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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整蛊

    莫晚弯腰仔细的在园子里摘草药,只当陶芝是空气。

    莫晚穿着一条蓝色的吊带长裙,本就皮肤白皙的她在阳光之下更衬得轮廓柔和,气质高雅大方,美得不可方物。

    相比之下陶芝的粉嫩短裙,只显得像是邻家妹妹。

    气质上就输了一大截。

    一丝嫉妒在陶芝心头缓缓蔓延,想起来时母亲说苏凝的养女结了婚,她冷声嗤笑“听说你结了婚,怎么都不请请我们这些老同学?不会一个大学就忘了高中的老同学吧?还是档次太低,怕丢人啊?”

    莫晚抬头淡淡的瞥了陶芝一眼——我是怕你去不起。

    见莫晚不说话,陶芝只当自己猜对了,捂着唇娇笑“也是,什么样的人就配什么样的货,就你这种,配的也只能是低端货。”

    宫盛峻下楼没看见苏凝也没看见莫晚,却听见屋外传来几声娇笑。

    刚走出去耳边就传来陶芝的话,侧目看着陶芝,他的眸子蓦然比往常更冷了几分。

    转头看莫晚,后者丝毫不在意陶芝说的话,自顾的仔细采药,一丝理她的意思也没有。

    蹙了蹙眉心,她不介意,可不代表他也不介意。

    宫盛峻走到园前,打开栅栏走了进去。

    瞥见男人,莫晚这才直起腰,将药篮子递给他“有些药我认不出来。”

    接过递来的药篮子,男人的指尖覆上她的,温温的“恩,我来。”

    声音冰冷,但声线十分好听。

    宫盛峻走出来时,陶芝的余光瞥见一道黑影,下意识的转过头,男人无瑕的侧脸落入眸中,瞬息夺去她所有的注意力。

    她震惊的望着宫盛峻,金光闪烁下俊美得像神祗,举手投足间满是优雅的气质,浑身上下散发的贵族气息以及浑然天成的王者风范,无一不是致命的诱惑。

    她从没有见过如此完美的男人。

    莫晚侧头无意间看见陶芝满布痴迷的脸,一直以来没有理会过她的脸上终于闪过一抹嘲讽。

    陶芝一下子被莫晚的嘲讽惊醒,垂头狠狠瞪了她一眼,她小心翼翼的瞥向宫盛峻,眸底弥漫娇羞。

    最讨厌晒太阳的女人,不由自主朝正在药园里采药的男人走去,站在栅栏前,红着脸道“你好。”

    阳光之下,容易脸红的女人,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莫晚饶有兴致的看着,心下“渍渍”摇头,可惜了。

    这要换成别的男人,估计会是一段美好爱情的开始。

    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男人理她,陶芝心想是不是自己说的太小声了,可是又觉得说太大声有损形象。

    于是伸手就去打开栅栏。

    为了保留完美的淑女气质,陶芝开得有些慢。

    明明,男人可以在这个时候喝止她,但他偏偏等到她前脚已经踏进了园子里才忽然悠悠的冷着脸道“出去。”

    莫晚看在眼里,一下子明白宫盛峻在整她。

    可他跟她,明明无冤无仇。

    难道,他们以前认识?可看样子好像不是啊。

    不管是不是了,笑完再说。

    男人的话音刚落,一直伏在地上没有动静的护卫犬猛地一跃而起,高大凶猛的身影扑向陌生的侵入者。

    陶芝被吓了一跳,惊声尖叫“啊!”

    莫晚看着被吓得不轻,什么淑女形象统统见鬼的陶芝狼狈的冲出药园,笑得几乎岔气。

    听见莫晚的笑声,陶芝回身发现那条罗威纳犬并没有追出来,它的脖子上正挂着一条红色的项圈。

    她这才停下来,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俨然被吓得不轻。她怒瞪着笑得没有一点形象的莫晚,不敢去看宫盛峻。

    好一会儿,她束手束脚的整理完形象才偷偷去看男人的脸,发现后者压根就没有注意他,仍继续采着药。

    见状她怒瞪向那条还凶巴巴的瞪着她的的罗威纳犬,双手紧握成拳。

    不久,宫盛峻见药采得差不多了,才起身对还止不住笑意的莫晚道“采完了。”

    “哦!”说罢,莫晚起身走出园子,出去时故意伸手揉了揉那条狗的头,不比对陶芝的凶神恶煞,那条狗乖得像只猫,闭眼似乎十分享受莫晚的揉捏,摇尾乞怜。

    陶芝见状更是气得跺脚,那条该死的狗!

    宫盛峻走在莫晚身侧,看都不看陶芝一眼,出了药园径直朝厅堂走去。

    后者急了,大步冲向宫盛峻。

    她不知道自己的左脚在被狗吓到逃跑时不小心割到栅栏的铁丝,出现了两道鲜红的血迹,割到时因太过惊惧不觉得疼,跑起来才觉得左脚隐隐作疼。

    身为千金又娇生惯养的,一疼就受不了,左脚失去重心整个人朝前摔去,笔直的摔在宫盛峻面前。

    莫晚一直知道这人心狠,却不想心狠到这个地步。

    对于陶芝不知是不是投怀送抱的摔倒,他直接停下脚步,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摔了个狗吃屎。

    “砰”的一声闷响,莫晚看着都觉得疼。

    没来得及起来,苏凝和陶夫人双双从厅堂里走了出来,看见陶芝摔在宫盛峻面前,一旁的莫晚目瞪口呆两人皆是一顿愕然。

    陶夫人皱眉沉声道“陶芝,你在干嘛?”

