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古代，下人就是低人一等，这些签了身契等待被新主子挑走的人，在人牙子眼中和商品没什么两样，能吃饱肚子已经是极大的好事，就算是这个人牙子在兴城名声颇响，也同样是将他们锁在笼子之中，环境肮脏不堪，什么的更是谈不上。
宅院之中没什么重活，打水什么的已经有小厮负责，只需要挑选几个丫鬟即可。
人牙子看楚倾言衣着打扮皆是不俗，笑脸相迎，听了楚倾言的要求后，径直带着她来到囚禁女子的笼子前。
也不晓得这一整个后院到底有多少的笼子，每一个笼子里面都有两三个女人，男人都囚禁在前院，这也是分了开来，楚倾言嗅到一股腐臭的气息，这大热天的，几个人挤在一个笼子里面，又没有水洗漱，实在很难没有味道。
这些女子要么年纪太大，要么年纪太小，适龄的丫鬟倒是不多，若是有，价格也要比小孩老人贵许多，楚倾言正挑着，忽听人牙子家中的小厮慌张的跑了过来。
“不好啦，那个狡猾的女人又跑掉了！”
人牙子一听，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说道“不是让你好生看管着，怎么又跑了？”
小厮连忙解释“她说要上茅房，我就打开笼子让她出去了，我还目送她进去茅房呢，可是好半天不见人出来，进去看了一眼，就不见人了，应是趁我不注意跑出来溜掉了！”
“哼，没用的东西，快去将人给我找回来，虽说那女人不值什么银子，可若是让同行听说我手里跑了人，还不笑掉大牙！”
闻言，小厮连忙让人出去寻了。
人牙子靠着倒买倒卖，富得流油，他挺着大肚子，冷哼一声道“身契还在我手里，跑了也会被抓回来，真是瞎折腾！”
楚倾言一时挑不出合适的丫鬟来，闻言闲闲问道“听方才那小厮的意思，这女人不是头一次逃跑了？”
“嗐！”人牙子翻了个白眼“隔两三天就要想方设法的跑一回，要不是怕同行笑话，我都不想去找了，这回再找回来，说什么都要给她点苦头尝尝，让她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这些女子很多都是父母或者兄长亲属卖进来的，属实可怜，谁生下来就愿低人一等呢？楚倾言心里有些同情，便道“若是打坏了，卖不出去砸在手里，可是要赔银子的，不如好好教育一番。”
人牙子满不在乎“一个中年老女人罢了，一身懒骨头，将她买进来也不过才花了三两银子，若是真的打死了，我倒也省心了！”
随意打死人，律法自然不允许，可身契在人牙子手里捏着，官府也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此，这人牙子可不是吹牛说大话的。
这边正说着话，刚出去的小厮又折返了回来。
他神情轻松，说道“咱家的厨子买菜回来，刚好看到那女人鬼鬼祟祟的要钻狗洞出去，已经将她带回来了！”
人牙子一听，立即乐了“去把那狗洞给我堵上，把那女人也带我面前来，看我怎么收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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