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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四十四章 孩子在哪里?

    看看,太子临幸了女官,却不纳她为嫔,不给她名分,还要让她生下孩子。这种行为,放到后世风气开放的时代,都是渣男当中的渣男行为。更何况,是在以孝治国的明朝?

    而女官刺杀太孙殿下的事情,就更加精彩了。无非不过,因爱生恨或者是为自己的孩子除去绊脚石,好让自己的孩子顺利上位,然后母凭子贵?

    这样的事情,如果真的发生,那整个皇家瞬间就会颜面扫地。皇上肯定会气红眼睛,举起屠刀疯狂的杀人。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毛骧也好奇的问了一句。

    韩度挥挥手,止住毛骧的好奇,说道:“大人稍待,我有话问她。等问过之后,大人就明白了。”

    也行。

    毛骧本就巴不得和这件事撇的一干二净,刚才问韩度已经是他的一时冲动了,心里都在后悔。现在听到韩度没有直接告诉他,而是让他稍等,不仅没有半点的不快,反而巴不得事事都是韩度去处置,他在一旁装聋作哑就行。

    毛骧回到主位上坐下,端起茶杯满意的喝了一口。心情甚好的他,把早就凉了的茶水喝在嘴里,竟然别有一番滋味。

    韩度也施施然坐下,抬眼朝女官看去,忽然问道:“你生下的是儿子吧?”

    韩度猜测。

    这是一个重男轻女的时代,社会风气就是如此。不仅是男人无比的重男轻女,就连女人也是一样。韩度从女官一心求死的举动上猜测,她很有可能生的是儿子,如果是女儿的话,她未必会舍了性命去保护。

    女官一言不发,再也不肯吐露一个字。在她看来,斯斯文文坐在那里的韩度,要比阴冷凶狠的另外一个人,更加让他畏惧。不过是毫不相干的只言片语,就让韩度察觉到她是不是生过孩子,还把大夫找来查探。让她隐藏在心里最深的秘密,暴露无遗。

    这让女官不敢在看韩度一眼,更加不敢和他说一个字。

    韩度见女官毫无反应,轻声笑了笑,继续说道:“你儿子,姓方吧。”

    此言一出,女官的身躯猛烈的颤抖了几下。尽管她很快就明白过来,强力迫使自己镇定下来,但是没有用了。

    无论是韩度,还是毛骧,在看见女官颤抖的时候,就知道了答案。

    韩度说对了。

    毛骧看向韩度的目光都变了,你这家伙难道真的能够能掐会算不成?要不然,怎么可能一矢中的?

    韩度见女官又陷入了一言不发的境地,也不在意。笑了笑继续说道:“他现在有多大了?喔,本官算了一下,大概是两岁半吧。孩子长到两岁半不容易啊,三个月大的孩子,只会躺着一动不动,顶多就会捏着小拳头抓东西。四五个月大的才会开始翻身,六七个月才能自己坐起来,八九个月才会满地乱爬。十个月才会真正的站起来,但是这个时候孩子还走不了路,只能够站在原地锻炼两腿的力气,差不多要一岁才能够扶着墙壁自己走动,要等到一岁半的时候,孩子才能扶着小板凳之类的东西走动。这个时候的孩子,会喜欢拨浪鼓的声音,会牙牙学语,会简单的叫叫爹娘。要等到孩子两岁,才能真正走的稳稳当当,不会随意摔跟斗。你的儿子现在,应该能够清楚的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了吧,能够把他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

    女官原本不想理会韩度,但是韩度诉说的这些话,实在是让她着迷。她的儿子从生下来的第一天,她只看过一眼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的儿子刚刚生下来就被抱走了,毕竟她根本不敢把儿子留在东宫里面。要是留在东宫里面,要不了两天,她必然暴露。

    因此只见过儿子一面的女官,对儿子本就有着极度的想念。她在想念当中也会去幻想她的儿子长多大了,长多高了,会做些什么。但是初为人母的她,毕竟没有亲眼见过,因此她的想象力都十分的苍白。她以往自己想象的画面,和韩度说的比起来,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孩子多大会捏拳,多大会翻身,多大会到处乱爬,多大会站立等等。

    女官贪婪的沉浸在韩度为她编制的幸福画面里无法自拔,嘴角自然而然的浮起一丝幸福的微笑。

    毛骧看看女官,再看看韩度。一想喜欢阴冷的他,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毛骧看向韩度,禁不住的挪动身躯,想要离他远一点。这他娘的那里是个人?这就是一条毒蛇,舒展着优雅的身姿坐在椅子上,嘴里不断的喷吐着全天下最为恶毒的毒液。这毒液虽然五彩斑斓艳丽非常,让人沉醉,但是致命。

    女官虽然沉迷了进去,但是毕竟她能够在严刑逼供之下一言不发,可见意志力非比常人。很快就反应过来,现在她是在大牢的刑讯房里面,不是在和儿子一起自由自在的天地里。

    见到女官清醒了过来,继续闭口不言。

    韩度无所谓的说道:“你是不是以为你不说,本官就找不到你儿子在哪里?”

    女官当然是这样认为的,但是经历过这些事情,她面对韩度又没有了把握。她同样没有吐露过一个字,但是到现在为止,韩度几乎就是毫无阻碍的知道了她有孩子,而且还是儿子。

    女官忽然感到一阵畏惧,以及心烦意乱。如果是其他人的话,她相信只要她自己不说,别人根本不可能找到她儿子在哪里。但是对于韩度,她没有把握。

    微微挪动了嘴唇,“不要”两个字女官还是没有说出口。她在赌,她赌韩度没有那么神,能够未卜先知。

    韩度没有在意女官的情绪,继续平静的说道:“方本斋,这就是那侍卫的名字,也是你儿子的爹吧?”韩度把手里的亲军秘册,扬了扬。

    “方本斋,福建延平人。两年多以前,就是他带着你的儿子,以老母病重需要照顾为由,回到了福建延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