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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种东西,可以将两个人的心彼此深深隔开,如同两道划分的鸿沟,无法跨越,更如同下过雪的河渠,布满了薄冰,如履薄冰的感受如同悬剑头顶,令人感到恐怖和害怕。

    如果薄冰之下充满了锋利的剑刃…那么又该如何?

    就像十三岁那一年,柳馨梦第一次来了月经而弄脏了内裤,所以心中感到害怕,无奈只能将它放在书包里,不被发现,但是晚上回到家后,这件事情终究还是说了出来,而看到父亲那张和蔼的面容时,面容上涨得通红一片。

    父亲望着她,好像知道了什么,回头时,母亲已经走了回来,然后低声向着她的耳边诉说了几句,却不想,柳馨梦竟会连连摇头。

    “妈,不用的,这个我自己来就行。”

    “你这个小丫头,今天是怎么了?以前衣服裤子,不都是我帮你洗么?难道现在长大了,就不需要了?只是你学习要紧,这些小事,我来就行。”

    柳馨梦转过身去,面容如同红苹果,“不用了,这个,还是我自己洗吧!”说罢,头也不回的去了卫生间。

    “啪”的一声响传来,父亲母亲一同望着关紧的房门,都摇了摇头,然后一同笑了起来。

    “咱们这个傻姑娘啊!这是怎么了?哎,以为自己去忙活一阵,我们就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还真以为咱们什么都不知道呢?”

    说话间,他们二人的面容上,还显露出一种无奈的笑意。

    门里一侧,哗哗的流水声,声声不止,只是突然间,父亲母亲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油然而生,就好像全身的血液全部流淌出来,

    是不是如同在口中灌进了无数盐水,那种感觉,苦涩难忍,无法说出一句话语来形容。

    五分钟后…

    “啪”的一声,门再次打开时,柳馨梦低着滚烫通红的面容,口中低声道:“好了,没什么事情了,我进屋了。”

    “哎呀,你这是怎么了?呵呵,以后这种事情,不用你来,我们来做就行,你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学习才对。”柳馨梦关上房门,坐在地面上,却不知该怎么做才好。

    门外,传来一群人说话的声音,好像有谁在说着什么,只是她并不想听。

    没有开灯,没有做任何的事情,只是坐在地面上,外面暗黄的灯光来回闪烁间,抬头、低头、低头、抬头,反复了好多次,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做什么,唯有暗黄的灯光在窗外来回不停闪烁间,留下了一层又一层清晰又模糊的影像。

    心口好像被糊上了一层厚厚的食物,令全身都充满了一种恶心的感觉,那种感觉,好似被一种臭气所熏烤,周围之中都充满了一种难受的感觉。

    时间又是过去了几天,只是有一天,上学的时候,门口处有着几个人在闲聊着什么话语,柳馨梦特意从他们的身旁挤过,只是刚刚走过时,自然听的清清楚楚。

    “听说你女儿好像…”莫名奇怪的笑声,让人有种毛骨耸立的感觉。

    “哎呀,大篮子就是大篮子,只是李香兰啊!你还是那样,改不了这个臭毛病…什么我女儿,你是在指桑骂槐吧!”另一人假装调侃着,实际上,口中发出的笑声却越发阴冷。

    “哎呀,你那意思,怎么…人家在长一些年月,就能生下大孙子了…女儿自然有女儿的好处嘛!光是男孩子,怎么能够可以…”

    “可以什么?可以生出大孙子?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讨厌的笑声充满在空气周围。

    “这些年轻人,十七八岁的…甚至是十二三岁的…总之现在的这些小年轻…都是好冲动啊!想想当初的那些事情吧!那些孩子也不过这个年纪吧!”不知是谁,突然插了一句。

    柳馨梦很费劲的把这些不该听的话语,努力的忘记,因为她隐约间,好似明白了什么,所以努力忘记,全当自己不曾听到。

    “其实啊,说白了,那…咳咳…那柳馨梦你们都知道吧,一张白嫩的脸蛋,好像真的要拧出水,不过我想…她应该不会这样吧!”

    “什么话…虽然是好孩子,那又能如何呢?谁又能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不知是谁,又是口中赔笑道。

    柳馨梦恨不得这条小巷中突然闪现出一条宽广的裂缝,然后自己顺着这条裂缝,悄悄潜入,不在出现。

    如此,整个世界才能变得更加太平。

    转出小巷,刚要继续前进,前方之中,自然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容。

    “其实你的事情,我想那些人都是应该知道的。”陈易寒摇了摇头,口中笑了一声,走到柳馨梦面前,道:“其实这些事情,我也早就听说了,呵呵…”

    “吃我一拳…”柳馨梦实在隐忍不住,差点打到他的身上,不过还好,幸亏陈易寒躲得快,不然真的容易打的面容变马蜂,只是柳馨梦看到快速躲到一旁的陈易寒,竟然差点笑出声来,口中低声道:“其实我认为这些事情你能够听说,倒也不奇怪,也许这件事情,本身就是我父母说出去的呢!”

    “是啊,你家里人不说,外人能知道什么?不过,我觉得这倒真是无聊。”陈易寒鼓了鼓腮帮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你说我家里人…”柳馨梦显然装作一副不服气的模样。

    “不过,若是我父母这样,我还真的不愿意…他们啊…你又想说我父亲…我自然知道他是怎样一个人…虽然男的也…”说到这里,却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只因为他们一直在学校上学,至于男女生在生理上的不同,他们又怎能不清楚,因为上课时,老师也都是讲过的。

    “其实我第一次的时候,当然跟你不一样,当时我也很闹心,而且回家后,父母亲对我说的话,让我更加烦心,不过现在想想,这些又有什么关系,不过是几句话而已,难道就这样放在心上么?放在心上,那我们还要如何生活,想到这里,我就觉得,人要活得坦荡一些,不要总是多听他人言语,当然了,若是好的建议,我们也要适当听从一下。”

    说着,他又是向着柳馨梦看了一眼,道:“不过,你父母已经很不错了,还能想着帮你洗,当然我父母是不会这般说、这般做的。”

    无奈的笑声从口中发出,他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柳馨梦没有注意他那张无奈的面容,只是随意点了点头,因为她没有想到,陈易寒居然会说出这么多的话,毕竟在这般微妙的年纪中,男女生遇到这样令人幻想的事情,多半也只是私下里说上几句,倒也不会引起太大的反响。

    “今天的你好奇怪,说这些做什么?”柳馨梦的面容,通红的如同熟透的红苹果。

    “啊?真是有毛病,最开始不是你说到你父母的么?若不是这样,我也不能多说那么多啊!”陈易寒皱了皱眉头,又道:“说了这么多,你又不耐烦了,那么一开始,你就不要说那么多,真是烦人!”

    “你…”

    柳馨梦的面容气的发抖,“你在说…切,不用你这样说,迟早有一天,你就会和你父亲变得差不多…坏人一个…”(未完待续)