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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放在哪里?

    同一时,一批带刀衙持从前院拐了进来,巡视而过。

    绛颜在他们远离之后,方在长廊顶面,压低身子,疾速爬动起来。长廊未端与大厅阁楼相互连接,让她轻而易举地就来到二楼窗外。躲在角落里观看屋里一景一物。只见绛天就坐在桌案之后,细细审核手里的公文,俊眉紧蹙,疲惫布满整张面容,不时打着连连哈欠。随即,站起身来,拿着公文走出房外。

    屋里除了绛天,绛颜再无看到其他人。她拧了拧眉,蹲下身子,轻手轻脚挑开脚底下的瓦砾,望着下方大厅忙碌的身影以及从阁楼下来的绛天,依旧没有找到她要见的人。

    她把瓦片放回原位,抬头看向灯火通明的三楼,寻思片刻,立即伸出带着手甲勾的指尖,然后,把它深深插陷在头顶上方的木壁之上,抬起一脚,踩在木壁之上,接着,另一手也插在木壁之中,犹如一只顽强的壁虎,敏捷地攀上三楼。当即,看到穿着宦服的京兆尹坐在案后,一边看公文,一边盖着印章。

    绛颜凭借‘绛颜’的记忆,认出他的身份。眼目一眯,眼底闪过锐利,目光瞥过守在门外的两名衙侍,她一手抓住木壁,另一脚搭在窗上,稳住身子,立马从腰里取出用竹子做的吹矢,往两名侍卫光洁的脖子处吹出细细利针,并且趁着他们没有倒下之前,快速翻进窗内,悄声无息来到正在聚精会神看着公文的京兆尹身旁,伸出锋利的手甲勾抵在他的鄂下,沉着声音阴冷说道:“说!民籍纸张放在哪里?”

    京兆尹一惊,猛然抬起头,当看到身旁站着黑衣人,双手一个发颤,公文立即跌落在桌面上。同时感觉到颈上的冰凉,他不禁惧怕的噎起口水,悄悄地移动眼目望向守在门外的衙侍,只见门名两名衙侍身子左右晃了晃,最后,‘碰’的一声,倒在屋里的地面上。由于屋外吵杂,哭声震天,大家都没有发现三楼的动静。

    京兆尹一慌,恐惧转过头看着身旁黑衣人:“纸……纸张都放在壁上的画卷后面。”

    绛颜微微抬眼,就看到墙壁上挂着一幅劳隶受困图:“把它们取出来给我!”

    “是……是!”京兆尹赶紧拿起桌面上的钥匙,起身挑起身后壁画,当即看到壁上藏着一个暗阁。

    “别给我耍花样!”绛颜微微眯起眼目,指尖暗暗失压,京兆尹的颈脖之上,立即出现一条血痕。

    “不……不会的!”京兆尹慌忙打开暗阁,映入眼帘的是一叠厚一叠薄的纸张。当他看到两叠纸张,眼底掠过一抹精光,快速取出比较薄那叠纸张,递到绛颜的面前:“这就是民籍用的纸张!”

    “哦?”绛颜显然有些不相信地睨眼平滑的白纸,随意挑起一张纸张搓了搓,眼目猛然一寒,锋利的手甲勾瞬间穿过纸片,凌利的眼目盯视着已经在打抖的京兆尹:“这是宦籍用的纸!”

    幸好她早有防范,早已经司璧面前见过两种纸张的不同之处,不然,还真被眼前的老狐狸给诓了!

    京兆尹见谎言被撕穿,慌忙拿起另一叠纸说道:“少……少侠,老……老夫是因为太害怕才会不小心拿错了!”

    绛颜自是不相信他的话,扫眼他手里比宦籍用的纸张还要粗糙的白纸,迅速抢到了过来放入怀中,再把桌面上的宦府盖印塞到小腿之处。

    “少……少侠,你已经得到你所要的东西,可以放了老夫了吗?”

    绛颜冷哼一声,目光扫过屋里的书架,上面都摆着各城各县的名籍薄,最后,目光落在桌上的酒菜,眼角微微一扬,冷冷道:“把酒都洒在名籍薄上,然后,用火点燃!”

    京兆尹一愣,赶忙说道:“使不得啊!要是烧了民籍薄,要老夫如何向皇上交待!”

    绛颜指尖一按,吓得他赶紧改口:“老夫这就按少侠的所说的去办!”

    京兆尹立即拿起桌上的酒壶,把酒都泼在书柜的民籍薄上,拿起烛火一点燃起,忽地一声,大火随着酒水瞬间蔓延开来。

    绛颜望着浓浓的烈火,漂亮的眼眸如同旺火一样明亮,熠熠生辉。

    京兆尹噎了噎口说,胆怯的唤了一声:“少侠……”

    绛颜拉回目光,望着满脸害怕的京兆尹,她缓缓挑起左耳根下的面巾,露出丑陋的‘奴’印,冷冷问道:“这可是宦府的奴印?”

    京兆尹望着她耳根下的‘奴’字,眼底掠过一抹鄙夷,但是命在对方手里,他不得不向她低头,且有了前车之鉴,不敢再有欺瞒,好生解释:“女字右边不出头,女与又的两撇且弯又长,确确实实是宦府奴印。”

    绛颜半眯起眼目,射出冷冽寒光。突然,门外响起上楼的脚步声,她眼底泛起戾气:“京兆尹,下辈子要记得好好教导儿子!”

