵的下落呀。”

    “……”顾晨城沉默了一会儿,大约在思索我的分析是否可靠。他闷声道:“好吧,你在南干路口等着,等我到了才许去海登。”

    他已经答应帮忙,我怎么可能贸贸然跑去送死呢。我把车子停在距离海登酒店两个街口的南干路边上,等着顾晨城的到来。

    过了十多分钟,伴随一阵巨大的轰鸣声,顾晨城骑着他的摩托车出现了。他很快就看到了我,“吱——”地一声在我前方停了下来。他摘下头盔,用下巴看着我道:“算你听话。”

    我奇怪地看了看后面,没有跟来的车:“晨儿哥哥,你叫的人呢?”

    “还在后面。”顾晨城把摩托车丢在路边,走到车旁把我拖出了驾驶室:“坐那边去,我来开车。”

    他身上还穿着西装,不过领带已经被他扯掉了,袖子也粗鲁地撸到了小臂上,看样子他接到电话之后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直接赶来了。我为我的莽撞感到羞愧,连忙狗腿地替他整理好袖口:“晨儿哥哥,麻烦你了。”

    顾晨城不高兴地瞪了我一眼:“真要觉得麻烦我了,你就不该去管黄茵的破事。”

    我缩了缩脖子,不好解释我心里的想法,只能简单地笑了笑:“……我想求个心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