    陶芝霎时红了眼眶,抬头看着自己母亲。

    “还不起来!”

    闻言陶芝正要从地上爬起来,就听苏凝道“晚晚,你怎么回事?”

    知道苏凝的意思,莫晚伸手就要去扶陶芝,双手被宫盛峻拦下来的同时就听陶芝怒道“谁要她扶!”

    话音刚落就看见宫盛峻拦着莫晚似要扶她的手,面上顿时一热,扭头就见母亲阴沉的脸和苏凝尴尬的笑。

    “陶芝,给苏医生道歉!”

    陶芝低垂下头,本来就摔得狗吃屎,而且左脚还在隐隐作痛,现在还要给人道歉,怨气颇重,苏凝在她的话还没出口前道“没那么严重,不用道歉。”

    布满皱纹的脸上挂着和蔼的笑,瞥见陶芝左脚几丝鲜红的血渍,惊道“陶小姐这是怎么了?”

    看见自己脚上的伤,陶芝亦是一惊,下意识望向药园,眼眶顿时一红“被药园的栅栏割伤的。”

    苏凝这回连宫盛峻也责怪了,面上似有怒色“你们俩口子怎么回事!陶小姐怎么会被药园的栅栏割伤?”

    宫盛峻冷着脸“她打开了栅栏,猎威不肯。”

    说罢所有人的视线齐齐转向那条猎犬,像是察觉到了视线,猎威朝这边望来,见所有人都盯着它,似是无辜的摇了摇尾巴。

    陶芝却是被苏凝的话惊得愣在原地,她难以置信的在莫晚和宫盛峻之间看来看去。

    苏凝见此明白了过来,略有抱歉的对陶芝道“家犬对不熟的人又很强的警觉性,吓着陶小姐,我很抱歉。”

    陶芝微愣,仍是没有反应过来,视线似是胶在了宫盛峻身上。

    眼前这个男人,竟然是莫晚的老公?她刚刚口中的低端货。

    陶夫人见自己女儿难以置信的盯着宫盛峻,轻声道“芝儿。”

    陶芝这才回过神来,苏凝不动声色的皱了一下眉,再次重复了一遍刚刚的意思,没想到陶芝火气却霎时“腾”的冒了起来,说一句“对不起”就了事?

    她怒目圆睁,冲苏凝大吼“道歉有用吗?我的脚……”

    “啪!”

    清脆的响声在空旷的院子里显得格外响亮,陶芝的脸被重重甩向一边,不可思议的瞪着双眼。

    陶夫人满脸厉色,沉声道“没大没小的臭丫头!”

    宫盛峻盯着陶芝的眸子冷得没有一丝人性的温度,他牵着莫晚的手,将原本隐隐要发怒的莫晚拉在身后。

    苏凝显然被陶夫人的怒气吓了一跳“陶夫人……”

    “还不快给苏医生道歉!”

    闻言陶芝更觉不可思议,用力剁了一下右脚“妈!”

    侧目却是瞪了莫晚一眼,转身就冲了出去。

    苏凝微惊“她的脚伤还没处理!”

    陶夫人恨铁不成钢的盯着陶芝跑掉的身影,转身歉疚的对苏凝道“苏医生真是抱歉,我替芝儿跟您道歉,这丫头从小被惯坏了,越来越没大没小,现在不能再惯着了!回去还得好好教训教训她!”

    “陶夫人真是言重了,但她的脚受了伤,还是赶紧带回来处理一下伤口!”

    陶夫人却摇头“她的脚只是一点点细痕,根本不碍事,承蒙苏医生照顾,我这先回去了。”

    苏凝微微皱眉,见陶夫人执意要走,于是道“那陶夫人路上小心,回去记得第一时间给陶小姐处理伤口!”

    点了点头,陶夫人坐进车里,和苏凝挥手告别,临别的最后一眼小心翼翼的落在宫盛峻身上,见男人眸子深不见底,心跳没由来慢了一拍,浑身发冷。

    见陶夫人的车消息在可见范围内,苏凝回身看着莫晚“说吧,怎么回事。”

    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解释了一通,苏凝摇头“这陶家估计得毁在这个女儿手里。”

    不知天高地厚。

    莫晚挽住苏凝的手,扯开嘴角笑得张扬“理她做什么!陶家毁不毁是她们造化,晚饭时间都快到了,我们该做饭了!”

    伸手点了点小女人的鼻子,苏凝笑得宠溺“你呀你!”

    宫盛峻站在二人身后,眸中噙着丝丝柔和的笑意。

    车子开没多远就看见一道身影狼狈的蹲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唐秋打开车门,没好气道“只知道哭哭哭,还不快上车!”

    陶芝探出埋在膝间的头,吸了吸鼻子瞪了唐秋一眼才起身钻进车子里“妈!你刚刚为什么打我!我的脚现在还流着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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