    什……什么?

    京兆尹错愣,立即感觉脖子上传来巨痛,他惊惧的望着阴冷的杏眸,下一刻,却断了气。

    绛颜拔出陷进京兆尹颈里的手甲勾,冷哼一声,利索转身翻出窗外。同一时,听到门外传来绛天的急呼声:“京兆尹大人!京兆尹大人!走水了!走水了!”

    大院衙侍闻声抬头一望,即见黑烟从三楼飘出来。大院顿然混乱一团,衙侍们立马到后院的井里打水扑火。

    绛天立刻把京兆尹的尸体拖离火堆之中,当看到京兆尹脖子上几道深陷的伤痕,不禁拧起眉头。随即想起,进屋之前,有看到一条黑影翻出窗外。

    他快速起身走到窗边,立即看到一条黑影落在长廊顶上,趁着混乱的空隙溜到偏院。

    绛天微微眯眼,抬脚迈上窗户,翻身而下,使用轻功,追上黑衣人,拦下他的去路。

    绛颜看到挡她去路的人竟是绛天,拳头不禁一点一点的握紧,眼前之人的身份尽管是她亲爹,她也没有打算对他有任何的心慈手软。

    绛天淡漠的目光扫过娇小的身躯,以身子板来看,应是一名少年,他淡淡开口说道:“既然进了兆尹府,那就别再想着出去!”

    绛颜冷冷一哼,沙着嗓音说道:“就看你没有本事拦得住我!”

    她一出手就向绛天的要害攻去,招招致命,毫不留情。

    绛天见对方的招式十分狠辣,不得不认真应对。虽然对方的拳脚力度不够火侯,但是,配合着敏捷的身手以及各种暗器,足以让他应接不暇。尤其对方总会出其不意地掷出暗器,或是过招之时,就像是变戏法似的,手中会突然多出一把匕首给他一刀。短短功夫,身上的衣袍已被划出几道口子。

    绛颜防止援兵赶到,不再与他纠缠,转身就往草树较多的地方跑去,同时解下系在腰上的衣带,用力一甩,瞬间变成一块带着草叶的布块,飞快钻到草丛里,挡住绛天的视线的同时,把布块往身上一遮,顿然,无影无踪,只是在小树底下凸起一块大草地。

    绛天立马追了上去,可是,只是追了几步,前边黑影闪进草丛里,当他追上之时,黑衣人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像是凭空消失,让他震惊到无法言语,若之前不是与对方曾交过手,他还以为自己碰到了妖魔鬼怪。

    他戒备地看着四周,这里只不过是普普通通的草坪,虽然有几棵小树,却无法藏人。

    悴然,背部传来巨痛,就好似被人狠狠地插了一刀。

    绛天闷哼一声,心头大惊,猛然回身,可是,当他转身之后,身后除了一颗小树之外,就没有见到任何人影,但是背上的伤口却真真切切的存在着。

    绛天心知再继续待在这里会对他很不利,立即转身离开诡异的地方。可就在他往草坪外的小路奔去之时,脚底传来刺痛,像是踩到了什么尖锐的东西。

    他赶紧抬脚一看,便看到插在鞋底下的锋锐的十字钉子。

    绛天忍痛赶紧把它拔了出来,见沾在钉尖上鲜血仍是鲜红,方稍稍安了心,不敢继续逗留,一瘸一拐地到前院再派兵搜人。

    就在他离开不久,一颗小树的树根之下的草地蠕动起来,突然一崩而起,现出人形。

    绛颜扯下身上的自制‘隐身布’,随即,转身翻墙离开兆尹府。

    绛天回到前院本想命人追捕黑衣人,岂料,原本只是烧着角落书柜的阁楼,如今变成**火海,整栋阁楼疯狂地燃烧起来。

    几名掌事见到绛天,就慌慌忙忙地走了过来,其中一名掌事战战兢兢说道:“右相大人,这场大火不知为何是越扑越大,如今大家是束手无策,明日一早,我们该如何向皇上交待这事。”

    绛天望着眼前的**大火,炯炯眼目是又深又沉,看着红红火海,久久不语。

    兆尹府的阁楼足足烧了一天一夜。这场火不单单烧掉兆尹府的阁楼,更是烧掉苍域国所有户籍。这场大火不仅惊动了百姓,也激起劳隶们的心中激烈抗争,更是惊怒皇帝与整个朝廷。数百年的公西皇朝,不管是高高在上的权贵、还是不问朝廷之事的湖江人士,再或者是被人当畜牲驱使的低贱劳隶,也无人敢挑畔公西皇朝的一分一毫。然而,这一夜,却像是警示之钟向数百年皇朝敲响宣战钟响,仿佛拉开了战争的序幕。

    绛颜用最快的速度回到相府房间,先是把民籍纸张、印章藏好,再御上的指环、匕首、暗器、夜行衣藏到床榻底之下。方悠哉的坐在凳子上,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水,杯子刚沾唇边,院子之外就响起吵杂之声。

    她自然知晓发生什么事,但仍装作不知发生何事的模样,打开房门斥道:“三更半夜,何事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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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护卫立即回报:“小姐,老爷在兆尹府里受了重伤,此刻正在天璧院里让御医诊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